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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对决

齐瑾最先回过神,嘴角抽动笑着对江枫说道“这可是我家瑶儿的绝技,不知六少可否喜欢。”

江枫虽不如齐瑾震惊,但这突如其来的飞刀钉过来,根本就是拂了自己的面子,虽然心里很愤怒,但也不好在这醉仙楼里发作给别人看热闹的机会。

隐忍片刻,江枫没有与齐瑾搭话,而是冲着身旁的小厮喊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给雅音松绑。”

戚摇手扶长裙,沿着台阶慢慢地走下来,瞥了几眼惊慌过度的雅音,戚摇不禁偷偷地笑了起来,恶作剧成功后的喜悦就是不一样。

戚摇先是走到了江枫的面前,行了大礼半跪在地上,“奴婢罪该万死,还请六少恕罪。”

不只是戚摇,齐瑾也在一旁等着江枫的决定,本来江枫就和齐瑾水火不容,如今公然地处罚齐瑾的侍女,那更是火上浇油。

戚摇看到了江枫的纠结,不禁在心里直喊胜利。虽然自己今天砸事办了不少,不过能让江枫怒不敢言也算是功劳不小。

江枫却突然冲齐瑾问道“齐兄刚刚品尝了在下的新酒,感觉如何呢?”

齐瑾刚刚并未品酒,而是由戚摇代劳。若是齐瑾说出酒的好处,主仆都不曾一心,那刚刚戚摇就是犯了大不敬,但齐瑾若是依旧如戚摇一般肆意侮辱,那今日就不仅仅是观赏表演那么简单了。

齐瑾拿起空空如也的酒杯略作可惜状,“刚刚那杯仅是浅尝,并未品尝到其中的精髓,不知六少可否在帮在下添上一杯佳酿?”

“是吗?那这杯齐兄可要好好品尝了。”江枫拿出一个新的酒杯,就当伸手去拿酒壶时才发现酒壶被刚刚飞刀的冲击力震碎,酒撒了满桌。齐瑾就是看到这个才说让自己从斟杯酒吗?江枫冷笑道“还真是可惜啊,齐兄。”

“是很可惜。”

两人一来二去,针锋相对,个不退让,倒是苦了还在地上半跪着的戚摇。半跪是行大礼的姿势,但是时间久了就会开始出现麻痹感。不一会戚摇的身形就不稳了还是微微摇晃起来。

齐瑾本来和江枫‘交谈甚欢’,但看到戚摇后便说道“六少,如今天色已晚,齐瑾不得不回府了。”

对对,就是这种结束语,戚摇暗暗给了齐瑾一个赞许的眼光,而齐瑾则瞪了下戚摇示意她好好跪稳。

江枫倒是没说什么,看了下戚摇笑了起来“这次便罢了,回去后小心伺候你家少爷,可别像今日一般差点误伤了你家少爷。”

戚摇得了江枫的命令,回道“下俾自然谨记在心,今日之事,纯属下俾鲁莽,还请六少莫要怪罪。”

江枫摆摆手,戚摇便站了起来,可是跪久了小腿忽然一麻,径直地倒在了江枫的身上。戚摇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便马上站好连忙行礼,“下俾不是有意的,只是刚刚跪的久了些。”

还未等戚摇说完,齐瑾便拉住戚摇离开,“六少,今日齐瑾多有亏待,改日必定登门致歉。”等齐瑾和戚摇出了门江枫都未曾回话,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雅音喊了半天才渐渐回神。

“他们走时说了什么吗?”江枫问道。

“齐公子说改日会登门拜访。”雅音扶着江枫换了个位子,便听见江枫喃喃自语道“戚~瑶”。

坐回了马车,戚摇喘了半天的气才正常起来。

待戚摇坐定,齐瑾从袖兜里掏出一个纯色白玉簪子递给戚摇。“勉强合格了。”

戚摇接过簪子疑惑地看向齐瑾,齐瑾只得耐心地解答“不要以为会端茶递水,洗衣做饭,收拾房屋就是一个合格的侍女。只有能讨主人欢心才是最合格的事。一旦主子受辱,侍女该怎么做呢。虽然你做的又鲁莽又不妥,不仅丢人闹了笑话还把江枫得罪了。”

齐瑾对待下人一向严格,被齐瑾批评戚摇也算是心甘情愿,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欠了考虑。

看到戚摇低头认错的样子,齐瑾拿过簪子插进了戚摇的发髻里,“不过,我很满意,你合格了。”

戚摇听后感激地含泪抬起头,“少爷,您放心,我一定会做到最好。”

一个人经常对你言语讽刺,你会对他深恶痛绝,可一旦他冲你微笑下,你便会觉得他是天底下待你最好的人。

戚摇完全沉溺在齐瑾的温柔中,浑然不知自己掉进了陷阱里。明明只是时限三月的侍女而已,又哪来的什么合格之说。

“少爷,那个六少到底是什么人?”虽然接触了一会儿,可是身边的人不是叫他六少,就是公子,戚摇也没听出他的身份。

齐瑾单手扶额靠在马车上,说道“他姓江名枫,是洛阳最大的酒庄零陵坊的主人,也是崆峒派掌门的第六个儿子,不过生性风流,也没有练武天赋,五年前被赶下了山,与侍从来到了洛阳开起了酒庄。”

崆峒?那不是江湖五大派之一么,戚摇想到。当年五大派倾尽全力围攻关外魔教业火宫,宫主慕容寒因此丧命,虽然作战没有成功,但业火宫已经极尽衰落,就连继承者如今也失去了踪影。只剩下忠实的属下还在奋力支撑。

戚摇叹息道“作为名门大派,最后却沦落到开酒庄,还真是悲凉啊。”

“比做侍女的你强多了,有空可怜别人,还不如守好自己的本分。还有,从明日起还是穿回你的衣裳吧,这件侍女服果然不适合你。”齐瑾还痛苦的摇头说道“算了,有内里总比没有好。”

齐瑾一盆凉水浇了下来,瞬间在戚摇心中良好的形象崩塌了,直接明着说自己不如雅音不就行了。

不过戚摇还是很开心地,行走江湖那么多年头一次见到奸商的对决,简直就像两个小孩子比谁的糖更多一样。

“少爷,老爷还是没有音讯么?”戚摇问道。

齐瑾反问道“你倒是很关心家父的行程。”

戚摇至今也没有告知齐瑾自己此行的目的,通过长时间的接触,戚摇的直觉告诉她,若是将物品交予齐瑾的话,那么齐瑾肯定会将它调查的一清二楚。

若是在流传出去,可就糟了。

戚摇赶紧解释道“只是想求老爷给我减两个月的工期,助我早日归家。”

齐瑾听后闭目不语,戚摇也知道自己好像解释错了,也不敢在问些什么,生怕被抓住了把柄,再遭‘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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