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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人的另类读本(5)

黄士宝一提名,章永清心里有数立即表示支持。只有一票弃权,其余都表态“可以”。弃权的只是说:“不是不可以,看有没有更合适的。”他是新调来的副书记。黄士宝深深领悟第一把手的威权了。本来他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的,设计了几种可能。他讲五分钟,两分钟通过,总共也才十分钟。这么顺利他反而感到不安,内疚。因为掺杂了石海琴。

“种草种树不像买校服,那个是一次性的。船大浪大,这里面千丝百藤。”章永清不无眼红的规劝陈碎儿。

“没有三分三,还敢上梁山?”

近来,陈碎儿越来越用这种不中听的口气说话。

他肚里有本账。公园绿化工程买草皮有价,买树苗说不清,造型树,盆景,那是艺术品,艺术无价。四棵三米多高枝干奇特的榕树,十万元,两盆五针松,三万元。要说贵,十几万几十万的也有,你懂不懂艺术!

这以后,他把精力投入文化公园了,饭店的业务交给石海琴。关系就是生产力!陈碎儿在绿化工程中赚了三十万。

他不想独吞。一天,他去黄士宝宿舍。很晚了,他与石海琴正搂着肩看影碟。陈碎儿很少来,石海琴每星期都要来一二回。他们都已心知肚明,不过黄士宝还是惶惶然怯怯然。两人都不自在。

“阿琴,你先回饭店。”

“好的。”石海琴不知道他要来。每次她来都不瞒他,光明正大的了,回去他也不再问,有过第一次,多少次就不必在乎。可是也常常有不痛快的心绪。也许她多疑,她就更体贴,有几次还主动问陈碎儿:“夜里我过来?”他就会说:“不,我累了。”今天应该不会有事的。

黄士宝却不然,本来他还有点书记的感觉——只欠欠身,现在站起来了,碰着椅子背。如果老板扇他一个耳光,他也只有捂脸的份。他已准备道歉,与阿琴断绝往来。阿琴对他说,老板偷拍了他们“亲热”的录像。他可怜巴巴、孤立无援地看着阿琴走了。阿琴说了声“再见”。

陈碎儿心满意足。这才叫老太!

等石海琴走远了,他才说:“黄书记,坐下啊。”

“你坐你坐。”

陈碎儿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个大信封,递给黄士宝:“这是两万元,意思意思。”

“这不行,绝对不行!”黄士宝轻松了,又找回感觉。

陈碎儿送礼有三大注意:一是一人对一人,哪怕是亲人也不能在场,二是事出有因,能说出个名堂找个借口,让收礼人有个自我道德安慰,三是一般送钱不送实物,实物不实用,又容易显眼,钱也不能是新钞,怕连号。

“这是顾问费。你是书记,当顾问屈了你,不好明说。我把你当大教授,知识分子。我尊重文化人。不叫领导,叫指导。你的指导对我太有帮助了。不叫顾问费,指导费也行。”

“不行,绝对不行。”

黄士宝想起来了,有过两回他在公园现场遇见陈碎儿。他信口开河,说过这片种什么哪片种什么,自己最后也忘了到底种什么了。

“陈老板,你知道这钱是不能收的。收了我倒不好做人了。”

“你这点工资,是饭店坐台小姐的一半,厨师一个月顶你半年。这点钱,不要说排场,不腐败体面都体面不起来。这样吧,两万元算你的,我给你存起来,你的名字也行,阿琴的名字也行。密码存折又不用身份证。怎么样,555888?一言为定。”

他提到石海琴,黄士宝就不能冠冕堂皇。财、色、气,色上已无话可说,气也因此损一半,就靠这一道“财”的防线了。

“不摇头就算数。”陈碎儿咄咄逼人。

“那就给阿琴。你一定要给就给阿琴,我不要。”

“这也好。是你送给她的。”

陈碎儿说着就起身走了。黄士宝才品出这句话的味道。他是太迂了。这不更没“气”——这时候还讲什么气!

现在能给他安慰的是办点实事。从党校出来,对说些认认真真的废话,完全正确的别人的话,他没有多大热情了。村镇干部很意外。对“肚皮”(计划生育)“地皮”(批土地)这两项乡镇工作的基本权力和财政收入的支柱,他也兴趣不大,乐得让章永清去抓。他最钟情的是文化公园。凡人留下的是记忆,成功者留下的是纪念。名人馆给了他这种启示。他能留下什么纪念,不就是文化公园嘛!

他尽心尽力。到第二年5月,已初具气势。

县委书记林辉到双溪镇指导工作。他对文化公园大为赞赏。一个镇搞文化公园,建名人馆,全县唯一。

“小黄啊,看来把你放到这里放对了。你没有给我丢面子。当初我是力排众议,也捏一把汗。是人才,就会议论纷纷,是庸人,倒没有不同声音。中国难出人才,这绝对是关键。篓底河蟹自咬自,再大的个儿也爬不出来。对那些捕风捉影,搬弄是非的话你大可不必理睬,中国人尤其喜欢传播男女绯闻,列宁说的,谁有什么病就爱说什么。你是大理论家,列宁说过的吧?我就从来没有听你说谁谁谁偷鸡摸狗。”

林辉坐在文化公园的石阶上,沐着初夏的阳光侃侃而谈,兴头十足。黄士宝低头坐着,谦卑的样子。他插不上话也不便插话。

中午在仙客来饭店用餐。陈碎儿亲自操办。石海琴在包厢侍候。

席间,林辉又说起文化公园。

黄士宝说:“门口几棵榕树和盆景,是陈老板专程从福州采买的。”

林辉说:“好品位,好品位。你们要向他学,现在干什么都要有品位,讲品位。”

陈碎儿说:“书记过奖了。我心里还总不踏实,价格高了些。”

林辉问:“多少?”

陈碎儿说:“四棵榕树十万,两盆五针松三万。”

林辉说:“值,值。讲品位就不能怕多花钱。榕树能活几百年,五六百年,十万元不就是每年两百元,让人民群众欣赏,提高他们的审美趣味,文化素质,两百元贵不贵?我们吃一顿饭花多少钱?盆景你们看得懂看不懂?这是东方文化的精华,咫尺之间气象万千,所谓‘一石一世界,一树一景观’。我对盆景绝对是情有独钟!我去香港访问,那里有棵铁树,学名叫苏铁,从巴西买来,二十万美元,专机运来。张大千知道吧?”

林辉用筷子指着问副镇长。副镇长想了想说:“佛教协会的吧?这名字听着耳熟。”

有人笑起来。

林辉说:“你也说得对。张大千是大画家,不过也当过一百天和尚。他家就有好盆景。我们这些当领导的,没有他活得潇洒,工作太忙,当领导就得为群众办事,也太穷,不要说城市,就是在你这个镇,街上走一圈,碰到的有多少人不比我们收入高?小黄你说对不对?将来退休了……”

一桌子的人个个停筷听书记高谈阔论,他倒是边吃边说。他一人在夹菜,也不知觉。说到这里,一桌人笑着插话:林书记还早呢,怎么就说退休。

林辉点了点筷子,说:“自然规律,还有四五年。四五年快得很,想想已过去的四五年就知道四五年有多快了。我这一说话,不也就过去几分钟。将来退休了,就可以弄花莳草。你多大了?”

石海琴不敢相信是在问她。她端端正正靠墙站着,上菜时接一接手。她听得入迷。

章永清说:“阿琴,问你呢!”

“二十四了。”石海琴怯怯地说。

“初升的太阳,含苞欲放的花蕾。该叫一声伯伯吧?”

“伯伯!”石海琴受宠若惊。至今,她见过的最高首长是黄士宝,当年在村里,见了村长都让道,与村长从来没说过话。

“这么说是认下侄女了。侄女叫什么?”

镇办公室主任说:“石海琴。”

林辉说:“这个名字很美,有意境。海之琴奏出涛声,让礁石听。不过和我不一个姓。不一个姓也不要紧,有这个心就行。”

石海琴觉得林书记有意逗她说话,便大着胆说:“将来到县委找你,站着岗让我进吗?”

林辉说:“门卫不让进,你就说我是林书记的侄女。我承认,我承认还不行?不用发文件了吧?”

大家都笑。有人笑得很响。

黄士宝从来没有见过林辉如此失态。酒桌上,人会变得平易随和,乱性放肆。自己就太严肃太呆板了。“干活有女人不累,喝酒有女人不醉。”这女人当然是年轻漂亮的。今天林辉情绪高昂肯定是石海琴效应。食色性也。为阿琴付出代价值得。有人告过状,林辉实际上是打招呼,表明他已顶了回去。那人是实事求是,不是空穴来风。冤枉那人了。只是动机、出发点可能有问题。阿琴是他的,今晚要缱绻一番,充分享受。想到这里,他感到血痒痒的,烫烫的,不禁打量阿琴一眼。她太美了。

陈碎儿在门边站着,端菜来给开门。他有盆从福州买回来的三角枫,潇洒隽秀,清爽飘逸。他在思谋,是现在就放到车里,还是以后专程送去。林辉一认侄女,他决定和黄书记、阿琴一起去他家了。林书记是不是对阿琴也有意思?当年他从门口救下的山里女子,怎么县委书记也流口水!做起爱来,阿琴只不过嫩一点,软一点,别的没两样。

林辉转换话题,在谈名人馆的资料收集。陈碎儿给阿琴使个眼色:他要去照应司机。

他的一条经验,是小车司机不可小看。领导的司机消息灵通,不要说公车私用,就是接送个女人,给领导的领导送个礼,都瞒不过他们。领导怵他们几分,听得进话,也常常给点好处。而且他们不会怕这怕那,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没有乌纱帽可丢,人言不畏,给东西就要,“放到行李箱里”,讲实惠。难怪人们叫司机“书记”。从司机身上,摸着领导的处人为世也不离七八,可以看出领导的为人、做派、喜好,领导严肃,司机不多话,领导好色,司机爱开玩笑,领导爱吃司机也馋,领导不受礼司机就不敢拿。

林辉的司机小王安排在小包厢。饭店办公室主任作陪,一位坐台小姐侍候。

陈碎儿进来小王不怎么搭理。办公室主任介绍,小王连个笑脸都没有。他提着两瓶酒,两条烟摆上桌。

“王师傅,领导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不劝你喝酒了。这两瓶十年陈茅台和两条大中华,你捎回去。”

小王听说是十年陈,才笑着说:“陈老板太客气了,哪能吃了还拿!”

“就算你在这里喝了。镇上不比县城气魄,喝喝抽抽总还够的。你想吃什么尽管吩咐。过一会儿,小红陪你唱卡拉0K。”

“酒带上,烟不要了。”小王谦让一下。

“这就小看人了。小红,你拿去放到车里。行李厢开着吧?”

小王说:“开着开着。怎么说哪个小偷也不敢偷县委书记的车!”

办公室主任赶忙站起来,说:“我去,我去。”

他说着提上烟酒就走了。

陈碎儿拿过酒杯,让小红斟满,说;“王师傅,我敬你一杯,我干。小红,你陪王师傅喝饮料。林书记正说得高兴……”

小王看小红挨着他坐下,来了情绪:“他一喝酒嘴上就跑马了。酒量不大,酒风好。是个痛快人,讲情义。他对你们黄书记看重的很。你去吧!”

陈碎儿点头哈腰:“实在对不起。我不陪了。日后少不了麻烦你。”

小王说:“没说的,闲话一句。”

陈碎儿从小包厢出来,没有马上去大包厢。他突然有一种感觉:两斤的狸猫叼三斤的鸡,他当县老太也不是没门!他要把这个美美的感觉多品一品,回到办公室沏一杯茶。

8

傍晚时分,徐步登东山是林辉的享受。东山不高,拾阶而上十几分钟可登顶。山顶有一塔,原塔建于北宋,文革中被毁,是林辉任代县长时拨款重建。当时财政不宽裕,拨款建塔而不是建桥建安居房建学校,他很有压力,如今这塔已是这个县的象征,小山也成了塔山公园。他把建这座塔看成是打一个战役,现在看,是他的政绩的纪念碑。离塔不远有一石亭,他取名叫“大观亭”,在这里可以纵览全城。他任代县长、县长、县委书记这十年间,在大观亭上看到的景色日新月异。一条条街道,一座座楼房,入夜,华灯初上,县城如同缀满珍珠铺在大地上的巨网。

爬山,微微出汗,浑身筋骨舒展,呼吸顺畅,这是体力享受;县城就在脚下,满眼风光是在他的领导下出现,他是第一功臣。这是精神享受。

见过黄士宝的同学邢洁非,到双溪见过黄士宝,本来全是不大相干的,却在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这是对人生的思索。邢洁非口若悬河,谈笑风生,在和林辉交谈时那种居高临下的亲切随和,在提到黄士宝时那种不念旧情的自我欣赏,是命运的赐予。黄士宝兢兢业业,小小心心,他有才学,有能力,有抱负,但在他的眼神中不时闪现努力求上进的基层干部常有的迎合。不过他有石海琴——这是直觉。错不了,虽然他俩在饭桌上既无言更无行。原先不相信不理会揭发信,黄士宝严于律己,不会把人生的投资押在女色上。在党校时传闻他有性功能障碍。不管他和她有否上床,有一位红颜知己也是补偿。邢洁非的春风得意不也只是一种补偿?

林辉的补偿呢?

仕途是他选择的人生投资方式。当年知青支边,在黑龙江荒原上冒风雪、跳冰河历经磨难,当上了团支书、小队长。他因为“工作岗位离不开”毅然放弃报考大学。当省学习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的称号成了嘲笑的符号,他又艰难地重新开始,从县团委办公室副主任开始。每个台阶都留下汗水,心血,屈辱和兴奋。付出最大的是自我迷失,他自我校正的唯一标星是政治和仕途的需要。从小喜爱文艺,却不敢写作品,那很容易受到非难,更不敢上舞厅唱卡拉OK,那无疑自断前程。守着糟糠之妻不敢越雷池半步而且要时时显出恩爱满足的样子。妻子只上过小学。这是他不忠的报应:瞒着组织在家乡山区订下婚姻以便日后从边疆调回来。

人生其实是投入和产出的平衡。平衡便是公平,便是合理,就应该是合法。大学学历成了仕途通行证,他的高中学历成了绊脚石,这怨谁?从黑龙江逃回来的成了大老板,省政协委员,他服吗?他利用权力依法给予支持、放行的,现在出入是自己的高级轿车,住自己的别墅,他的收入只是他们的零头;唯利是图成了新观念,以最少的资本获取最大的利润是成功者的追求。他赔本。他付出的不比他们少,风险不比他们小,能力肯定不比他们差,素质绝对不比他们低。贡献,怎么比贡献?谁承认你的贡献?鸡叫天亮,鸡不叫天也亮。党给政策,谁也会干。他二十年蛰居在一个县里,因为上面没人提携,就像黄士宝。让他当省长,他不信不会当。他的补偿在哪里?他用什么补偿?马上要到权力有效使用期,不补偿更待何时?年过五十,他除了当官什么也不会。不当官了怎么办?

再登东山,他已有沧桑的感慨了。下一任,头几年,他扶植的人接任的头几年也许还会说几句林书记如何,再过几年,连自己都要好汉不夸当年勇了。现在的体面是权,将来的体面是钱。这是现实。改变不了它,就适应它。

双溪回来的第三天晚上,黄士宝和陈碎儿、石海琴来林辉家。

陈碎儿和司机抬进一盆黑松。黑松苍古嶙峋,虬曲雄奇。林辉激动得直搓手,赞叹不已,又是搬椅子又是端凳子。

“精品,精品,绝对是精品!”林辉一连声说。

“这是全国盆景大赛获金奖的作品,题名《历尽沧桑自盎然》。”黄士宝介绍说。他带他们来,他自己是第二次来书记家。第一次是几年前为给全县干部开讲座的事。

林辉尚未离开双溪,陈碎儿在办公室喝茶的时候就决定:一、专程送盆景到书记家,机不可失,二、送一盆比三角枫好的顶尖盆景。第二天他打听到市里有个盆景艺术家协会,七拐八弯找到会长,送酒送茶叶又找到著名盆景大师家。他一看是金奖的东西,一出价便是二万五千元,把大师吓一跳。大师儿子在上大学,支出不菲,只得忍痛割爱。

林辉围着黑松转圈,说:“这么重的礼我可不敢收!多少钱?我付钱,我付钱。”

陈碎儿乖巧地说:“都是朋友,我也不花钱的。”

林辉说:“这怎么行,你们有来有往,我怎么能白拿?小黄,你说是不是?这可是个原则。”

“我当中介人。陈老板一片心意,林书记坚持原则,我看林书记出两百元算了,两全其美。”黄士宝是知道价格的,这里也有他的情意。他觉得自己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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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