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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人的另类读本(6)

林辉满面春风,说:“两百元?你就配当干部,做生意绝对不行。两百元连花盆都买不来,这是仿古鼓胴盆,要大价钱的。爱香,你拿三百元。三百元已经是白送我了。”

林辉的太太李爱香在墙边上站着。她不十分情愿地进屋。听到开锁开抽屉的声音,又把一百元一张的钱一张一张数给林辉。林辉似乎有点难堪,交钱给石海琴。

石海琴接过,说:“书记破费了,不好意思。我代陈老板收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林辉心情舒畅,用手指指她,说:“小小年纪,古话知道的还不少。小黄,是你教的不是?”

黄士宝像是被点破了什么,脸红了,慌忙说:“阿琴是高中生,聪明好学,又跟着陈老板。别看陈老板没读过几年书,可是个有学问的人。《红楼梦》宁国府的对联:‘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他比我这个书生懂得多。”

林辉说:“我在你们文化公园看到榕树、五针松,就觉得陈老板绝对有品位。这盆黑松更是了不得,而且对我的心思。我不欣赏那些矫揉造作、病枝残叶的盆景。这是人格的选择。‘历尽沧桑自盎然’,这个名字就有辩证法,来自沧桑的盎然才更可贵,更真实,更有生命力。”

大家都已经坐下,饶有兴趣的样子听林辉说话。陈碎儿一直没闲着,他在观察客厅,电视机34吋,一套皮沙发少说也需七八千元,吊灯是台湾产,音响音箱上是外文。他上了一趟卫生间,那是全套台湾货,不过里面乱七八糟。客厅外面是小院,独门独院,二层楼。院子里的几盆花不上档次。看来,他这个宝押对了。

“还有个花架。车里放不下,我明天送来。”陈碎儿说。花架还在盆景艺术大师家里,他出价两千元,陈碎儿犹豫了一下没买。

“不必了,不必了。我托人上外地买一个,好花要配好盆好架。”

“一时不容易买到合适的,这是原配。我已多收林书记一百元,这样就扯平了。”

林辉爽朗地笑起来:“究竟是企业家,大老板,有经济头脑。”

他不再说什么了。

黄土宝隐隐感到,林辉跑不出陈碎儿的手心。难怪陈碎儿在双溪镇能够呼风唤雨。平时陈碎儿很少找他,见面也不显得特别热情,但他要办的事总能办成,要到手的全会到手。有时连他也是不知不觉间言听计从。

临走,林辉送他们到门口。

“陈老板,想没想过到县城发展?”

“怎么不想?做梦都想!就是没有合适的地方,好地段人家不给,差地段没有顾客。”陈碎儿就等着这句话,本来他以为下次他再来才会说,不当着黄士宝的面。

“你看上哪里,给我说一下。小黄,你下去快两年了吧?”

“一年半。”

“到基层锻炼锻炼很有好处。像你这样有理论水平有学历的干部,又有年轻优势,现在有了实际工作经验,县委也很需要。”

“谢谢林书记。”

他们站在门口,三言两语,就安排了林辉、黄士宝和陈碎儿的日后命运。

石海琴自始至终微笑着,优雅地坐在一边,不问不开口,好听众,好伴侣。林辉说到生动的地方就望她。她今天看到了第三个黄士宝。第一个是党委书记,说话不失和气,慢条斯理,一句是一句,有根有据,滴水不漏,严密无缝,第二个是她身边的黄士宝,柔情,怯弱,在战战兢兢中享受,犹犹豫豫中满足,不打一句官腔,不说一句理论——她希望听到。现在是新的从来没看见的黄士宝,他显得殷勤,稚嫩,像高中生班长。他都不敢多看她一眼,坐的位置离她远远的。陈碎儿会怎么想他?

第三天晚上,陈碎儿和石海琴给林辉送花架来。

他把李爱香叫门神。为给她送礼物费尽心思,衣服、化妆品这些女人的用品对她不合适,金首饰、玉器假的太多,她会以为是地摊买的,最后决定买一盒蛋糕一个水果篮。她开门,接过礼物才笑了笑,嘟哝了一句:“不用嘛。”

花架很重,花梨木。抬进客厅,林辉冷冷地说:“你们应该先打个电话。”

“对,对。领导很忙。对不起,对不起。”陈碎儿忙不迭地说。“我们就走。”

“既然来了,那就坐一会儿吧。”林辉自顾自看一部香港古装电视连续剧。

李爱香指挥着。花架放在客厅门口,几个人把黑松吃力地抬上去。陈碎儿远远近近望一下,选合适的角度。

电话铃响了。电话就放在林辉身边的茶几上,李爱香走过去接。

“是谁?……林书记不在。他很忙,这星期全排满了,下星期你再来电话约时间。”她这几句话说得很熟练,看都不看林辉一眼。林辉也没有反应。

陈碎儿和石海琴坐了一会儿。与李爱香没有话题,林辉也不搭理,自觉没趣。

“林书记,我们先走了。”陈碎儿说。

“等一等,马上就完。”林辉还是不回头。

果然,青龙剑匿藏在大雄宝殿大匾后面。接着是丰乳广告:“女人喜欢,男人也喜欢。”林辉从沙发上站起,伸伸懒腰。踱步到客厅门口,又退后几步一睹黑松,过去手抚花架。

“好木料,好做工,好造型。古朴典雅,和黑松绝对相配!陈老板,谢谢你了。大老远送来,坐,坐。爱香,沏茶。”

林辉说话抑扬顿挫。石海琴觉得,平平常常的话他说出来好像大家都不知道似的,都是至理名言似的。

“黄士宝没来?”

“我们直接从市里运来。”

“也好,是个机会。我得听听群众意见,黄士宝同志工作怎么样?”

“我们遇到个好书记,是全镇三万人民的幸福。有目共睹,有目共睹。”

“是不是也有不同看法?”

“大树倒路边,各人说短长。哪能全说好,还有人骂中央领导呢!没人骂就别干事。二万八千人说好。”

林辉笑了:“‘大树倒路边,各人说短长’。这话有意思。石海琴同志——是这个名字吧?你看呢?你说说,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就有代表性了。”

她低头不语。林辉觉得好玩,可爱。

“我不懂。”她说了一句最得体的话。

“好,好,不难为你。虽然当副经理,还是个女孩子嘛。对啦,侄女,是我侄女,记得吗?”

“记得。”

“说说你们自己。到县城开个上档次的饭店,到时候让我也有个吃顿饭的地方。”林辉大声笑起来,为自己不屑为吃饭担心开心不已。

陈碎儿却是认真的:“我们为你留个专用包厢;打电话送莱上门也行。”

“说句笑话。笑话就是只让笑一笑的话。我看我要交几个企业家朋友了,多个耳目,多个渠道,企业家是我们社会的中坚力量。听小黄介绍,你是立过功的,为社会主义事业流过血。我那时还在团委,隐隐约约记得有这么件事,很轰动的。现在是企业家,照样为社会主义事业做贡献。好,好的,我们做个朋友。我帮你选地址,巨龙大楼是县里标志性建筑,地段也理想,几处好楼盘都是内部分配。你去找他们绍总,说是我安排。我让秘书打电话给他。好吧,你们先回去,《天龙八部》23集马上要开始了。”

9

黄士宝觉得是离开双溪镇的时候了。

文化公园是一项开拓创新,这之后是什么?他对日常工作不大有兴趣,也不可能有大作为。双溪已看不到再能做什么可以成为日后人们纪念的事。离开正是其时,不然,日常工作的平庸和是是非非,会淹没一切。

他和石海琴的来往,已是众目关注。他是老实人,林辉的一席话并不能消除他心中的鬼,本来就有这回事。这事还因为陈老板的操纵更显得严重和挠心。他平日不敢提陈碎儿,别人提及也心惊,有意不搭腔。这时候,他们的笑容都变得意味深长。这种处境令人难受。傍晚他也不敢公然散步了。她大约每星期来一次。每次她离去,他都要自责,决心不再约她,但是才过二三天,他在晚上又是寂寞难耐,坐立不定,有时就在空荡荡的院子里无目的的走来走去。回到县城的家,叶芬毫不知觉,毫不在意。临睡她照例问:“搞不搞?”他回答:“你累了就算了。”于是相安无事。她哪怕是凶一点,审问一下,吃吃醋,帮助他收敛。这个蓝袜子!他无力自拔。

可悲的是,他调往县城还得仰仗陈老板。他凭什么再去找林辉?他用什么来联络林辉的感情?那天陈碎儿和石海琴送花架没有约他一起去,心中不悦,黯然。直觉,林辉会和陈老板打得火热。

陈碎儿没想到事情会这样顺利。当今的事,有时太难,寸步难行,有时太顺,一步一个台阶。不出十天,楼盘落实,贷款两百万元到位。林辉的秘书打电话来,陈碎儿拿着话筒只想笑。几天前他找巨龙房地产开发公司绍总经理,他看来人其貌不扬,又是空手来,就说:“全分完了。”这些天他正在琢磨要送多少钱给这个小眼睛的绍总方能通关。

陈碎儿和石海琴那天走后,林辉没有心思看《天龙八部》了。他端过一张藤椅,坐在黑松前面端详一番,陷入沉思。

林辉不得不考虑安排未来了。他没有仕途的未来。未来要是安安逸逸、体体面面,唯一的条件是钱。钱是要在未离开岗位的时间里赚下的。时间不多了。

他想起外国一位总统说的话:一个成功的政治家身边需要一个流氓。至理名言。回顾自己一生,早年发迹,克勤克俭,却只到达正县级的顶点,连个市委常委也不是。教训太多,太深刻。他没有与上面建立利益与共的关系,这关系要有第三者运作。控制下面的局面,也要有人告密和造舆论。许多事情正道走不通,就得有个流氓心腹去操办,自己装聋作哑。这个人是他一手扶植才忠心,休戚相关才可靠,要心高,手狠,点子多。聪明但不能比自己聪明,无情无义但对自己要知情知义。这个人不能有劣迹前科,最好是党员。

他心目中的人选有了:陈碎儿

一看表,九点半。于是打电话叫公安局长罗阳。

罗阳正在火灾现场,一看手机号码不熟悉未理会。一会儿传呼机又响起,上面几个字:“立即来我家林辉。”他一惊,对消防队长匆忙布置几句,便挤过人群一路鸣笛赶来。

进林辉书房,他正埋头批阅文件。

“林书记晚上还办公啊!”

“没办法,白天忙不过来。当干部就怕不忙,不忙要你当干部干什么?你也不闲着,怎么衣服湿湿的?”

“黎明路着火了,卖衣料的店铺。火势已控制,出动了五部消防车。”

“着火也不挑个上班时间!”林辉说句笑话;指指沙发让罗阳坐下,问:“双溪镇有个人叫陈碎儿,你们了解吗?”

罗阳记得陈碎儿。十多年前他还是个治安科科员,给他颁发“见义勇为”奖旗他也去了。不过林书记这么晚让他来家里莫非这人出什么大事?或是省里市里有人关照下来?

“知道一些。是我们线人,前几年工作积极,肯跑路,神通广大,协助我们破了几起大案。这些年当了老板,忙别的了。当然也有人议论……”

“谁背后没人议论。他有没有前科?”

“没有,肯定没有。”罗阳心里有底了,“陈碎儿文化程度不高,不过会照相,会录音,会录像。铁面无私,也得罪人,吸收入党公安部门做了不少工作。”

“还是党员?”林辉喜出望外。本来他看根本不像。“老板是党员,他们创造财富,解决就业、纳税,都是贡献,比一般党员贡献大。我们要转变观念。”

天上掉下个陈碎儿!

他安心看《天龙八部》了。

第二天上班让纪检委书记到办公室。纪检委书记竟然也知道陈碎儿!而且评价颇高,印象深刻。他又顺便得知,上星期徐弘达县长两次去市委,有一次他还带纪检委书记去认识市长家。徐弘达原先是市委副秘书长,市里人头熟,四十一岁,大学本科。两年前调到县上,是不是准备接他的班?如果林辉任职年限未到就调去当人大主任、政协主席什么的,就太没面子了!五十岁,是可下可不下的年纪,只下不上的年纪,他得有紧迫感。

回到家,他亲自给绍总打电话,给商业银行打电话。

黄士宝调组织部的事也下决心了。一个人在一个地方久了就会出问题的。对石海琴他不会无动于衷,他俩般配。这类女孩最适宜当干部情人,文静,清纯,不张扬,没有非分的想法过分的要求,却又漂亮,性感,处女味十足。

就这两个心腹人物。其他人,包括纪检委书记,全是工作关系。一旦有事,他连个逃难的钱也没有,连个可藏匿的地方也没有。徐弘达两次去市委没有人通风报信,这是警钟!

10

陈碎儿果然信守生意场上的规矩。

在县城开饭店,名字还是“仙客来”。这名字吉祥。他离开双溪镇还真有点恋恋不舍,这里是他的天地,他是老太。不过人往高处走,饭店改成大酒店了,就凭这个,也活得有精神,有奔头。

“仙客来大酒店”,这六个金字的招牌请林辉写。

从来没有人请林辉写招牌字。在他有迟暮之感的时候竟然有人要他的字,他得意莫名。闭门一下午写字。宣纸用去几十张。方才觉得书法荒疏了。他的书法是小学打下的基础,十一岁时得过全校一等奖。四十年来没拿过毛笔。钢笔字也只是改改稿,签个名:“誊清后打印X份。”不用说写文章不顺手,写字也不顺手了。

不满意。感叹一声,给文化馆副馆长、书法家杨兵打电话。

杨兵星期日下午在家办书法培训班,二十多名中小学学生,一期三个月,每人收费三百元。

“有什么事?”他正在辅导,没好声气。

“我是林辉……”

“林辉?谁是林辉?”他的手机是自费的,想几句话说完。尽管他教字收入不菲,县城的不少商店招牌字也出自他手,一尺见方每字两百元。

“我是林书记。”他不得不亮出头衔。

杨兵一下怔住了。不会是有人开玩笑吧?

他向他汇报工作也是要多方安排,每年也就一次,不到一小时。

“林书记?啊,啊,对不起,对不起,没有听出来。”

“你有空吗?到我这里来一下。”

“有,有。马上就去,十五分钟到。”

杨兵是省书法家协会会员,三十出头。

“大家先回去,县委林书记找我有紧要的事。回家写大楷两张,下次带来。”

骑上车他才发觉不知道去书记办公室还是去他家。办公室门锁着,更是高兴——可以去书记家了!

他一路百思不得其解,书记为什么找他。不是升任馆长吧?论水平当文化局长也不亏谁,论关系绝对不可能。是不是子女或家属安排在文化馆?那也不必自己打电话约他去,肯定欢迎,多一位领导亲属多一层关系,批个专项基金上个项目,方便多了。要不是让他写几张字?这是秘书打个电话就行的。他见不得人的事给告了?那也不够这个级别……

打听到林辉的家,骑了个满头大汗,到门口还早三分钟。扶着车把看着表,准时按响门铃。

林辉夫人开门,没有笑脸——不会来文化馆。林辉出迎门厅——一定是落实一个县级干部的材料,私下谈。

“来得真快。车子推到院子里。”

杨兵进门就看到黑松盆景,眼睛一亮:“林书记真是好眼光!那个盆景是稀世之宝!”

“你看看这花架。”林辉十分得意。

“明末清初的东西,精品。千金难求!真不知道林书记有这雅兴。”

“附庸风雅罢了。”林辉笑着说。

“鸿儒大雅!这个盆景就说明一切。真龙不见尾。我还是第一次欣赏到这么好的盆景和花架。”

林辉情绪很好。带他进书房,地上桌上沙发上全摊着宣纸,洋溢墨香。

“盆景是爱好,书法就差劲了。请你来,鉴定一下上得了墙上不了墙。这个老板很有财力,县上也需要有家上档次的酒店。你不要看我是书记就不说实话。”

杨兵一张一张翻。应该说在领导干部中字还是写得可以。不过也就是他的学生水平。

“文人字,文人字。书记不是书法家,不过文化底蕴深厚,是文人字。写得大气,有才气,有灵气。”

林辉不大相信。书法这东西,不少人都有点敝帚自珍,无自知之明。他想也许真的还可以,人书俱老嘛,功夫在字外。

“千万别说过头话,那就害了我,出我洋相。”

杨兵重新翻了个遍。一副认认真真的模样,有的还拿起来远近端详,装出欣赏品鉴的动作。他在寻找一个表达方式。

“林书记,我有个建议。”杨兵是行家,想出主意了。

“尽管说,尽管说。”林辉态度诚恳。

“仙客来大酒店门面多大?”

“我还真没有问过。只说请我写,大概是写多大算多大吧!”

“其实,写六寸见方的字,让他们放大好了,在电脑里放多大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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