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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横行须就金樽酒

轻功是练习者学会控制人身体里的一口轻气,浊气下沉轻气上升。加上腿脚的千斤之力,使身体瞬间拔高上升,在空中借力然后展现飞一般的速度。

此时南朝与塔刹之战正如火如荼,一道身影急冲塔刹军中。骏马背上飞起一人,施展上等轻功踩着人肩膀或者头顶向塔刹军中最深处飞去。他手中提着一把巨剑,变体漆黑,不时流露寒光。这种兵器看来并非凡品,极为少见。

塔刹中军乱作一团,有的两腿打颤,有的拿着圆形盾牌挡在一位身穿华丽异族服饰的中年男人身前。

楚云飞身着黑色劲装,手中握着那把浑身漆黑的巨剑。他眼睛通红,恨不得流出血来。那巨剑飞舞,斩下一个个头颅,黑色的劲装竟然被染成血色。

塔刹军中那位身份特殊的统帅脸色发青,自知命不久矣。如此凶猛的大将,如此绝顶的武功,塔刹败了,一败涂地。

“既然我们都活不成了,那就拼了。”那皇子捂着那一箭洞穿的伤口,脸色苍白。他顾不得许多,手中拿着弯刀向南朝军队斩去。

楚云飞瞬间将那统帅身边的护卫全部除去,两指一点变封了那特殊男人的穴道。他深知敌阵中心不是久留之地,提起那统帅便飞身离去。

所有事情只是发生在一瞬间,龙阳此时坐在马背上。身后已经没有刚刚那么多的士兵,只有蒙毅带着的贴身护卫在。

观看全局,那些南朝援军士兵只是一个幌子,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包围活捉。塔刹军队此时已经发现中计,虽然南朝也付出沉重代价,但是此时他们不得不说南朝太子果然用兵如神。

楚云飞提着那略微肥胖的塔刹统帅,转眼出了敌军阵营中心。那匹跟随他多时的灵马打着响鼻跑来接应,他飞身跳起稳稳的落下,那统帅被他横着放在马背上。

此次征战目的明显,就是----活禽。

南朝战鼓响起,士兵手中握着长矛一步步围合。塔刹军见统帅被抓,皇子又身负箭伤,一个个不知到底如何是好。

林鸿御马前来,扫视了一圈道:“若是你们愿意把原属我南朝的土地还回并且朝贡三年的话,我愿意放过你们。”

他声音不大,语气也极为平和,然而塔刹士兵却觉得字字敲着自己的心。

南朝与他们之间的战斗开始的确是溃不成军,没想到出征的新军却如同一把利剑一样分毫不差的刺入他们的军队。自从交手以来,从未赢过。连箭术最好的三皇子也身负重伤,主帅也被活禽。

依照现在的形式判定,若是南朝继续猛攻定能连同塔刹都城也一起被占。可是,他们却提出和谈的条件。

的确,塔刹无反击之力,只能答应这个比较丰厚的条件。

三皇子此时面如金纸,唇色发白,他因为硬挡龙谦一箭流血过多。他张开了口,还未吐出一字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林鸿看了一眼刚刚停在他身边的王奎,“把他们都押回去,救活他,然后让塔刹派使者和谈。”

夕阳西下,半个西天都被染成一片殷红。刚刚厮杀的战场安静下来,黄土地上只剩下一片片腥血痕迹。风一吹,渐渐弥散开来。也许,这就是遗忘,在所有一切都解决后就会产生的遗忘。

只是,这片土地上渐渐起了新坟,那些都是热血的男儿,年纪轻轻就血染战场的勇士。

香洲前往渝州的官道之上出现了一辆由两匹马拉的漂亮马车,车中正坐着出宫寻来的清儿和霜儿。赶马车的不是别人,正是那神秘的武林大汉。车边有一匹马,上面坐着江湖神医扁秋楠。

清儿的脸色已经恢复很多,南朝战胜的消息已经传到香洲。他们正是要去南朝在渝州城西的军营,她想见到林鸿和龙阳,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然而她却不知道,此时的南朝军营确实歌舞升平。

夜,无声无息的来了。

中军大帐之中歌声响起,龙谦脱下了战甲,穿着一件宽松些的衣服。他不为别的,只想挡着那肩膀上的箭伤。

花铭铭抱着琴坐在中央,面朝高座上的龙阳。此时龙阳却心不在焉,面无表情。林鸿的位置空荡荡的,人早离开了席位。

歌声优美,欣赏的却只有一直盯着她的龙谦与那些军中的其他大将,王慈因为身负重伤也未出席。花铭铭心中也有所惦记,不自觉的歌声中透出一丝凄凉之意。

明月高挂,林鸿站在那军中土坡之上。他一袭白衣,发丝随着风被拂动。手中的玉箫紧紧被握着,那尾坠上的流苏被绕成一朵菊花。他呆呆的站着,心中有些不能说出口的心思。

月光洒下,那辆马车顺着官道慢慢的行驶,此时已经到了渝州境界。过不了多时便可以到南朝军营,那大汉靠着马车的小木门,手中不停的晃着那根小鞭子。他口中哼着小曲,像似秦腔。

远远的便看见那南朝军营中的灯火,此时士兵面带胜利的色彩。站岗放哨也不由得放轻松了许多,呜咽的箫声同琴弦之声符合着。远远的传了出来,好似原本就是随风飘散一般。

车内身穿黑色红边男装的清儿脸色变了一变,霜儿见到以为她又是哪里不舒服。

“小姐,可是身体不适?”

清儿摇了摇头,“只是到了这渝州军营,我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殿下如此疼爱小姐,见到您前来定会开心的。”霜儿挑开车帘,远远的望见那军营的灯火,然而却有着一脸迷惑:“哪里来的琴声?”

清儿苦笑了一下:“是花铭铭,看来她比我先到了。”

“花铭铭?可是那玉琼楼中的名妓?”霜儿问了一句,放下了车帘。

清儿叹了口气,“她的确是个才女,容貌堪称倾城倾国。”

箫声静,琴声止。

林鸿见军营前来了辆马车,已经猜到车中是何人。他把玉箫放回袖中,快步向那里飞奔。

守门士兵见军师如此紧张,一脸迷惑,转过头却见那马车渐渐靠近。远来,这车的目的是军营。

“|开门放他们进来。”林鸿喜上眉梢,语气中也透出他的愉悦。

马车缓缓进了军营,那武林大汉从车上跳了下来,他看一旁的神医扁秋楠一眼道:“此时,我们应该去城中等待。”于是,他接下一匹车上的马,翻身坐了上去。

两骑绝尘而去,留下一脸迷惑的士兵呆呆的站着。

林鸿轻轻扣了下车门,他脸上带着少有的紧张,心跳急速。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单膝跪地:“太子妃殿下,请您下车。”

身穿蓝色男装的霜儿打开车门,挑开了那锦缎的布帘。她长相十分可爱,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此时含笑的她脸颊边有着两个小酒窝,正用一种相熟的眼神看着单膝跪地的林鸿。“小姐说了,不用鸿少爷接车。她在这等着太子,只管回禀便是了。”

林鸿站起身,疑惑的望着她:“太子乃是储君,于礼法不合。”

霜儿白了他一眼:“小姐还说了,身为女子不应该随便进军营,所以为了不让太子为难,此次还是请太子殿下移驾的好。”

林鸿迟疑了一下,“那微臣这就去禀告太子殿下。”他失落的转身,那一瞬间似乎触动了坐在车门边的霜儿,也触动了挑开车窗帘偷看的另一个人。

他挑帘而入,帐内香气弥漫,各位将军面前的桌上放满了珍馐美味。龙阳斜坐在椅上,小麦色的皮肤,他面无表情,不知道心里想的是什么。手中拿着一块令牌,上面用篆体写着“蒲苇如丝”四个字。黄色的流苏从手指细缝中流出,桌上随意散落着酒杯于酒坛。剑眉入鬓,眼神迷离。

林鸿又望了下龙谦紧盯的花铭铭,她坐在自己刚刚离开的座位上,手中的筷子刚刚放下,双目含水灵灵的正看着自己。他们,只是那么对视。然后林鸿走向太子,俯身在他身边说了句什么。

龙阳精神一阵,“唰”的一声站了起来。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他,以为塔刹又要开战。可是龙阳脸上却没有那种冷漠,取而代之的确是温柔。他们迷惑,因为太子从来没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他的手握的紧紧的,令牌被握在手心。他大步跑出营帐,外面的月色在挑帘的一瞬间洒了进来。

一个人影被另一个人影从车上扶下来,龙阳见到,大喊一声:“清儿。”他跑过去,让正在巡逻的士兵张着嘴,看着自己心中的英雄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跑了过去。

清儿抬起头,望着龙阳跑过来,她心突然紧了一下。于是,她用手捂着自己的心脏部分。龙阳已经到了身前,双手把她拥入怀中,闭上眼睛,感觉她真实的在这。

“你来了。”龙阳温柔的说。

清儿抬着头,与龙阳对视。“龙阳,清儿心绪不宁,甚是挂念。”她从怀中拿出那块通透的玉佩交给龙阳。“殿下,清儿一直带着它,如今想要还给你。太子乃是万金之躯,不能出任何意外。”

龙阳握着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吻了一下。“如今,你在我身边,比任何事情都要开心。”

他们背后离不远的大帐门前站着一人,身穿白衣,见到这一幕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他从袖中拿出那支玉箫,痴痴的望着。

“公子,如今还有什么烦心事呢!”花铭铭身穿红色衣裙,上面点缀的珠子在月下反射着柔和的光。她皮肤白皙,柳叶眉,一双明亮的大眼,小巧的鼻子和一张樱桃小口,鬓边带着一朵粉红色的百合。

林鸿回头看了她一眼,转身朝着那个土坡走去。

花铭铭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不免一痛。刚刚他的箫声中满是思念,诉说着他年少时的青梅竹马。如今,虽然那位已经是当今太子妃。他仍然念念不忘,心中满是回忆。她不服,为何她不如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林鸿把玉箫放到嘴边,简单的吹出一个音节。那个音节,正是第一次学习音律的调。呜咽的箫声传遍整个军营,忧伤离别,千里思念正在眼前。如今,相隔他们的只是那么一堵墙,一堵曾经埋没了多少青春的红墙。

红墙之隔,包含了所有不能在一起的原因。他们注定是要错过吗?

背后的花铭铭不知何时抱出一把琵琶,她也简短的拨了一下弦。林鸿回过头,望着她,眼神比较复杂。

“公子,可否再同铭铭合奏一曲。”花铭铭仰着头,看着那一轮皎洁的月。

林鸿走到土坡顶上坐下,玉箫放到嘴边,呜咽的箫声好像在暗诉情愫。花铭铭席地而坐,刚好和他背靠背。那一轮月色,就那么懒洒洒的落在他们身上。

悠扬之声,时而低诉,时而开怀。心情婉转不定,犹如在矛盾之中。

清儿听着熟悉的箫声,有闻耳琵琶与箫的和鸣。她心中烦乱,紧紧的抱着龙阳,趴在他的胸口听着另一个男人的心。泪水,无声无息。

天空,月色迷蒙,就像走错路未回的弥生。

“我带你回营帐休息。”龙阳抓着清儿的手,那只小手冰凉,凉到了他的心。

清儿跟着他,让这个原本就寂静的夜从新回归以前的寂静。她望了一眼土坡边的人影,风扬起了林鸿的长发,吹乱了花铭铭的衣裙。夜,如同沉默一样让人窒息。

琴声停,箫声止。

林鸿抬着头,望着那遥不可及的月。他幽幽的说:“铭铭,若是我愿意娶你为妻,你可愿答应。”

花铭铭眼中含着泪:“铭铭今生非君不嫁。虽然知道你爱的是太子妃殿下,但是铭铭愿意等,等待公子爱上铭铭的那天。”

军营中比较靠中的一个营帐,此时楚云飞身穿一套黑色劲装,桌对面是皮肤黝黑的王奎。那一张不算大的桌子上零散的倒着几个小酒坛,上面贴着的红色菱形纸上赫然写着“醉回乡”。

楚云飞同王奎就那么趴着,在桌上打起了鼾声。一个身影挑帘而入,他手中拿着披肩斗篷,轻轻的走到楚云飞身边。那人动作轻盈,深怕吵醒了他们的美梦。那披肩斗篷就小心翼翼的盖在楚云飞身上,然后他望了一下四周,拿起一个毯子盖到了另一边王奎的身上。

帐中依然鸦雀无声,偶尔会有几声鼾声打破宁静。他挑开帐帘,回过头望了一眼转身离去了。楚云飞抬起眼睛,刚刚的一切他看的清楚。如今,心中却乱了,就像走火入魔了一般。

夜,漫长无比。空空寂寥,那土坡旁的两人,背靠着背沉沉睡去。明月西沉,天蒙蒙而亮。朝阳如火,渐渐升空。

离军营不远的地方来了一队人马,前面有身着华丽的仆人开道,后面有一队身强力壮的侍卫。中间是一辆装饰精美的豪华马车,马脖子上系着铜铃,叮叮当当的响着。

车夫手里拿着马鞭,车箱里坐着一位身着妖艳服饰的少女。那女子黛眉轻描,细长的媚眼,眼角微微上翘。小巧的鼻子,殷红的唇。她一笑,媚态百生,让花儿都无了颜色。可谓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容。

这队人马的目的地正是南朝出征的大营,于是走到营前则停了下来。派出一位仆人前去通报,等候太子的召见。

渝州位于塔刹与南朝交接处,正是南朝的军事重地。如今,塔刹与南朝的战争刚刚结束。龙阳率领两位皇命先锋大振南朝国威,打的塔刹毫无还手之力。

后宫之中,刚嫁入皇家的太子妃张玉清,在这尔虞我诈的宫斗之中险些送命。如今,她向当今后宫之主卫皇后请命,直奔边关渝州城。

士兵身穿盔甲,手握一支点燃的火把整齐的战列两旁。他们望着列队尽头的马车,那辆马车异常的豪华,比太子妃到来时的马车更加显得富丽。

那车帘轻挑,从中踏出一只小脚。脚趾如玉瓣,穿着一双款式独特的红色木屐。女子身穿华丽的异族服饰,白皙的双臂在一层红色薄纱中若隐若现。黛眉轻挑,细长的媚眼,眼角微微上翘。小巧的鼻子,殷红的唇。

她从豪华的马车上跳了下来,对着那些士兵婉转一笑。那笑容好比水波粼粼的海棠,其中不乏出点点红杏的妖娆。士兵们看的目瞪口呆,如此绝色究竟是谁?

清儿换回一身女装,清丽脱俗,与这美人刚好是两个极对。她与龙阳站在列队的另一头,面无表情的望着来人。

塔刹,并非为男主,乃是女皇和硕。眼前这位妖娆的女子,正是和硕女皇最疼爱的恩雅公主。她是整个塔刹最美丽的女子,也同样是塔刹的皇太女,下一任女皇。

如今,她深夜来到南朝军营,为的就是和谈。

龙阳同样一副桀骜不驯,藐视的望了她一眼。一个女人,无论再怎么厉害终究是个女人。

“这位就是塔刹有名的恩雅公主吗?”清儿身边的林鸿淡淡的问了一句。

清儿回过头,见他与花铭铭并肩站着。于是冷冷的说:“清儿不知。”她见龙谦刚好慢悠悠的走过来,于是又补充了一句:“鸿哥哥可以问下小王爷。”

林鸿看出她心情不是很好,于是什么也没说转过身,走到龙遣身边压低了声音道:“小王爷,你说若是这恩雅公主愿意同你成亲联姻,你是否愿意?”

龙谦向前瞄了一眼,换做一副公子哥的表情:“虽然倾国倾城,闭月羞花。但是我不会接受,因为我心中已有一人。”他望向花铭铭,后者却躲避开了他的目光。

“既然如此,那这位美貌的公主可是要孤身而归了。”林鸿笑着说,似乎这件事原本就是一个笑话。

清儿走到花铭铭身边道:“若是和谈之事,我想与我们并无关系。所以,我提议我们去帐中休息的好。你认为呢?”

花铭铭见她用一种询问的眼光看向自己,微微一笑道:“听太子妃殿下安排便是。”

于是花铭铭跟随着清儿离开了人群,向着营帐走去。塔刹公主远远的看见了,一句话也未说,只是脸上的笑更加妖娆。

夜变得深邃,火把被风吹的摇曳,光影婆娑。

恩雅缓缓的走到龙阳面前,仰着头望着他,正视着龙阳不驯的目光,婉转的一笑似乎融合了这微寒的夜。

“塔刹若是已经接受了三年上供的条件你倒是可以进去喝杯水酒,若是没有我看你还是回去的好。如此明月之夜,我没闲工夫来谈论没结果的事情。”龙阳冷冷的说,似乎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是毫无地位。

恩雅公主咯咯的笑了起来,那声音仿佛清风拂过的铃铛一样。“若是太子那么心急,恩雅不防现在就把议和书给太子。只是,三年后不知太子是否又再次想与我们塔刹开战。”

龙阳轻蔑的笑了笑:“塔刹小国还敢入侵的话,龙阳定然奉陪。”

恩雅望了望他道:“也许目前塔刹兵力是不足,但是,我不敢否认以后南朝还会有如此强悍的军队。自大,永远都是一个弊端。”

“既然公主远道而来,不如先到帐中喝些水酒吧!和谈之事,条件已定。我们,会尽快把俘虏放了的。”王慈见龙阳正要发脾气,忙出来打了个圆场。

林鸿笑了笑转过头对身旁的龙谦道:“不知道小王爷可否有心情陪同在下一起去太子妃的营帐听曲呢!”

宁王世子龙谦原本就是对花铭铭倾慕,此时和谈之事又是无聊之极。他不同王慈,不会想邀功晋升,如今不如同林鸿一起偷懒倒是个挺不错的主意。“那现在就走吧!”

他们对着正要前往统帅大营的龙阳咋咋眼睛,暗示自己不会跟随。月色明朗之下,退出队伍向着另一边走去。

清儿心中不知是何感觉,她总是觉得面前的女人给她一种不安。那种是剥夺,也是挫败。花铭铭手中端着一个透明的水晶杯,小巧精致,正是渝州城中的特产。红色的液体,也是塔刹的葡萄美酒。

帐中的灯火摇曳着,映着水晶杯,发出绛红色的光影在她美丽的脸上。鬓边的一朵百合散发淡淡的清香,一缕缕墨发随意的散落下来。她是如此的绝色,让身为太子妃的张玉清自愧不如。

“花小姐,可否为清儿弹奏一曲?”张玉清起身抱起古琴,放到花铭铭面前。这琴,她也是会抚的,只是没有花铭铭的神韵。曾几何时,琴箫和鸣也是经常与他一起的娱乐。如今,这是再也不会发生的了。

花铭铭接过琴,对着她淡淡一笑,那笑容干净的彷佛她从未沾染过红尘。“殿下若是喜欢,铭铭受宠若惊。”

琴声悠扬,思绪冉冉。

林鸿迟疑了一下在帐帘外停下脚步,身后的龙谦刚好与他撞个正着。

“为什么停下来?”他伸手去挑帘,不料却被林鸿抓住。

“不要,我们还是去找楚云飞和王奎喝酒的好!”林鸿拉着他,离开了那传出琴声的帐篷。

龙谦甩开他的手:“你是怕面对花铭铭吗?”他一脸正色,毫无半点浮夸。

林鸿望着他,“你应该知道,回朝之后我会与她成亲。如今,王奎战场上的表现你也见到了。他们师兄弟在喝酒庆贺,我们为什么不去一起喝几杯呢!”

龙谦不再理他,看向远处的营门。马蹄声急促的传来,来人身穿的正是皇家御用传信的衣服。莫非,宫中出了什么大事?

“看样子,大事不妙。”林鸿面色凝重,心中似乎有了不好预感。

那传信使翻身从马上跳了下来,手持一面金牌。“让我进去向太子禀报。”

守卫士兵忙跑向那正在议事的营帐,不一会儿太子龙阳便跟着出来。林鸿与龙谦刚好走到近前,只听那传信使道:“殿下,皇上抱恙。皇后娘娘急招殿下您回宫商议,太子妃殿下也一并回宫。”

龙阳脸色一变,皇上抱恙乃是天大的事情。如今刚与塔刹议和成功,若是……“林鸿,你安排下,明日天亮启程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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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一世,她是相国府最得宠爱的千金爱女。为心爱之人倾尽所有,最终却换回心爱人一碗打胎汤药!甚至还告诉她,腹中孩儿的父亲是个将死的囚徒。夺走她心爱之人的竟是自己一直当做亲姐姐的人——钟玫!选择自尽之时,她与他决绝,并发誓:“若有来生,定要将今日你们施加于我身上的伤害,十倍百倍讨还回来!”再次醒来,她重生到了自己十二岁,自己尚未与前世心爱之人相识,而母亲刚刚将钟玫领回家…这一世,且看重生归来的她如何报仇雪恨,掌握自己的命运,并且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归宿!
  • 浮生诗草

    浮生诗草

    竹三的诗,写得很有特色,不仅风格清朗明畅,遣句行云流水,更重要的是,这些诗,是诗人半世生涯的写照。一方面,它概括抒写了我们这一辈人的共同心路;一方面,又写出了他自己独特的经历。在这个点上说,《浮生诗草》具有一定程度的典型性意义。
  • 亲子教育万事通

    亲子教育万事通

    亲子教育是20世纪末期兴起的一种新的教育模式。亲子关系主要是父母亲与孩子之间的关系。亲子教育是一种双向的教育,父母及孩子两方面。亲子教育给人的感觉亲切、温和,它强调父母、孩子在平等的、情感沟通的基础上双方互动,而且亲子教育涵盖了父母教育和子女教育两方面。它是通过对父母的培训和提升而达到的对亲子关系的调适,从而更好地促进儿童身心健康、和谐地发展。
  • 逃婚王爷追逃妃

    逃婚王爷追逃妃

    她,本是军情处的最惊世骇俗的存在,却在一次任务中发生意外穿越到了一个并不存在历史上的朝代,还是龙临王朝丞相的宝贝女儿。却突然被皇上下旨指婚给了听说是龙临王朝最俊美无双,最才华横溢的轩王爷。他,是龙临王朝最俊美无双,最才华横溢的王爷,最讨厌的就是娶王妃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尤其还是娶一个整个京城都有名的刁蛮小姐。在丞相府内,她贼贼地笑,听说那个什么轩王爷竟然消失了,也就是说他竟然逃婚了!于是,她假装非常的伤心,几乎到了寻死觅活的地步,然后有一天,她留下一封信,带着身边的丫鬟随从离开了相府,理由是她要离开这个伤心地,要出去到外面散散心……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财富的创造

    财富的创造

    创业投资不走歪门邪道,只有傻瓜才拿自己的钱去发财,借来东风好赚钱,成功者都有一套借力的本领
  • 轩辕传

    轩辕传

    张醉侠原本是有着大侠梦的好青年,一日忽然听养大自己的姑姑说自己其实是木迟峰这个一代名门大侠的转世,从此走到哪里都被人奉为上宾,还直接白捡了云剑门的掌门当,可这些人眼里装着的都是木迟峰,而‘张醉侠’三个字直接被人忽视,眼看张醉侠再无出头之日,从此便恨上了木迟峰,干起了离家出走的事情。娘子被前世宿敌的弟弟杀了?杀妻仇人打不过,没关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功夫不行就苦练,大可先寻娘子的转世,结果娘子没找着,木迟峰的旧情人云紫心跑出纠缠不休,满嘴念的都是“木师兄,杀了轩辕绝替师门报仇,木师兄~”听着就心烦。最后云紫心当真还找来了自己上辈子的仇人,貌似这仇人还与自己的亡妻有所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