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尔在风中,在江老爷爷的墓碑前站了许久,天开始下着蒙蒙细雨,江心尔才回过神,驱车回家。江家空无一人,连保姆都不在,偌大的房子显得格外的冷清,她不喜欢这种感觉,把所有窗户窗帘都打开,想要阳光照射进来,贪婪的吸取一丝温度,可是当她拉开第一道窗帘,才记起,外面下雨了。
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声音正在调大,想用电视声音来遮掩江家安静的气氛,电铃突然响起:“这是江家。”
“请问江心尔小姐在么?”是别墅区大门口安保员的声音,江心尔记得他的声音,有些粗狂,大男子主义的感觉,皮肤黝黑,一笑,露出整齐白皙的牙齿。
“我是,请问有什么事情么?”
“您好,门口有人找您,是姓元,叫元司的一位先生。”安保员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敬重。
“好,我知道,我马上出去。”江心尔关掉电视,套上外套,到别墅区大门口,心中闪过疑惑,她已经跟左逸元讲清楚了,元司找自己什么事?
元司站在别墅区门口,一脸的愁容,见江心尔出来,立刻迎了上次,拉住了江心尔的手腕,不由分明的拉着江心尔的手往车上走去:“江小姐,你快跟我去见见左少,自从那天左少不知去哪里后回来,总是在喝酒,白天还拼命的工作,基本上都没休息,你快去劝劝他。”
江心尔挣开元司拉着自己的手,漠然的看着元司:“我跟左逸元讲得很清楚,我已经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就算有,已经被我洞悉了,我就不会再那么傻,所以,请他也别再对我那么好,今天,今日,明天,以后,他左逸元要怎么样,与我江心尔无关。你应该找的,是吴可钰,不是我。”
元司愣在原定,许久,才缓缓开口:“江小姐,我跟了左少差不多十年,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对谁动心,对谁真心,我都比你还明白,如果找吴可钰有用,那么你认为我还会站在这里央求你呢?吴可钰巴不得左少有事的时候会念着他,这样证明左少对她是有想念的,但是左少想的,只有你。”
江心尔冷漠一笑:“算了吧,你们主仆两人就联合起来演给我看么?好了,戏你是演完了,我想,你也可以离开了,不怕说狠话,左逸元是死是活,都跟我无关,不是么?”
“真想不到,左少第一次喜欢的人,会是这样冷漠无情的。”元司冷酷的说着:“不错,吴可钰偷了你的设计稿,左少没有打算追究,但是你一直不停解释,左少,并没有让吴可钰去偷你的设计稿。左少之所以不追究吴可钰,不让吴可钰报警,就是怕元氏会毁于一旦。你知道元氏么?我从小就在元氏,是一个孤儿,被元氏的前任董事长收留,取名元司,但是元氏应该在蒸蒸日上的时候却开始潦倒,董事长为了元氏心力交瘁死亡,董事长只有一个女儿,就是左少的母亲,但是无奈小姐不喜欢政事,自由散漫,只好交给了他的外孙,左少。左少是怎么熬过来得,才恢复了元氏,你知道么?”
江心尔迎着风,没有说话。
“几年,左少用了几年的时间,每天没日没夜的为了公司。”元司继续讲着:“经常性挂着点滴在办公室工作,把能卖的东西都卖了,能抵押的房产房子什么都抵押了,把钱与时间全部用在了元氏上,就为了董事长临终前交代左少,一定要恢复元司,不然他死也不甘心。那时候,小姐在外旅游联系不上,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是左少,十几岁的肩膀,扛起的这个集团,一点一滴打拼下来,他绝对不会舍得,因为一个设计稿,就让元氏回到起点,江小姐,请你体谅下左少可以么?左少十分封闭,从不轻言说爱,可是他的的确确是为了你,在酒吧,你朋友受伤,左少都来不及顾自己的伤,在大街,左少为了你挨了一刀,难道还不够证明左少是真的爱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