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搞不懂钟瑞森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没必要把事情弄得那么复杂吧,“钟瑞森,没必要……”
“嘘——”食指放在薄唇之上,嘘声道,“沫沫,你别管,这个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转眸,再次看着Vida,严肃而认真的开口,“敢吗?换一个更毒的誓言。”
“……”紧握了拳头,Vida只笑不语。她知道钟瑞森和展皓宸几乎是一类人,只不过两人的区别在于,一个是笑里藏刀,一个是刀中带笑,都是一样心口不一,手段阴狠的人。
“怎么,不敢?”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钟瑞森已经将Vida列入敌人黑名单内,“哼,我就说么,像你这样的女人,绝对不能相信。只是沫沫她信你,所以我才不得不给你个机会,现在看来,你不过也就是……”
“谁说不敢?”抬起眼睛,对视,眸子里蹦出颗颗燃烧的火星。Vida贝齿一咬,举手发誓,“你要我发多么毒的誓言?”再毒不过就是个死字,她不信钟瑞森能够要了她的命。
讽刺的勾唇,钟瑞森要的就是Vida的这句话。单手揣进裤兜里,舔了舔发干的唇沿,开口说道:“好,不愧是Vida。OK,你跟我说好了。”
钟瑞森抬起脚,轻轻向前走动了一步,走到Vida的正对面,停住,钟瑞森的身体和Vida的身躯正面相对,玩味似的眯眼,说道:“我,Vida,要是把今天所见所闻跟展皓宸说了……”
“我,Vida,要是把今天所见所闻跟展皓宸说了……”钟瑞森说了一句,Vida接了一句。
“那么我将出门被车撞死,不被撞死都会毁了现有的妩媚容颜。”
“那么我将出门被车撞死,不被撞死都会毁了现有的妩媚……”钟瑞森的下一句令Vida只说了一大截,最为关键的最后两个字她没有说出口。她明白今天的事情对于钟瑞森和芮子沫来说是一大不幸,因为她的无意撞见,更成了他们大大的不幸,可哪有发誓拿容貌来诅咒的?
“嗯?还有两个字没说呢。”钟瑞森比出两根手指,“又不敢了?”
好厉害的男人呵,除了激将法之外,还会借题发挥,借刀杀人。狠狠地闭上了眼睛,齿缝里挤出最后两个字来:“不被撞死都会毁了现有的妩媚容颜。”
“很好,继续。”
“什么?还有?”
钟瑞森淡淡的笑容里透露出邪恶的本质,看得Vida恨不得走上去,撕碎他的脸庞。
“生出的孩子没屁yan!”钟瑞森挑眉严肃地说道,他在等待Vida重复。
“噗嗤——”在听见钟瑞森犹如机关枪扫射一般快的声音发出时,真的是狂汗,钟瑞森很不幸地没等到Vida的重复,换来的却是芮子沫忍不住笑出的声音。
“芮子沫,你严肃点!”拜托,他在帮她耶,她居然这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不过,他不管她是笑还是怎么的,总之,他一定要Vida跟着说,“Vida,敢发毒誓就要敢说。你最好说吧。”
“……”默然,这句话Vida死也不会跟着说的,至于原因么,有两个,一,生出的孩子没屁yan的誓言太毒太狠,她说不出口,二,文明素质问题,她可是高材生,素质很高的,不习惯这么下三滥的言语,综上,她不会跟着说。
一个响指甩了出来,钟瑞森歪头,看着不语的女人,超不爽的咕哝了一句:“怕了?怕就直说,别藏在心里,当心真的将来生出的孩子没屁yan。”
Vida皱眉,耸耸肩头,无畏的笑了起来:“你以为我会怕吗?切,不就是这么一句毒誓么?钟瑞森,你知道么,直到刚才之前,我对你的印象还不错,我以为你是很有修养的人,但没想到,你也不过是个地痞混球,尽说些没有内涵的话,简直有损你混血儿这个统称。”
“NO—NO—NO。”摇着手指,钟瑞森咋舌道,“美女,你错了,混血儿不一定就是很有修养的人。别被表象给迷了心窍。如果你不敢把最后一句给说出来,那么我就不可能相信你不会去打小报告。哼,你打的小报告你以为还少么?”
“钟瑞森,没那个必要,我觉得Vida她真的……”不想看见钟瑞森逼迫Vida做她不愿意做得事情,芮子沫好心的提醒,不料,她的好心还是被某些人当做了驴肝肺。
几乎是两道同时发出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芮子沫,你不必帮她说话!”
“芮子沫,你不必帮我说话!”
汗颜,芮子沫浑身战栗了一下,两人的口气听起来都是带了几分愤怒,她还是乖乖的闭嘴好了,他们的事情还是扔给他们解决吧。坐在跑车里,芮子沫将手肘放在车门之上,头轻轻枕在手臂上,困倦的眼皮像在打架一样,几乎睁不开。
“想睡了?”从反光镜里看见她的囧样,钟瑞森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想睡也别在车上睡,我可不想被交警逮个,因为你没有系上安全带。”
“呃?”低头看了一眼,的确,她没有系安全带,很明显的不遵照交通安全法么。歉意的扯了扯唇,从一侧拉过安全带,系好,将耳鬓边被吹乱的头发梳理到耳廓后面,手肘重新放到车门上,拖着下巴,看着外边的风景。似有意又似无意,芮子沫再次跟钟瑞森说起了抱歉:“钟瑞森,对不起。”
“给我理由。”似乎料到她会跟他说sorry,钟瑞森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没理由就别跟我说对不起,我听着超不爽。”
“呵呵,你知道,不是么?”芮子沫淡淡的笑道,她不会给他说明白是什么理由要使的她跟钟瑞森说对不起,她想,他明白。
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钟瑞森张张嘴,咬了咬口腔内壁组织,他明白了,也懂了,芮子沫的对不起他理所应当的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