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宠爱七皇子，若你们真心相爱，他会让七皇子纳你为侧妃。”
“用不着。”她冷冷地说，“男女间的事，出家人更不要插嘴。”
“好吧。”他点头，倒让惊鸿怀疑他怎么这么好说服。看了她一会儿，他淡然道：“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如果你与皇家的人成亲生下儿子，那个孩子会继承子母蛊的毒。春照寺的创建人，也就是我的姑姑，就是为此离家去了泸山荡。”
“现在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她斜睨了他一眼，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
“我以前跟你提过，你母亲那边的女子生育都要冒极大的风险。你年纪也不小了，难道真的不要孩子……”
“关你什么事，你不会想劝我跟与旭生一个好来继承燕家堡吧。”她冷笑地一甩手，“说完了就走吧，这里用不着和尚来念经。”
目光微沉，燕傲天念了一声佛，和跟他同来的僧人一起离开院子。那僧人是他的隐卫，跟了他一辈子，连出家也跟着他。转头看了惊鸿一眼，僧人目光深沉，像是有什么要说的。站在旁边的笑陌和其他隐卫都有点怕他，他们都是由他训练，有的还是他带回隐门。惊鸿脸色微冷，直到他们离开了，才安心了一点。回转头时，她看到小羽，不禁露出笑容。想当初离开泸山荡初来燕家堡时，她怀着期待想知道自己的家是什么样子。她想听师姐们的劝，当一个乖女儿，做一个好姐姐，将来当别人的好媳妇……可是做不到有什么办法。况且她觉得变成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小羽，姐姐没骗你吧。”几步跑到他身边，她搂着他的肩，宠溺地看着他。
“嗯。”他点头，拉着她的衣服，露出好看的笑容。
“寻影，有事晚上再说。”她淡淡地说，看他消瘦不少，不禁心疼地扶着他的肩。
“这个人是谁？”赶到院边的与旭瞪着寻影，看他的年纪和长相，猜想又是她的夫君了。
“反正是你哥哥。”钱进戏谑地说。
“我才不承认。”与旭气恼地反驳，“笑笑说了，她最喜欢我。”
她有说吗？惊鸿想了想，她记得好像只说过最喜欢什么也不穿的他吧。看她态度不明，与旭以为她不承认，不由瞪了她一眼，复川和钱进觉得她真说了，也瞪了她一眼。惊鸿无辜地苦着脸，感觉衣服被小羽紧紧抓着，像是有什么想问她。
“我最喜欢小羽了。”她连忙说，觉得他舒展眉头慢慢脸红的样子真的可爱极了。
“我也最喜欢姐姐。”他钻到惊鸿怀里，圈着她的腰不放。
“这不一样。”看到两人抱成一团，与旭有些吃醋，他扳过惊鸿的身子，在她嘴上亲了一下，“我说的是这种喜欢。”
复川皱了皱眉，回家的第一个吻应该是他的。钱进他们则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想看她会怎么做。惊鸿正想要怎么哄复川，小羽忽地泪汪汪地抓着她的衣服。
“姐姐，我也要。”
“这个……”惊鸿为难地迟疑了一下，看小羽快哭出来了，就在他额头亲了口，“这样行了吧。”
小羽想了想，觉得还不够，指着自己的唇说，“我要亲这里。”
“不太好吧。”惊鸿苦着脸，她心里一直把他当成是弟弟，可一看到他失望的表情又有点动摇。
“这里不行的，你又不是他的夫君。”与旭忙说，怕惊鸿真的亲下去，那样太有违伦常了。
“我是的。”小羽委屈地说，“姐姐说过我是她的夫君。”
“不可能。”与旭急疯了，不信她还能做出这样的事，“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说的，有人证吗？”
“与旭。”惊鸿轻喝一声，把颤抖挣扎着的小羽抱进怀里。
“我记不起来，但是姐姐说了……我听到姐姐说了……”
“是的。我说了。我说要小羽当我夫君的。”她沉声说，那时她还不懂什么是夫君。
“你……你知不知道他是你弟弟？”与旭痛骂，不能接受世上还有这样荒唐的事。
源长忙拉住他，有些事就算她没有说过，他们也些许听到了一点。只是她要把小羽当成夫君的事，他们不知道，既然小羽肯了，她就一定会答应。
得到了惊鸿的认同，小羽一直抓着她的衣服，她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里。与旭听了解释后，气并没有消，这样一来他就明显输了。她最喜欢的也不是他，那么多男人，他还排在最后面，就算身份高人一等，在她眼里一点用也没有，要比长相，还有一个复川和洛君，武功根本提都不用提。最气的是，她现在只看着小羽，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
这也没办法，谁让小羽太可爱了，像小尾巴一样跟在她后面。她走得慢他就跟得慢，她走得快他就跟得快，有时她故意快走几步然后忽然停住让小羽不小心撞到她身上。
“好可爱。”她忍不住回头抱着闪着笑容的小羽，然后继续往前走，重复幼稚的游戏。
她要去柳烟的院子，除了钱进外其他人都跟着过去。与旭摔伤了膝盖勉强跟着，心里有点不情愿，就像钱进所说的，柳烟都比他先得到惊鸿，那岂不成了他哥哥了。嘟着嘴，他慢吞吞地走在后面，还是随他们一起进了院子。柳烟知道他们要过来，已经准备好茶水。等招呼所有人坐下了，他微笑地站在一边，不再戴着面纱的脸上只剩下一些红色的斑点。
“柳烟，你也坐呀。”惊鸿朝他招招手。
“几位哥哥都在，我还是站着的好。”他半低着头说，谦恭地站在一边。
“也不是都是哥哥，不是还有一个小十九吗？”钱进不在了，还有一个复川。他气不过与旭刚才亲了惊鸿，把第一个吻夺走了，按他的规矩，他之后也不会跟惊鸿同房。好不容易盼着她回来了，他又白等了一场。
“什么小十九？”他和复川不怎么说话，却有点怕他，听说他会用毒，性子又古怪，这样一个人却长着极妖媚的脸，让他有点不服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