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打算让驯兽场哪种野兽出演?”
“驯马场。”
驯马场,马儿,饶是名马,在所有兽类中也并不稀奇。
所以自从贡院成立以来,驯马场还从未出过节目,今年,这是何故?
似是东西叶馥香疑惑,景煜解释。
“这次贡院大会,羌无部落也会派使者前来,他们是草原霸主,一直欺辱应昌无马上战将,所以皇上为争回这口气,才有此决定。”
羌无部落?
眸光微顿,有清冽光泽一闪而过,叶馥香凝眸,看着景煜手指上的玉扳指,忽的神秘一笑。
“既是想出个节目打压羌无使者,又何需动用整个驯马场?”
“芜香有何妙法?”
“不知帝师可会吹玉屏箫?”
“我府上有支玉屏洞箫,名‘伯钟’。”
叶馥香愕然,传言“箫圣”仙道子一生只制作过一支箫,“伯钟”。
含了伯牙与钟子期的知音之意,并传给了唯一的弟子,却不想,这人就坐在面前!
这是何等震撼天地的巧合!
想到叶洋荣生前最喜听箫,叶馥香起身,颇为诚恳地拜道:“收我做你的弟子吧,定不会辱没了师名。”
景煜却是轻笑了两声,惊飞了满树的梨雪。
“先告诉我你的主意,我再考虑下。”率先开出了条件。
叶馥香微翻白眼,教授她箫艺,和她的主意有关系?却是没见过这般腹黑的!
无奈,当下有求于人,遂,勾唇,掬起十分笑意。
“帝师可听过有关羌无始祖的传说?”
“你是说,拓拔邑咸?”
“非也,他只是羌无先祖,并非始祖。传言,风和日丽的某天,山清水秀的某地,一白衣男子手执玉箫,箫音袅袅,如同天籁,竟是引来一匹如玉白马,那白马听的入了迷,为箫声所动,竟是流下血泪来,后幻化成人,与男子生活在了一起,后生下始王拓拔邑咸,随后才有了羌无部落。”
景煜神色怔怔,半响后才道:“这也是,为何羌无人喜马,却从不骑射白马,并且拜祭白马的缘故?”
叶馥香颔首:“羌无人很是排外,并且从不会对外人说有关始祖的事情,所以多数人不会知道他们部落的起源。”
“你的意思,是让我……”
叶馥香笑了笑,唇角带过几分狡黠:“到时候别说是震慑他们了,他们因此而臣服于你,也是极有可能的,师傅,你说徒儿这主意如何?”
话落,眼睛眨呀眨。
哈哈,景煜清爽笑开了去,看向叶馥香的眸光,趣味更为浓郁:“乖徒儿,为师期待着,你给为师的更多惊喜。”
叶馥香淡淡轻笑,眸光悠远。
爹,待我学会了玉屏洞箫,能否将您召回,与女儿见上一面?
蓦地,长佑慌张而来。
“太好了,帝师,终是找到你了,出事了,容夫人来拿人了,快,您快去看看。”
前去医药阁的路上,叶馥香才从长佑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清楚发生了何事。
冷景宗奉皇上之命外出办事,而医馆长也被某位妃子召至宫中,这个二人都不在医药阁的早上,冷景宗正妻容穆到了倾云阁,说是奉老夫人命,要将云霓带回府修养,却是碰见云霓正在和一个男子拉拉扯扯,遂当下就要强行将其待回府,交给老夫人抉择。
叶馥香轻笑,似随意看向景煜:“师傅,光天化日,容夫人都直接敢来您的地盘闹事,您一定是忍不了的吧。”
“那你希望为师该如何做?”
“直接丢出去,未免太不懂怜香惜玉了些,直接,关门打狗如何?”
景煜大笑出声,深知叶馥香底细的他,又如何不知,容家整个家族都是她的仇敌?
当下便任由了她去:“你乐意就好。”
叶馥香等人到了倾云阁后,便见,欢巧和容珠将云霓护在身后,而容穆带来的一众家丁立在她两侧。
两军对垒,严格分明。
还有一个长相猥琐的男子居中立着,叶馥香看着那男子,微微眯了眯眼睛,都来了啊,真好。
“罔顾将军这般宠你,你竟是背着他偷人!今日,我便要替将军好好教教你规矩,来人……”
话未说完,长佑喊了声:“帝师到!”
众人立刻转眸,冲着景煜行礼。
景煜神色淡然,兀自行至石桌旁,安稳坐下。
“我不过是路过此处,你们继续。”
长佑立刻给景煜倒了被茶水,摆好点心招待着。
因叶馥香低垂着脑袋,又是男装,遂容穆并未认出她来,当下听景煜这般言语,便道:“来人,将云霓夫人带回去。”
见那些家丁就要上前,云霓冷哼了声,风轻云淡,推开两个丫鬟,轻步上前。
“我奉将军命在此修养,你们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