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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七卷25

安娜觉得他们之间已经完全和解,从一大早她就开始精神饱满地做起动身的准备工作。尽管还没有决定他们到底是星期一还是星期二动身,二是他俩是昨天相互都向对方做出了让步。安娜积极地准备起程的各项安排,觉得他们早一天动身或晚一天动身,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她在自己房间里,正站在一只打开的箱子前挑拣着东西,这时他穿好了衣服,走进她的房间,比平常来得早。

“我现在去一下妈妈那里,她可以托叶戈罗夫把钱转交给我。这样明天就可以动身了。”他说。

尽管她现在的情绪很好,但是他一提到要到别墅他母亲那里去,她的心马上就被刺痛了。

“不行,我自己来不及,”她说,立即心里想:“由此看出,能够按我的想法安排。”接着又说:“不,你原来打算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吧。你现在去餐厅吧,我马上就来,我把这些用不着的东西挑出来。”她说着把一些东西递到女仆安奴什卡手上,她手上已经有一大堆衣物了。

安娜走进餐厅的时候,弗龙斯基正在吃牛排。

“你不会相信我已经那么厌烦这些房间了,”她说着坐在他跟前喝咖啡。“没有比这些布置家具的房间(布置家具的房间——原文为法文。)更可怕的了。在这样的房间里没有表情,没有灵魂。这钟,这些窗帘,主要的是壁纸,简直可怕极了。我相念沃兹德维任斯科耶那个地方,就像相信天堂一样,你还没有把那些马匹送走吧?”

“还没有,我们起身后它们才走。你要到什么地方去吗?”

“我本想去找一下威尔逊。我需要给她把衣服送去。那么说,明天我们走定了?”她用一种欢快的声音说;但是突然她的脸色变了。

弗龙斯基的贴身男仆来要从彼得堡打来的电报的收据。弗龙斯基收到一份电报,这件事原本没有什么希奇,但是他仿佛有意要对她隐瞒什么,说收据在书房里,然后又赶紧对她说:

“明天我一定把一切都办妥。”

“谁打来的电报?”她没有听他说就问道。

“斯季瓦打来的。”他不大乐意地回答说。

“为什么你没有把它拿给我看?斯季瓦与我之间能有什么秘密呢?”

弗龙斯基又唤回贴身男仆,并吩咐他把电报拿来。

“我之所以没有把电报拿给你看,是因为斯季瓦有打电报的癖好;当八字还没有一撇的时候,发什么电报?”

“是关于离婚的事?”

“是的,但是他说:还没有能够取得任何进展。近几日才会有明确的答复。这是电报,你自己读吧。”

安娜用颤抖的手接过电报,并读到了正如弗龙斯基已经告诉她的同样的话。电报的末尾还有附加的话:“希望很小,但是不管可能还是不可能,我都将尽力而为。”

昨天我已经说过,什么时候能够离婚,甚至离得成还是离不成,对我说来都无所谓,”她说,脸也红了。“完全没有必要对人隐瞒。”她心里想的是:“这么说,他如果同别的什么女人通信,也可以隐瞒我。”

“今天早晨亚什温和沃伊托夫想来我们家,”弗龙斯基说,“好像亚什温把佩夫佐夫赢得一无所有了,甚至佩夫佐夫无力偿还赌债了——有六万左右呢。”

“不,”她生气地说,因为他这样明显地改变了话题,表示看出她在生气,“为什么你以为这个消息会使我感兴趣,所以你要瞒我呢?我说过,我不想再考虑这个问题了,并希望你也像我一样别再考虑这件事了。”

“我之所以关心这件事,只是因为我喜欢把事情弄明确。”他说。

“明确不在于形式,而在于爱情,”她越来越恼怒,倒不是因为他说的话,而是他说话时的那种冷漠沉静的语调。“为什么你愿意明确呢?”

“天哪,又是爱情。”他想着,同时皱起眉头。

“你并非不知道为了什么:为了你,同时也为了未来的孩子们。”他说。

“不会再有孩子了。”

“那太可惜啦。”他说。

“你只是考虑孩子,你就不为我考虑?”她说,她完全忘记了或者就不曾听到他说的是:“为了你,同时也为了孩子们。”

关于能不能再生孩子的问题早已是一个争吵不休和让她生气的问题。她认为,他希望再生孩子,就是不珍视她的美貌。

“啊,我说过:为了你。最主要是为了你,”他重复说了一遍,同时好像由于忍痛而皱皱眉头,“因为我认为,你生气的原因主要是由于身份不确定。”

“是的,他现在已经不再假装了,他对我的冷酷和憎恶再明显不过了。”她这样想,并没有听他说什么,但惊恐地瞅着他那像法官一样冷酷无情的目光。

“那才不是原因呢,”她说,“我甚至弄不懂,我完全受控于你,这怎么能成为我的恼怒的原因。这里有什么样的身份不明确呢?恰恰想反。”

“非常可惜你并不明白我的意思,”他打断她的话说,固执地想要说出自己的想法,“身份不明确就在于你觉得我是自由的。”

“关于这一点你可以完全放心,”她说,并背转身去喝她的咖啡。

她端起杯子,小手指往外翘着把杯子举到嘴唇边,轻轻喝了几口,看了他一眼,根据他脸上的表情她清清楚楚地看出,她的手,她的姿势,她的嘴唇发出的声音都是他所厌恶的。

“无论你的母亲想些什么,以及她希望你娶什么人做妻子,我完全不在乎。”她说,并用颤抖的手放下杯子。

“但是我们谈的并不是这个问题”。

“不,谈的正是这个问题。你要相信对我来说,一个冷酷无情的女人,不管她是老太婆或者不是老太婆,是你的母亲或者什么陌生女人,都不会使我感兴趣,而且我也不想与她交往。”

“安娜,我请你不要这样很不礼貌地讲我的母亲。”

“如若一个女人不能用她的心揣度他儿子的幸福和荣耀是在什么地方,那么她就是一个无情的女人。”

“我再重复一次我的请求,请你不要很不礼貌地谈论我所尊敬的母亲。”他提高声音说道,并且严厉地看着她。

她没有回答。她凝神盯着看他,看他的脸,他的双手,回想起昨天和解时的一切详情细节,以及他热烈的爱抚。“他对别的女人也一定是这样爱抚过,今后还会如此。”她想。

“你并不爱你母亲。这全是些空话,空话,空话!”她憎恶地瞅着他说道。

“如果是这样,那么应该……”

“那么就应该下决心了,我已经下了决心。”她说过后就想要离开,但这时亚什温走了进来。安娜同他互致问候后又停了下来。

为什么当她的心里掀起澎湃怒潮,以及当她感到她正站在可能会有可怕后果的人生转折点的时候,她要在迟早会知道她一切的陌生人面前装模作样呢?这她不知道,但是,她立即平息了内心的怒潮而坐了下来,并开始同客人谈话。

“呶,事情怎么样?您收回赌债了吗?”她问亚什温。

“啊,没有什么;我大概不会全部收回,而星期三我就该离开了。你们什么时候动身呢?”亚什温说,眯缝着眼睛瞅着弗龙斯基,显然猜想到他们刚发生过争吵。

“大概后天动身。”弗龙斯基说。

“不过你们早已做着动身的准备了。”

“但是现在已最后决定了,”安娜说,直视着弗龙斯基的眼睛,她的眼神告诉他,休想有和解的可能。

“难道您就不可怜那个不幸的佩夫佐夫吗?”她继续同亚什温谈话。

“安娜?阿尔卡季耶夫娜,我从来都没有问过自己可怜或者不可怜。我的全部家产都在这里了,”他指一指他身侧的衣袋,“现在我是个有钱的人了;而现在我要去俱乐部,很可能走出俱乐部时,我就会变成一个乞丐了。要知道,凡是坐下来同我赌钱的人也总想把我赢得连一件衬衫都不剩,所以我也想把他赢得一无所有。于是我们就争来斗去,乐趣就正在这里。”

“呶,要是您是个成了家的人呢,”安娜说,“您的妻子会觉得怎样?”

亚什温笑了起来。

“因此,就因为这个缘故,所以我没有结婚,而且也永远不准备结婚。”

“葛尔辛格福尔斯怎么样?”弗龙斯基参加到谈话中来说,并瞥了一眼笑逐颜开的安娜。

一碰到他的目光,安娜的面部表情突然变得冷酷严竣,仿佛她对他说:“还没有忘掉。事情还是那样。”

“难道你曾经坠入过情网?”她对亚什温说。

“啊,上帝!多少次了!但是,您要明白,有的人可以坐下来赌牌,但只要约会(约会——原文为法文。)的时间一到,他就总是起身离去。可是我呢,我可以谈恋爱,但是不能耽误晚上玩牌。我就是这样安排的。”

“不,我问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真正的恋爱。”她原来也想说葛尔辛格福尔斯的事;但是不想重复弗龙斯基说过的话。

那个购买弗龙斯基那匹小马驹的沃伊托夫来了。安娜起身走出房间。

弗龙斯基外出之前来到她的房间。她假装在桌子上正在寻找什么东西,但又耻于这种装模作样的行为,就用冷淡的目光直视他的脸。

“您要干什么?”她用法语问他。

“来拿小马驹甘比达的执照,我把它卖了。”他说话的语调清楚地表示:“我没有时间来解释,即使解释也毫无用处。”

“我对她没有任何过错,”他想着。“如果她想自己折磨自己,那也没有办法。”但是,临出门的时候,他好像觉得说了句什么话,于是他的心由于对她怜悯颤抖了一下。

“安娜,什么?”他问道。

“我没有什么。”她回答得同样冷淡而平静。

“没有什么,那么就由她去自己折磨自己吧。”他想着,重新又变得冷淡起来,转身离去。临出门前,他在镜子里看到了她的脸,脸色很苍白,嘴唇颤抖着。他甚至想停步向她说几句安慰的话,但在他想出说什么话之前腿却不由自主地走出房间。整整这一天他都在外面度过而没有回家。当他晚上很晚回到家里时,女仆告诉他说,安娜?阿尔卡季耶夫娜头痛,请求不要到她的房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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