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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对第一件圣事(圣事为基督教的重要礼仪,共有七件,洗礼,又称圣洗,为第一件。)如此嘲弄惹得布尔尼西安神父十分恼火,包法利老爹引用了《众神之战》(《众神之战》为法国诗人巴尔尼(1753—1814)的作品。)中的一句话来回答他,本堂神父要离开,几位太太请求他别走,奥梅先生又打圆场,终于使得这位教士又坐了下来,他平静地端起杯子,喝那杯喝了一半的咖啡。老包法利先生在雍维尔又住了一个月。早上,他戴着一顶有线饰带的漂亮的军便帽,到广场上抽烟斗,镇上的居民都给这顶帽子迷住了。他习惯喝大量的烧酒,常常差女佣人去金狮客店替他买一瓶,记在他儿子的帐上。他为了让他的一条条绸头巾有香味,把她媳妇储存的科隆香水全用光了。媳妇却不讨厌他做伴。他周游过世界,他讲到柏林,维也纳,斯特拉斯堡,他当军官的那段时期,他曾经有过的一个个情妇,他招待过的盛大午宴,而且他显得和蔼可亲。有时候,在楼梯上或者在花园里,甚至搂住她的腰,大声喊道:“夏尔,你不提防吗?”

老包法利夫人这时候担心起她儿子的幸福了,害怕时间一长,她的丈夫会对年轻的媳妇的思想产生不道德的影响,于是催他赶快回家。也许她还有更加严重的不安。老包法利先生是个无法无天的人。有一天,爱玛突然想到要去看看交给一个细木工匠罗莱的老婆喂奶的小女儿。她没有翻一翻历书,看看圣母的六个星期(指妇女产后需要休息的一段时间。)有没有过去,就向罗莱的家走去。它在村子的另一头,山坡脚下,大路和草原中间。正当中午,家家都放下了护窗板,在蓝色的天空射下的强烈的阳光下,石板瓦屋顶闪闪发光,好像山墙顶上在冒火星。一阵闷热的风吹来。爱玛走着走着,觉得越来越没有气力,人行道上的石子又磨疼了她的脚。她犹豫起来,不知道是转身回家好,还是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下。正在这时候,莱昂先生胳膊下夹着一束文件,从邻近的一家门里出来。他走过来向她问好,然后在勒乐的商店门前伸出的灰色帐篷下的阴影里站住了。包法利夫人说她要去看她的孩子,可是她已经感到累了。

“如果……”莱昂说,又不敢再说下去。

“你要去什么地方办事吗?”她问道。办事员回答说没有事要办,于是她就请他陪她一起去。一到傍晚,这件事便在雍维尔传开了,镇长的妻子杜瓦什夫人当着她的女佣人的面说:“包法利夫人坏了自己的名声。”

要去奶妈家,就像去墓地那样,走完了街,应该向左拐弯,再在一些矮小的房屋和院子中间,顺着一条路边种着女贞树的小路向前走。女贞树正在开花,还有婆婆纳,犬蔷薇,荨麻,从灌木丛中高高伸出来的轻巧的树莓也在开花。从篱笆的窟窿望进去,可以看到在一些破房子里,公猪睡在肥料堆上,或者是几头拴住的母牛把角朝树干蹭。他们两人并排慢慢地走着。她靠住他,他放慢了脚步好适合她的速度。一群苍蝇在他们前面闷热的空气中嗡嗡地飞来飞去。他们认出了一棵老胡桃树荫蔽的那座房子。它很低矮,棕色的瓦顶,在顶楼的天窗下面挂着一串葱头。靠着荆棘篱笆立着一捆捆细树枝,围住一方块的莴苣,几尺长的重衣草,还有爬上支架在开花的豌豆。草地上到处流着脏水。房子周围晾着很难分清是什么样的破烂衣服、编结的长袜、一件红印花棉布女短上衣,篱笆上长长地摊着一条很大的厚粗布床单。听见栅栏门的响声,奶妈出来了。一只胳膊抱着在吃她奶的孩子,另一只手牵着一个瘦小的、可怜相的男孩,脸上长满了瘰疬,这是卢昂的一个针织品商人的儿子,父母亲忙着做买卖,把他放在乡下。

“请进来,”奶妈说,“你的小宝宝睡着了。”

整个住宅只有楼下这间唯一的房间。在最里面靠墙处有一张没有帏幔的床,窗子旁边放着一口和面缸,一块窗玻璃破了,是用蓝纸做的太阳补上的。在门后面的角落里,洗衣槽的石板底下,摆着几双高帮皮鞋,鞋底的钉子发出亮光,旁边是一只装满油的瓶子,瓶颈上插了一根羽毛。满是灰的壁炉台上,在火石、蜡烛头和一段段火绒中间,随便地放着一本《马太·朗斯白尔格》(《马太·朗斯白尔格》指朗斯的白尔格的历书,最早的一版是在1635年问世的。)。最后,在这屋子里最多余的东西是一张吹号角的信息女神(信息女神是罗马神话中的主神朱庇特的使者。)的画像,肯定是从什么化妆品广告上剪下来的,用六枚木鞋钉钉在墙上。爱玛的孩子睡在放在地上的一个柳条摇篮里。她连盖被一起把孩子抱起来,一面摇晃身子,一面轻轻地唱着。莱昂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看到在这种穷苦的环境当中有这样一位穿着南京布(南京布是朱黄色的棉布。)裙袍的漂亮夫人,他觉得挺特别。包法利夫人脸红了,他想他的目光也许有些鲁莽,于是转过身去。接着,孩子吐奶吐到她的皱领上,她就把她放回摇篮里。奶妈立刻过来给他揩干净,同时一再说不会留下印子。

“她吐我的回数可多呢,”她说,“我一天到晚忙着给她洗!能不能麻烦你关照一下杂货店老板加缪,我要用的时候,让我拿两三块肥皂?这对你也方便一些,省得我以后打扰你。”

“行,行!”爱玛说,“再见了,罗莱大妈。”

她走出来的时候,在门槛上擦了擦脚。罗莱大妈把她送到院子的头上,一路对她说夜里总要起床有多么苦。

“有时候我累坏了,坐在椅子上就睡着了,所以无论如何你得给我一斤(这里指法国古斤,巴黎为490克,外省重量不一。)磨好的咖啡,够我喝一个月,早上我搀牛奶喝。”

包法利夫人听完她连声道谢以后,再向前走,在小路上走了没几步,听见木鞋声,回过头去,又是奶妈。

“什么事?”

这个乡下女人把她拉到路边一棵榆树后面,开始谈她的丈夫:“他靠他的手艺,一年只挣六法郎,船长……”

“快说下去吧。”爱玛说。

“那好!”奶妈说一句,便叹一口气,“我怕他看到我一个人喝咖啡心里会难受,你知道,男人都……”

“既然你要,”爱玛说,“我会给你的!……你真烦死我了!”

“唉。我的好太太,因为他受过好几次伤,胸口老是抽筋,疼得厉害,他甚至说喝苹果酒只会使他身体越来越坏。”

“罗莱大妈,有话快说!”

“是这样,”奶妈行了一个屈膝礼,说道,“如果这不是向你要求得太过分……”她又行了一个礼,眼睛里露出恳求的神色,“要是你乐意的话,一小罐烧酒,”她终于说出来了,“我可以用来擦你的小宝宝的脚,它们像舌头一样柔嫩。”

摆脱掉奶妈,爱玛又挽住莱昂先生的胳膊。她快步走了一些时候,然后慢了下来,她的眼光朝前望,落到了这个年轻人的肩膀上。他穿的礼服有一条黑丝绒领子,他的梳得又平又齐的褐色头发,垂在衣领上。她注意到他的指甲,全雍维尔的人的指甲没有谁的比他长。保养指甲是办事员的一件大事,他在他的文具盒里有一把特别的小刀,是专门派这个用场的。他们沿着河边回雍维尔。在夏天,河岸要宽不少,那些花园的墙连墙基也露了出来。每个花园都有几级通到河边的台阶。河水无声地很快地流着,看上去挺清凉。细长的草受到水流的推动,一起弯下,好像被扔掉的绿色的头发摊在清澈的水里。有时候,在灯心草的尖头上,或者睡莲的叶子上,一只细足的昆虫在爬动。一道阳光,照透了水波上的蓝色的小气泡,它们裂开一个又出现一个。枝条修剪过的老柳树,在水里映出它们灰色的树皮。河对岸四周的草地上好像空无一人。这是农庄吃午饭的时候,这个年轻女人和她的同伴只听见他们走在小路上的有节奏的脚步声,他们的交谈声,还有爱玛的裙袍发出的声。

花园的墙的盖顶上嵌着许多玻璃瓶碎片,墙像暖房的玻璃棚一样烫人。从砖头缝缝里长出些桂竹香,包法利夫人打开小阳伞走过,伞边碰到了一些枯萎的花朵,就有黄色粉末落下来。有时候,挂到墙外的忍冬和铁线莲的枝条会钩住伞的蓬边,在绸伞面上拖过去。

他们谈到一个西班牙舞蹈团,不久将在卢昂的剧院演出。

“你去看吗?”她问。

“如果能去我想去。”他回答说。他们难道没有别的事情谈吗?可是他们的眼睛在进行更认真的谈话。当他们尽力寻找一些空洞乏味的语句的时候,两个人都感到受到相同的忧郁的侵袭。这像是灵魂的深沉持久的低语,它胜过声音的低语。这种新产生的甜蜜的感觉使他们突然觉得吃惊。他们不想说出这样的感觉,或者寻求它的起因。未来的幸福,好似热带地方的海岸,把它们天生的柔情,化成芳香的和风投送到面前的无边无际的海面上。人们陶醉得有点迷迷糊糊了,甚至也不担心一下那没有看见的前景会是怎样。路上有一个地方给牲口踩得凹了下去,要从间隔地摆在烂泥里的一块块绿色大石块上走过去。她常常站住一会儿,看看她的高帮皮鞋踏在哪里好。石块一摇动,她身子也晃了起来,两肘抬起,身子向前倾,犹犹豫豫,害怕掉进水坑里,于是她笑了。他们走到她的花园前面,包法利夫人推开小栅栏,跑上了台阶,然后就不见了。莱昂回到事务所。东家不在。他看了一眼案卷,削了一枝羽笔,最后拿起帽子离开了。他走到了阿尔格意山坡顶上的“牧场”,森林的口子上。他在枞树下面躺倒,从遮住眼睛的手指缝中望着天空。

“我多么无聊!”他自言自语地说,“我多么无聊!”

他对住在这样的小镇里,和奥梅做朋友,有吉约曼先生做东家,心里觉得真委屈。这位吉约曼先生,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打着白领带,一脸络腮胡子,成天忙着业务,虽然他装出一副英国式的生硬的派头,起初还引起这个办事员的赞赏,其实他一点也不懂得高雅的感情。

至于药剂师的妻子,可算是诺曼底最好的太太,像绵羊一样温顺,热爱她的父母、她的子女、她的亲戚,为别人的痛苦流泪,家务事一样也不管,并且厌恶穿紧身的胸衣,但是她行动是那样迟钝,言语是那样讨厌,外貌是那样平庸,说话是那样简单,所以尽管她三十岁,他二十岁,两人门对门地睡觉,他每天和她说话,但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她对男人来说会是一个女人,除去她穿的裙袍外,她没有什么可以说明她是个女性。另外,还有些什么人呢?比内,几个商人,两三个小酒馆老板,本堂神父,最后就是镇长杜瓦什,还有他的两个儿子,这两个人有钱,性情粗暴,头脑迟钝,亲自种地,在家里大吃大喝,却又笃信宗教。这一伙人真叫人无法容忍。可是,在这些面孔组成的普通的背景前面,爱玛的形象单独地显现出来,不过也更遥远,因为他觉得在她和他中间仿佛有个模模糊糊的深渊。起初,他和药剂师一起上过她家几次。夏尔对接待他好像并不特别有兴趣。莱昂一面怕自己冒昧,一面又渴望和她亲近,而这种亲近他认为几乎不大可能,于是,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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