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保罗:“爱从上帝而来”,爱是圣父、圣子、圣灵,祂是全能神,祂无所不在,全能、全知,给我们一颗爱祂的心,爱别人的心,爱朋友的心,祂让我们用心灵诚实敬拜祂。因为祂先爱我们,幕布为我们打开。上帝是创造者,祂对祂所创造的有母爱。人间的爱有孝悌之爱,修齐治平是爱的放大,人间最高的爱是母爱,因为他有牺牲。这个不孝的时代,儿女却不为母亲牺牲。基督愿为罪人而死,没原则而又有原则,没有高度又有极高高度,没有宽度却有无限宽阔的爱。回到零才是开始,从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回到爱的零点:空、无,什么也没有。太初有道,受造者感知了上帝的爱。回到无,上帝创造了天地,这就是爱。真实的爱。触摸灵里,粉碎了虚空。现在我们本末倒置,追求欲望等“末爱”,现在才知道要“本爱”。本爱能带来爱的真切关怀。
王少农:可不可以这么说,爱是从无到有的诞生。
彭保罗:对。创造者与受造者之间的关系就是爱。神人之间的关系就是爱。爱让人重生。
萧野:第二个问题。人类历史充满创伤,爱的负面成为主流,血与火,仇恨蔓延,为何为爱所创造者的人类变成了弃爱者?
彭保罗:这个问题全人类要共同面对,从被爱者到弃爱者,这就是《圣经》上说的犯罪,从亚当夏娃开始就有了。犯罪那日,他们互相推诿,男人说是女人,女人说是蛇。在犯罪事实面前,爱的力量好像完了,但撒播仇恨的并不是人类,而是撒谎者撒旦。我们若不回到乐园之前的情况,是不能解决仇恨问题的。今日我们要做一个修心者,回到孔夫子的理想国。要战胜恐怖主义,非自身修炼不可。《圣经》上说:“人一生的果效从心发出。”让心回到本原。突破以后,看到无限。神的奥秘是耶稣,耶稣的奥秘是爱。这就是我们的信仰。
(说到这里,萧野合十,表示欢喜赞叹)
王少农:谢谢保罗弟兄接受我们的访问,谢谢。
智怀:谢谢保罗弟兄。我们如何把爱落实?
彭保罗:悔改。让基督来拆毁众人的墙,然后建造信心。归正,归正,回归。从基督里获得生命的平安,生根,建造,开花。基督是坐标,后面是广阔的天路。我们每个人都要读的归正说明书是《圣经》。
十四邵天泽:最初的信仰是我唯一的信仰
前记:2009年春天,香山红叶开始发出嫩芽的时候,一位虔诚的女居士王淳来到雷音琴院访问在这里修行的龙门派道人邵天泽先生。访问由王少农主持,萧野、李一宇、金刚柱子等师友在座。
王少农:邵老师是有修为的古琴家,他的琴缘于他的道,邵老师的琴道可谓是一种独特法门。(向李一宇说)其实照我们的传统,由艺术进入大道,是孔子到李白一直以来都行之有效的道法(李一宇:李白是诗人也是道士,他不入道就写不了那么多好诗),只不过已经失传很久了。我相信,在邵天泽老师、李一宇老师身上,传承了孔子与李白的诗道、琴道(萧野:还有剑道、书道),为我们展示了美妙的境界,让我们领略了信仰的美好与庄严,这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好事。有信仰者必须懂诗、懂琴,《圣经》上说,我们要“弹琴鼓瑟赞美祂”,非此不足以侍奉神。下面请王淳居士与邵老师自由交谈。
王淳:请问邵老师,学古琴与你的成长经历有关系吗?你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学习古琴的?学习古琴的过程中有哪些有趣的事情或者可记忆的事情?
邵天泽:人们都喜欢推究命运,我是谁?我到哪里去?这些问题是永恒的问题,是哲学上对生命的追问,是每个人都要面临和思考的,对我也不例外。思考这些问题是日后我修道练琴的根源。因为它们决定了生命的方向。方向是不可预测的,生命是模糊的,不确定的。比如一个声音至少有二十种表现方法,我们不能断定哪一种表现出来是最本原的声音。人总是追求完美,极致。佛教讲明心见性,正等正觉,道家讲真人,儒道讲圣人。实现的途径也是很多的。人生短暂,也许要经过再次的轮回,象宇宙一样,有一个终点还有一个原点,其大无外,其小无内。天地之间都有的地、水、火、风,是宇宙的四大。小宇宙与大宇宙是相通的。这个元点在我们心里,在我们的七情六欲之内。象五行一样,中央是土,其他是围绕土在转的。从人的出生开始,第一声啼哭为什么不是笑?哭体现了悲,说明生命基因里具备悲心。悲就是悲宇宙中万物的不和谐。说到追求完全的真善,其实对于真人来说,他是无所谓真善美的。求真善之路是独木桥,谁走过谁就是圣人。万物有灵,人是灵中之灵。追求真善为什么落到人的身上,万物都要效仿人?因为修成人身得五百年,这五百年会发生很多事,可能修不成,所以一旦修成就需要有更高的追求。动物来到世界上首先也是哭的吗?不是,象马一生下来,会很快地跑起来。人不一样,经过十月怀胎,逐渐长大,一直在靠后天的学习。所以,有时候我认为所谓的低等动物,比人要智慧一些。但是它们没有人这样的思维活动和更高的精神追求,因此,得人生一次不容易。我们所说的道无所不在。道大天大地大人大。我们往往把道法自然提在前面,道法自然,道是最大最高。中国文字微妙,有时候无法解释,只能用一个道来代替。古代讲道,从甲古文来讲,中间是一个十字路口的样子,十字路口中间是一个大大的眼睛。十字路口都是通的,往哪儿走?给人的启示值得思考。到了小篆里有变化,上面是个手,(说到这画了一个图形)上面这三竖,表示手是通天、地、人的变化的。是“人在路上走,道在路上求”的意思。这个寸,是表示寸心不离道,也就是道不是外求的,要向内求。人是先学会走路的,因为走路能看到周围。每看到更多的新东西,认识的事物就会增加,视觉的变化,丰富人们的认知。古人是天才,中国的精神与哲学文化全在文字里。中国的文字是有生命的,第一性的,古汉语文字是世界上最先进的语言,是最直接最具有哲理思辩性和最具有可读性的。我记忆中很多是与文字有关的,对我的性格和后来的修学很有影响。(开始回忆)每一个人都不记得出生当时的样子,我可能从四五岁的时候对周围的事有了记忆。从那时开始写书法,向父亲学习。真正的传统根脉,有强烈的记忆,延伸到我人生道路的选择,是生命的定数,命定之中有一种神奇和自然的力量,象一盏指路明灯,也许是小时候读过的一首诗或者一句话,反正它就是一个启迪。我真正对生命有追问的时候,是对生死的见证。记忆里好象去过一次坟墓。当时是家里人把我丢在家里,我感到孤独就去找他们,路过一座坟墓,开始知道生死有别。不久又看见过邻居家死人,是自己熟悉的人,躺在那再也不动了,全身盖着布。尽管当时仪式庄严,还是害怕,开始思考人怎么会死?这个问题一直缠绕着我。上学后又经历过几次死亡。上小学六年级时,死的人又是我熟悉的,是一个养了很多孩子的女人。当时正下课,看见围了很多人,自己也去看。听人议论说她是得癌症死的。看到后我全身一麻,加强了对死亡的印象。从那时起,我的性格开始变得孤僻,唯一的爱好是临摹一些字帖,画一些画,对周围的事特别敏感。自家养的兔子死了也很悲伤,觉得人与动物一样,生命不能常存。没多久,读了《封神演义》后感到奇妙极了,这是对我有影响的第一本神学书籍。那时家里条件不好,居住地也变动很大,十二岁离开父母跟着爷爷奶奶,初中三年级时又回去到父母身边。跟任何人在感情上都比较淡,不爱说话。当时的照明只有媒油灯,看书、写字和画画都是在那种昏暗的光线下,跟自己的性格相辅相成。早年走的路是都是学校教育,我爱画画,觉得象生命的缰绳一样,从中可以得到寄托和安慰。于是打算报考美院,最早是鲁迅艺术学院,在辽宁。那时,我没有其他的信仰,课余只喜欢看《道德经》和《易经》,觉得很有意思,可以预知一些事情。这是我对道教的最初认识。人生是什么和到哪里去,它都知道。从这几本书开始,有了我最初的一个信仰,也是到现在我唯一的信仰。(进入回忆第二格)我刚来北京时在长安街上睡了一个星期的马路,只为了体验一次特殊的经历,思考如何面对一个陌生的城市,去追求自己的艺术梦想。最后我什么东西都失去了,被人抢走了。考虑还是要上学,最后走了第二志愿,考自己可以施展长处的学校和专业,因为我的文化课很差,有很多不光彩的地方,作过弊。尤其是外语,差得很。但是我的专业课每次都考前十名。是考上了,可是我几乎没上过大学,感觉上四年的课会很郁闷,就撒谎说母亲我生病了。好在母亲支持我。那时我不画画不知道该干什么。当时在中关村一个书店卖书,有些书是讲艺术的,对我影响也很大,觉得她超过世界上一切事物,因此决定学音乐。我完全是为自己的爱好活着,为自己的内心活着。说来有意思,开始学音乐时是想学小提琴,问人家有没有左手拉的小提琴,因为我是左撇子。可是没有这个专业,只有钢琴专业,因此我成了不玩专业的人,别人都有这方面的基础,我纯粹是对信仰、对艺术的执著。学生时代喜欢看海德格尔、黑格尔,几乎没有看多少国学的书,周围的人对自己的影响很大。其实,所有的选择都有不可预知性,没有高人指点,那个时代都如此,随潮流去喜欢。喜欢过西方古典音乐,从巴赫到贝多芬、李斯特、肖邦,到后来的一些大师的作品,几乎每天都听。在我看来,李斯特的交响乐最好,是我很崇拜的一个大师。在学校里,琴房是有限制的,练习时间是有安排的,假期我便住在琴房里,不回家,一个人苦练琴艺一年多,准备考一个学校,如中国音乐学院,考了上成人教育。当时也考上了,但是我又没有上,学费高,还得用几年时间。我想用交学费的钱来买钢琴,然后找老师学。我与别人不一样,很现实,不是为了学艺,从最现实的角度考虑。反正都是自己学,花钱要花得让自己满意。(进入回忆第三格)我刚来北京时住在大兴一个地方,买了一架钢琴。没多久来到香山的北营,跟一个很狂放的搞音乐的哥们儿一起。经过这个朋友,介绍了中央音乐学院的老师去学钢琴,一堂课两百元,九几年的时候,是蛮贵的。刚开始学的一年,可能考虑到年纪,老师讲了关于学艺的艰苦,特别说到其他的大师,都是从小学音乐苦练出来的。虽然说得很婉转,这对我还是一个打击,以前没有考虑过。于是,面对人生又要做一次选择,怎样成为一个音乐家?如何实现一个大师的梦想?左右为难。当时好比一个信仰的破灭,又仿佛生命没有了支柱,活着不如死去。好在在这期间认识了很多朋友,学佛的,学道的,画画的,也有搞民谣等音乐的。有一天去某朋友家,他放了古琴的音乐,当时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乐器。只觉得这个声音对我的吸引力很大,强加到我的意识中了。我便把朋友的古琴碟全部拷贝了一遍带回来听。刚好另一个朋友家有一张古琴,说是明代的,我奉为至宝,借回来供在家里。那时我的住处旁有一个池塘,周围是坟墓,很有传统美的一个小院子,自认为环境很适合弹古琴。其实开始不会弹,摸一摸,装作会弹奏的样子。但是经常查一些关于古琴的资料,了解到它有悠久的历史,就七根弦,能弹出那么丰富的意境来,很神奇,所以对它更加喜欢。有趣的是我把自己的琴拿去给中央音乐学院的古琴家李祥霆老师看,才知道是仿制古琴。我的朋友也不知道真假,在古玩市场买的。于是,从那时候起,就想自己买一把真正能弹的琴。开始听一些古琴的雅乐,研究它的声音。很快,通过另一个朋友的介绍,认识了第一个真正的古琴老师梅曰强先生,法国总理希拉克来中国都喜欢听他弹。我这张古琴是有梅老的题字的,叫“碧潭秋波”。(开始谈道)学古琴前有一个道长对我影响很大。他住在公主坟,从武当山上下来,在玉皇顶停车场与几个徒弟练武,我开始跟他学太极。早期对道家的粗浅印象从这里加深和强化了。接着去了四川青城山,从那里见识到更多的道教风貌。2002年,想寻找信仰的定位,跟了一个佛家的师父,到了四川安岳的一个佛教寺院卧佛院。那里有一尊用整块山石雕成的释迦牟尼涅槃像,很巨大,远远地就看得见。路途遥远,去时还要坐船。不过,在那里体验了一种真正的修行生活。接着又去了很多佛教和道教地方。在瓦屋山又遇到一个道长,见了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当时下了一场大雪,晚上住山顶,山上没有树,海拔在三千米以上,月亮高挂,很静。一个人在山里走,看不见什么,眼睛模糊,耳朵里有杂音。其实四周很安静,是自己的心在躁动。于是,特殊的环境和特殊的人给了自己精神的洗礼,符合自己天性中好静的特点,当时就找到了归宿感。看见山下的流水,感受无人的寂静,那种纯净和宁静,到现在还忘不了。我在那里住了几个月,等到师父回来后一起去了终南山。(一边说一边在纸上很缓慢地画着,有时是一个墨水团,有时候是一个圆圈,交叉在一起)从终南山可以想到昆仑,昆仑是中国文化的根。从终南山到昆仑山全是修行人的道场。去终南山,那是一个冬天,翻过一座山才进去。在路上看了《空谷幽兰》,那位与我同路的师父就是书中描写的人物之一。在终南山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那里是佛道二教并存的,开始住在西观音寺,山下是白龙寺。失去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很安静。当时在一起的有还一个藏地的出家人,两个禅宗的,加上我共四个人,年纪相仿。那里有很多茅屋,都只能放一张床,只能遮风避雨。我也是住的那种房子。有人告诉我不远处,有人闭关了三年,其实还是有人定时送吃喝的。由于终南山上有水的地方很少,条件不好,对一个人在那里闭关不需要打扰的事很好奇也佩服。历史上的终南山,有许多先圣在那种恶劣条件下进行修炼。因为艰苦,所以出了很多的祖师,象王重阳、吕祖、邱祖、虚云、八仙。庙里生活特别简单,那几个月里,我经常打坐,或者练写毛笔字。到了春节的大年初一,好象一个诱因,我那个师父回来,庙里着火了,被子等全被烧光,起因是烧炕取暖。我们谁也没有为起火感到奇怪,算是天意。其实在我上终南山之前,师父就做了一个梦,梦见终南山着火,他自己腾云驾雾走了。房子一着火,整座山都有危险,不让住了,为了安全。当时还有几个西安来的居士,本想住几天的,也不行了。于是,大年初二我回到北京香山,继续学琴弹琴。在2005时还拜了一个做古琴的师父,他的技艺非常高超,我跟着学了不少东西,使我对古琴的认识又提高了不少。我从佛家正式进入道家,是在2003年,感觉找到了真正适合自己的体系,仿佛找到了归宿,是自己真正的精神上的信仰,一切都完全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