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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打赌(3)

我们那时候的出行工具,多是金鹿牌的加重自行车,又大又笨,但憨实耐用,别说驮人,就是一头二百多斤的猪也没问题。它的后刹车还别出心裁地设在脚蹬子上,遇到紧急情况,倒着一蹬就停住,所以十分盛行。单小双之前,我们学校最好的自行车是石悄悄的,一辆半新不旧的永久牌自行车,28型。而单小双的居然是26型,且是新买的,链条和车身都闪闪发光,显得与众不同。所以老车梦想有一天也能有一辆这样的车子,并不惜为此而改名。单小双虽有一间兼做办公室的单身宿舍,但也常常回家,她骑着它来去,长发飘扬,长裙善舞,像一只鸽子飞翔在空中。

一个周末的下午,鸽子飞翔到中途飞不动了。单小双下车一看,刚才还弹性十足的后车轮胎,不知啥时瘪下去了。她弯腰检查了一下,也没检查出什么,只好悻悻地推着它走。自行车这种东西,骑着它是工具,推着它的话,再轻便也是个累赘。遇到路况不好,甚至得车人易手,反过来叫它骑你。一个衣着得体的年轻女子推着一辆车子走在乡间土路上是一桩很不得体的事,不少在田间干活的人为之侧目,进而对其评头论足。单小双很快出了一身汗,低头看见一身的草屑和土,沮丧得几乎要哭出来了。天色向晚,一个在路边浇地的家伙把水浇到了路上,一大片路面没入水中。这个好事又好色的家伙也就二十来岁,头发剃得光光的,胡子却留着,还穿着花格衫喇叭裤,嘴上叼着半根烟,手拄一把铁锨,嬉皮笑脸地盯住单小双说,俏妹妹这是去哪啊,用我背你过去不?

轻车熟路的单小双没想到会遇上这么一个碴儿,也不理他,低了头要从旁边地里绕过去。他伸手拽住单小双的车把说,这可是快熟了的豆子,你一踏还不给踏坏了。单小双怒目而视,但根本不起作用。这个家伙非但不把她的恼怒放眼里,还得寸进尺地晃了一下她的车铃说,到底是好车,铃声也好听啊。

单小双气坏了,一边夺车子,一边警告说,放开我,要不我喊人了。

看把妹妹急的,光头说,我只是想叫你去我庵屋里歇一会儿,你喊人干什么。来吧,歇一会儿,我背你回家。说着用手去摸单小双的手,单小双一躲,他就势把自行车提溜过去,径自向豆地深处的一个庵屋走去。车一离手,单小双害怕了,当下眼泪汪汪的,不停地跺脚搓手,差不多真成了个落难美人。

当天下午,一向爱出风头的老车没参与我们和高三的篮球比赛。一开始我们没找到他,后来他自己出现在操场边上,笑容可掬的,跟个弥勒佛似的。我们的士气再好,时间一长也吃紧,连几个女生都替补上阵了,老车还是没出手,只看着我们跟人家斗,偶尔叫一声好。鏖战正酣之际,他一把拉住我说,该走了,再不走就没法收拾了。我还没搞清什么状况,他已跨上了我那辆车子。所以单小双的安危根本不用担心,她急得团团转的样子,我们已远远看见了。这时的老车多像个大侠啊,他一手掌着东倒西歪的车把,一手向单小双挥动,老远就扯着嗓门喊说,小双老师你别怕,我来也。

老车把车蹬得飞快,冲刺到跟前刹不住,脚一着地,一个横拐把我和车子撂到路边,三跳两跃蹿上去,一拳捣到了正好回过头来的光头的胸脯上。光头一个趔趄险些栽倒,随手扔了自行车,举着铁锨拍过来。就力量和块头而言,指望老车一个人是制伏不了光头的,我也冲了上去,从侧面夺下他的武器。光头顾左顾不了右,很快跌倒在泥水里。老车骑上去,兜头盖脑一阵乱揍,直到单小双又是拉又是劝的,他才气咻咻地收了拳头说,不是看我们小双老师的面子,今天非把你王八蛋废了。

刚才把我吓坏了,单小双拍打着胸口,直跟我们说,真是多亏了你们俩。

单小双说着拿出一块淡绿色的手帕来,让我们擦一擦手和脸。她的手帕洁净素雅,香气四溢,我都不好意思用,倒是老车不仅用了,还凑着水把它洗了,晾到车筐上说,一会儿就干了。一切竟做得滴水不漏。我蹲到一边洗手的时候,老车索性好事做到底,径自推上了那辆飞不动的飞鸽车。你要是急着回家的话,就先走。他这样给我说。

一转眼,这小子不再需要我这个稀里糊涂的配角了。我不愿意先走,可一时竟找不到理由,我出力少,再赖下去就有瓜分他见义勇为成果的嫌疑了。好在二壶、老一、白梦娣、黄蒜薹他们这时也从后边赶来了,问是怎么回事。老车又不耐烦地说,你们是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瞎凑什么热闹?

单小双没他那心思,看了几个人一眼说,天还没黑呢,大家就一起走走吧。

就是嘛,二壶、老一雀跃地说,大家一起跟小双老师走一走。

老车已很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了,说新开的这几门农技课里,他最喜欢单小双的果园管理课,讲得好,听着是一种享受,也跟生活贴得近,实用。几个人在后面笑他,他全不放在眼里,只一门心思地套近乎。黄蒜薹还没心没肺的,揪着老问题不放,又问老车什么叫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瞎凑热闹?老车懒得理她,我就跟她说了刚才的事,一边指了指身后那个渐渐消失的家伙。

黄蒜薹说,他呀,你不认识?

我说那么一个痞子,我怎么会认识?

你不认识,老车还不认识?他是我嫂子娘家那村的,是老车表哥哩。

我给唬一跳,你没有瞎说吧,他俩刚才还打得你死我活的。

那还不是做样子,苦肉计呗。

我半信半疑,心里有点看不起老车的这种小把戏,但隐隐又有几分恼怒和失意,你看他和单小双并排走在暮色飘摇的田间小路上,一个在车子左边,一个在车子右边,说说笑笑的,多像一对恋人。黄蒜薹瞅了我一眼,小声地说,吃醋了?我摇摇头,心里却真叫她说得有点泛酸了,不是个滋味儿。黄蒜薹又用胳膊肘捣了我一下说,别吃着碗里眼馋着锅里了,小心梦娣会生气哩。

我一惊,侧脸看白梦娣一眼,她正旁若无人地推着车子走在一边,面无表情。我想靠过去跟她说说话,她一快步,径自骑上车走了。少女的心无从捉摸,我有种鸡飞蛋打的感觉,心里很空也很疼。她一不在乎我了,我就发现自己很在乎她。黄蒜薹在背后笑,我跟她抱屈道,你不是都看到了,碗里的我也没吃到啊。

谁叫你贪心,黄蒜薹笑得更厉害了,前仰后合地说。

又说,换了我是碗里的,也不叫你吃。

黄蒜薹叫不叫我吃我一点儿也不上心,只望着白梦娣愈来愈远的影子神伤。等她终于从视野里消失,我的目光又落到被他们簇拥着的单小双身上。刚才还嘻嘻哈哈的黄蒜薹,这时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根毛衣针,在我眼前晃了晃说,我真恨不得一针把你戳瞎了。

我这才看见她车筐里滚动着一个毛线球,在织一个还看不出是什么名堂的小东西,一边躲她一边说,我又没咋着你,你跟我发什么狠?

你以为你没咋着我就没咋着我了,黄蒜薹说,你跟我在一起走着呢,眼珠子跑哪去了?戳瞎你,才好为姐妹出气哩。

我知道黄蒜薹是白梦娣的死党,她有理由替她监督我。这年头,你连配角都得罪不起,或煽风点火,或穿针引线,作用也不能小觑。忙胡乱转移话题说,大热的天,你织的什么毛线活?

这你就不懂了吧,黄蒜薹像被发现了秘密似的,脸上难得地飞起一片羞涩,声音也柔和下来说,我这是未雨绸缪哩。

我不明白一向大大咧咧的黄蒜薹何以会前后判若两人,随口嘀咕了句说,看不出来,你还挺莫名其妙的。

黄蒜薹像被戳到了痛处,十分不满地哼了声说,不知谁比谁更莫名其妙哩。

狗日的老车害人匪浅,不仅蒙骗了单小双,连我也受了捉弄,我腰上还挨了他那个混账表哥一脚,一想起来就疼。事后我找老车算账,他不以为然,反而自鸣得意地说,你看咱这出戏演得如何,是不是很周密?

此前我还揣测过,不知这家伙又会在课堂上闹出什么新动静来,孰料他早把工作的中心转移到课下来了。这时我已知道单小双的车胎也是他扎的,就说你叫你表哥出面已经够了,又何必把人家的车胎也扎破?那么新的车子,你也下得去手。

这也是不得已。老车嘿嘿笑说,一是怕我表哥磨蹭,时间上赶不上;二是只有她车子骑不成了,才能保证万无一失。你想啊,我们好不容易把她救下来,她说声谢谢就骑上车走了,那我们演这出戏还有什么意思?

我说你不要我们我们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个给你行了吧?这家伙拿出一盒不知从哪弄来的过滤嘴烟,息事宁人地说,也好给白梦娣多写几首诗。有好烟抽着,才能熏出好诗哩。

跟他们几个人比,我是最后一个染上烟瘾的,但后来居上,很快比他们抽得还凶了。他嘿嘿笑着把烟塞到我上衣兜里,问我怎么知道打劫的是他表哥的,按说彼此不认识哩。我说你以为你本事大得真能瞒天过海了,我不认识,未必别人也不认识。他若有所思地哦了声说,黄蒜薹跟你说的?我说了那句话就有些后悔,胡乱把话题拽回来说,只许你小子这一回,再耍我的话,别怪我跟你不客气。也就是从那时起,我真的感到老车很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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