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993100000006

第6章

在另一座塔楼的底部,我驻足片刻,喘了几口气,对脑袋里最后的念头思量了一番。如果诗人要我办的事是真的,那么,《诗篇》中那些“疯狂的故事”真的将会和我扯上千丝万缕的联系。我回想着外婆背诵的那首史诗——回忆起在北部山丘照看羊群的那几个夜晚,几辆电池驱动的大篷车挤在一起,围成一个保护圈,好让我们过夜,淡淡的篝火丝毫也不能减弱天顶上群星和流星雨的光辉,我回忆起外婆慢条斯理、字斟句酌的语调,她每念完一节,都会等我向她复述一遍,我回忆起自己在此过程中的焦急切盼——我倒更加愿意坐在提灯边自己看书呢。想起今夜竟能和那些诗词的作者一起共进晚餐,我不由得微微一笑,这真是不可思议啊。此外,这老诗人还是他的那首诗歌颂的七名朝圣者之一呢。

我又摇了摇头。一切来得太快,也太多了。

眼前的这座塔楼有点奇怪。比我醒来时身处的那座更大、更宽敞,却仅有一扇窗户——那是塔身三十米处一个敞开的拱洞。更有趣的是,原先的一扇门被砖砌封住了。在阿弗洛·休谟手下担任砖匠和泥瓦匠的那几个月里,我已经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现在,我凝视着这些砖石,心里估摸着,这扇门肯定是在一个世纪前,在这一地区被遗弃前封住的——但时间并不久远。

到今日,我也不知道当日下午那时候,明明有那么多遗迹可供观瞻,到底是什么东西引得了好奇心,让我进入那栋建筑一探究竟——但我真的是十分好奇。我回忆起当时仰望着塔楼对面的陡峭山壁,注意到那些纵横交错的多叶茶马已经弯弯曲曲地爬到了塔楼周围,它们就像是长着厚皮的常春藤。如果能爬上山坡,穿过……那里的……茶马林,就能顺着蔓枝爬上那扇窗户的窗台……

我又摇了摇头。这念头实在是太荒谬了。如此天真的探险少说也会扯坏身上的衣服,擦破手上的皮。最糟糕的情况是,我会从那三十米之上掉下来,摔在下面的石板上。为什么要冒这个险?这幢被砖围砌起来的古老塔楼中,除了蜘蛛和蛛网,还会有什么呢?

十分钟后,我已经远远地爬到一根弯曲的茶马枝上,一点一点地朝前挪动,试图找到石头上的裂口或者头顶藤蔓上足够粗的枝条。由于这根树枝是靠在石墙上生长的,所以我不能跨坐其上。相反,我必须跪在那儿膝行前进——头顶上悬垂的茶马藤实在是低得让我站立不得——那种暴露在危险之中、随时都可能被推进底下深渊的感觉真是可怕极了。每当秋风刮起,树叶和树枝微微摇晃的时候,我就会停止攀登,竭尽全力抓住什么东西。

最后,我终于爬到了窗前,嘴里骂骂咧咧起来。我一开始的估计——在底下三十米处的行道上不经过脑子地计算而来——有点不太准确。脚下的茶马枝的确在窗台下方,但距离几乎有三米远。中间一大块石头上,没有任何瑕疵可供足踏或手抓。如果要爬上窗台,我必须奋力起跳,并祈望自己的手指抓到什么东西。那实在是太疯狂了。塔楼中没有任何东西值得我这样冒险。

我等着风慢慢平息,蹲起身,飞身跳起。在那晕眩的一秒内,我弯曲的手指在崩溃的石头和粉尘上扒寻,指甲弄破,却没有找到任何支撑点。但紧接着,它们碰到了旧窗台腐朽的边角,紧紧抓住。我用力把自己朝上拉,累得气喘吁吁,胳膊肘上的衬衫也撕破了。我穿着贝提克为我准备的软底鞋在岩石上奋力蹬踏,希望能找到什么支点。

但我终究还是爬了上去,蜷着身子趴在窗台上,心里琢磨着,待会儿究竟该怎么爬下去,该怎么回到茶马枝上。一秒后,眯眼望进黑漆漆塔楼的内部,我更加忧心忡忡了。

“见鬼。”我自顾自地嘀咕道。在我紧抓不放的这个窗台下方,是一块古旧的木地板,但塔楼内部空空如也。日光从窗户中渗透进来,照亮地板上方及下方的腐朽楼梯,那是条螺旋楼梯,它在塔楼内部扭曲延伸,就像是包裹在外围的茶马藤蔓。我还看到斑斑点点的日光从上方三十米高的地方洒下,那可能是个临时搭建的木屋顶。这时我意识到,这座塔楼只不过是一座粮仓,一座六十米高的巨石圆柱体。难怪就只有一扇窗户。难怪早在安迪密恩的民众被疏散前,那扇门就被砖堵住了。

我依旧在窗台上保持平衡,不太相信里面腐朽的地板能让我安全着陆。我最后一次摇了摇头。总有一天,好奇心会害死我的。

我眯起眼,望进漆黑的塔楼内部。里面实在是太黑了,跟外面午后的强烈阳光形成巨大反差。我完全看不见对面的墙壁和螺旋楼梯,几丝散射光微微照亮近处的内部岩石空间,能隐隐约约看见下面的腐烂楼梯,头顶几米上方的内部空间是个巨大的圆柱形——但是,在我这一层,里面大多数东西都……看不见了。

“上帝啊!”我低叹道。有什么东西填满了大半个漆黑的塔楼。

我慢慢地、小心翼翼地用手臂支撑住身体的重量,在窗台上稳住,然后慢慢下到内部的平地上。脚下的木板吱呀作响,但看上去还是结实得很。我的手依旧紧紧抓着窗框,小心地用脚探了探,转身察看。

花了大半分钟,我终于意识到眼前的究竟是何物。这是一艘太空飞船,它填满了塔楼的内部空间,就像一颗子弹被塞进了老式左轮枪的枪膛。

我现在把全身的重量都挪到了脚上,几乎不去管地板到底能不能支撑住我,迈步向前,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按太空舰船的标准看,这艘飞船并不高——也许只有五十米——而且很修长。船体的金属——如果那的确是金属的话——看上去是乌黑的,似乎能吸收光线。我在船体上看不见任何光辉或色泽。通过观察飞船后面的石墙,以及看石头上的反射光在何处消失,我才辨认出飞船的轮廓。

在那瞬间,我毫不怀疑这是一艘太空飞船。它简直就是我想象中的太空飞船。我曾在一本书中读到过,许许多多个世界上的小孩画房子的时候,依旧是先画一个方盒,然后在顶上画个三角锥,一个长方形的烟囱,再描上一点盘旋的烟——就连那些被怀疑是住在有机的生长荚体(这些东西高高地长在基因剪裁过的住宅树木上)中的小孩也一样。同样,他们画山的时候,依旧是描一个陡角山峰似的三角锥,即便他们家园附近的山脉更类似于羽翼高原底部那些圆润丰满的山丘。我不记得那篇文章最后是如何解释其原因的——也许是种族记忆,也许是大脑已经与生俱来地被刻上了某种符号象征。

我正在注视着的、凝视着的看上去就像是负空间的东西,跟如今的太空飞船不太一样。

我见过极其古老的旧地火箭的图像——它们存在于圣神前、陨落前、霸主前、大流亡前……见鬼,几乎是一切之前——它们的样子跟这艘流线型的黑色舰船一模一样。高,细,两端圆度渐变,上端尖削,下端装有翼片。我眼前的正是这样一艘太空船,那是刻在人脑中与生俱来的、带着种族回忆的完美的象征性画面。

海伯利安没有任何私人飞船,也没有什么停错了地方的飞船,对此我深信不疑。太空飞船,即便是简单的行星间旅行的品种,也极昂贵、极罕见,不可能无所事事地待在某座古老的岩石塔楼中。曾几何时,在陨落的几百年前,当时世界网的资源似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太空船可能多得用不完——它们属于军部军队、霸主外交官、行星政府、法人、基金会、探险队,甚至有不少私人飞船属于超级亿万富翁。但即使在那些日子里,也只有行星级的经济才能负担起建造星际飞船的费用。在我这一生中,在我母亲、外婆和她们的母亲、外婆的一生中,唯有圣神——教会和原始星际政府的联盟——才能负担任何种类的飞船的费用。在这已知宇宙中,无人能消受私人星际飞船的费用,就算佩森的教皇陛下也没这个实力。

这便是一艘星际飞船,我知道它是。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就是知道。

我毫不顾及脚下破破烂烂的台阶,开始沿着螺旋楼梯上上下下。船体离我还有四米远。它那深不可测的黑暗令我头晕目眩。就在塔楼内部的半道外,在我身下十五米处,一小块楼梯的过渡平台朝外伸出,几乎触及船体,飞船漆黑的曲线差一点就将平台挡在我的视线之外。

我朝它冲去。脚下一块腐烂的台阶真的断裂了,但我跑得太快,没去管它。

那过渡平台没有栏杆,仿佛一块跳水板朝外伸出。要是从那上面掉下去,我肯定会摔得粉身碎骨,我的尸骨将永世躺在密封塔楼的黑暗之中。但我丝毫没有考量片刻,便走了过去,手掌贴上飞船的船体。

船体带着温热感。感觉不像金属,更像是什么沉睡生物的光滑表皮。船体微微颤动,让这幻觉感更加真实——就好像飞船真的在呼吸一样,就好像我能用手摸到底下的心跳似的。

突然,我手掌下的物体真的动弹了,那块船壳凹陷下去,折拢——不像我见过的那些通过机械牵拉而上升的入口,也没有通过铰链落下门板——它仅仅是折进了船体中,从面前消失,就像朝后张开的唇缘。

灯光突然开启。一条内部走廊发出柔和的光,天花板和墙壁像是什么有机物,似乎让我瞥到了某种机械化的子宫颈。

我在那儿停了三纳秒时间。这几年来,我的生命和大多数人一样,安宁,一成不变。但这星期,我因为意外杀死了一个人,然后被宣告有罪,被判以死刑,接着便在外婆最心爱的神话中醒了过来。所以我现在为什么要驻足于此呢?

我走进太空船,舱门在身后回拢关闭,就像是饥饿的大嘴吞下了一小口可口的美味。

我从没想过通过飞船的这条走廊是这般模样。在我脑海中,太空飞船的内部应该像是远航运输舰的货舱,就是在我当兵时,把我们的地方军联队运到大熊的那种舰船,它们全是灰不溜秋的金属、铆钉,推不动的舱门,嘶嘶冒气的蒸汽管。但这里没有一丁点那样的东西。走廊很光滑,一路蜿蜒,几乎不带什么装饰,内部的防水壁盖着华美的木板,暖暖的,有机的,犹如血肉之躯。可能有气闸,但我一扇都没有见到。随着我一路向前,隐藏的灯光在前面慢慢开启,又在我经过之后,在身后慢慢熄灭,始终让我处于一小片亮光之中,而前方和后头都是一片黑暗。我明白,这艘船的长度不可能超过十米,但是微微弯曲的走廊让它从里面看上去比在外面看到的要大许多。

最后,走廊终于抵达尽头,我来到的这个地方肯定是飞船的中心:那是一个敞开的舱井,中部一条金属扶梯呈螺旋形伸向上方和下方的黑暗中。我踏上第一级台阶,光线突然从上面的什么地方照了下来。我揣测着,是不是有更有趣的东西在上面等待着我,于是我开始往上走。

上层机舱占满了飞船的整个圆形空间,有个古老的全息井,样子跟我在古书中看到的差不多,还有散乱的几把椅子和几张桌子,为什么这样摆,我弄不明白;还有一台大钢琴。在这里我要说,海伯利安出生的人中,能够认出那东西是钢琴的不及万分之一——更认不出它是大钢琴。我母亲和外婆都对音乐有着浓厚的兴趣,在我们的一辆电篷车中,就放着一台钢琴,差不多占满了整辆车子。我时常听到叔叔和外公一个劲地抱怨,说那乐器太占地方、太重——在穿越天鹰荒野的过程中,我们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推那件沉重的大流亡前的乐器上了;他们抱怨,这年头会省事儿的人都带袖珍合成器,那玩意儿可以奏出跟任何一种钢琴……任何乐器一模一样的声音。但妈妈和外婆坚持己见——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媲美于钢琴的音色,尽管每次搬动之后,都必须重新调音。外婆在晚上的营火会上弹奏拉赫马尼诺夫、巴赫、莫扎特的音乐时,外公和叔叔倒不会抱怨。我从年老的外婆那儿了解了大钢琴的历史——包括大流亡前的大钢琴。而现在,我眼前就摆着一台。

我没去看全息井和其他设备装置,没去看弯曲的窗玻璃墙,那里仅仅显示出塔楼内部黑色的岩石,我目不斜视地朝大钢琴走去。键盘上金色的字体写着“施坦威”。我轻轻吹着口哨,手指抚过琴键,尚不敢按下去。按外婆所说,在三八年的天大之误前,这家公司就已经停止生产钢琴,因此大流亡后就再也没有一台“施坦威”钢琴出产过。这么说来,我摸到的,是一台至少有一千年历史的乐器。对于我们这群痴迷音乐的人来说,“施坦威”和“斯特拉迪瓦里”都已经成了神话。这怎么可能?我思索着,手指依旧抚触着琴键,它们像是传说中的象牙——一种被称为大象的已经绝种了的动物的长牙。像塔楼里那位老诗人之类的人,很可能从大流亡前的困境中活到现在——鲍尔森疗法和冰冻沉眠在理论上对此作出了解释——但是木头、弦线和象牙的人工制品却很少有机会完成穿越时空的漫长之旅。

我舒展手指弹了段和弦:C-E-G-B降调,然后是C大调和弦。音质完美无瑕,飞船的音响效果也完美无缺。我们那台古老的直立式钢琴每次经过穿越荒野的几英里旅程之后,就得由外婆调一下音,但这台乐器在经历了无尽光年和数世纪的旅程之后,音质似乎依旧完美如初。

我拉出琴凳,坐上去,开始弹奏贝多芬的《致爱丽丝》。这首简单的曲子微微带着伤感,但似乎很符合这幽静黑暗空间的意境。事实上,随着一个个音符如溪流般汇入圆形的房间,光线也好像在我四周暗淡了下去,旋律在黑暗的楼梯上不断回响。我一面弹,一面回想起母亲和外婆,她们绝不会想到,我早年的钢琴课能让我有幸在一艘隐藏的太空飞船中独奏一曲。这想法中的悲伤情绪也齐齐灌注到了弹奏的音乐中。

奏毕,我的手指迅速从键盘上收回,内心几乎带着负疚感,我突然想到,连这么简单的曲子都弹得那么糟糕,对于这台来自过去的礼物——这台完美的钢琴来说,我是不是太厚颜无耻了呢。我在那儿静静地坐了片刻,思索着这艘飞船,思索着老诗人,思索着自己在这疯狂图谋中所扮演的角色。

“棒极了。”我身后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

我承认,我吓得马上跳了起来。我没听见谁从楼梯上爬了上来或是爬了下来,也没感觉到任何人进入这个房间。我猛地扭过头。

房间内没有任何人。

“我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这首特别的曲子了。”那声音又传了过来。似乎是从这空荡荡的房间中心发出的,“我先前的乘客更喜欢拉赫玛尼诺夫。”

我的手按在凳子边缘,稳住自己的身子,思索着各种各样的愚蠢问题,这些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

“你是飞船吗?”我问道,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愚蠢的问题,但我想要答案。

同类推荐
  • 所有人都在撒谎

    所有人都在撒谎

    我闯入了一座陌生的城市,我发现这个城市有点不对头。大家好像都认识我,都在回避我。我经常看到人在角落或者暗处对我指指点点,交头接耳。所有人都面容模糊,表情暧昧,心怀隔阂,不对我说真话……警察,医生、商人,当权者,无赖……连楼房那黑洞洞的窗户都变成了一只只眼睛,有眼无珠,把我窥视。更恐怖的是……恐怖就是这么简单——人没来由地来,没来由地去,生死轮回之中,参透的都成了佛,他们回向的时候,早已告诉过我们所有的秘密,只是我们不明白。所以还是恐怖。
  • 古龙文集:流星·蝴蝶·剑(下)

    古龙文集:流星·蝴蝶·剑(下)

    一个像流星般短暂而灿烂,一个像蝴蝶般美丽而脆弱,两个没有自由的人,在爱情中实现了彼此之间的互相拯救。孟星魂只想和小蝶过着普通人的生活。这就是他心中最渴求的生活。一个人能按照自己想的方式活,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可对于一个杀手而言,永远没有普通的生活……
  • 哥哥和我结婚吧

    哥哥和我结婚吧

    至今我仍然记得,外婆将我抱起,坐在老宅子的大门口。我依然记得她微笑的脸,精心描过的眉。她一笑,两道眉便如新月般弯下来
  • 古龙文集:苍穹神剑

    古龙文集:苍穹神剑

    清代康熙末年,九子夺嫡。星月双剑携恩人熊赐履之子熊倜逃出,却在“宝马神鞭”萨天骥家中遭遇误会,相继丧生,临死之前,交给幼子熊倜一本“苍穹十三式”,让他有朝一日必须找萨天骥报仇。年幼的熊倜孤身逃出,在潜心苦练“苍穹十三式”数年之后,终于重出江湖,正遇上天阴教重整旗鼓,打算称霸武林。寻仇途中,熊倜结识尚未明、常漫天等侠士高人,又得到红颜知己夏芸的无私帮助。然而他却一直不知道夏芸就是当年被萨天骥带走抚养成人的妹妹……
  • 世界最具精悍性的微型小说(3)

    世界最具精悍性的微型小说(3)

    我的课外第一本书——震撼心灵阅读之旅经典文库,《阅读文库》编委会编。通过各种形式的故事和语言,讲述我们在成长中需要的知识。
热门推荐
  • 凤仪天下:菲雪情丝

    凤仪天下:菲雪情丝

    “为什么人家穿越就是皇后,宠妃,锦衣玉食,而我却倒霉的穿越到了死囚的身上,为什么?”“这倒霉的皇帝居然让我给他跳脱衣舞?”“既然你选择不相信我,那么我又有何留恋呢?”“爱真的是让人遍体鳞伤的东西!”“带我走吧,只要离开这里,我愿意付出一切的代价!”……“为什么再次遇到你,我的心会疼呢?”“贱人,你给我记住,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别走,我知道我不够好,只要你提出,我愿意,真的愿意为你改变!”……
  • 迷音

    迷音

    命运总是交织着太多的悲喜,当你被悲哀浸透的时候,或许会有温柔的手抚慰你,当你重拾信心,努力欢乐的时候,不知名的黑暗或许正在向你靠近。曾以为将会毫无波澜度过平淡一生的秦乐似乎总是逃不出种种悲喜,在这样的社会中沉浮,会不会被洗去了那一片纯真的梦想?那一双只想在黑白键上跳跃的手会不会一直如自己所想?年轻的爱情可不可以当真?痴痴的凝望会不会有结果?幕后的纠缠又要如何面对?钢琴下的未知人生,迷离茫然的乐音将伴随着秦乐、伴随着纷杂的社会与校园缓缓奏响。
  • 跆拳道太子妃

    跆拳道太子妃

    她相信,她绝对是得罪了头顶那位上帝老大啥事了!好好的现代社会,一个汽车爆炸就将她丢到了这个视女人为衣物的古代时空。得,既来之则安之,姑娘她就当是来次免费的时空之旅吧。绝色不是错,可这丫环身倾城貌就是她的劫,这不,人家正牌小姐要选夫君,硬是将她锁在了院子里,可惜的是,她是穿越了的言诺诺,不是原来任人欺的小怜儿。她爬,她爬,她爬爬爬,刚爬出院墙就摔在一群黑衣刺客间,而刺客的目标就是那个与夜一模一样的太子,是相似?是本尊?不理,救了再说,佛说,宁可救错不可放过。“妈的!敢动我家夜,当言诺诺死的啊!”她这霸道一吼,宛若魔咒般地让四个男人从此魂牵梦潆。四个男人,占尽了这个时空的优质男基因,太子王爷堡主盟主一网打尽。当那致命的一剑穿透心胸,她如落花般飘落,依恋、执着、爱恨,全都如泡沫一般散去……她为谁来?谁又注定了为她而去?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无厘头网游行

    无厘头网游行

    角色已生成正在进入游戏,征服幻想世界。“来吧,游戏开始了。"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傻子王爷无情妃

    傻子王爷无情妃

    一只毒蝎子,彻底断送了她年轻的生命!别人只知道,那个软弱没主见的女人被迫嫁给一个痴傻呆闷的七皇子。殊不知,她早已不再是“她”!面对痴傻只会憨笑的美男,她气愤难填!你傻,本美女就医好你,谁知医好后,遭到嫌弃,却换来一纸休书,气愤之下,她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 夺鼎1617

    夺鼎1617

    砖家指控说:他!为腐朽没落的明王朝输血,是支持崇祯镇压农民起义的最大帮凶!(当然,也卖给农民军盔甲刀枪。)他!一手在东方航线上设立了无数的障碍!打断了东西方文化交流,阻断了西方文明向东方的传播之路!(只是在马六甲收过路费,收进出口税而已。)他自己辩白说:其实,我做的还很不够!
  • 易经 尚书

    易经 尚书

    易经是中国传统思想文化中自然哲学与伦理实践的根源,对中国文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姬昌编著的《易经尚书》用现代白话对其进行了详尽而又明白的解说。《尚书》是古代的重要文献,西汉武帝时被列为儒家五经之一,是士子科举进身的必读之书。本书给供相关学者参考阅读。
  • 单亲小妈妈的春天

    单亲小妈妈的春天

    意外怀了自己不爱的男人的孩子也就算了,在孩子准备出生的时候,那男人竟然还负债逃跑了!从此,林映雪便一个人担起了抚养宝宝的责任。单亲妈妈的艰辛是可想而知的,在经历了各种生活和经济上的压力之后,她便辗转去了代孕公司,亲历了外围人所不知的各种纷繁内幕。。。。。。 所有的努力最终不过是为了能给自己和孩子有个安定的生活,一个她内心一直渴望的“家”,一个有着愿意真心疼爱她和宝宝的男人的三口之家。她能如愿么? 有人说,独自抚养着孩子的女人是不会再有幸福的!谁说的?谁说的?偏就不信这邪!单亲妈妈们,带着宝宝向着幸福冲啊!嫌弃带“拖油瓶”的都闪到马路边儿去,真心接受的请张开双臂候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