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是皇上特意从皇宫让奴婢带来的芙蓉酥饼,可甜了。”
“小姐,皇上为了您的安全,把莫言宫的特种部队带来了。”
“小姐,皇上有旨,您不能出去,请您晚饭后在寝室安心等皇上。”
……
张潇然也不知道约法三章后,究竟是她算计了龙惊非,还是龙惊非算计了她。总之,当她看到这家伙居然把莫言宫的珠儿、小六子、小福子,甚至还有自己一手训练的特种部队一起带到了“十九记”,她就郁闷了,真的,大大地郁闷!
搞什么,早知道她就不去管倚香楼的死活了,现在真的是烦死了啦!又被龙惊非那家伙吃得死死的,而且还要每天晚上做一件事情——侍寝。
当然,虽然说此侍寝非彼侍寝,张潇然所做的只不过是充当抱枕的角色,让龙惊非每天晚上抱着入睡而已,但这已经足够她郁闷N久的了。尤其是每每看到龙惊非抱着自己入睡时眼里一闪而过的得意目光,她就觉得很有挫败感。
“该死的龙惊非!”
张潇然坐在床上,忿忿地咒骂了一句,并且还嫌不解气似的,一脚蹬飞了套在玉足上的小鞋,而这双小鞋子在抛出一对优美的抛物线后,正落在刚刚进门的龙惊非怀里。
“朕好像听见有人在骂朕,而且还用暗器袭击朕。”
龙惊非淡淡地说着,看着张潇然粉雕玉琢的小脸被自己气得粉扑扑的,漆黑的星眸里又一次闪过了得意的神色,薄薄的嘴唇轻轻一抿,竟然向上勾出了一个好看的弧线,顿时那张冷若冰霜、宛若天神的脸上立刻好像春风拂过,俊美无双。
“对不起,本小姐在骂狗。”
看着龙惊非抱着自己的小小绣花鞋,脸上还露出了一抹难得一见的温柔微笑,张潇然就觉得一阵气闷,白了他一眼后,平生第一次失去了修养,开口骂人了。
龙惊非即使再能容忍她,但毕竟是个唯我独尊的帝王,听到张潇然骂自己“狗”,现在面色也不禁一紧,脸上的微笑在瞬间消失殆尽:“你敢骂朕?”
“我在骂狗啊!真奇怪,我哪句骂人了?这年头居然有人自己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
“你……”
龙惊非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一脸冷然的张潇然,但随即又嘴角一勾,轻笑起来,那种低沉的笑声让张潇然头皮一麻,心里腾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累了!晚安!”
张潇然冷冷地丢下了这句话后,一翻身,扯过被子就躺到了床上,一副对龙惊非爱搭不理的模样,这让后者的自尊心又一次强烈受挫。
“朕的小皇后,朕让你侍寝,朕还没有更衣上床,你怎么可以睡着呢?”
龙惊非低沉地说着,慢慢地向床边走去,然而张潇然却好像老僧入定一样,紧闭着眼就是不理他。确切地说,是懒得理他。
“既然皇后这么心急,那朕也就抓紧时间,赶紧上床睡觉了。”
龙惊非看着张潇然依然不动的娇小身躯,一双黑眸闪了几闪,但最终还是认命地独自脱下衣服,躺到了她的身边:算了,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今天就放过这个小娃娃吧!看起来她今天被自己气得够呛,否则怎么会连“狗”都骂了出来?
想到这,龙惊非突然邪邪地笑了起来,冰冷的心突然有了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在翻了个身后,一只强健有力的手臂看似无意地一伸,正好把背对着他的张潇然强搂了过来,并且另一只手又迅速地压在了她的身上,让这个小娃娃动弹不得,只好对着他“熟睡”的面庞干瞪眼睛。
也就在这个时候,龙惊非感觉着张潇然呼吸在自己脸上的潮湿气息,终于有些释然了:
不管这个小娃娃曾经干了什么,也不管她当初是真的被劫出皇宫还是自己设计的逃跑计划,更不管她和白皓天当初是不是密谋好了来刺杀他,总之那些他统统都不在乎了。恋童癖就恋童癖吧!他喜欢就是喜欢,干别人什么事?如果有谁敢说他“恋童癖”,他就拔掉那个人的舌头!反正这辈子,他就是有这种奇怪的嗜好了,怎、样!
……
与此同时,在碧福园的后院里,一群穿着黑衣的蒙面人正悄无声息地向外搬着一箱一箱的金银珠宝,并且训练有素地排着队伍,把这些珠宝都搬到了后门早已准备好的马车上。
而就在那些人即将把碧福园的仓库搬空时,刘胖子终于接到了下人的信,一边急匆匆地往自己身上套衣服,一边大叫着跑了出来:“你们!你们干什么?谁让你们搬我的银子?你们知道不知道这些银子……”
“这些银子就是‘地皇’让我们搬走的,你有问题去问‘地皇’!”
猛地,其中一个黑衣人突然横剑挡在了刘胖子身前,生硬的口音以及剑上反射出来的点点寒光,让见过大世面的刘胖子也不禁吓了一跳,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不……不可能,碧福园想当初是‘地皇’的发家店铺,他、他说什么都不会放弃这里的!”
“哼!就因为你陷害‘十九记’不成,导致‘地皇’这次损失惨重,更何况你碧福园经过这次暗算失败后树敌太多,加上赔了那么多纹银,流失了那么多老主顾,根本再也没有竞争力了,没有竞争力的铺子,‘地皇’白养它有何用!”
“不……不会的,不会的……我可以、我可以把它再做起来,再给我次机会……”
刘胖子脸色惨白,一向精明的眼睛这次竟然失去了焦距,拉着黑衣人的衣角苦苦央求着,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没用的东西,白芷,杀了他!”
就在这时,后门外的马车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冰冷的轻笑,那笑声叫好像妖媚的狐狸一样,在这漆黑的夜里格外具有诱惑力。
“地、地……”
刘胖子听到这个声音后,全身一震,指着停在门外的马车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也就在这时,那个叫做白芷的黑衣人突然扯出了一根钢丝,死死地缠在了他的脖子上。
于是,曾经在烈国皇都叱咤一时的碧福园刘老板在喉咙里不甘的“呼噜”声中,慢慢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