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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石上花记(4)

但他聪慧异常。经过摸索体验,他能根据人语音、足音的高低强弱,判断他人的高矮、健康及大致的相貌妍媸。最奇妙的是他能用鼻子嗅出时间。只要用大拇指在左右鼻孔下嗅上一会,他就能报出时辰,误差不过几分钟。我曾好奇地探问过他嗅时的奥秘。他要我静下心来,用手指放在鼻孔下感受。原来鼻之双孔,呼吸不是同时进行的。在一定时辰内,一孔呼气,另一孔吸气。双孔交替使用,左右转换,气流强弱按规律变化。

就是这样一个聪明的瞎子,四十多岁时娶走了宝水河边最漂亮的姑娘,过上了他所要的幸福生活。

宝水河绕过记忆的重重漩涡,一次次流淌在我黑夜的梦里。一天清晨,我被洪亮、有磁性的本地唱腔、连带节奏感很强的“嘭嘭”声唤醒,它穿墙过壁、绕道飞扬,应和着潺潺河水,震响了我的耳膜。

我寻声而去。离家不远的铁门前,我看到那个常在河桥上相遇的驼背瞎子——贵瞎子。只见他坐在竹椅上,一手敲渔鼓,一手打快板,入情地喊唱:“墙上画马不能骑,初生牛犊怎耕得犁,铁打龙船难漂海哟,你一碗剩饭难饱肚饥……”见他唱得淋漓,来往过客纷纷停下步子,好奇地听看。终于有人开口:“给他两个钱!”瞎子一听说,马上停下唱打,笑向说者:“你自己先给。”那说客不好意思起来,丢给他一块硬币。听到硬币掉进碗盆的叮当声,瞎子又敲打说唱起来:“我爹要我去寻死。一根麻绳挂树上,一条大河在前方,一把钢刀五寸长啊,少给铁哟多给钢……”贵瞎子沙哑的哭腔令人心酸动容。铁门里慈祥的屋主端出一大碗排骨面递给他,贵瞎子双手接过,“啧啧”感谢,紧接着便说出一大串吉祥话。

屋主听用了许多好话,又拿出半瓶酒倒进贵瞎子的饮料瓶。闻到酒香,贵瞎子忍不住了,端起那一大碗面,高举在头顶,蹲下,嘴里念念有词。拜完天地,贵瞎子刚端起碗,忽然全身抖颤,碗筷把持不住。他立马放碗,坐平身子,双手合十,又向四方拜了几拜,静坐良久。

贵瞎子边津津有味地喝酒吃面,边聊天:我每天要喝一瓶酒,除每月有六日禁忌不出门外,每天六点钟出门,唱到上午九十点,够买酒吃饭便回家。

他的家在旧巷屋檐下,旁边有一块大麻石。大麻石上摆放着全部家当:一条脏得分不出颜色的旧毛毯,两只碗,一双筷子,一只破布袋。

宝水河边,由文天祥题词的黄洲桥桥下,像贵瞎子这样生活的盲人有二十多个。他们不懂得“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他们以唱话本、算命、摆小摊为生,衣着廉价破旧,脸上却洋溢着常人所没有的坦然笑容,大多心宽体胖、性格开朗,一点也没有我们所想象的忧愁、烦躁,抑或对生活的绝望。他们游走在黑色单一的世界里,滤去了虚假的事物表象,保留着简洁明朗的心。算命的,撑黑伞、挎黑包、拄拐杖、摇铃铛。他们把铃铛叫“镜子”,是铁匠特制的一面如镜的圆薄铁片,紧扣镜面的有个活动的小铁锤,铁锤摇动撞击镜面,便发出独特的脆耳声。“当……当……”缓慢悠长没有光芒的黑镜声,糅杂着大街小巷从早到晚的拐杖声,在宝水河上空回荡,它们从黑镜般无光的瞳仁出发,敲开了盲者的心灵之窗——黑,是五彩世界的神秘糅合,黑的漫长旅途里有条常人无法抵达认知的阳光隧道。他们手持黑镜(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在隧道里生活。摆小摊的,特置一个一平方米左右的木框玻璃箱,箱底安两个轮轱辘,四角系竹木棍或细铁棍,上面用竹片搭张薄膜篷。箱里箱外摆满了生活小用品。就是这样一面镜子或一只箱,加上政府些许救济,盲人们生儿育女,养活一家老小。因为眼瞎,孩子生病不知照料也无能照料,孩子要么夭折要么残疾,但他们聚在一起便开心说笑、快乐打趣。

我不明白,生活艰难、身为残疾的他们,为什么能如此笑口常开?我多次疑惑想问,又不好开口。一天,我被一个盲妇所吸引。她叫蜜姐,摆的小摊边总是围满了人。她神情悠闲,身穿白长裙,颀长婀娜,俏脸上戴着精致墨镜,用甜绵的声音笑吟吟地说话,脸上荡漾着迷人的微笑,让人一见就不由得被感染。蜜姐最美的是桃花肌肤,粉溜溜的,那是红、白两色的最佳结合,令人手心发痒,想尽情抚摸。看到她,我才敢无所顾忌地交谈。蜜姐三岁丧父,瞎眼母亲摆摊养活她四兄妹,幸运的是她健康漂亮,一双大眼睛晶亮水灵,一边一朵水莲花。没想在二十一岁,令宝水河也为之动容的美丽年华,正当和千挑百选的男友谈婚论嫁时,突然害了眼病,晶状体渐渐萎缩,双眼昏花眩晕,上省城下民间医治两年而瞎。在我想象中,一个人,特别是一个娇娆得备受上苍恩宠的女人,一下子从斑斓世界跌进黑暗深渊,深爱的英俊男友又弃她而去,那痛苦肯定是致命的。我问她当年想没想过轻生,蜜姐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熬过来的。开始把希望寄托在药物上、爱情上、自欺欺人的幻想上,我想灌下药甜甜睡去,一觉醒来睁开眼,唉!看见自己手上的指纹,看见男友面对面深情地望着,眼珠中映现我小小的脸。可泪水、一天天失望的泪水像酝酿已久的泥石流,淹没了一切。我摔烂药罐,毁掉男友的所有记忆。反锁门,躺在床上,几天不吃不喝不说话不见任何人,我想让自己彻底回到过去——我想要光明每时每刻围在身边。正在万念俱灰的时候,我母亲,我那五岁瞎眼、三十丧夫、苦撑苦熬的母亲,在门前敲着唤着,像一尊门神一直守着我。尽管她反反复复劝解我:“福气、灾难命上招。一根草有一滴露,‘人’字脚下走出路。做人不要让别人同情,要让别人敬服你啊!”我仍死心不开门。一天天过去。到第四天,母亲捶着门,哑着嗓子哽咽着:“你不活,我也不想活了!我苦命的女儿呀,快开门吧!妈求你……给你跪下啦!”紧接着听到“咚”的一声,我那硬气了一辈子的母亲居然为了我这个不争气的女儿跪下了!我愧疚难当,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猛然爬起,打开门。母女俩抱头痛哭……

蜜姐仍旧笑嫣嫣地:“再说,日子不是常常风吹云散、阳光灿烂么?”

“如果不瞎,嫁给当年那个自己喜爱的男人,不是过得更好嘛?”

“不一定。现在老公虽然残疾、相貌丑陋,但对我好。我知足哩。”

说话间,下起了雨,天黑了下来。摆了一天摊、算了一天命的蜜姐们回到了另一个黑暗的家。宝水河在密集的黑雨中,曼妙地舞蹈,旋荡着怡人的欢乐。

夜翅

一定有什么是我所不能了解的,当黄昏来临,夜的序幕拉开。

等车的就我们俩。你友好地向我笑了一下。我不认识你,礼貌性地回笑了一下,便蹲在一角,低头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焦急、无奈,还有点忧郁。

我黯然的神色吸引了你?在这乡间小站。

时间点点溜走,还没来车。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松弛。我抬了抬头。你的目光正好投向我,我用目光笑着迎了过去:你穿一件红T恤,是个相貌不错的男人,方正的红脸膛上镶嵌着两道浓得化不开的眉。你得到鼓励,言语随意起来:孩子的调皮,情感的贫乏,事业的挫败,居然毫不避讳地谈起了生活的隐痛。隐痛与忧郁有着相通相吸的磁性。一个真诚谈话的男人是不会引起女人反感的,且生活在同一个小城,三言两语,彼此间便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人与人之间自然的亲切像水在你我干涸的土壤里滋延。

你就站在我不远的地方,一直面带微笑。

任何偶然事件的发生都有其必然的因素。当一辆黑色小轿车“唰”地停在我身边,你手握方向盘,邀请我同路回家时,我没有拒绝。

我骑上一匹不由自主飞驰的马。或许是即将回家的快意,我就像车窗外这十月小阳春里的梨花绽放出迷人的洁白。你的笑靥、轻快的言语在我的欢喜里便有了临水照花的魅力。

夕阳在我们眼前铺上了梦幻般的美艳,路径中的青山绿水荡漾着温润的平和,近旁水库一汪清澈的水在风中跳着水妖婀娜的舞。你邀请我下车钓鱼。我居然默许!我定是受了出逃的蛊惑。在夕阳的映染下,在带着野菊花风的微曛里,在你微笑的怂恿中,我不知不觉长出了翅膀,轻舒了一口气:有好长好长一段日子,一年两年……一日三餐,夜不出户,生活在责任、义务、无形的规则之下。在令人柔软的良辰美景面前,有谁愿做痛苦的好人?谁不想尝试着做一个自由出逃的顽童呀!

你临水钓鱼,我在近旁山丘上寻找野山楂,摘吃野毛栗。你我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腔,开心地告知对方收获的小惊喜,亲热得如同朝夕相处的兄妹。我开始不认识自己了,我也能这样?谁给我快乐的权利?

人一开心好运便跟来,不多久,你竟然钓上一条肥长的野生鲫鱼。

夜如黑绸,一览无余地铺开,宁静的小城在灯光的点染下,有了温馨的眩晕。你好听的带磁性的声音像鱼在我清澈的水塘里畅游。你说,饿了吧?我们找个小店把鱼消灭吧!就像天凉自然缩起脖子,就像小时候溜滑板,一路顺理成章地向下滑落,饥肠辘辘的我犹豫片刻便向鲜美的鱼汤和快乐的出逃投降。

多少个夜晚,我独枕着曾有的那点爱入睡,攥着想象出来的残存的幸福气息辗转难眠。在透明如虾的夜里,挥舞着寂寞的臂夹,游弋在自欺欺人的美丽臆想中。而今,连那点苟延残喘的臆想也已烟消云散,只让无边无垠的孤独陪伴几缕留在发梢不肯骤然离去的青春,如十月梨花,明知无望,却仍憋足了劲楚楚盛开。

去一个地方走走吧,夜长着呢!

你像一个深谙心术的人,用言语击中了我柔软的心脏。抑或悒郁不得志的你是另一个我,有着同我一样的孤独与渴望?两人心照不宣地涂抹上苍赐予的短暂愉悦,把一个没来得及长壳的相知之蛋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我很听话地尾随你上了车,任由你把我带向一个未知的所在。或许生活单调的我早已觊觎一场男人给予的小小阴谋?

车子载着我们奔驰了好长一段路,车灯下,来往穿梭的路边景致安宁诱人。我们在一个陌生的街市下了车,并肩走着,俨然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宽敞的街道没有人能认出我们,正是你我所需要的。这是一个多有诱惑的安全空间!此时,夜是我们不敢仰视的无上神灵。在它的庇护下可以肆无忌惮地胡言乱语、谈情说爱,它神妙的手在月明之时,化为一叶扁舟,悄载着似金童玉女的我俩,停泊在这么一片芳草凄迷的水域。

你今天的表现异常的优雅。你一直微笑着,轻言细语,绅士风度地把我呵护得细致入微,还不时地用你微微颤抖的手在黑暗处牵引我。而今夜的我也难以置信的乖巧伶俐、温顺可人。仿若茫茫宇宙、朗朗乾坤,彼此皆为对方梦寐以求而生。所谓的伊人,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恰在此地此刻相逢。

这是一条较为繁华的街道,虽然夜深,店里却没有打烊的迹象,街边小摊的生意依旧红火。一对对恋人(恋人爱在夜间出没,有着蝙蝠的习性)相偎着嬉笑蹀行,俏丽的女孩子贴着俊秀的男孩子,两只上下叠飞的蜻蜓,有着一个人的影子。

似乎漫不经心地散步、交谈,便是你我今夜的宿营地。走累了,我们在街头,河边一个露天茶座里坐了下来。搅拌着馨香的咖啡奶茶,带着几丝微醉的兴奋。天上的星星颗颗低垂,亲切得能躲进衣袖里安歇。夜风怜香惜玉地温柔吹拂,潺湲的河水送来了曼妙的夜曲。

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会心相对。

你呷着茶,聊起了刻骨铭心的经历,那种只有两个默契之友方能尽情倾诉的经历。你小小的心计,可爱的迷失,令人莞尔的过错,像串串风铃在梦幻的苍穹摇曳着斑斓五彩的真实。

你的坦诚勾起了我倾诉的欲望。那段疯狂爱恋、不堪回首的岁月。

“你还爱他么?”

“爱,爱到骨子里。有那么一段日子,我非要嗅着他的汗衫方能入睡。”

“你不要太认真了。想着点自己。”

“我心里装的全是他,没法想自己。”

你竟然怜悯地跟他通起了电话,企图说服什么。手机中泄溢出来令人颤抖的声息里,是那些朴素无华、过后回想起来美满极致的日子。而今只让清醒的伤痛,如虚幻的梨花开得如火如荼。

夜已很深了,青黑透明。

身体的疲乏、切实的倦意如潮水向我汹涌而来。茶座已收摊。街灯里也有了倦怠的昏暗。家像一座突凸而起的岛屿占据了我全部的湖面。已有的世界观、道德感、诸多莫名的恐惧,像蛰伏的电脑病毒蜇得我应有的思维须臾空白,锁定不去的只剩一个强烈的念头:回去,回家去!或许你我的机缘仍无法赢取通行证,进入我固有的为人准则缔造的独立王国;或许我需要的只是一个和我共同出逃的旅伴,而非一个实实在在的你;或许逃离本身注定只是为了在陌生之地,面对陌生之人唤起回家的渴望。我无法理解自己了,你在我掌管的鼠标下,成了不可点击的文档、无法操作的程序。我想流放,却没有流放的雄厚资本。流放是一种时髦的行为艺术,而我只是一个乡野的农妇,虽极慕爱,却有诸般不宜。我终于恍然明悟:这个美好的夜晚是一辆开往天堂的个人专列,抵达后,是不允许他人明目张胆掏出钥匙开启的,钥匙只能有一把,且必须紧拴在自己梦寐的腰际,等待一个敲锣打鼓、阳光明媚的春日。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没想你突然一把将我抱住。

“让我抱抱你……我要你!”你边说边亲吻我的颈脖。

一种猝不及防的温暖霎时弥漫了我的全身。你的手、你的吻像一束储藏千年的月光照进了深潭,微波荡漾。你要把我带入一个全新的境界。我企图挣脱却身不由己抱住了你!把头紧倚在你的肩上:多么安谧的港湾。天堂的花香似醴醪诱人。我陶醉地闭上眼,黑暗的梦里是一望无垠的天际。

许久。我说:“今晚不行!”我感到我说话的声音不像自己的了,我要用这句话把自己拯救出来。否则我就要晕过去,就要同过去的生活彻底告别。我有点舍不下自己的忧郁。忧郁像嵌入脚掌的茧,成了我行走人世的一部分。我就要推开天堂的门了!门里突如其来的新天地令我惊慌。我在门边徘徊不前。

“没机会了,一生这样的机会不多。”你捋了捋我的头发,把我抱了起来。一阵舒畅久违的眩晕。我一只脚已经跨进去了,我看到了耀眼的幸福。一种新奇的陌生力量催促着我,我忘了你是你,我是我,忘了自己的存在。我感到自己在命运面前无能为力,快要、马上要服从这种力量了!我心里大叫了一声“不!”

“你抬起头来看看我。”

你眼里是一团蔚蓝的火,在黑夜里清澈迷人地燃烧。我满脸潮红,复又羞怯地低下了头,感动地涌出了泪,“你为什么喜欢我?”

“想想在这时候拥有你,是多么美好的事。”你把我抱得更紧,热烈地吻着我,“让我给你快乐!”

我呼吸短促,酥软下去。上帝啊!让我有勇气接受这巨大的快乐!让我千万遍懊恼地诅咒自己的心慌意乱、言不由衷:“不,今晚不行,我只要爱我的人。你还不知道自己爱不爱我。”

“你知道爱一个人多难……”你终于把我松开。

我软软地站在你对面,把冷津津、颤抖的手伸给了你,过去,轻靠在你的肩膀上。

夜的黑帘布终于徐徐拉上。满满当当的平湖秋月里渗漏出几缕黎明的光。

石上花记

如果能让我回到从前,要怎样我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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