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熙当即冷笑,斜着眼皮:“你确定在这君府只有你一个怀孕吗?”
牡丹心一慌乱,追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也怀上相公的孩子?”
蠢女人,也不看看她是什么时候嫁进门,再说要怀孕也不是一两天就能有的。压低气势:“我该说你笨呢?还是蠢呢?我刚嫁进君府,哪有那么快怀孕呢?”
“那你快说,到底谁怀上相公的孩子?”牡丹急忙追问,她不能看到别的女人跟她一样怀孕,因为她在君府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她孩子身上,不允许任何破坏她的美梦,就算是不择手段,也在所不惜。
上官熙没应她,坐在椅子上,婢女拿着茶水放在她的跟前,润了润喉咙这才开口说:“你想想看,傲雪姐姐她一向就是刀子嘴,恨你还来不及,为什么那时候还要救你呢?”
牡丹笨拙不明白上官熙的话,跟着坐在对面的椅子,淡声疑问:“妹妹,你这是何意?这跟傲雪什么关系?”
“简单来说吧?傲雪平时和相公相处时间不久,而且很少在一起,而她现在有孕。想利用这次机会,好让相公知道她怀孕,这么一来你还会认为你会称心如意当上少夫人吗?”上官熙简单的说了一遍,冷笑道:“所以,你还是少拿你的孩子来说事,以傲雪的脾气,想必你是斗不过她。”有意无意的提醒牡丹。
牡丹越听越诡异,心中暗暗咒骂道,难怪我这么觉得傲雪何时对我那么好?敢情是按了这个心眼。
上官熙见牡丹上钩了,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却被牡丹拦住去路,她轻挑眉头问道:“姐姐还有事吗?”
“希望妹妹能助我一臂之力,把傲雪肚子里的孩子打掉。”牡丹眼神坚定,泛着一抹杀气,看着上官熙。
“说什么一臂之力呢?我哪敢帮你打掉傲雪的孩子,这要是相公知道了,我可是要赔命的,不过……”上官熙诡异的眼神看向牡丹,嘴上的笑容加深。
“不过什么?只要能帮我除掉眼中钉,要什么都可以。”牡丹这笨女人,她是被权威一直冲昏的头脑,明知道这是上官熙的陷阱,可她偏偏陷来。
“恐怕我要的,你给不了。”上官熙装神弄鬼的说着,从袖子里本来随身带着毒药递给牡丹,轻声说:“这包是打胎药,姐姐要三思啊?这包打胎药可不是普普通通的药,有可能危及性命。”
“那又如何,只要你我守口如瓶,谁也不出卖谁,那就没人知道此事。”牡丹天真的以为上官熙会替她守口如瓶,曾经上官熙几次跟她过不去,哪还会讲信用帮她呢?不在后面陷害她一把,已经算不错了。
上官熙阴笑,假惺惺的说:“姐姐这是什么话呢?我当然会帮你守口如瓶,只要姐姐自己不说出来,就不会有人知道。”说着朝着大门走去。
牡丹手紧捏着毒药,虽然不知道上官熙哪来的毒药,但是傲雪这一怀孕,倒是给她增添许多不安。独自一人来到厨房,见傲雪的婢女正在煮燕窝粥,想必是要给傲雪喝。便趁所有人在午后休息的时间,偷偷溜进厨房,左盼右顾。见没人,这才从腰带上的毒药拿出来,手颤抖十分厉害。轻轻弹了几下,又怕毒性不够厉害,索性都倒下去。那双凤眼阴森森的盯着滚熟的燕窝粥,轻轻拿着勺子搅拌。
“你怨不得我,谁叫你先对我不利,你必须死。”牡丹走之前身上的玉佩掉入地上,既然毫不知情。
下午,西厢阁传来一声惨叫声,众人闻听惨声,个个跑进傲雪房间探个究竟,婢女扶着牡丹来到了傲雪房间,定眼一眼,牡丹毛骨直竖,只见傲雪手抓着门踏,地上拖着一地血迹。漂亮的脸上顿时发黑,嘴唇泛着紫色,明显中毒,死得摸样十分吓人。
婢女见自家夫人被吓得不轻,急忙关心的问道:“夫人,您没事吧?”
随后管家通知了老太君和上官熙等人,一席人等来到了傲雪的房间,上官熙把目光打落在牡丹身上,她这招借刀杀人,还真是一刀见血。
牡丹心慌乱不安,老太君厉声对着管家问道:“是谁干的?”
管家早已派人去查清此事,可是已经一个下午了,还是没有任何线索,小心翼翼的说:“奴才不知,老太君息怒。”说着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起。
老太君见一地是血,心存疑虑,又问道:“为什么从她胯下流出那么血?”
上官熙上前应道:“回娘的话,听相公说傲雪姐姐已经怀孕两个月,想必是死之前流产,才会导致流了那么多血。”
墨娘挑起眉头疑视着上官熙,在这些姐妹当中,上官熙嫌疑是最大的,“娘,傲雪不明不白的死了,这未免也太离奇了吧?再说在夫人中,也只有相公和妹妹知道傲雪怀孕的事情,更何况妹妹和傲雪两人关系一向不是很好。还起过冲突,墨娘认为凶手是妹妹。”
听墨娘这么一说,老太君跟着怀疑起,虽然傲雪得罪不少人,但也没人敢对她怎么样。除了她儿子刚娶进门的女人,那还会有谁呢?冷厉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老太君的话刚落,门外匆匆来了一男一女,男的是县衙捕快,女的便是墨娘身边的婢女。
“参见老太君。”
老太君闻听把目光打量在两人身上,问道:“事情查得怎么样?怎么把君府的丫头带上来?”
“回老太君的话,经过我的调查,傲雪夫人是喝了燕窝粥中毒身亡,在厨房经过一系列调查,在场发现这块玉佩。这位姑娘声称她知道凶手是谁,所以我便把她带上来指认凶手。”捕快从怀里拿出牡丹当日落下的玉佩。
牡丹完全傻在那,那块玉佩不是她相公送给她的玉佩吗?怎么会在捕快身上,心猛然慌张,颤抖着身子,不安的看向上官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