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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最好的生日礼物

“哈克什,他们都是你的朋友?你每天晚上出门就是为了见他们?”那菲走上前来,用丝帕帮哈克什擦了擦汗津津的小脸,关切地问。

“是啊,这是阿纳,那是基姆,还有……总之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啦!”哈克什把剑还给西木特,一只手拉着一个小男孩介绍道,那菲注意到先前的黑炭男孩就是阿纳,“前几天出门的时候遇到了阿纳,他听说我在神庙里学剑,缠着我要我教他,所以我才天天到这儿来。”

“什么我缠着你,明明是你非要在大家面前展现,炫耀你有多厉害!”阿纳不服地反驳,边说边甩开哈克什拉着他的手,看得出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小孩子。

“哈克什这就是你的不对啰,我辛辛苦苦教你这么久,你居然都不告诉他们你会写字读书这件事?!”孩子们围着西木特,像崇拜神祗一样看着他,这让辛苦了几个月的那菲很不爽,她轻敲着哈克什的小脑袋,玩笑似的惩罚他。

“啊,姐姐你会写字读书呀?”面对那菲的指责,哈克什只是摸着后脑勺呵呵傻笑,反而是阿纳比较激动,他拉着那菲的手,渴望地看着她,“我也想学!姐姐可不可以教教我?”

“我也是……我也是……”阿纳此言一出,十几个孩子的注意力全部转向那菲这边,大家有的拉那菲的衣服,有的拉那菲的头发,孩子们的热情让那菲猝不及防,不知道要怎么回应才好。

“孩子们,别这样,那菲儿会受不了的。”还是西木特及时出手相助,把孩子们一个个地拉开,这才让那菲有喘气的机会,西木特继续说,“你们想学认字,也要看姐姐愿不愿意对不对?”

孩子们都没有说话,只是用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那菲,这让那菲怎么都无法下狠心拒绝,最后她求助的眼神只好投向西木特:“西木特,神庙里有地方可以容纳这么多孩子同时上课吗?”

“神庙里有一个大房间是给年幼的王子和公主上课用的,那儿应该可以容下这些孩子。”西木特思索了一下,回答那菲说,“拉美西斯没有孩子,所以那个房间是空置的,我去和赫布说说试试吧。”

“孩子们,今天我没办法答复你们,等明天我们问过神庙的大祭司,如果他愿意借房间给我们的话,你们都到神庙里来,我教你们写字念书。”那菲弯腰对围在面前的孩子们说,“我答应你们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今天你们先回去休息好不好?”

“好!”孩子们响亮地回答,然后就四散离开了。

那菲和西木特带着哈克什回神庙,哈克什看起来已经很累了,一回到房间就倒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了。

“小姐,你们干什么去了,怎么一个个都脏兮兮的?”萝丝打了一盆水给哈克什擦拭身体,用过的水里面都有一层细沙。

“我跟踪哈克什到了他以前住的小巷子,认识了哈克什的朋友们。”那菲坐在梳妆镜前,理着被那些孩子抓得脏脏的头发和衣服,思绪却回到了那条小巷子里,不知不觉“怎么回去”这个问题又在脑海里徘徊起来。

“……”萝丝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话,猛一回头才发现那菲在发呆,根本没有听见,她走到那菲身后,伸手在那菲眼前晃了好多下,那菲这才回过神来。

“小姐,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心不在焉的!”萝丝埋怨道。

“萝丝,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小巷子、老妇人和安卡的事情搅得那菲的思绪成了一团浆糊,她决定把问题扔给萝丝,“你在一个地方遇到一个人,那个人的一样东西让你到了外国,你很想回去,你会怎么办?”

“小姐,你的问题好奇怪啊!”萝丝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那菲,自己的想法脱口而出,“我会想尽办法找到那样东西。”

“为什么?”萝丝跳掉了找地方和找人这两步,这让那菲不解。

“小姐你说了是那样东西让你到了外国的嘛,那当然要找那样东西了啊!”萝丝振振有词地说,“地方和人并不影响结果,我当然会以找东西为重了!”

Bingo!

那菲跳了起来,眼睛里放射出慑人的精光:她终于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了——找到安卡!

第二天一早那菲正在档案馆为哈克什讲解孟子的名篇,西木特却一脸凝重地走了进来,告诉那菲和哈克什一个坏消息——赫布大祭司不允许孩子们到空置的大房间上课。

“这是为什么?”那菲很不理解——反正房间是空置的,打扫干净再作为孩子们上课的教室应该没有什么难处吧?

“赫布说了,那个房间是给王子和公主用的,即使现在没有人能用,也不能给……奴隶的孩子们用。”西木特吞吞吐吐的,在说到“奴隶”这个词之前还飞快瞟了哈克什一眼,确定他没有反感之后才继续说了下去,“其实神庙只对贵族开放,哈克什和玛利亚能住进神庙,赫布已经是卖了我很大人情了,这次除非法老亲口同意让孩子们进来,不然……”

“法老亲口同意,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嘛!”那菲不假思索地说,别说说服法老了,能见法老一面都是难上加难。

“其实法老这几年已经不太管事情了,大部分事情都是拉美西斯在管,可他现在又不在孟菲斯……”

“哼,你们这些人就是狗眼看人低,我不跟你们说了!”那菲正在和西木特想办法,哈克什猛地站起来,他像是受了很大委屈,飞也似的跑出了档案馆,那菲赶紧追了过去。

哈克什人小小的,但耐力却惊人,那菲一直追着他到了他以前的家的房顶才好不容易抓到他:“哈克什,你到底在干什么!”

“别管我!”哈克什倔强地背对那菲,但是带着哭腔的声音还是让那菲察觉出了不对劲:“你在哭对不对?”

“谁在哭了?!”哈克什用衣袖在脸上胡乱擦了一通,然后才转过身来看着那菲,但是那菲还是从他眼角的泪痕看出了端倪,她叹了口气,像以往一样掏出丝帕给他擦脸,哈克什像是被触动了一样,突然扑进那菲怀里嚎啕大哭。

“大家都是人,为什么要分什么贵族和奴隶呢?”哈克什抽抽噎噎地说,“为什么贵族就可以念书,而奴隶就不可以?那菲姐姐你是不是也看不起奴隶?”

“哈克什,你听着。”那菲蹲下身来,认真地看着哈克什哭得通红的小脸,“就像你说的,贵族和奴隶都是人,大家不应该有任何的差别待遇。我从来没有看不起奴隶,我很认真地在教你念书不是吗?想一想我刚刚教你的中文——‘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你能理解这三句话的意思吗?”

“嗯。”哈克什渐渐停止了哭泣,点了点头。

“如果你对贵族和奴隶分化的现状不满,你就应该尽你所能去改变它。神庙不提供房间给大家上课,没关系,这个房顶是个很好上课的地方,你去把大家叫来,我现在就帮他们上课。”那菲怜惜地摸了摸哈克什的额头,哈克什懵懂地点点头,飞快地跑下了梯子,大声叫着同伴们的名字。

哈克什的朋友们都住在这附近,不一会儿十几个孩子就召集齐了,那菲让他们围坐成一个圈,把今天早上教哈克什的孟子名句再给他们讲解了一遍。

“富贵不能淫……”孩子们像在私塾里念书一样摇头晃脑地跟着那菲念,虽然发音并不标准,但是认真的态度让那菲很满意,连带地哈克什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给孩子们申请教室的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了,阿纳他们虽然不能像哈克什一样见识神庙的高大和雄伟,但是能学习到以往想都不敢想的各类知识,他们就一点也不介意上课的地点是在露天的房顶上了。

知道有人免费教孩子学习,附近很多家长也纷纷把自己的孩子送来,几十个孩子挤在一起听那菲讲课,一方面让那菲觉得很有成就感,但压力和疲劳也随之而来,幸好西木特愿意帮忙,这才让那菲在繁忙的事务中得到一点点的休息时间。

时间不知不觉又过了两个多月,这一天上课前阿纳神秘兮兮地凑到那菲身边,向她提出了一个很古怪的要求:“那菲姐姐,等一会儿你早点下课好不好?”

“为什么呀?”

“明天是哈克什的5岁生日,我们想送他一个礼物,早点下课好让我们准备。”阿纳也不隐瞒,悄声跟那菲咬耳朵。

那菲看了看正在一旁和其他孩子玩游戏的哈克什,这才惊觉抚养哈克什已经快半年了,哈克什长高了不少,和自己第一次看到哈克什那瘦弱的模样堪称天壤之别。

“哈克什明天生日呀,我都不知道呢,明天是几号?”那菲暗怪自己穿越过来这么久,过日子都过糊涂了。

“明天是2月22号,你可千万别告诉哈克什我们要帮他准备礼物呀!”阿纳很担心那菲会泄密,那菲笑了笑,和他拉钩保证不会泄露出去。

下课后回到神庙,那菲让哈克什去陪玛利亚玩耍,自己则跑到了西木特房间,把明天是哈克什生日的事情跟他说了一下,顺便问他古埃及有什么过生日的习俗。

“嗯,一般大家会围坐在一起欣赏歌舞,然后吃一些祝福的食物,大概就这样。”西木特说,“可以让哈克什在神庙里过生日,把孩子们都请来庆祝。你不是说会跳舞吗,反正也没有外人,不如你表演一段吧?”

“好啊,不过你必须当我的搭档。”那菲最擅长的就是桑巴舞,她觉得在孩子们面前表演问题不大,“晚上我们来排练一下吧,还有,我要做一个生日蛋糕,你去帮我收集材料。”

“我?我还以为你会一个人表演呢,没想到居然拖我下水!”在埃及没有男女一起跳舞的习俗,但是西木特并没有拒绝那菲的要求,“至于那个什么蛋糕,需要我准备什么?”

“面粉、鸡蛋、白糖……啊,这儿应该没有白糖,那就弄些蜂蜜吧,还有牛奶和两条小鱼,这些就够了!”那菲以前在家的时候经常和罗思偷着做蛋糕解馋,做蛋糕需要的材料记得清清楚楚。

“这么多东西我可记不下,不过厨房应该都有,我可以带你过去。”西木特耸了耸肩,“你现在要去吗?”

“蛋糕我不担心,反倒是你,我很怀疑你能不能和我共舞。”那菲摸着下巴,意味深长地盯着西木特看,“今天晚上我们要好好排练,明天一定要给哈克什一个惊喜!”

“……好吧!”西木特被那菲盯得脊背发凉,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而晚上的排练完全应验了他的预感——那菲让他练的那种从来没见过的舞蹈让西木特的骨头“嘎吱嘎吱”痛了一整个晚上。

哈克什生日这天,那菲和西木特一方面要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继续为孩子们上课,另一方面又要在挤时间去安排各种庆生事宜,那菲抽空用烤箱烤出了一个生日蛋糕,西木特找来了一班演奏队,为他们的舞蹈配乐,还跟赫布大祭司借了莲花池这边的庭院充作生日会场。

夜幕降临,以往只有那菲和西木特牵着哈克什回神庙,今天却是呼啦啦一大帮人围着哈克什往神庙走,在快进入神庙的时候,阿纳抓住哈克什的双手,而基姆则用黑布蒙住哈克什的眼睛。

“你们在干什么呀,那菲……”毫无防备的哈克什被他们的举动吓了一跳,正要大声呼叫,孩子们一拥而上,飞快地把他推进了神庙的莲花池旁,等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阿纳才摘下了哈克什的眼罩。

哈克什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明亮,他一时间似乎还不能适应,眨巴了好几下眼睛才慢慢回过神来——庭院中四面的地上插着烧得很旺的火把,十几张矮桌围成一个圆形摆在庭院中间,靠着大门这边的一张桌子略微高一些,而且比其他的桌子宽大很多,上面摆满了美味佳肴和各色小吃,那菲和西木特两个人站在庭院中央,笑盈盈地看着哈克什。

“那菲姐姐,这……”哈克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你忘啦,今天是你的生日呀!”看着哈克什迷迷糊糊的样子,那菲走过去牵着哈克什坐在主桌旁,指着桌上的食物对他说,“因为你是小寿星,所以一切都是你说了算,这些食物由你分给大家,要均分哦!”

“好的!”哈克什恍然大悟。忙不迭地点着头,把桌上的食物分到了每一张桌子上,那菲招呼大家入座,孩子们都找了位子坐下,那菲回到了正中间,站在了西木特的左边,大家都看着他们,那菲冲着哈克什微微一笑说:“今天是哈克什的生日,我和西木特要给大家表演歌舞,希望你们喜欢!”

“太棒了!”听到那菲说要表演歌舞,大家都兴奋了起来。

西木特对演奏队做了一个预备的手势,那菲为了表演桑巴舞而特地选的拉丁天后夏奇拉的《WheneverWherever》的前奏响了起来,伴着动感的鼓点,那菲和西木特这对临时搭档开始舞动,那菲一边跳舞一边和着音乐唱那早已烂熟于心的歌词——

Luckyyouwerebornthatfaraway

Sowecouldbothmakefunofdistance

LuckythatIloveaforeignmanfor

Theluckyfactofyourexistence

BabyIwouldclimbtheAndessolely

Tocountthefrecklesonyourbody

Nevercouldimaginetherewereonly

Somanywaystolovesomebody

Lerololelole

Lerololelole

Can'tyouseeI'matyourfeet

Whenever,Wherever

We'remeanttobetogether

I'llbethereandyou'llbenear

Andthat'sthedealmydear

You'reover,you'reunder

You'llneverhavetowonder

Wecanalwaysplaybyear

Butthat'sthedealmydear

……

一曲终了,全身心投入的那菲早已是气喘吁吁了,作为陪衬的西木特虽然不用开口唱歌,不过那繁复的舞步和激烈的节奏让他自顾不暇,他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像是重新组合过一样难受。

“哈克什,生日快乐!”那菲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小花环挂在哈克什的脖子上,哈克什呆呆地看着那菲,似乎还没从刚刚那支舞蹈的震撼中苏醒过来,他的呆样让那菲觉得好可爱,“啾”地一声在他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立刻让哈克什羞红了脸。

“哈克什,好东西来了!”西木特捧着那菲做的生日蛋糕,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哈克什面前的桌子上,“这是那菲儿特地为你做的,很好吃的!”

散发着蜂蜜香味的松软蛋糕上,铺了一层奶皮充作奶油,上面放着两条小鱼,最上方写着“生日快乐”四个大字,在蛋糕周围还有5根以油作为燃烧物的所谓“蜡烛”,有小而明亮的火焰调皮地跳跃着。

“那菲姐姐,这是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上面居然还有小鱼!”不止哈克什很好奇,坐在其他桌的孩子都悄悄探头过来,看着这个奇怪的大东西。

“这叫做生日蛋糕,在我们那儿过生日的人都要吃这个的,2月22号是属于双鱼座的嘛,放两条小鱼才称得上是‘双鱼’!”那菲介绍道,“来,把蜡烛吹灭了闭上眼睛许一个愿,然后就可以和大家分蛋糕吃了!”

“那菲姐姐不但会做蛋糕,还懂占星,好厉害!”哈克什对那菲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按照那菲说的鼓起腮帮子用力地吹了一口气,把火光吹灭之后,他闭上眼睛,把双手举过头顶大声说道,“我希望可以永远和那菲姐姐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笨蛋,说出来就不灵了!”哈克什说完那菲才意识到没提醒他是要在心底许愿,她有些好笑地拉下了哈克什举高的双手,“好吧,这次就算了,现在开始分蛋糕吧!”

那菲拿起放在蛋糕边的小刀递给哈克什,哈克什正要动手,忽然门口有个人影闪进了神庙,优雅而又慵懒的声音响了起来:“不过几个月时间而已,卜塔神庙就变得这么热闹了?”

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一响起,那菲就不自觉地打了一个激灵,她慢慢回过头去看,眼睛对上了一双写满了玩味的深色黑眸,霎时心脏又开始不住地狂跳——居然是拉美西斯!

拉美西斯身上穿着轻便的亚麻短衣,腰间佩着一把短刀,眼睛专注地看着跪在哈克什旁边的那菲,那菲一动不动地看着拉美西斯——远距离的旅途让他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但这丝毫无损于他周身所散发的王者气息,想到这里,那菲的心弦又抑制不住地开始震颤。

孩子们都没有见过拉美西斯,但是他身上浑然天成的领袖气度让大家都没法移开视线,一时间原本热闹的庭院里很诡异地静了下来。

“王子殿下。”还是西木特最先反应过来,他走到那菲身边,扯了扯那菲的衣袖,自己则单膝跪下,“西木特见过王子殿下。”

西木特和拉美西斯虽是好友,但是在有旁人在场的情况下,该有的礼数西木特一样都不会少。

“……那菲儿见过王子殿下。”西木特的提醒让那菲赶忙收回自己大剌剌盯着拉美西斯看的目光,低着头恭恭敬敬地说。

“王子殿下,您怎么大驾光临了?怎么不走正门呢?”神庙的消息传得很快,赫布大祭司从回廊那儿一路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向拉美西斯行礼,“您不是明天才回来的吗,怎么会今晚就……”

“我先赶回来的,你们不用行礼了。”拉美西斯不耐烦地挥挥手,眼睛轮流扫视着还坐在原位上的孩子们,“赫布,这些孩子是哪儿来的?”

“今天是哈克什的生日,西木特大人找我借了地方为哈克什庆生,这些都是哈克什的朋友。”赫布像是犯了错误一样垂着脑袋,声音闷闷的,“我擅自让奴隶的孩子进入神庙是我的错,请王子责罚!”

完了——赫布这么一说那菲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如果拉美西斯是个很注重阶层的人的话,那么这些孩子恐怕会……

“对不起,我马上带孩子们走!”拉美西斯不动声色,眼神依旧在孩子们身上打转,那菲心里暗叫不好,现下也顾不上别的了,她朝孩子们使了一个眼色,孩子们心领神会,等那菲的“走”字一说完就飞快地跳起来,灵活地从侧门跑出了神庙。

哈克什抱着生日蛋糕不愿意走,那菲一把抱起哈克什,从拉美西斯身边跑了出去。

“西木特,你留下来,我有事要问你。”西木特正要跟上来,拉美西斯却伸手拦住了西木特,那菲心想西木特应该能顶一阵,赶紧加快脚步往小巷子里跑。

哈克什这几个月以来长了不少肉,那菲抱着他觉得十分吃力,她坚持把哈克什抱到了他以前住的房门口,哈克什踩着梯子上把蛋糕稳稳地放在房顶上,等他爬上去之后那菲也跟着上去了。

那菲点了点数,所有的孩子都在房顶上,一个也没少,她这才放下心来。

孩子们围着生日蛋糕流口水,那菲用插在蛋糕上小刀把蛋糕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让孩子们带回家和父母一起吃,孩子们很快就捧着蛋糕跑开了,哈克什坐在原地,看着同伴们远去的身影很是羡慕。

“哈克什,吃蛋糕吧!”那菲把上面有小鱼的蛋糕留给了哈克什,她拿了一块放在他手里,哈克什没有立刻吃,而是很伤感地说:“他们的蛋糕可以和父母分享,可我就不行……”

“你有我啊,还有玛利亚,我们都是你的家人啊!”哈克什的眼神让那菲很难受,她摸着哈克什的小脑袋,想安慰他。

“那菲姐姐,你们那儿是怎么称呼母亲的呀?”哈克什把蛋糕扔回盘子里,看着那菲认真地说。

“可以叫‘妈妈’也可以叫‘妈咪’。”那菲想了想说。

“妈咪!”那菲话音刚落,哈克什就猛地扑进那菲怀里,小手紧紧地圈住那菲的脖子,声音哽咽地说,“让我叫你妈咪好不好?就当是给我的生日礼物!”

“好吧,不过只有今天晚上才可以哦!”那菲被哈克什的举动吓了一大跳,他的请求虽然有点过分,但是那菲就是没办法拒绝,只好让了一步。

“嗯,妈咪,这是您给我的最好的生日礼物!”哈克什用力地点点头,那菲感觉到有热热的液体流到了自己的脖子里,她知道那是什么,心变得更软了,她反手紧紧地抱住了哈克什。

不知道拥抱了多长时间,直到那菲感到脖子上的热流渐渐消失,哈克什的抽噎声渐渐停歇,那菲这才松开手,看看哈克什脸上一层层的泪痕,她叹了口气,像往常一样掏出丝帕帮他擦脸。

“好感人的画面啊,那菲儿,真看不出你这么有爱心。”不远处传来几声鼓掌声,接着一个人爬上了梯子,站在了屋顶上。

拉美西斯俊美高大的身形,站在坐着的那菲和哈克什面前,背后的月光照在他身上,他的影子笼罩了那菲和哈克什全身,一种慑人的压迫感让那菲完全不能动弹,只能抬起头看着拉美西斯极具美感的侧脸。

“你就是那个什么王子,你想对妈咪做什么?!”哈克什的反应极其迅速,他蹦起来拦在拉美西斯和那菲之间,双眼怒视着拉美西斯,“神庙里你能逞威风,这儿是我的领地,不准你欺负妈咪!”

“妈咪?真是有趣的称呼。”拉美西斯蹲下身来平视着哈克什,眼里闪过逗弄的光芒,“我是埃及帝国未来的主人,全埃及都是我的,你的领地也是。”

“这样吗?”哈克什似乎不太明白拉美西斯的话,他皱了皱眉头,然后对着拉美西斯摆出了一个防备的动作,“就算是那样,可你也未必能打赢我,西木特哥哥教我学剑,我的剑术很厉害的!”

“西木特教你剑术?那你要不要试一试我的刀?”拉美西斯看着哈克什幼稚的举动,笑了笑把腰间的短刀拔出来,“你认识这个吗?”

“这个,乌黑发亮,而且好硬哦……”哈克什收回双手,拿过拉美西斯递过来的短刀,好奇地打量着,“这就是妈咪说的铁吧?这个的确比西木特哥哥的剑要好,王子大叔看不出你还挺厉害的嘛!”

“王子大叔?”听到哈克什对自己的称呼,拉美西斯不满地挑了挑眉,“你叫西木特为哥哥,叫我是大叔,这差得太远了吧?”

“哼,西木特哥哥人那么好当然是哥哥了,至于大叔你嘛……”哈克什表情怪趣,冲着拉美西斯做了一个鬼脸,“是坏蛋,大坏蛋!”

“哈克什,不准乱说。”他们唇枪舌剑来往了好几个会合,那菲才插得上嘴,她拉住哈克什,不让他再跟拉美西斯说下去。

“这样就叫坏蛋了?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坏蛋!”拉美西斯勾起唇角邪恶地笑了笑,那菲还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他就眼疾手快地拿起一块蛋糕,大口吃了起来。

“不准抢我的蛋糕,坏蛋大叔!!”哈克什一口蛋糕都没有吃,拉美西斯就拿走了一大块,哈克什不依不饶地跳起来,想夺回属于自己的蛋糕,“这是我的生日蛋糕,不准你吃!!”

“今天也是我的生日,我当然可以吃生日蛋糕了!”拉美西斯像个无赖一样大口吃着蛋糕,对哈克什的蹦跳视而不见,“那菲儿你不会反对的,是吧?”

“呃,如果你也过生日的话,那你就吃吧,我再做一个给哈克什就行了。”从来没看过拉美西斯这么贪吃的样子,那菲根本拦不住他,只能随他了。

“哼,坏蛋大叔,我跟你势不两立!”哈克什生气了,他信誓旦旦地说。

“……”拉美西斯压根懒得理哈克什,眼睛又瞄上了盘子里的最后一块蛋糕,不过这次哈克什动作比较快,抢到了先机。

一大一小两个人面对面比赛吃蛋糕,局外人那菲无奈地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今晚的拉美西斯跟以往见面时的样子完全不同,他很喜欢逗弄哈克什,而且眼神和举止里尽是调皮,像个顽皮的大孩子一样。那菲发现,面对这样的拉美西斯,她一贯的紧张感居然奇迹般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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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头爹车厢娘》(作者刘华)是一部缅怀中国铁路的蒸汽机时代的长篇小说,这是对一个激烈变动的时代和一个铁路世家的书写,这是关于一个国家的大规模建设时代的史诗性长篇。《车头爹车厢娘》讲述从抗日战争中沿着铁路走出来的枣庄奶奶和他的子孙们,亲历了一个为铁路而热血沸腾的时代,火车的汽笛声是深入奶奶精魂的生命之声,枣庄奶奶的一生见证了铁路飞腾的时代和铁路工人建设国家的历史:他们出身铁路世家,他们为铁路而生,他们为铁路而死,他们追随铁路走向四面八方,他们因铁路而进发出生命的激情,他们是中国铁路史和中国工业化历史的建设者。
  • 每天一堂执行课

    每天一堂执行课

    执行像横阻在计划与结果之间的一道鸿沟,跨得过去就成功,跨不过去就失败。没有执行力,就没有战斗力,更没有竞争力!一天一个关于执行的小故事,一天一节关于执行的独特讲解,一天一段关于执行的深刻启示,通过每天一堂执行课真正提升自己的执行能力,使自已的职业生涯迈上一个新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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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销售要懂心理学

    本书着重讲述销售员如何掌握客户的心理,进而通过对客户心理的把握,促成交易。书中案例丰富,点评精彩,具有很强的可读性,对销售工作会有很大的帮助,让你在销售道路上走得更顺畅,让你的销售业绩一路飘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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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为资深公共关系培训专家,总统顾问。一直致力于“六度人脉”理论研究,曾推出过畅销书《六度人脉》。这次作者化繁为简,将目光对准每个人成长过程中都要接触的七个关键角色——玩伴、同学、同事、上司、合作伙伴、知己、爱人,这7种角色代表人生不同阶段的7种关键力量!作者以生动的案例,深入浅出地分析了他们的重要作用,以及识别、交往的各种技巧要点。阅读本书,我们还将知道自己在不同的阶段需要制定的怎样的成长目标,需要与哪些人同行,以及与他们的相处之道。无论是学生、白领还是中高层管理者等,都可以从本书中找到参考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