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既然兄长让他查,他查就是了。
“女鬼的事,希望兄长留心一下。”
说罢萧奈何作揖,离开了这阳初楼。
只是萧阳初说的那几句话,一直在他的脑子里回响着。惹得他静不下心。
罢了,过几日进趟宫打听一下。正好这几日也颇有些想堂姐了。
说起萧奈何的堂姐,倒也真是个苦命人。明明一代闺秀,却被家族所累,送进宫中。自从被封为充仪后就再未受到过皇上的召见。
只是待在宫里日子苦闷,颇为难熬。
幸而有萧奈何这个堂弟常来看望,倒也不至于心寒。
不过也正因为牺牲品甚多,所以萧家才能占有这样的地位。
除了蒸蒸日上的徐家之外,萧家无疑是最有权势的。
国舅爷却是出了名的懒,朝堂之事向来极少插手。
不过众所周知的是,国舅爷向来与徐家来往甚密,两家的家长更是多年相交的老朋友了。
所幸萧家与国舅爷交好,一下子这徐、萧两家就形成了极好的平衡。
所以朝堂上向来并没有因为争权夺势而发生过大事。
那么,则更显得近来朝堂上的种种现象匪夷所思。比如原本关系良好的礼部尚书和工部尚书突然闹僵,比如国舅爷本来一直标榜着从不翘掉早朝的美德不见了……
连这唯一在朝野上的美德都不见了……
想得有些多了,萧奈何叹气。
这么多事情!全都理不清头绪啊……什么时候才能清净下来呢!
亭鱼又要召见姽娥了。
接到这个消息的姽娥、墨华、奈何三人组有些发愁。
既然图纸和香粉已经无法满足她,下一步会变成什么?
要她入宫?还是……干脆让她想办法把昭贵妃除掉?
以亭鱼的争强好胜,确实能做得出来。
可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姽娥忍不住地叹气。墨华和奈何在一旁看着也未免有些于心不忍。
想要出言宽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一时间颇为无措。
“不用担心,”姽娥看他的模样,知道他也难免害怕,“先看看亭鱼想做什么。”
该死的!墨华握紧了拳头。早知道当初就应该除掉这个叫亭鱼的婢女!
也省得现在的诸多烦恼!
宫内一如既往华丽,眼前女子也一如既往珠光宝气。
姽娥打量着她,未免有些不解,看来亭鱼并没有失宠啊,那又为什么这么急着召见自己?
“姽娥,我这次有一事相求。”
“娘娘请讲。”一事相求?你还用求我吗?姽娥笑得有几分受宠若惊。
该不会要把我拆了卖了吧?……
姽娥贼兮兮地腹诽。
各位看到没有,这就是老威胁别人的后遗症。
姽娥紧张地盯着亭鱼的嘴,生怕她吐出“把你的肾给我吧”之类的惊世骇俗之语。
亭鱼被她那眼神看的莫名其妙,急慌慌地把意图说了出来。
“昭贵妃的一位宫女失踪了,而据我所知,这位宫女正是被昭贵妃重用的人。现在我怀疑这个宫女流落在宫外,我想拜托你,把她找回来。”
姽娥恍然大悟,捣蒜似的点头应允。
好说好说,不要肾就行!
“这个宫女,名唤绿珠。”
门外的萧奈何,双眼陡然瞪大。
勤妃娘娘是怎么知道绿珠的!
虽然心下疑惑,却还是走了进去。抬眼一望,不是姽娥又是谁?
“姽娥?”萧奈何装的颇为惊讶。
姽娥貌似也是一惊,心念一转,朝亭鱼微微一眨眼,亭鱼立刻会意。
“是本宫叫姽娥姑娘进来的,早前听说姽娥姑娘以前是位医女,所以就来和她聊一聊用药之事。本宫想着最近皇上的身子欠佳,想为皇上补补身子。”
“那娘娘何必不去找御医商量着?一进娘娘宫门却看到了熟人,当真吓坏了奈何。”
萧奈何何尝没有看到姽娥使的眼色?只是有些事他目前还不宜捅破。
就算姽娥有事瞒着他,也绝对不会和勤妃同流合污。
以姽娥的心性,定是有万不得已的事才会欺瞒他。
勤妃笑得美艳非常:“萧公子来我这,想必是为了萧充仪?”
就算姽娥有事瞒着他,也绝对不会和勤妃同流合污。
以姽娥的心性,定是有万不得已的事才会欺瞒他。
勤妃笑得美艳非常:“萧公子来我这,想必是为了萧充仪?”
说罢情不自禁打量起眼前的男子。今日他身着一身红黑相间的袍子,本就是反差极大的颜色,穿在他身上更是显得俊美挺拔。
实际上,这身衣服在早上还被姽娥鄙夷地评论为:“京城郊区外一老汉下地务农时的必备装束。”促使墨华几乎要对天发誓再也不穿红黑色的衣服!
看着萧奈何人神共愤的俊脸,亭鱼的眼神难免一阵迷离。
“娘娘果然聪敏过人,奈何佩服。”再听到萧奈何适时的不卑不亢的赞美,亭鱼不禁一阵欣喜。
萧奈何面容俊美,她又岂会不喜欢?
只是她现在是皇上的女人……又能做些什么呢?
一丝不甘划过眼角,却被姽娥恰到好处的捕捉到。
一边暗自咒骂萧奈何发骚无下限,一边又暗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就连被墙头围起来的娘娘们也变得这样了。
原来亭鱼现在的贪欲更多了,她不仅想要专宠,还想要爱情!
姽娥心里暗自冷笑,隐约间却又有着浓浓的担忧。
毕竟亭鱼和自己相处多年……照她这样下去,又岂能有好的结局?
实在是不想看她挺而走险……
内心再怎么叹息、难过,也终究只化作了姽娥一瞬黯然的眼神。
而萧奈何这个老流氓,请求勤妃对萧充仪多加照顾,却并没有带来任何礼物。
其中暧昧意味自是不必多说,亭鱼心下一转也觉得无限回味。
唯留姽娥一脸痛惜地看着亭鱼说不出话来。亭鱼啊,你要是知道了这男人曾经被我破口大骂为男宠,是不是会以头抢地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