他们变成了世间所有情人那样,他用钱卖她的身体,她用身体换取金钱,她不是没想过离开,但失忆的她根本无处可去,何况她才十七岁,还是个学生,离开了他,根本无法生存。
好在,这男人还不错,每次都主动避孕,这两年来,他们那个了无数次,却一次也没有擦枪走火,那颗蝌蚪都很安稳的被他杀死在萌芽状态。
她曾经在床底之间询问过,他何时会厌倦她?何时会让她离开?
得到的回答是整整一夜的交缠,然后在床上躺了两天,从那之后,她再也不问了,却紧紧地守着自己的心,告诉自己这男人不是她终身依靠的男子。
或许是她的疏离太过明显,他的心情也变得更加喜怒难测,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他是笑还是怒,但他到她这里的次数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多。
思恋发现,这个男人太过高深莫测,她跟了他两年,却依然不曾了解他分毫。
不过,了解他不是自己的任务,她只要提供身体,不是就可以了吗?
这一日,她躺在树荫下看书,或许是阳光太过明媚,或许是清风太过温柔,书还没看上两页,人就昏昏沉沉的,想要睡去。
感谢他将她养成了一个米虫,除了睡就是吃,容妈的手艺很好,她现在身子被调理的非常好。
“小懒猪!”灼热的唇就这样下来,很快就思恋的唇就刺痛起来,这男人昨夜定然没有将自己的热情发泄干净,现在才这般火热,恨不得一口吞下她的打算,只是现在她可没有做食物的打算。
“日安!”唇瓣微微的刺痛,令她的柳眉蹙了起来,推开他有礼的问安,洋娃娃做久了,还是会厌烦,何况午后的阳光这般美好,她实在不想浪费在男人的下半身上,即使做人情人,偶尔的拿乔会让恩客更加的流连忘返,欲擒故纵并不只适用兵法,不是吗?
“收拾一下,收拾一下,我带你去个地方!”安沐的声音里带着某种难明的味道。
“好!”两年了,她已经习惯了对他的服从。
在一栋中式韵味、西式建筑的别墅门前,轿车稳稳的停下,思念挽着安沫的手臂下了车,映入她眼帘的便是这套欧式风格的田园别墅,整间别墅是用一块块绛红木板搭接而成,尖尖的屋顶,淡红色的屋顶瓦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的醒目耀眼,园林水系的自然元素,再加上约雅致的外立面,让人有种清新的回归自然的感觉。
一见这套别墅,思念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风格似乎很适合记忆中的某个人,她用力的思考,却毫无结果,失忆了,还谈什么熟悉不熟悉的?
她淡淡的一笑后,瞄了一眼神情莫测的安沫,嘴角弯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看着安沫。
这男人生活的真累,两年了,竟然对她还不放心,她都乖乖地,毫不反抗的做他的宠物,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一再的试探她?
他真是多此一举,她都已经失忆了,还有什么是他不放心的?
这两年,她不过是失忆,不是得了智障,他的戒备,她自然知道,不见外人,除了学校,哪里也不去,即使在学校,也是独来独往,难道这些还不能安这个男人的心吗?
男人,真是喜欢自寻烦恼,恩客与情人之间,不过是桃色交易,她都收起来爪子了,这男人还是这般小心翼翼,她是不是该感谢这男人两年了还如此对她有心?
而在思念似笑非笑时,那别墅的门已经打开,而站在别墅大门前的那个男人,穿着白色的西装,非常的帅气,也非常的干净,洋溢着阳光的脸庞,非常的温暖,这个男人给思念的感觉就是天使,天堂里最干净的天使。
原来白色并不是最适合女人的,而是适合这样天使般的男人。
看到他脸上阳光的笑容,那口整齐的白牙,还有那双对着他们的自信微笑着的眼睛,思念不自觉地心跳加快,恍惚间脑子里一片混乱。
而那个天使般的男人在看到思念已经思念挽着安沫的手臂时,眼底闪过一丝阴霾,但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也就恢复成阳光的笑容。
是她!两年了,她看起来一点也没变,还是那样的纯净,那样的美丽,让人怎么也无法忘记。
“思念,我终于又见到你了。”两年了,她终于再次又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姜然心中一时间涌起千言万语,却在见到思念那双沉静的眸子时,都化为了乌有:思念她失忆了!
她忘了自己,忘了……
她忘了自己!
心,似乎被什么抓住,无法呼吸,有什么人拿着针在一下下刺着他的心,不是一针致命,却深深地痛着,放干胸腔的血液,直到那颗曾经饱满的心脏干瘪。
思念……
心房深处,一声声的呼唤着这个深入骨髓深处的名字……
“然,这是思念,我的女人。”安沫用力拥着思恋,凝视着她嘴角那似笑非笑的弧度,有种被看穿意图的恼怒,这小女人,总是这样什么都不做,就是用这么一种澄清无邪的目光看着他,就会让他升起一股自己也无法控制的怒气,她不该这么淡漠,这么冷静,似乎这两年来,她总是这样冷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他一个人怒,一股人气,她总是会令他变得不像自己。
就像今天,这样的场合根本就不该带着她来,可是他做了,而且即使到了现在都不后悔。
这女人,是他今生难以跨越的魔,明知道不该碰,却一再碰,甚至为了她变得都不像自己,当日,竟然允了姜然认祖归宗,她使得他的心变得柔软了。
“哥,你今天不该带她来的!”
我的女人,多么美好的称呼,只是为何这哥拥有她的男人不是自己?
由始至终,姜然都不敢看思恋一眼,垂在身体两侧的拳头死死的握着,修长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他不敢放松丝毫,那个笑得灿烂,笑的纯净的小女孩,再不属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