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拯世两腿一缩,头微微一弹,英挺的鼻梁也扑上前,莞尔道:“什么大事究竟能比得过我的美人美诗?”
小厮已经习惯钦差的口是心非、调侃幽默,于是不无讥讽道:“大人那为何拿着一本兵法在读?而事实上大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乎山水美人之间也……”
“你这家伙,还真能把我摸透,不过这次本老爷可是一心二用。你知道我这人就算天塌下来也是坐镇不乱,所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拐弯抹角地说什么大事……”
岳拯世啪得扬起手,示意师爷停止吃鸡。
几年来,岳拯世已经把整个衙门都训练成肃然有序的军队一般了,而这个经过被岳拯世特训过后的师爷立马停住了咀嚼,油光发亮的络腮胡子让他显得神采奕奕。
“昨日我们撬开了那个曾经据说被祁宰相陷害的女子棺木,那人显然已经腐烂不堪。不过可疑的是,我们竟然在她的肚子内发现了一种药粉,按郎中的说法,验证这是砒霜。这说明死者本来就是想寻死,并非是逼迫的,而多年以前女人身上那道脖子勒痕恐怕是死后被人勒上去的,然后再被推入了水中。这是小的想禀告的一个案子有眉目的好消息。”
“那砒霜怎么现在才发现啊?以前的验尸官都是傻子吗?他们怎么就没有发现?”
岳拯世换了一下交叉着的腿的姿势,继续追问道。
师爷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一下,无奈地摇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那还有坏消息呢?”
小厮眉头一拎,狡黠地笑道:“大人,严宰相的女儿严薇琳又来送早饭了。”
听到这句话,岳拯世差点招架不住掉了牙齿。
自从两人昨日一起漫步柳树边后,她总是隔三差五地来找他。
一天之内她从衙门中进进出出不知多少次,就算击鼓鸣冤的也不如她积极。
而那师爷却不由得垂涎三尺,这下又有香美人给他送美味佳肴了。
岳拯世明知道这是那老奸巨猾的宰相使出的美人计,可惜竟然难以回绝那风姿卓然的女人?
就算这女人很是出众,可惜他所钦慕的却只有玉妃一人。
当年的祁敛玉可是口碑极好,总是开粮救灾,提亲的人据说也踏破门槛,可是最后还是被召唤入宫。
不过为什么天意弄人?
那皇上竟比他抢先一步得到她呢?
唉!
香诗美人姐姐!
“拯世哥哥,我给你送东西来了……”
岳拯世懊恼地举着沉重的头,对这个欢天喜地地直冲而入的严薇琳真是无可奈何。
她妖娆丰腴,艳而不俗,天真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