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接过上官熙手上的男装,比了比衣衫,笑吟吟的说道:“公子能让冷霜待在你身边,已经是冷霜莫大荣幸,冷霜知道军营的规矩,所以待会就换上这件衣衫,女扮男装陪同公子一路前往军营。”
“姑娘?既然如此,何不现在就换上看看合身不?如果不合适,可以去换。”上官熙压根忘记她现在是女扮男装的事情,直勾勾的看着冷霜。
冷霜羞涩的低下头,表情生硬,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她一个女人之家,哪敢当着喜欢的人面前换衣服?
上官熙见冷霜不语,正欲什么,玫瑰急忙上前打岔道:“三公子?你怎么可以让一个姑娘家,当着你的面前换衣服?这要是被外人知道了,会误了人家终身。”言语间带着几分暗示。
她缓过神,如果不是玫瑰这丫头暗示她,估计她早就忘记她现在是女扮男装,摇起扇子笑道:“那就不打扰姑娘更衣。”话罢便朝着门扇走出去,走时还不忘关上门。
玫瑰紧跟在上官熙身后,想说什么又不敢直问。
上官熙斜眼望了一眼心事的玫瑰,深知她心里在想什么,索性坐在客栈阁楼上的木椅上,悠闲说道:“有事就但说无妨。”
没想到三小姐一眼就看穿她的心事,侧站一旁小心翼翼问道:“三小姐?奴婢不明,为何小姐不直接告诉那位姑娘你是女儿之身?免得她对小姐痴心妄想。”
纤细的玉手撑着下巴,目光幽暗看向楼下来来往往的人,淡淡应道:“此事前去军营,只有你我知道我真实身份,不想节外生枝,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玫瑰跟了上官熙算起来已经1年半了,却怎么也摸不透自家小姐的心思,反倒她那点心思被上官熙看得透透的,想起三小姐也有几个月没回过上官府。正巧前往边疆的路上,会路过上官府。
“三小姐,我们这一路会经过上官府,不如回去看看老爷,想必老爷很思念你。”
上官熙微微翘起眉头,只要一想到那个大夫人,就来气。神情忧郁,“不必,回去又能如何,那里就交个奶娘去处理。上次大娘侥幸逃了一命,等忙完军营的事情,我就要出手杀了大娘。”
话刚落,冷霜微微打开门扇,走了出来,一身淡雅的蓝色衣衫很是合身,但却无法隐士她那S型的身材,长长黑发以一根紫色缎带束于脑后,清秀的脸蛋,整体看起来简直是一个娘娘腔的男人。
低着头害羞的问道:“公子……这样可以吗?”
上官熙闻声,立身打量了冷霜这一身男装的打扮,浅笑道:“姑娘果然是绝色佳人,穿上这身衣衫,完全变了个样儿。”
“三公子?你这不是违背良心说慌吗?”玫瑰不悦的俏皮嘟起嘴,走向羞涩的冷霜,摇了摇头说道:“从头到尾都像是一个女人,不知道还以为她是娘娘腔的男子。”
冷霜闻听玫瑰的话,神情微微暗淡掠过一丝失落。
“多嘴!”上官熙指责着玫瑰,这丫头怎么就是这么讨厌冷霜?人家姑娘看起来温柔可人,安慰道:“姑娘不必在意玫瑰的话,我倒是觉得这样打扮不错。”
冷霜抬起头,眼眸闪闪掠过一缕泛光,问道:“真的吗?”
上官熙微微朝着冷霜点点头,狠狠瞪了一眼玫瑰,玫瑰连忙低着头说道:“奴婢知错。”
腊月初一
北风吹打着枝头,两匹马越过辽阔的草原上,一路朝着云南国的军营奔跑而去。
三人下了马,士兵注意到军营外有人,个个手持着长枪,警惕的包围住上官熙她们,李侍卫拔起长剑指向上官熙,挑起眉头问道:“来者何人?可知此地是云南国的军营,如果说不出一个让我满意的理由,就格杀勿论。”
上官熙表情十分的安然,平静的眼底微微掠过一丝笑意,“我是来救你们将军的人,再不让我们进去,要是耽搁将军的病情,恐怕……”
李侍卫上下细细打量着上官熙和她身后两名随从,微微邹起眉头,正愁着找大夫,怎么就这么凑巧有人主动上门看病?难免心里余虑,深怕此人是敌方故意派来谋杀将军的人,把长剑抵在上官熙细白的脖子上,冷冷说道:“你以为我会听你胡言乱语吗?倘若你是敌方派来刺杀将军的刺客,岂不是让你有机可乘?”
上官熙瘪嘴轻笑,冷霜紧张着想上前解释,上官熙举起手挥了挥,意思她不准上前来。
“哦?那试问这位军爷,倘若我真要杀了你们将军,那我又何必冒这个生命威胁,却刺杀你们将军呢?”声音婉转,带着几丝好笑,抬起眼眸认真的看向李侍卫。
那双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眸,突然慌了一下,李侍卫眉间揪起,他怎么感觉这个声音在哪里听过?不可能?他很确定他没见过此人,可能是他多心了。犹豫了好半会,才收过手上的长剑,态度十分不友好的说道:“我告诉你,假如你敢谋杀将军,你这条命还有你身边这两个随从都别想活着出去。”
上官熙不屑的看了一眼李侍卫,冷笑道:“莽夫。”
“你说什么?”李侍卫愤怒的瞪着矮他一截的男人,一个男人怎么就这么矮?
“你到底还想不想将军活命?那就请带路吧?”上官熙悠闲的说着,嘴角依旧带着不屑的笑容。
李侍卫不由得因为此人冷静的态度震怒到,做了恭敬的比试。没好气的说道:“请!”
紧跟着李侍卫来到了寒居住的帐篷,掀开帐帘那一刻,她依稀看到寒靠在椅子上,面色苍白,左肩伤口已经腐烂,伤口上还插着一把箭,桌子上放着一盆染红的水。
急忙对着李侍卫吩咐道:“快去准备火炉和一把匕首。”
李侍卫犹豫一番,转身便依了她的意思,去准备。
过了会,李侍卫拿着火炉和匕首放在桌子上,上官熙拿着一块干净的毛巾递给寒,言语间带着几分焦急:“将军?你先咬着毛巾,忍一忍,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