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米诺”的由来
据中国《正字通》记载,宋宣宗二年(公元1120年),民间出现了一种名叫“骨牌”的游戏。这种骨牌游戏在宋高宗时传入宫中,随后迅速在全国盛行。当时的骨牌多由牙骨制成,所以骨牌又有“牙牌”之称,民间则称之为“牌九”。
1849年8月16日,一位意大利传教士把这种骨牌带回了米兰。作为最珍贵的礼物,他把骨牌送给了他最美丽的女儿小多米诺。但传教士怎么也想不到,正是这副骨牌,使他的名字——多米诺,成为一种世界性体育运动的代称。
不久,小多米诺就喜欢上了这副骨牌,因为她发现了骨牌的新玩法,她按点数的大小以相接的方式把骨牌连接起来。在玩骨牌游戏的时候,小多米诺发现它可以很好地锻炼人的意志和耐力。
小多米诺的男友阿伦德是个性情浮躁的人,小多米诺就让他把28张牌一张一张地竖起来。如果阿伦德不能在限定时间里把28张牌码完,或者码完的牌倒下了,小多米诺就限制他一周不许参加舞会。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磨练,阿伦德的性格变得刚毅坚强,做事也就变得稳健沉着。
传教士多米诺为了让更多的人玩上高雅的骨牌游戏,制作了大量的木制骨牌。不久,木制骨牌就迅速地在意大利及整个欧洲传播,骨牌游戏成了欧洲人的一项高雅运动。后来,人们为了感谢多米诺给他们带来这么好的一项运动,就把这种骨牌游戏命名为“多米诺”。
到19世纪,多米诺已经成为世界性的运动。在非奥运项目中,它是知名度最高、参加人数最多、扩展地域最广的体育运动。
从那以后,“多米诺”成为一种国际性术语。不论是在政治、军事,还是商业领域中,只要产生一倒百倒的连锁反应,人们就把它们称为“多米诺效应”或“多米诺现象”。
防微杜渐,亡羊补牢
不论是在政治、军事,还是在商业领域中,如果能做到防微杜渐、亡羊补牢,那么就算不能完全防止“多米诺效应”的发生,也可以把它的影响降到最低。
在中国古代,有这么一个故事:东汉和帝时,由于窦太后执掌朝政大权,窦宪兄弟便依仗权力,为非作歹。官员中有的奉承拍马,有的敢怒不敢言。只有一个叫丁鸿的官员,借着天上出现日蚀的机会,给皇帝上了份奏章,说:“日为君,月为臣,日蚀的出现,就好像是臣子在侵夺皇上的权力。现在窦氏兄弟权势很大,如果皇上能亲自处理朝政,把一切坏人坏事消灭在萌芽状态,那么,凶恶的祸源就可以除去,吉祥的事会接连而来。”
这就是“防微杜渐”的由来,它指在错误或坏事刚冒头时,就加以制止,不任其发展。
对个人或组织来说,“防微杜渐”能让人们及时堵塞漏洞,防止危机的发生。但大部分时候,人们想做到“防微杜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由于变化是渐进的,一年一年地,一月一月地,一日一日地,一时一时地,一分一分地,一秒一秒地渐进,犹如从很和缓的斜坡走下来,人们很难察觉其递降的痕迹。
正是由于这种不知不觉的变化,警觉性不高的人很难预防。这种过程慢得不易使自己感知,也不易使别人察觉。但越是这样越可怕,因为它往往被一些不起眼的事物所掩盖。
虽然人们总是希望在危机之前做到“防微杜渐”,但要想完全消除一切隐患却是不太现实的事情,我们可以在隐患刚开始出现的时候做到“亡羊补牢”。
“亡羊补牢”的故事出自中国史书《战国策》:在中国战国时期,楚国有一名官员叫庄辛,有一天他对楚国君王说:“大王在皇宫的时候,左边是州侯,右边是夏侯;出去的时候,鄢陵君和寿跟君又总是跟随着你。这四个人专门追求奢侈淫乐,不管国家大事,如果大王不远离他们,楚国一定要危险啦!”
楚襄王听了,很不高兴,骂道:“你老糊涂了吗?故意说这些险恶的话惑蛊人心!”
庄辛不慌不忙的回答:“臣只是感觉事情一定会到这个地步,不敢故意说楚国有什么不幸。如果大王还一直宠信这些人,楚国一定会灭亡的。如果大王还是不信我的话,请允许我到赵国躲一躲,看看事情究竟会怎样。”
庄辛到赵国才住了五个月,秦国果然派兵攻打楚国,楚襄王被迫流亡到阳城。到这时候,楚襄王才觉得庄辛的话说得很对,于是赶紧派人把庄辛找回来。当庄辛回到阳城,楚襄王问他还能有什么解救办法时,庄辛很诚恳地说:“臣听说,看见兔子才想起猎犬,这还不晚;羊跑掉了才补羊圈,也还不迟……”
在企业的快速发展过程中,不可避免地存在很多漏洞和隐患,而这些漏洞和隐患能否及时得到解决将决定企业的生死存亡。
金融危机中的骨牌效应
骨牌效应,在描述金融危机的浩繁文献中,几乎被当作公理来引用。无论是出于自身的毛病,还是阴谋家的颠覆,金融危机会像骨牌一样连锁传播。那些首先出现债务、信用或汇兑危机的地区会将危机顺势扩散,殃及其他经济体制健全的地区。
自1982年8月墨西哥爆发金融债务危机以来,整个拉美地区的经济尽管也有一段时间的发展,但沉重的债务一直是他们挥之不去的阴影。这些国家做过努力,世界各国包括各大国际组织也都给予过帮助,但仍没有一个拉美国家能够逃出这个巨大的债务黑洞。
2001年12月24日,阿根廷再度爆发货币危机,政府宣布停止支付1320亿美元总值的债务,成为世界上有史以来到期债务最大的债务国。
在这之后,世界资本像风一样流动,使出现在拉美的金融病毒迅速在阿根廷、巴西、乌拉圭等国家流传开来,骨牌效应助长了拉美金融风暴,越演越烈,整个拉丁美洲已经陷入金融动荡的漩涡之中。直至巴拉圭、巴西告急,这场风暴最终震动全球。
金融风暴所到之处带来的恐慌早已超过了拉登带来的恐怖袭击。那种今日不知明日的煎熬时来已久,前途暗淡且无药可救。
据阿根廷政府8月9日公布的报告,2002年上半年,阿根廷股票市值已经从33384亿美元降至12685亿美元。阿根廷政府被迫放弃了以美元为发行准备的货币局制度,乌拉圭央行也已经放弃盯住美元的汇率制度,半年来,其外汇储备已从31亿美元下降到6亿美元。而墨西哥比索则累计贬值了10%,股票也出现大幅下挫。巴西的外债总额高达2330亿美元,是外债最多的发展中国家。
安然公司倒下之后
安然、安达信、环球电讯、世界通信、宝丽来、凯马特、基尔希、菲亚特、施乐、维旺迪……
这是一份可怕的名单。没有人知道这份名单还会延续多长。
安然公司,《财富》500强中名列第七,拥有近500亿美元资产。所以当安然公司在2001年12月3日申请破产保护时,它无疑成为美国有史以来最大的破产案。刚开始,人们根本预见不到这个大家伙的猝死会造成什么后果,媒体仅仅津津乐道于安然的难逃一死,然而,随后在安然公司发现的财务漏洞却引发了美国商业史上最大的一次多米诺效应。
12月12日,宝丽来(Polaroid)申请破产保护;1月22日,凯马特(Kmart)申请破产保护;1月28日,环球电讯(Global Crossing)申请破产保护。而在德国,同样弥漫着不乐观的气氛,因为在4月8日、5月8日、6月12日,德国最大私营传媒公司基尔希集团(Kirch Gruppe)的四大支柱先后破产。
然而事情远未结束,安然的财务问题牵出了其独立审计师安达信。随后,经过了2002年上半年的风风雨雨,由于妨碍了司法公正,安达信终于在6月15日被休斯敦联邦法院判为“死刑”。
2001年6月25日,世界通信(World Com)——安达信的另一个客户——紧接着爆出了38亿美元的财务漏洞。三天之后,施乐(Xerox)在其重新公布的近年收入报告中,承认虚报了14亿美元的利润。
除此之外,我们还看到了负债高达71亿美元的维旺迪(Vivendi)的梅西埃狼狈离席,涉嫌财务欺诈的Im Clone的瓦克塞尔仓皇被捕,负债66亿美元的菲亚特(Fiat)的坎塔雷拉失意而去。
事实上,商业社会的运行规则并没有改变,只是人们在一个个的光环下面都忘乎所以。商业社会并不需要重塑,需要重塑的只是我们一度失去的理智以及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