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只是,我此次却是奉老夫人命要带你回去的,你说,他们会听将军,还是夫人的?”
虽姿色平平,但是那代表着正室身份的大红长袍,却还是让听了这话的家丁抬步上前。
欢巧却是骤然上前,厉喝道:“你们谁敢!敢问夫人,为何要带我家夫人回去?”
“为何?”容穆挑眉,扫了眼旁边的男子:“她与男子***你说为何?本夫人不将她直接浸猪笼,已经算是仁慈!”
浸猪笼吗?
呵,叶馥香最喜此事了。
她也很想,亲眼看着,容鹤和丹宁公主的那幕。
深深看了眼欢巧,表面上她是在维护云霓。
实际上,却是更将云霓推入了浪尖上。
“你既是说云霓夫人与男子***又可有证据?”
叶馥香上前,淡淡道。
容穆骤然听此声音,立刻转眸,可是看着那清瘦的面,狐疑开口:“你又是谁?”
以前叶馥香锦衣玉食,脸颊略显婴儿圆,煞是可爱。
现在,却是清瘦了几分,下巴微尖,也难怪容穆会没认出来。
“我是奉将军之命,在此照顾云霓夫人的。所以,你要将夫人带走,还请高明原因,莫让我难以向将军交代!”
见叶馥香对她敬语也无,容穆更加不悦,冷哼道:“本夫人已说明了,她不守妇道!”
叶馥香却是径直走至那男子面前:“你说,云霓夫人和你什么关系?”
“我,我,云霓夫人对我有情,还将手帕给了我。”说着,还从怀中摸出了一方手帕。
下意识地扫向欢巧,将她眸底的幸灾乐祸尽收眼底。
叶馥香当下从那男子手中接过帕子,恍然道:“这不是前些日子,云霓夫人觉得上面的梅花没绣好,扔掉的吗?却是被你捡了去啊。”
此话一出,景煜差点将口中茶水喷出,更为兴致地看着,并不言语。
“你,你胡说!”那男子立刻夺过帕子,护在怀中:“这分明是云霓夫人给我的定情信物!”
“哦?你确定是定情信物?”叶馥香声音幽幽,略带蛊惑。
那男子下意识颔首:“正是!”
诡异轻笑,匕首骤然从袖中划落,向男子胯下刺去。
那男子只觉胯下一凉,接着钻心的痛楚传来时,他才方知发生了何事般,下意识向胯下摸出,却是摸到了两个脱落的圆球。
当下凄厉哀嚎了声,倒在了地上:“你,你,啊,疼啊……”
无视周围人呆傻的眸光,叶馥香将匕首擦拭干净,平静收好。
“试问,谁人会对一个阉人有情?还传授信物,莫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你!”容穆手臂轻颤,指向叶馥香,瞳孔瞪大,如见厉鬼:“他,是你把他变为阉人的!”
“哦,你也承认他是阉人了?”
“我,就算如此,老夫人说她生性轻佻,与夫共事,不避他人,轻薄淫荡,遂让我将她带回去好生调教!”
如此侮辱人的话语,云霓却是面无表情,丝毫,不将容穆放在眼里。
“圣人有言,避嫌之人,皆为有所不足。云霓夫人一心侍夫,并无二心,所以行事坦然。遂,恩爱之情,显于仪形。此乃,老夫人对于云霓夫人隐晦的赞赏,你却妄自论断,挑拨云霓夫人与老夫人感情,敢问……”
话语微顿,看向云霓:“对于这等善妒恶妇,该如何处置?”
“将军最厌妒妇,泠月,替将军,将她们全部扔出去!”
话落,一个黑影鬼魅般出现,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泠月已将欢巧拎起向墙外甩去!
容穆惊愕之际,一个声音清冷飘散:“抱歉,扔错了。”
话落,泠月已移至容穆身旁,拎起她,抡圆了甩了出去。
一声凄厉的哀嚎远远传来,紧接着一阵连续无影脚。
但见那些家丁,如同沙包般,被全部踢飞了出去。
那倒地男子见状,立刻忙不迭地向外爬去:“大侠饶命,小的自己出去。”
叶馥香淡淡地看着那男子,当初,他奉容穆之命想要杀了她,只为怕她缠着容鹤时,又可想过,会有今日?
看着那个早已消失不见的泠月,叶馥香自然猜测的到,冷景宗不可能不派人暗中保护云霓。
却是没想到,他身边还有这般厉害的高手。
而且,似乎,还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