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东西方大国政府的率意行动,逐日使得世界将不可能有活人存在。从这种危险逐渐明显化起,各国政府已尽其所能地做出扩增这种危险的一切可能的事来。从前原子弹震撼了世界。如今它却被称为“战术武器”,是微不足道的。随之而来的是氢弹。每个人都主张,必须不使它在尚未掌握它的国家中普遍起来。理由是这样会增加核子战争的危险性。从提出这种看法时起,氢弹仍在散布,而且在继续散布着。
虽然意外战争之危险已为人们清楚地认识,但人类绝对不曾做过任何事以消灭这种危险。虽然现今的诸般政策若继续实行下去,将使得人类生活之完结成为指日可待,而且几乎是绝对的事,然而千人之中没有一人主动地了解到这事实。政府的专家们知道这一点,但为了他们的私人理由,而向雇佣他们的政府说谎,而政府们决不会发现他们说了谎。为了权力、名声或金钱的人们,大多是年长的要人,一定得使小市民愚昧无知。
那么我们就如此安静地坐以待毙吗?
我们之中有人认为这是错误的。但当主要的宣传机关敌视时,我们怎么办呢?惟一能使人们了解这些事实的方法是找出甚至连敌对的出版界都会注意的抗议方式。有段时间,“阿德马斯顿行进”(AldermastonMarches)可作此用,但它们在今日已不再是新闻了;实际已到临,或者说,即将面临到大规模的内部反抗(它须是非暴力的),才能将人们从他们政府所预备的集体灭亡中解救出来。
无可怀疑的是,若这些事实在东西方都普遍地为人了解;那些被政府指定为毁灭之牺牲品的人们将会热情地抗议,而使得政策不可避免地做全盘的改变。了解那种危险的人不可能很容易地使一般人都知道它,但若他们作了抉择的话,他们能够表现这样的态度:使他们的抗议为人们知晓。当这些抗议渐为人们知晓,而且知道得更多时,他们会说服那些已经定谳的正走向死亡之途的无知男女及孩童,使他们回头而向生命之途走去——比以前所知者更为完美的生命,那将是不再由仇恨及恐惧所主宰的生命。许多人为着保持愉快而应用盲目与健忘,他们说:“噢,但是你不该破坏法则——无论如何你在民主国家里不该如此!你该使用掌权者使你很难或几乎不可能使用的说明方式。若那些方式被证明为不合适时,你必须允许牺牲者快活地步入死亡之域。”这种观点并不是任何深为慈悲的人所了解的到危险之存在时,而能够诚实地采用的。
法则在事实上之重要,不能轻易违背,因为没有了对法则的敬意,就不可能有一个能够宽容的社会。但是不论何时,能比多数人更能深入地思考或领会的人们,已经发现他们与社会中流行的一项或多项的信仰相冲突。而那些已经处于这种冲突里的人中其多数人结果被后世视为在智慧或慈悲心上“超人”的人。
提到过去,每个时代都承认它是事实。
提到当前,每个时代都否认它是事实。
以前的时代从未像我们这时代这样,迫切需要一些公开说出如何生活的人,不管当政者如何高声为死亡喊叫,从未有全体人类都遭受威胁,也从未有知识使得如此的谋杀政策变为可能。
若你估量你的朋友、孩子或者是估量个人与国家认为适当的光耀成就具有价值,你的责任——或者说,你的权益——是以各种可能有效的方式去抗议。这样做时你可能会受苦。但即使在痛苦里,你也将能保有一种深厚的幸福,而不易受到灾难的毁灭者之操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