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助感使得芮子沫的手指指关节抓握的发白,钟瑞森不是没有感觉到她的难过。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语气柔和的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沫沫不怕,有我在,你心里有什么秘密,说吧,说出来就不怕了。乖,你告诉我好么,就算有什么,我来帮你解决。”
“钟瑞森……”呜咽的声音变了腔调,听起来是那么的揪心,“钟瑞森,你知道吗?我没有怀孕……从一开始就没有孩子,没有孩子……”
轰——
在听到芮子沫说出惊人秘密的刹那,钟瑞森的脑袋有一时的空白。没有怀孕意味着什么?假孕么?也就是说,芮子沫一直没有告诉展皓宸的事情就是指她假孕的事情?天知道,展皓宸最讨厌的就是欺骗。芮子沫这样做,那么如果展皓宸知道了,该是怎么样个结局?
“孩子……”躲在墙角的人在听到芮子沫跟钟瑞森讲出实情之后,惊恐的用手捂上了嘴。她并非有意撞见他们,只是无意间从药房取药出来,没想到竟让让她撞见了钟瑞森和芮子沫相拥的画面。
哐当一声,由于紧张,脚后跟碰到了摆放在墙角的花盆。花盆撞击墙壁的声音使得她忘记了躲藏,半个身子露在了外边。
钟瑞森听到花盆被踢到的声音,惊醒地回头,墙角处的那半个身影,呵,他想都不用想那人是谁就已经知道了。
“Vida,出来!”
钟瑞森的吼声迫使芮子沫停住了哭泣,Vida的名字渐渐进入她的耳朵,恍惚间她看到了展皓宸搂着脸上流露出奸诈笑容的Vida。头又开始晕呼呼了,身子摇晃了两下,幸亏钟瑞森反应得快,一把搂住了她快要晕过去的身体。
躲在墙角后面的人自知躲不过去,嘲笑了一声,缓缓走了出来。
“Vida!”芮子沫没有力气的呼唤了一声昔日好友,眼眶红得不能再红了,微微肿胀的眼睑使得她原本就不算漂亮的脸蛋显得更加的难看几分,“你……我……”
“很抱歉,沫沫。”Vida嘴角挂着淡笑,耸了耸肩头,冲两人扬了扬手里的塑胶口袋,说道,“我只是到医院里来开点安眠药,呵呵,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们。我发誓,我只是碰巧遇到你们的,至于你们之间的关系么……”Vida打了个眼色,示意两人该分开了,“呵呵,我想,我没必要去跟某人说,所以,你们大可放心。”
松开芮子沫,钟瑞森大步流星的三步并作两步,直走到Vida的跟前,在她还没有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一把抓起了她的手腕,脸色阴沉下来,喷火的眸子怒视着眼前笑得无所谓的女人:“Vida,你和宸之间有什么我不想追究,但是,我觉得我有必要先给你打一支预防针。”冰薄的唇瓣一张一合间发出警告的声音,那声音的寒冷程度,听起来足以将人冻死在原地,“沫沫是宸的女人,不管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这个事实永远都改变不了,你最好管住你的嘴巴,千万不要像疯狗一样张嘴乱叫,否则,我会告诉你什么叫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钟瑞森,你是不是男人?不带你这样对待一个柔弱女人的!”钟瑞森的手劲力度在Vida的意料之外,她的腕骨骨头似乎都要被他捏碎了,“放开你的手!很痛啊!”
“知道痛的话,那你给我保证,你不会说出去今天看见的,听见的一个字!”他要她的一个保证,毕竟Vida这个女人太不值得人去相信了,更何况他和芮子沫相拥在一起的画面该死的被她给看见了,他们的对话也该死的被她听见了。为了将来不让展皓宸误会的更深,他必须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刚才都发了誓言了,不介意再发一次吧。”
“很痛啊。”Vida痛苦的扭曲了漂亮脸蛋,吃痛的咬着唇瓣,即使唇瓣上已经留下了明显的齿印,钟瑞森还是不肯松手似的,逼不得已,Vida最终举起了三根手指,指天发誓,“OK,我发誓,如果今天我把……痛,你轻点……”
“你的誓言请、继、续!”
“该死的,钟瑞森,你混蛋!”钟瑞森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捏得Vida痛得快要哭了,“你……你先放开嘛,很痛啊……”
“钟瑞森,你不要那么大的力道。”看不下去的人跑到两人身边,劝阻道,“我相信Vida,她不会说给宸知道的。”
“沫沫,你当真相信她吗?”钟瑞森皱眉,芮子沫的话让他觉得心痛,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女人,为了一个出卖过自己无数次的人而说什么相信,真真是白痴的够可以。
“嗯。”重重的点了点头,芮子沫笑言,“好啦,你松开手吧,再这样捏下午,我真怕你捏碎她的骨头。”
摇摇头,对芮子沫实在没有语言可言。钟瑞森迟疑了几秒,才勉为其难地松开了手掌,再松开之际不忘提醒道:“Vida,我给你沫沫面子,她说相信你,那么我现在放了你。你的誓言必须给我发完,快点!”
握住被捏的有些发紫的手腕,Vida怯怯地看了看芮子沫,她没想到芮子沫居然会出说相信她的话,呵呵,也只有芮子沫才是这么笨蛋哦。
甩甩手,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Vida重新举起手指,发誓道:“我,Vida,在钟瑞森和芮子沫两人面前发誓,如果我把今天所见所闻跟展皓宸说了,那么我会不得好死。”放下手指,挑眉反问道,“这样可以了不?”
“不可以!”钟瑞森没有半分停顿,径直否决了她的誓言。
站在一边听着他拒绝的人咧嘴,手指绕到他的背后,拉了拉他的衣角,意思是点到为止就好了,不要太过火了。可钟瑞森似乎故意没有明白到芮子沫的心意,直视Vida,接着说道:“刚才的不得好死一点力度都没有,我又不是古代人,对什么不得好死没有研究。哼,你要真敢发誓,那就跟我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