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有没有。”三少伸出双手捧着千容的脸庞,像模像样的仔细研究起来,还不时的扭扭捏捏。
“没有!”千容倔强的说道,因为脸部整个被挤压,声音有些不正常,却意外的诱惑人。
“我明明看到了哎!”三少好不容易逮住一次机会,又碰上千容没板起脸,是真不打算放过她了,故作惊讶的说道,还把自己的脸凑近了。
“讨打!”
因为离得太近,千容说这两个字的时候,热气吹到三少脸上,他只感觉脸上一阵痒痒。然后,他放在她脸上的手,渐渐的松开,悄悄的移到了脖子后面,飞速的亲了一下千容,然后一下子跳开老远,深怕千容会找他算账一样。
“端木祈,你过来一下。”千容见到三少的反应,“面色和善”的叫住远离椅子的他。
“娘子有何贵干?”三少貌似很怕的样子,远远的看着千容就是不过去。
“哎呀,我肚子疼!”千容忽然面色难看的叫了这么一句,然后很痛苦的捂住了肚子。
三少脸色一变,将信将疑,不过还是由不得出差错。连忙走上前去:“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叫白然过来?”
千容见三少急忙冲到身边关心的看着她,心下一阵动容,随后脸上就是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娘子没事就好。”三少见千容是骗他的,反而松了一口气。然后,就在他松了口气的瞬间,唇畔被面前的女人偷袭了一下。
“娘子,你干嘛?”三少还真没料到他家娘子会这么干,一时之间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这倒是真的有点脸红。
“此仇不报非女子。”千容看着三少,缓缓的吐出一句话,一本正经。
“那娘子就继续报仇吧。”三少反应过来,欺身上前,伸手揽着千容的肩膀。刚要有所动作,就听到铃儿的声音不合时宜的想了起来。
“姑爷,小姐该休息了。”
不能太累,话不能说的太多,精神不能过于疲惫。这些都是什么事?三少第一次觉得他家娘子有了身孕,他这么痛苦。
尽管无奈,三少还是眼睁睁的看着铃儿把千容扶进屋去了。
趁这个时间,他需要人手赶紧把刚刚想到的事情部署一下。他是个生意人,之所以能比别人富有,完全是因为他能够掌握先机,在别人之前准确的预测到百姓的需求状况。所以,这种危险因素十足的情报,他还是得赶紧解决了才好。
房间里,铃儿服侍千容躺下,然后放下纱帐,拉起屏风,然后静静的随侍在屏风之外,尽量不打扰千容休息。
床上的千容看着铃儿这一连串的动作,心里夸赞了一下,眼不见就好。以铃儿的武功,她要在她面前逃出去,应该十分容易。只要在庭院里不要碰到端木祈、何醉或者白然,这事就成功了。显然,她忽略了以前铃儿从来没有这么干过。
帐幔微微浮动,铃儿伸过头轻声唤了一句:“小姐?”见帐内没有反应,放下心来。虽然小姐一定听见,不过她不回答就表示她是真的睡觉了。
帐幔内,千容刚刚穿好衣物,听见铃儿的叫声,连忙躺了下来。一会儿之后,听不见响动,一阵风一样刮出去了。
千容偷溜出去之后,铃儿拉开屏风,透过帐幔看着空荡荡的床,十分惊奇。连忙回头问:“醉姐姐,白然,你们怎么知道小姐一定会出去的?”
一回头,果然见白然和何醉站在身后,显然是埋伏已久的。见铃儿惊讶,白然宠溺一笑,走上前去:“小姐要是不想出去,就不是小姐了。”
铃儿恍然大悟,小楼的人可都是小姐和公子从各地带回来的呢!自从知道有了身孕,姑爷从来没和小姐一起出去过。看来,小姐还是小楼的小姐啊!
“走吧。”何醉展颜一笑,转过身去,叫上两个人。
“去哪里?”铃儿又奇怪了。
“小姐虽然是临时起意想出去,但也不可能没有发现我们这么多人在这房间,之所以没点破,一定是有事要让我们做。所以,跟上去吧。”何醉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碰巧的是,姑爷刚刚也出去了,只要在他之前回来,就不担心小姐会被发现了。其实,何醉有点不明白的地方是,如果小姐执意要出门的话,姑爷不可能不同意的。
千容离开宅子之后,直奔轩辕祁下榻的客栈,言静说他去找风苍了,这是不可能的。风苍在大名离世的时候,他是知道的。但是,言静在那种情况下,又不可能说谎,所以,她得好好查查清楚。
想着她这张脸在息国并不多见,所以就这么不加掩饰的进了客栈,就连身上的衣饰都没有换。因为有了身孕,白然说不能总是穿着黑色的衣服,所以,从一弦册封她为逍遥公主的那天开始,她就告别了那身黑色了。此刻,千容身着一袭淡黄色罗裙,腰间系着同色长绫,清丽可人的出现在大厅之内。
千容一进门,惊觉大厅里的好多人都盯着她看,尽管这样,她还是目不斜视,一直走到柜台面前。
“掌柜的,有没有一个叫言静的带着面具的女子和一位公子住在这里?”
这话一问出口,大厅里看着她的人已经不是部分而是全部了。千容终于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然后,转过身扫视了一圈,那些人就自觉的低下头去。这一转不要紧,要紧的是,她本来以为自己是偷溜出来的,不想却在这里和端木祈碰了个面对面。
此时此刻,那厮就这么坐在那里,一脸灿烂的盯着她看,一身白色的长衫,竟然感觉那么夺目。
“姑娘,刚刚那位公子也问过小的了,这里确实没有这两个人。”掌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千容眉头一皱。
随后,莲步轻移,一步一步走到端木祈的身边,好像约会的女友走到久候的情人身边。
三少看到千容忽然出现在这里,显然很意外,不过还是可以理解。这么看来,言静显然是跟她说过什么的,所以她才想自己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