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浩微微震惊,他还从来没听说她嫁给两次,当成上官太师只是说她结过一次婚,还有了孩子。倘若不是皇上赐婚,估计打死他也不会娶这种被休弃的女人。不过现在的他,想法微微改变。
她傻乎乎的胡乱挥着手,下一秒倒在桌子上,昏死过去。
“笨女人,不能喝,为何还要喝这么多?”君浩忍不住对着昏死过去的女人温吼,他突然感觉上官熙跟他一样可怜,那些嫁给他的女人,一个个为了状元夫人才甘愿嫁给他。他对那些女人,没有感情,只想玩弄她们。
黄昏渐渐消弱,照射在沉默的屋子里,他站起身横抱起上官熙,步步走向屋内的床上,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身上的酒气淡淡散发,坐在床边静视着上官熙,自言自语的问道:“你到底是怎么样的女人?”他不是傻子,其实傲雪的死,跟上官熙是脱不了关系,可是他却不质问她,为什么呢?
上官熙微微邹着眉头,脸上滚热,嘟着脸颊,手背挡在额头上,喃喃道:“宝儿……”
男人眉间微邹起,宝儿是谁?突然他憋嘴轻声笑道:“这女人……呃……”
“少夫人?你醒了。”冬梅一直守候在上官熙身边,见自家少夫人已经醒来,走向桌子拿起茶壶倒了一杯递给上官熙。
她食指轻柔额头,感觉头很痛很痛,噎了一口水,把茶杯递给冬梅,扫了一片屋子,这时候已经夜深了。“相公呢?”
“回少夫人的话,少爷把您放在床上,没过多久去出去了。”冬梅解释着。
“是这样啊?”上官熙黯淡的看向桌子上的一套白色衣衫,轻声又问道:“谁让你把衣衫放在桌子上的?把它拿走,我一向不喜欢穿白色衣衫。”
“再回少夫人的话,老太君说了,傲雪夫人刚去世不久,身为君府的少奶奶就该带头穿白绫。”冬梅缓步走向桌子,抱起白色长裙,转过身朝着屋内走出,打开橱柜放了进去。
“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她想一个人静静,穿上绣花鞋款款走向椅子的方向,一屁股坐在摇椅上,静闭双眼。
“是!”冬梅侧身离去。
过了没多久,一阵强烈的飞风朝着她屋内吹来,风漂浮在屋内的半空中缓缓落地,那双紫色的眼眸黯淡的注视着她,靠在墙壁上:“为什么?”
一声清脆的声音唤起上官熙那颗烦躁不安的心情,睁开双眼,却旁无一人。一阵阵诡异让她不由得惊恐,刚刚那个声音她似乎在哪听过……
“风?出来。”站起身坏视着安静的屋子,她已经好久没看到风了,不知道他的伤势怎么样了。
风隐隐约约的出现在她眼前,那双幽暗的眼眸是那么犀利,怒了怒嘴唇:“为什么?为什么突然结婚?”
上官熙微微惊愕到,因为她透过风那双清澈的眼眸,好像看到某种东西,漆黑的眼眸泛过一抹惊愕,“……”
见她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这才温和口气,举起右手燃起一团风速,低着头紧闭嘴唇淡笑:“主人,你不必在意我的话。”
“叩叩。”门外响起了一阵敲打声,“妹妹?还在睡吗?”
上官熙只是转过眼,风已经不见了,她心里一阵阵失落,走向门口轻轻推开门扇,迎来的却是一巴掌,她捂住红肿的脸蛋。惊愕的看着眼前已经被她惹火的牡丹,平稳的问道:“姐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做什么?你心知肚明,倘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你一来就坐上少奶奶的位置,为什么你还有对我和傲雪下手?难道你一点也不会愧疚吗?”牡丹手抱着大肚子,那阵愤怒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性。
她面无改色的坐在椅子上,扶着下巴不屑的冷眼看着牡丹:“那又如何?你不是一向自称自己很聪明吗?怎么?被人利用,到最后害到自己,若不是我向太君求情,恐怕你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命在我面前说话,更不会有机会打我。”她不发火,也不生气,这是她应该得到的巴掌,算是还给牡丹一个人情。
牡丹越想越懊恼,再过不久她生下这孩子,就必须得死,心中一阵阵不甘心,朝着上官熙举起手要扇去,却被她牢牢抓住。手腕生疼,低吼道:“放开我,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倘若今天不杀了你,我死也不甘心。”阴狠的眼眸顿时闪过一抹杀气,右手拿起袖子里的匕首。
“哦?劝你还是放聪明点,你不是我的对手,要杀了你简直易如反掌,念在你怀孕的份上,不跟你一般见识。但是,你最好别惹怒我,不然后果会很严重。”上官熙发出狠话,站起手轻轻松松打落牡丹手上的匕首,轻轻一击,牡丹便倒在地上。
这一掌不轻,但也让牡丹留下一个教训,绝美的脸上划过一丝惊恐,难以控制的怒火顿时爆发,目光移向地上的匕首,抓起匕首朝着上官熙要刺去。她身手敏捷,一闪身躲过那把朝她而来的匕首。
“我要死,也要把你一起拖下黄泉之路,不然我死也不甘心。”
上官熙狠狠的用力捏起她的手腕,一手抓住她的长发,狡长的长眸闪过一抹刺骨的光芒,威胁道:“你最好放聪明点,现在你的肚子已经快近临盘的时候,万一伤到孩子,你受得起吗?”
牡丹理智这才微微缓过,对啊!她现在怀孕了,就算不为孩子着想,也要为自己着想,硬是跟上官熙较量,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但让她十分意外的,是上官熙居然会武功,但一想到她要跟她的孩子生离死别,那股痛味让她十分的揪心。
“妹妹,我求求你,帮帮我。我不想这孩子一出生就没娘的生活,我求你帮帮我。”
一声声恳求声,让上官熙想起小的时候,她的娘也是跟牡丹一样死在大房手上,她这样做跟大夫人有什么区别?此时她才略微明白大夫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