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客!保护皇上!”
最先反应过来的居然是肖庭月这个文臣,他早就觉得这些人舞姿很别扭,再加上头上戴着的奇怪面具,说什么也和剑器“舞”套不上关系,所以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舞者的一举一动,结果这些人果然“不负众望”地居心不良,木剑突然从中劈开,变出了一把把明晃晃的利剑来。
张潇然本来没指望着这位“老臣”能有什么上佳表现,结果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一边喊着一边从自己的席位上扑了出来,很忠心地想要来一个飞扑,把其中一个刺客扑倒在地上,保护皇上安全。不过……
看着肖庭月最终一个“狗吃屎”,与大地母亲来了个亲密接吻后,张潇然才意识到这家伙的运动神经居然和自己是一个级别的,于是,一向冷静的小脸上也不由淌下一排黑线。
晃眼的剑光转眼就到了眼前,吓得那些后宫女眷们全部“娘呀爹呀”地大叫起来,绯玉更加离谱,居然连人带椅子翻了过去,那副丢人的样子看得太后老太太都直皱眉头。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当然就是张潇然了,虽然说年纪比较小,个子又比较……呃,娇小……但是那张还略显稚嫩的小脸上却完全没有惊慌的神色,反而冷冷地看着那些刺客,清澈的眸里没有起半分波澜,这让龙惊非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赞赏的目光。
不过,乖乖,这可不是因为她张潇然有多么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是因为这些所谓的“刺客”就是她派来的好不好,她才不相信白墨那些死士会伤害自己呢。
近十把明晃晃的剑几乎同时刺到,组成了一张白色的大网,把龙惊非和张潇然两个人困在了里面,只要再向前推进一步,两个人就会被搅成肉酱,那些宫廷侍卫们虽然反应过来了,但却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根本来不及过来营救了。
喂!买噶得!白墨这些人究竟在玩什么把戏!这样她会受伤的!
张潇然皱了皱眉头,刚想喝斥,但就在这个时候,一条铁一样的手臂突然从她身边窜了出来,一把搂起了她,然后不知变了什么戏法,居然三晃两晃之间就从那张剑网里跑了出来,那感觉,让张潇然联想到了一种二十一世纪常见物体——过山车。
“不自量力!”
龙惊非冷哼了一声,黑色的长发仿佛燃烧的火焰般无风自舞起来,一手紧搂着张潇然,另一只手居然轻轻一探、一弹,就把两把钢剑震开了,那份力道看得张潇然都暗暗乍舌,在心里盘算着究竟是她的手枪厉害还是这只“大钳蟹”的手厉害。
“一个也不准放过!死活不论!”
在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后,龙惊非居然淡淡扫了一眼全场,旁若无人地负手而立,那种处变不惊、睥睨天下的气势让那些刚刚还准备仓惶逃窜的使者大臣们全部停了下来,汗涔涔地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不敢再动一下。
这个家伙!什么叫死活不论?这是他自己老妈的生日party好不好?做寿时是不能见血杀生的。
张潇然虽然脸上神色不改,可是心里却不由有些急了,看着那些逐渐被宫廷侍卫们围困住的“刺客”,手心里不由沁出了一丝汗意:如果再这样下去,白墨他们就不能按照原计划把她“挟持”出宫了,搞不好他们自己还会赔进去。
必须要尽快想个办法!想个办法!想办法……
这样想着,张潇然猛地向前跨出了一步,站在高台的台阶前,冷厉的目光好像冰刃一样射向了早就呆若木鸡的白韵天,冷哼了一声:“白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就是你进献给皇上的节目吗!”
“是,啊不不不……不是……”
白韵天是一个色厉内荏的家伙,见到自己进献的节目突然变出了一群刺客,早就吓出了一头冷汗,现在再看见张潇然那双冷若冰霜的眸子,顿时头脑一片空白,几乎是从头冷到了脚,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腿一软直接瘫到了桌子下面。
废物!这种家伙和白皓天那头狐狸根本没法比嘛!同一个爹生的,怎么质量就相差这么大呢?张潇然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眼睛虽然仍旧死死地盯住白韵天,可是余光却撇向了那些“刺客”们。
“白殿下,你带着贼人入宫,居心何在?”
张潇然说着,又向下迈了一步,看样子是想走到白韵天面前去质问他,但就是这一步,让她距离那些被围困的“刺客”越来越近了,顿时龙惊非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手一撑桌子作势要站起身来叫住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娃娃。
“瞳影,小心些!”
这个时候,太后老太太也意识到了危险,出声想拦住自己的儿媳妇,可是张潇然怎么可能听她的,她巴不得马上被“刺客”抓走,然后赶紧按计划离开这个皇宫呢,所以在听到老太太的叫喊后,张潇然不但没有停下,反而又向前走了一步。
龙惊非脸色一沉,刚要飞身把这个不听话的小娃娃拉回来教训一顿,就在这个时候,那群刺客突然疯了一样反扑过来,其中一个人竟然一个飞身从侍卫的头顶跃了过来,在一片惊呼声中把剑横在了张潇然的玉颈之上!
“所有人都不许动!再动我就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