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好事,一个黑影闪过,风刚要抽出宝剑就见那个黑影朝他扔来一个粉色的东西;扬手一接,立即呆在原地,半天呼不出一口气。
雨见风奇怪的神色,忙走上前说道:“什么东西啊?那人是谁?”
雷也有奇怪的走到风面前,就见风面无血色的拿着一个肮脏破烂的荷包,紧抓不放。
“咦?风,这荷包和你的好像啊……!”雨有些没心没肺的指点道。
这时,一直沉默的雷开口说道:“是她的吗?”
听到这话,风才慢慢抬头,原本沉静的眼中早已变得深沉阴暗,脸上浮现着焦躁,不安的呼吸让雷证明了自己的猜测。
风二话不说,拔腿就朝外面跑去,谁知奔到门口,去路就被一柄长剑挡住:“你这时去,必死无疑。”
雨看着神色紧张的电,嘻嘻哈哈的走上前,拿掉电的长剑道:“都是自家兄弟,怎能见刀见枪了?电,你拿剑指着风老大,小心他要你的命。”
“我只知道,若不阻止他,他就会死。”毫无温度的话里有着淡淡的担忧。
雨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挠挠头,刚要问话就被风打断。
“让开,她出事了;我要去救她。”
“怎么救?难道你不知道是谁在伤害她吗?在他面前,我们什么都做不了。”雷镇定的说道,轻拍了下风的肩膀又说:“早就劝过你,你们是不可能的。”
“啊……!我不管这些,我一定要去救她。”风怒吼一声,就一把甩开雷放在自己肩上的大手,朝圣女殿的方向奔去。
雨更是惊慌的看着其他兄弟,就见电慢慢收起长剑,说:“谁让他是我们的兄弟,我们不帮他,还有谁能帮?”
说着,就是用轻功去追赶风。
雨见大家都离开,立马也直追上去。
圣女殿中,金沙帐内;缱绻靡靡,痴缠至今!
风大喊着青鸾的名字,慌张的闯进圣女殿内,看到的就是自己心爱的女子正躺在她口口声声喊着义父的男子身下,轻吟承欢。
莹白裸露的肌肤,粉红娇艳的两点,羞艳绝美的脸颊,还有那张让自己迷恋不已的娇唇,现在都属于那个趴在她身上的男人。
身体已抑制不住的瑟瑟发抖,原本就煞白的俊颜,已暗如死灰,毫无朝气。
青鸾听到声响,转头一看;就看到风悲愤羞辱的站在门边,绝望的眼神、痛苦的神色都让她毫不犹豫的一把推开骑正在自己身上肆虐的西门灼;飞速拉起旁边的锦被盖在自己身上,但早已来不及。
随后而到的雨、雷和电,在见到房中娇艳的场景时,忙转过身,不敢往床上看一眼。
西门灼见主角一一到场,看到青鸾惨白的脸色时,一直压抑的怒火再也忍不住的爆发而出。
西门灼起身捡起地上的衣衫,慢慢穿到身上,可那双锐利的眼睛却一直在盯着在场所有人的动静。
“没有我的命令,擅自出现在教中禁地;还目无教规的喊着圣女的名字,风,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不大的声音,像是魔魇一般,清楚地传到房中每个人的耳中。
雷见风原地不动的看着床上的圣女,忙跪在地上道:“尊主,我等冒昧只是无心之失;属下几人再不敢犯。”
西门灼慢慢走近雷身边,面无表情。
忽然,掌风乍起;就见西门灼转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内力直打在雷的胸口,就见雷瞬时趴在地上,吐血不止。
雨见雷身受重伤,忙和电跑到雷身边,焦急紧张的问道:“雷,你怎么样?尊主,您怎能……。”
雨还未说完,就被西门灼伸手制止,西门灼看着依旧失魂落魄的风:“我在问风,他人越距,就该受到惩罚。”
雨听出西门灼的意思,忙拉着风的衣袖,慌张的说:“风,你快回答啊,雷受伤不轻,需要赶快治疗。”
听到雷的伤势,风才慢慢回过神,低头看着已陷入昏迷的雷;垂落在衣袖下的大掌,紧握成拳。
“怎么,你还不说话?听你叫鸾儿这般亲切,难道,你和她认识?既然是旧相识,那就好好见见吧。”
说完,西门灼就闪身移到床边,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一把将躲在锦被下的青鸾拉出来,毫不留情将她的扔到地上。
就见青鸾未着寸屡的跌倒在冰冷的地上,房中他人见到此景,顿时大骇到难以呼吸。
青鸾恐惧的蜷缩着身子,就像一个初生的婴儿,无助的颤抖;羞怕的泪水,打湿了整张绝美的脸颊,楚楚可怜的眼神,到处张望,似在祈求着上苍的垂怜。
就在这时,一件青色的锦袍从旁而来,直接盖在青鸾颤抖的身上,青鸾这时就像溺水重生的孩童,紧紧地抓着身上仅有的一件锦袍,哭的无声。
看到青鸾恐惧绝望的神色,风几近崩溃,‘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无力的扶着地面,原本温和如星的眼睛里,决然凄楚之色已铺天盖地而来,晶莹的泪水滑落在地上,溅起清亮的泪花。
西门灼冷酷的看着青鸾,再见到那件刚从风身上脱下来的锦袍,怒意更浓。
果然,他们相爱了;不,现在他宁可负天下人,也不要天下一人负他。
相爱?赵青鸾,我要亲手摧毁你们的爱情!
“怎么?本尊让你们旧人坦诚相见,风,你好似并不是很满意?”西门灼无情的话传到风的耳中,异常刺耳。
转头看着神情已接近昏厥的青鸾,风的心口,快要炸裂。
“回,回禀尊主,属下,属下虽与圣女解识,但无其他任何关系。”
听到这话,西门灼淡淡轻笑,且见他慢慢蹲在风面前,扳起风略带泪痕的脸颊:“你还敢骗我,这腰间的定情之物,应实属不假吧。”
风听到这话,忙低头看着自己腰上蓝色的荷包,痛恨自己的紧闭眼睛,没想到都是自己多此一举,害的青鸾受如此羞辱,睁眼看着青鸾已变的稍有痴呆,他知道,他的青鸾已不能再承受任何打击了,他不要青鸾出事,他要青鸾活着。
绝情的将腰间的荷包扯下来,恭敬地递到西门灼面前:“尊主,属下正要向您禀告,这荷包的确是一对,只是此物是圣女赠与,今日属下冒昧前来,只为归还此物,别无他意。”
清冷的话,犹如惊天震雷,让青鸾原本惨白的脸颊变得更是暗如灰尘;看着跪在一边的风,青鸾惊慌的拉着风的衣袖:“风,你在,在说什么?”
风慢慢转头,看着泪眼涟涟的青鸾,心痛的撕心裂肺;衣袖下的大手早已因紧攥不放而变得充血肿胀,他不能承认这东西是自己的,这样,青鸾必死无疑:“圣女,风,愧于你的青睐。”
“圣女?你叫我圣女?你竟然……。”
青鸾睁大的眼神,祈求的看着风俊雅的脸颊,断线的眼泪,滴在风青色的锦袍上,经久不散。
西门灼看着眼前两人,忽然像是明白什么似的一把抓起风的衣领,狠狠地朝门外摔去。
青鸾见风被打出去,惊吓的抱着西门灼的脚,连身上遮羞的衣衫滑落而不顾及。
“义父,求你,求你不要杀他;不要杀他。”
西门灼痛恨的看着青鸾伤痛的神色,提起一脚就踢开青鸾。
“啊……!”痛苦的喊叫,随着青鸾顿时口吐鲜血,凄惨的喊叫声直传到门外。
西门灼嬉笑的看着青鸾痛苦的神色,慢慢开口:“你还替他求情?他都不要你了,你还想着他;鸾儿,你真的爱上他了吗?”
西门灼残酷的话不断回响在青鸾的耳边,他不要她了,他不喜欢她了?可自己呢?是已经爱上这个温柔若水的男子了吗?爱上这个和父亲一样有着柔和嗓音的男子了吗?爱上这个为自己编小动物的男子了吗?
眼泪,变成了最无耻的见证,见证了自己再一次被抛弃,再一次被依恋的人刺得体无完肤。
看着已完全进入崩溃的青鸾,西门灼得逞的笑容荡在嘴角。
抬步走出房间,看风规矩的跪在地上,不知是因为心伤还是疼痛而颤颤发抖,嘴角的血渍像溪流一般,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和眼泪早已混成一片。
“风,就算是在看到心中挚爱受到如此待遇,你还能处事不惊,尽最大的努力护她周全,不愧是尊使中最让我最是信服之人。”西门灼踱步在风的面前,继续说道:“可我现在已经不相信你了,更不会相信赵青鸾;我会如你心中所愿,留她一条贱命,但从今天开始,星月神教圣女病死,江湖上将会出现一名国色天香的花魁;我要让她受尽凌辱,永无翻身之日;她不是喜欢勾引男人吗?那好啊,只要当了花魁就是全天下男人的玩宠;这就是背叛我的代价。”
无情决绝的话,无疑让风的心再度沉入轮回。
他以为只要不承认一切,尊主就会为了独占欲而不舍杀了青鸾,他以为这样做可以保住青鸾,他以为尊主会为了满足自己征服的欲望,不会伤害青鸾;可是为何?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