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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她总是白衣胜雪,虽是女子装扮,但难掩眉间英气。近她身前,总让我产生一种异样的感受。

我不明白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就像我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喜欢看她收藏的画上的绝色女子一样。而且她看画时的目光那样的缱绻以及,忧伤。忧伤地让我不由自主地总想抚平她紧锁的眉间,总想陪伴在她身边,即使一生都是如此被怪病缠身。

我谨记她的嘱咐:不可轻信陌生人。

[叁]凤助完形

我们远远的搬离了我遇见画中女子的那座山,隐匿于一荒凉小镇。

然没过二日,我一出街角,便又遇上了那个绝色的画中女子,她的身边还伴着一个同样俊美的男子。

他们跟着我曲曲折折绕了好个巷道,自顾自在我身后交谈:

“羽暨也是个可怜人,如今却牵连出一个与他同样悲怜的人来,我们成全他们罢?”

“嗯,也好。想来一切皆因我而起,这孩子也同我共呼吸过。”

……

他们说的我全然不懂,我只管匆匆绕路,急于摆脱他们。我答应羽暨,不与生人谈话,绝不让别人知晓我们的住址。

但是那两人好生讨厌,硬是跟着我走了好几里路。并在身后叫嚷:“韶萼!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己得的是何怪病吗?”

“只要你听我们讲述以往的故事,你就可以拯救羽暨和你自己。”

我不知道他们为何知道晓羽暨,也很想知道自己的病因,但是我答应羽暨的事就得做到。我不理他们,不管不顾走得越走越快,最后跑将起来。

跑了不知道多信,发现身后的二人竟然不见,我已经在不觉中跑出了小镇,来到一处陌生的空旷原野。荒原里大风阵阵刮过,吹得不远处的树林成片的自一方倾斜。

在这苍茫天地间,突然飞来两簇金闪闪的光,七彩萦绕。禽首,蛇胫,雀尾,是凤凰!!而且是并肩飞翔地两只!

我呆呆地伫立在原野中,眼看两只闪着七彩之庞大的凤凰落在我的面前。它们围绕我,从头到脚,煽动着美丽的翅膀,我看着彩色的羽翼之光落洒了下来,落满我的全身。

我闻得骨节咯吱响的声音,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一点点长大。手脚变渐渐变长,五官脖胫细微处也有着微妙的变化。我震惊不已。

待到全身完成长成,彩色光点不见,我感激地看着两只凤凰一声声鸣叫着,飞远。

在小镇附近的河边,我惊喜地看见水中自己娇好的倒影,完全是一个成熟女子的模样,且容颜美丽,眉间还有个隐隐的银色扇形印记,泛着盈盈的光泽。

[肆]琉璃心碎

欢欣不已,我奋力奔跑回去找羽暨,渴望让她知晓我的病已全好,渴望见她眉头舒展的样子。我跑得飞快,以致于不时在小镇的街头撞到路人,我一边致歉一边又兴高采烈地奔驰,不顾旁人纷纷异样的眼光。

“羽暨!羽暨!”我一跑到房屋外边就忍不住高声呼叫起来,羽暨微皱着眉从房中走出来,我看到她眼中意料之中的震惊,以及震惊之外同等的绝望。

她的眼中为何还会有绝望呢?

她微张着嘴,走至我的身边,双手捉住我的双肩,不可思议的悲痛的忘着我,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韶萼是你?”

羽暨原来竟会说话,而且,嗓音粗旷。他分明是男子。

我也惊住,但他眼中的迷茫和绝望更让我心碎不已,我坚定地望着他的眼,欲望进他的心里,我悲伤地道:“羽暨,是我,韶萼!”

他一把推开我,强劲的力道一下将我甩开好远,我摔在了地上。他忽然暴怒,朝我大吼:“你骗我!你们都骗我!你根本不是韶萼!韶萼怎么会是这个模样……!”

他愤然走进房内将门窗紧闭,任我在外怎样叫唤都不开门。

见到我的病治愈好,羽暨为何非但无丝毫高兴,反而盛怒。难道他清楚我当年为何得怪病,难道他在我刚家人遗弃就出现,这一切都另有隐情?我突然想起那个画中的女子,那一直跟着我不放的那对男女的对话。

?或许我该听听他们讲的故事。

我很容易就找到他们,于小镇的待头,他们笑意吟吟的望着我,待我朝他们一走近,他们就说:“就知道你会再来找我们的。”

于是接下来,我知晓了羽暨的所有故事。

[伍]前尘沧海

二十年前的中原,他是盛名一时的画师。他的画行云流水,自成一风,含诗蕴情,享誉江湖。

从他的画中,人们可以嗅到初春第一枝梅绽于枝头的傲然芳香,可以听到羽翼刚丰的稚鸟飞翔枝头时惊喜的鸣叫,可以感受到待字闺阁中的少女欲语还休的怀春柔情……

任何初见美好的悸动,都可经由他的画,自人们的眼球确切的传入心灵深处。

他的名字叫做:羽暨,江湖人称:“画之圣君”。貌比潘安,翩翩君子。他不仅拥有傲视天下的画技,还有一等一的武术功力,弹的古琴声可以引来林鸟聆听。

最为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美好的胜过女子纤纤玉葱般的十指,那也成为他的标识。试看天下,难有第二个男子有他那般美丽的十指。

画中君子,才情惊世,武林中不乏各种闺秀对他心生向往倾慕有加。而他不知因何原因,竟然一一婉拒。多少年来,令多少红颜为之断肠心碎。一时间江湖纷纷传言,“画之圣君”羽暨侍才傲物,清高得宁孤独终老一生。

无人知晓,他一直拒女子千里,只因自他见过了轩辕府的小姐后,眼里心里再也放不下第二人。

那日也是暖晴天气,适宜出游。羽暨自武夷山脊盘恒而下,游玩归来已见暮色,而本是夕阳满天的晴好日子,却突然异常地下起了雨。他心一急,在林中急速穿梭后迷失了方向。

他在茂密的丛林中兜转了好半天,最后转到一座覆盖面积极广烟雾缭绕的梧桐林,而方才还豆大的雨滴此时踪影全无。林中的雾不似一般的山间雾霭,相比之后,更显轻盈飘渺,还含着淡淡的清香。而参天的棵棵梧桐更是枝桠开阔,亭亭如盖。

真乃人间仙境!身为一流画师的羽暨见如此美景,激动不已,当下便拿出画具,席地而坐,做起画来。

“哈哈哈,公子好性情!”突然传来了画豪爽的笑声,羽暨一回头便望见,一位仙风道骨的隐士般的老者在身后不远处朝他颌首笑。

老者自称复姓轩辕,乃前朝一位朝迁小官,如今隐居在此梧桐林深处,有缘相遇,请羽暨到府中作客。

羽暨当下欣然同意,随轩辕老爷在梧桐中曲曲绕绕,不知道走了多远,终于来到一座庄严但雅致的宅院。

轩辕老爷几日来对羽暨设宴款待,聊诗作画抚琴,相谈甚欢,很是投机。在府中作客几日,羽暨只见来往的丫环家丁,却不见其后人,心中好生奇怪。

直至他准备告辞轩辕老爷的前一天,在轩辕府的后花园中,看见轩辕小姐,顿时明白了轩辕老爷为何不让他的子女出来见客。如此的绝世美人,确实怎能轻易与人相见了。

轩辕一家都是极爱梧桐的,庭院里都满植。那轩辕小姐斜倚梧桐,翦水凤目里波光流转,身姿曼妙柔若无骨,清艳出尘不似人间客。

羽暨就在园林的拱门边看痴了眼,嘴里只喃喃道李延年的诗句:北国有佳人,绝世而自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那轩辕小姐惊闻陌生人吟诗,忙慌张躲回房中。

羽暨第二日当即向轩辕老爷问起府中小姐,急切中难掩爱慕之情,但是轩辕老爷只是叹息道:“承蒙公子错爱,小女缇瞳,早有婚约在身,只叹你们此生无缘份。”

一听轩辕老爷所言,羽暨当即心灰意冷,曾经所有侍才情而有的傲然自得此刻消失殆尽,晕晕然不知是怎样走出的梧桐林,并走下山去回至家中。

[陆]无情不似多情苦

自那后,羽暨陷进了对轩辕小姐的相思之苦,他多次重回梧桐林,恳求与缇瞳相见,均被她拒之门外。于爱恨交织的绝望中,羽暨凭记忆为轩辕缇瞳作了一幅画,绝色佳人斜倚梧桐,放在身边,时刻不离。

原来羽暨曾经这样的为情痴颠,我心道,不自控的隐隐地疼。原来画中女子的名字叫缇瞳,就是眼有这同我讲故事的女子,而她却像是旁人的事一样,云淡风清地跟我继续讲下去。我的心随着她的波澜不惊的叙述掀起了滔天大浪。

羽暨本是已然绝望的了,但当他来到湘西苗疆,闻得当地人常用的专情盅术后,心中又生起欲望来。

那本是苗疆人用在夫妻成亲时,双方服用,日后一旦谁背叛了对方,就会死于非命。同样也可以使人受制于另一方,对其专情。

羽暨设法从苗疆取回了盅,并用计送于缇瞳服下,然后守候在轩辕家等她回心转意。他以为此后缇瞳小姐的心中只牵挂他一人了。他万万没想到,服了他的盅之后,轩辕缇瞳却忽然暴毙。悲痛欲绝的轩辕老爷从此闭门谢绝宴客。

同样悲痛万分的羽暨再次来到苗疆,质问卖给他盅毒的盅师。盅师听到他所说轩辕小姐因盅丧命,也大惊失色,随他一起重回梧桐故地找寻原因。

他们来到那座梧桐林,寻遍却再也不见轩辕家的府宅。阅历广博的盅师同羽暨道:“公子,在此等深山老林,你所遇到的轩辕一家人,恐怕不是凡俗之人了。”

“不是凡人?你的意思是什么?”羽暨惊道。

“梧桐成片,寻常处很少见。自古最喜栖于梧桐的,恐是——凤!”

“凤?凤凰?!”

“对!”盅师下定论道,“梧桐乃树中之王,百鸟不敢栖,除凤。但凤凰往往结集出没,此处梧桐林独有几只,且能幻化成人神,恐是已成仙了。”

“凤仙?”羽暨喃言。稍即盅师然后送他一个琉璃瓶,教它使用方法后道,轩辕小姐不可能死亡,你在此地守候,事情有转机,或许能如你所愿。

羽暨依盅师之言日夜守候在梧桐林,不出几日,果然惊见两只凤凰栖于梧桐,互相嬉戏。于是他用盅师赠送的琉璃瓶,对准娇小的那只。琉璃瓶发出阵阵耀眼的光芒,只见刚才还生机勃勃的凤立刻从枝头坠落下来,凤的魂魄被吸于琉璃瓶中。

羽暨将凤的魂魄带到塞外一大户临产的大户人家,让道士助它转世投胎,并上府赐名:韶萼。只可惜后来,韶萼长到十岁后就停止了生长,三年都停留在原来的样子,那大户人家碍于家中颜面,将小韶萼抛弃。

韶萼?那不是我?故事听到这里,我彻底糊涂了,既然我就是当初那凤凰仙子的魂魄转世,不何我却不似画中人,而眼前的她却与画中一模一样。

她看出了我的疑惑,一声长长的叹息:“韶萼,其实,你并非凤凰的转世。我才是轩辕缇瞳。”

她回过头,温柔地看了眼身边的男子接着道:“羽暨拿琉璃魔瓶来摄我魂魄的时候,我相公早知道了,于是他便用一柄羽扇幻化成我的凤形,吸引羽暨。而你就是那柄羽扇,由我身上散落的羽翼制成……”

[柒]浴火重生

我竟然只是柄羽扇……

我并不是羽暨心中念念不忘的轩辕小姐……一念至此,心中念若万箭穿心。

最悲痛莫过如是。我一回首,便望见羽暨青灰色的脸,盛满悲伤、惊疑、绝望……是的,他怎么才能承受,这些年来,他甘心隐身埋名,男扮女妆,还装作哑人,只是怕自己的纤纤玉指出卖了自己“画之圣君”的身份,担心凤凰的同伴寻来,抢走他心爱的女子。

爱,让人贪婪又隐忍,如此令人希望和绝望,他并不知道我的病什么时候能好起来,但他在没有一线希望的时间里都在坚持。如今,却明白,一切有如镜花水月,所做的皆是空。

?“羽暨……”我们都在叫他。

他的眼神空洞,什么都没听见,只拿着他手中的画,痴痴笑。

缇瞳道:“韶萼,我本愿你与羽暨今生为伴,请你助他解除心魔。我能做的只有如此。”然后,她一转身,与其相公互相颌首。

两只美丽的凤凰瞬时腾空飞远。

“缇瞳,缇瞳!”晚霞映红半边天空,羽暨在一瞬间仰起迷茫而纯直的脸,望着天边喃喃地喊。

“羽暨,缇瞳在这里。”我走过去,心脏疼痛却平静地牵起他的手。他看了看我,再看了看画,将我的手甩掉孩子般生气地:“你骗我!你不是缇瞳!”

当最后一丝希望幻灭后,他的神智已全然不清,回归到最原始的茫然和纯真。

我的羽暨,我忆起昔日他白衣飘飘,临风而立的样子,他有惊世的才华,最清高的傲骨,他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于是我抢过了他的画,覆在我的身上,当大火燃烧在我画的身上时,我看到他眼中明明灭灭的光芒。火花耳边滋滋作响,我看到他焦急的口型,一张一合的吐出两个字:韶萼!

我只是一柄羽扇,我知道自己永远不及缇瞳的美丽,但也是能涅磐的,仅为羽暨浴火重生。

再过十八年,采菊东篱的羽暨便在悠悠的南山下遇到一个同缇瞳一模一样的女子,对他莞尔笑:“羽暨,我是你的韶萼。”

扬州慢,步步成殇

公子,如报大仇,深深结草相报。

她背向斜倚屏风,锦衣滑至双肩,可见衣襟流锈花纹,裸露的削肩玉白圆润,上刺流云图腾。声音清幽,有如啼转。

他从鸳鸯锦被上起来,正欲伸手抚慰,却未来得及,眼睁睁地见她将头上银簪取上,疾插胸间。

他痛心疾首,箭步向前,抱起来,轻唤,深深!

眉间翠钿深,玉颊双泪流。

剑舞,叶落,天地间落瑛缤纷。而场中月牙白袍的男子,眉目清朗,神情淡然。

冷香羽林间,看着他飞身旋转,剑舞星光。白玉冠高束如缎黑发,长身玉立,忽然感觉近他身边十年,却依然如星辰般遥远,凄然顿生。

“师父,这扬州慢,想必你已炼至第七步了吧?”流光飞舞,流光飞舞,是的,她想起来了,她一直也将永远称他做师父的。

嗯。独孤岸原淡淡颔首,波澜不惊的眼神扫过她,她一阵怯懦。随他回竹轩。

十年前,她病于大雪中,自他将她带回竹轩的那刻,九岁的她便从他深如夜空的眸子里见到了自己小小的欢喜。只是他不会明白吧,也罢,她到底比不过一个消失了的人,他心中倾国倾城的女子,那般心心念念的人儿。

回到竹轩,蓦得听见师兄们正在交谈。

“师父的扬州慢就快炼成了吧?”是二师兄的声音。

“却没有教我们一成!”大师兄语气里尽是不满。

“不是说所有的师父都会留一手吗?只不过我们的师父留的太多了,他的绝活却一步也不教我们……”二师兄接过话。

冷香羽故意大声说,“师父!今夜星光黯淡,明日恐怕雨?”

屋内立刻噤声,一个个红白着脸迎出门来。

“嗯,明日里恐怕不方便下山。但南宫家的婚宴还得去参加。到时你随老二与我同去吧。”

二师史与她领命,各自心下忐忑,而独孤岸原悲喜不明,淡然回房。

今日武林,独孤岸原的神功“扬州慢”响誉中原,这不知明的武功路数让他成为一时的江湖传奇。扬州慢共分为七步,招招诡异难敌。而独孤岸原的四大弟子,却无一得到他此种功夫的传教。

冷香羽对着三菱镜,眉如远黛,眸如深辰,唇似精巧荷包,暗自叹息。她并不在意什么绝世神功,不像师父师兄视武学为生命。

方才,她将洗晾过的衣服缝好,送给他,却见他依然著那一袭腰间的丝带,独自出神,她进房将衣物放好都浑然不觉。他一定又在想念师母了吧?这用情至深的男子,正因如此,让她牵念又伤神。

星月渐渐悉数隐没于云间,明日,定有风雨了。

中原大户司马家独子的婚宴果然无比气派,同样,名门所结仇敌亦多如牛毛,上门闹场的不少。

家丁悉数出动,门徒邺都在宴上风头出尽。没有锦衣华服,却冷峻逼人,刀削篆刻般的五官透着与生俱来的贵气。眉目朗朗,浩然正气。

又是不知路数的惊世功夫,又是俊美无比的少年。

挑拳勾掌旋踢,于大厅中央轻跃飞舞,几个回合,便把前来闹事的甩出门外。随即翩翩落地,长身玉立,抱拳向各位致歉。

宾客们悄声耳语,暗自啧叹,司马家果然卧虎藏龙。独孤岸原的眼中透出激赏,仿佛看见某时的自己。

少年邺都的俊目流转,转向冷香羽,在她的脸上稍作停留,微笑致意。

冷香羽微愣,随即回以礼节笑容。感觉那人怎么这般熟悉,似是曾经无比亲密。

婚宴过,宾客于后院休息。满月徐升,清辉里树木葱茏。倏地,一阵清越的箫声渐渐响起,在凉夜里如泣如诉。

箫声里,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一幕幕儿时的画卷从脑海里急速闪过,冷香羽忽然泪盈于睫。

情不自禁打开房门,步出,却见师父独孤岸原早已立于花园中,满脸惆怅昭显。两人相视,默然,循着箫声走去。

夜的暗处,只见拿箫少年的剪影,树木影影绰绰,人影相对,一丛荒凉。

“人生多欢笑,正当青春的少侠何以吹出如此忧伤的曲子呢?”独孤岸原叹道。

“欢笑总是虚空,而那些锥心之曲如这当空的月不能总圆满的。在下深夜吹曲,打扰贵客休息,失礼了!”邺都跳下屋顶,拱手。

冷香羽看着他俊朗的面目和宾宾有礼,突然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

独孤岸原依然欣赏的注视他:“公子少年才俊,定是出身不凡,为何寄居在这司马家?”

“独孤大侠抬举了,在下本是一介草莽……”

两人互相一翻恭维,分别时邺都还以随身携带的一紫玉砂壶相赠。

朗月升高。忽地一声尖锐的惨叫撕破这夜的静宁,是源自二师兄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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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