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过兰息,她说只要她回来,这个祝容就一定会在圣金宫,不过她一走,他也就不见踪迹了。”
“所以呢?你一定是查到什么才来找我的吧?”三少眉毛一扬,挑衅的看着莫念楚。
“没错,在云国他离开的时候,我曾经让人跟着他。然后,就在他要回到漠北的时候,被另外一个人带走了。”邪美念楚,总是一副邪魅的样子,叫人猜不透,却又高深莫测。
“谁?”三少追问。
“猜猜看。”在这紧要关头,某美男很邪恶的卖起了关子。
三少耸耸肩,不以为意。不过,说到莫念楚今晚来的目的,无非是跟他或者千容有关,要不然,这厮是不会浪费时间从美人帐下出来的。既然是跟他或者千容有关系的,眼下,最令人烦心的,也就只有那个大名的九公子了。可是,他又不明白了,这轩辕祁跟祝容搞到一块去,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是他吗?”三少有点不敢相信,因为他实在想不到,轩辕祁能叫祝容干什么。
“猜对了。就是他。”念楚一手放下杯子,凑近三少,坚定的说道。
“还有呢?”三少目不转睛的看着念楚,一本正经。
“没了!”念楚忽的一退后,靠在了椅子上,闭目养神。
“我说,你这是耍我玩呢吧?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三少见念楚那副清闲的模样,有点气愤。浪费他在他家娘子身边的时间,真是!
“我这不是怕万一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也好做个准备嘛!客气,不需要感谢我!再会!”莫念楚明明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却偏生装的跟真的一样。一抬头,见端木祈脸色都已经变了,连忙打哈哈,什么话都不说,一溜烟跑了。笑话,他今天来就是为了透透气,谁让宫里那个女人一个人不知道在忙什么国家大事不理他呢?所以他只好出来祸害人了!
“多、谢!不、送!”三少见到莫念楚迅速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他吃饱了撑的才规规矩矩的坐这让这厮消遣!
城里,念楚也是一个人在大街上闲晃,他在考虑那天兰息说的话。她想让他留在圣金宫。从某种意义上讲,他毕竟是大名的皇子,这么一来,岂不是要冠上和亲的名声?
曾经,他也以为,皇城中央的那把龙椅一定是他的囊中物,甚至在暗地里跟轩辕祁较劲了很久,如果不是在最后千容那关出了差错的话,说不定就成功了。不过,也是因为赵千容的差错,才让他找了五年的兰息终于浮出水面。
那么现在,他也不再纠结那些事了。或者端木祈说的没错,自由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不知道神游了多久,等到清醒过来的时候,不知不觉的又走到了圣金宫门前。抬头仰望这十三座宫殿,这个宫里唯一的主人,是他的女人,只要他点一下头,或许,这里以后就是他的地方了。
“公子,陛下久候多时了。”身边忽然传来兰息身边那个女侍卫的声音,念楚一抬头,果然晴子就在眼前,在她的身后,是身披一件白色风衣的兰息。此时,她正看着他,微笑。
星空,那么美。以至于一不小心就迷蒙了他的视线。前方,那个女人正一步一步向他走来,仍旧带着唯美的微笑,似乎将他内心的邪恶全都洗去,纯净如初。
然后,她在他面前停下,仰起头,踮着脚尖碰了一下他的唇,在他耳边轻声说:“我等你。”
灿烂的星空下,他才知道,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紧她。
天气晴好,万里无云,早晨的阳光照耀在人的身上暖融融的,十分惬意。千容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祥和的晒着太阳,闭目养神,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三少就在一边陪着。
他最近什么事都不做,整日就腻歪在千容的身边,极力做到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虽然有时候却还是会毛手毛脚。
看着千容难得柔和的笑容,三少心里有些犹疑,开始反复思量莫念楚来这里跟他说过的话。
想来想去,即便是玩笑,他还是始终不能放下心来。因为现在是特殊时期,他不能等到发生事情之后让千容措手不及,坏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更何况,那个人,现在是他的头号敌人。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得派人暗地里调查轩辕祁和祝容到底要干什么?倘若,万一,事实真的对千容不利的话,他一定不会放过他!不管他是不是曾经臣服于他,又或者他曾经是高高在上的大名尊帝。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千容现在是彻底的体会到了。端木祈整日粘着自己,就算有一时半会儿的空闲,也会马上被铃儿或者何醉给替补上。即便她是个有耐性的人,也被这种日子弄的心烦意乱。整天不是腻在床上,就是在院子里晒太阳,她都开始怀疑自己的武功都要废了。
不行,这种日子绝对不要再过下去。要不然她就该疯了!既然府里人人都看着她,那么,她还是偷偷溜出去的好。
想到这里,千容嘴角的笑容越是迷人,完全不顾眼前的端木祈正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娘子,那日言静来说了些什么?”三少状似不经意的问起千容。言静是唯一跟在轩辕祁身边的人,如果她要是说了什么,或许会知道些什么也不一定。
千容正想着自己的偷溜计划,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端木祈说了什么,待到回过神睁开眼时,才发现他两眼正炯炯有神的看着她。
“你做什么盯着我看?”千容被三少弄得有些尴尬,偏过头问。
“娘子,你是不是脸红了?”三少难得看到千容娇羞脸红的模样,一时玩心大起,也不问什么言静的事了。
“没有。”虽然不承认,但不可否认,她的脸确实有点发烫。究其根本原因,却不是因为三少盯着自己看,而是因为自己在他面前想着怎么出逃,有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