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接过玉佩,怎么感觉这玉佩这么眼熟呢?急忙追问:“快说,谁是凶手?”谁敢杀了她那可怜还未出世的孙子,她就要谁去送命。
小雅目光打量着在场的所有人,突然她把目光定定看向牡丹,指定牡丹说:“凶手就是牡丹夫人,下午少夫人说肚子饿,奴婢就去厨房本想准备点心,谁知道奴婢刚要进来,就亲眼看到牡丹夫人在那鬼鬼祟祟的。正巧灵儿过来让奴婢去伺候老太君更衣,就没把那件事情放在心里,没想到牡丹夫人居然在……”
“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在厨房下毒药?”牡丹急忙打断小雅的话,把目光定定看向上官熙,没想到这一手都是上官熙这女人陷害她。
“不信少夫人会作证,当时是少夫人让奴婢去厨房准备点心。”小雅的话激起众人的疑问,毕竟小雅是墨娘身边的婢女,谁也不会想到是上官熙一手策划陷害牡丹。
众人把目光看向上官熙,她侧着身说:“回娘的话,小雅所言句句属实。”
牡丹恨不得现在就撕破上官熙那张脸皮,她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中了上官熙的陷阱……
老太君气得差点没把牡丹杀了,不过念在她怀有君家子孙,左右为难。
上官熙深知这次她做得太过火,便跪在地上替牡丹求饶:“娘,还请你看在牡丹怀有相公的孩子份上,就饶了她这回,相信姐姐这次是经过教训,不会再做出什么傻事。”
牡丹完全瘫痪在地上,身边的婢女蹲下身扶着自家夫人。
“这……”老太君十分为难,毕竟是两条人命,说放过就放过,那她君府的颜面何在?
“老太君,天子犯法于庶民同罪,不能因为一己私利,而一意孤行。”捕快抱着拳头奉劝着老太君。
“陈捕快,你说说看,倘若等牡丹生下孩子,再死也不迟,你说是吧?”老太君有意无意的暗示着捕快,她明知道这样是徇私枉法,但是毕竟牡丹怀的是她儿子的孩子,再怎么样孩子也是无辜的。
捕快犹豫一番,再怎么说老太君也是皇上御赐的太君,于皇上的感情简直胜过母女,得罪了老太君,他这小小的捕快就不用做了。也只要暂时替老太君保密,“好,既然老太君都开口了,我也不便为难太君,等夫人生下孩子,即刻派人押到县衙,听候发落。”
之后老太君命人派送捕快,牡丹则是被关进房间,等君浩回来再另行处置。
上官熙坐在椅子上,心神不宁的拿着手上的杯子摇晃,对着冬梅轻声问道:“冬梅,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次做得太过火了?”
冬梅侧身恭敬应道:“回少夫人的话,那个傲雪夫人是死有余辜,想必生出的孩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而牡丹夫人是她自己不听少夫人劝告,怨不得少夫人无情。”
“真是这样吗?其实……我也没想到牡丹那蠢女人,居然会下那么多毒药,本想利用她好好教训傲雪那丫头,谁知道毒药过量……”上官熙说着便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总觉得这次她太过分了,毕竟是她相公的孩子。
“少夫人,您何必自责呢?倘若您不除掉这两个眼中钉,很可能会威胁您现在的地位。”冬梅却没有一点同情傲雪和牡丹的心,只觉得她们是活该。
上官熙站起身,对着冬梅说:“你即可去屋内拿出相公赐给我的玉钗,同我去过访牡丹。”
“是!”冬梅蹲了下腿,便匆匆去屋里取出玉钗。
在走廊上,这时候阳光微弱,已是接近黄昏的时刻,君府上上下下为了办傲雪夫人的丧事,都低头拿着白绫挂在顶梁上,对外声称傲雪夫人是因得心肌梗塞,不治而死。
君浩一听说傲雪被牡丹毒害,板着脸匆匆忙忙的朝着牡丹的房间走去,就在这时他于上官熙撞在一块,上官熙一头栽进他宽大的怀里。纤细的手指贴在君浩胸口上,君浩下意识双手扶住上官熙,催下眼帘温和的口气问道:“你没事吧?”
上官熙微微抬起眼皮直视着君浩,眼里闪动着激动,突然不知为何一阵伤感,抓住君浩的衣衫,弱小的身子紧紧贴在他怀里,那一股股暖意让君浩不由得惊愕。
“相公,让我好好的抱抱你……”声音颤抖着,她做这些还不都是为了在这家稳稳当当,她没想过会害了傲雪,只想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为了宝儿,她只能这样做。
君浩隐隐约约能感觉得到上官熙在害怕,不知道何时他感觉这女人需要保护,那颗不安分的心跳动,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手顺着她的后背轻轻抱着,紧闭着性感的嘴唇,动了动嘴唇:“怎么了?”她的举动,让他有点惊讶。
上官熙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恢复情绪,轻轻放开他,摇摇头轻笑:“没什么,只是想你了。”才怪,她对他只不过是一两天的夫妻,只是她内心非常的脆弱。
“是这样吗?”君浩平稳的口气静静注视上官熙,那双漆黑的眼眸闪过一抹温意。
“对了,相公这是急匆匆去哪?”上官熙急忙扯开话题,不想在这问题上纠结。
君浩眼神微微暗淡,本想去质问牡丹,但是压根没这心情,拉着上官熙的手,对着冬梅轻声说:“下去准备酒菜。”
上官熙不解的看着君浩,问道:“相公?姐姐刚死,你不去看她吗?”
“一具尸体有什么好看的?”君浩语气明显不在乎,拉着上官熙朝着书房方向走去。
冬梅吩咐下人准备一盘丰盛的酒菜,顿在桌子上,便行礼离去。
“……”两人各敬了一杯酒,上官熙便拿起烈酒一小口的喝了几十口,保持着最佳沉默。
“不准再喝。”君浩语气微微愤怒,抢过她手上的酒,想必上官熙有什么事情瞒他,一口喝下她杯中的酒。
上官熙头晕沉沉的,轻咳了一声,哽咽的说:“你知道吗?我嫁了三次,二次都是被休掉,不!应该说是,第一次那家伙当着爹的面前休掉了我。第二次……是我主动休了寒,你说,我是不是很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