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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危难之际,她不是把他叫来了吗?她为什么不找别人,偏偏找他?难道不应视其为一种选择和默认吗?在她即将成为寡妇的时候,想到了他,不正是因为心中的他已经成为她的未来伴侣和同盟军吗?

杜洛瓦迫切地想知道一切,想问问她有什么想法。后天,他就要回巴黎了,再也不能单独和她呆在这幢房子里。所以,他必须在启程之前,抓紧时间,巧妙而含蓄地套出她的想法;以免她回巴黎后答应别人的请求,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壁炉上的座钟,有节奏地发出一阵清脆的“嘀哒”声。杜洛瓦轻声问道:“您一定很累了吧?”

弗雷斯蒂埃夫人回答道:“是的,我已经心力交瘁。”

阴森可怖的房间里,两人说话的声音显得特别响亮;他们不由地一惊,不约而同地望向死者,好像死者会听到他们的谈话并做出反应似的,就像几个小时前那样杜洛瓦接着说道:“哎!这件事对您的打击太大了。不仅让您的生活彻底改变,而且让您身心憔悴。”

弗雷斯蒂埃夫人长叹一声,没有说话。

杜洛瓦又说道:

“像您这样的年轻女子,从此孤单一人,实在是太可怜了。”

说到这里,他停顿片刻;见弗雷斯蒂埃夫人仍然没有开口,便继续说道:“不管怎么样,您是知道的,我们有言在先。我随时听候您的差遣,我是属于您的。”弗雷斯蒂埃夫人向他伸出一只手,投来忧郁而又温柔的一瞥,令人魂销骨蚀。“谢谢,您真是个好人。如果我有胆量并且能够为您做点什么,我也会对您说:请相信我。”

杜洛瓦抓住她伸过来的手,紧紧地握着,很想在上面亲一口。最后他下定决心,将这只皮肤细腻、有些温热并散发着清香的小手,慢慢地凑到唇边,亲了很久。

后来,他觉得朋友间的这种亲近持续时间似乎有些过长,于是放开她的手。弗雷斯蒂埃夫人把手轻轻地放回膝盖,镇重地说道:“是的,从今以后,我就是孑然一身。不过,我会勇敢地面对一切。”

杜洛瓦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她,他愿意娶她为妻。他总不能在这个时候,这种场合,在她丈夫的遗体前跟她说这些话吧。不过,他总觉得自己可以通过含蓄得体、一语双关的话语暗示一下,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

眼前这具僵硬的尸体正横亘在他们中间,让他觉得很不自在。与此同时,混浊沉闷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怪异的气味。那些守灵的亲属,最早闻到这股从死者胸腔发出的腐烂变质的臭味。尸体入殓后,这股气味将充满整间棺木。

杜洛瓦问道:“能不能把窗户打开一点?房里空气好像不太好。”

弗雷斯蒂埃夫人回答道:“好的。我也感觉到了。”

杜洛瓦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夜晚凉爽的空气带着一丝馨香,吹了进来。床头两簇烛光被吹得摇曳不定。和前天晚上一样,窗外月光皎洁;一幢幢别墅的墙壁显得分外洁白,远处的大海一片波光粼粼。杜洛瓦深深吸了一口气,即将到来的幸福让他心中充满希望。

他转过身,对弗雷斯蒂埃夫人说道:“过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今天天气很好!”

弗雷斯蒂埃夫人默默走过去,靠在他身边的窗台上。

杜洛瓦低声说道:“我有些话要对您说,希望您能明白。也许我不该在这个时候说这些,但是请您千万不要生气,因为我后天就要离开这里,等您回巴黎,恐怕就晚了。是这样的……您知道,我是一个既没有财产又没有地位的穷光蛋。但我相信自己是一个有毅力、天资聪颖的人,而且正在打拼一番事业,前途还算光明。和一个成功人士在一起,您所看到的只是眼前的一切;而和一个刚刚起步的人在一起,未来不可预料。也许坏,也许会更好。不知道您是否记得我曾经在您家里说过的话,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娶一个像您这样的妻子。我今天再对您说一遍。请您现在不要回答我,让我继续说下去。我现在不是向您求爱,此时此刻提这个要求实在太不像话。我只是想让您知道,我的幸福在您的一念之间。要我做您情同手足的朋友,还是您的丈夫,都随您的意愿。总之,我的心和我的人已经完全属于您。我并不是要您现在就答复我,我不想在这儿再谈论此事。等我们在巴黎重逢后,再告诉我您的决定。在此之前,我们一句也不提,好吗?”

杜洛瓦一口气把话说完,连看也没看她一眼,仿佛这段话是对着窗外的茫茫夜色说的。弗雷斯蒂埃夫人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到似的,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茫然望着窗外洒满月光的苍茫大地。

他们就这样肩并肩地站着,沉默不语,陷入一片沉思。

过了一会儿,弗雷斯蒂埃夫人喃喃说道:“天有些凉了。”然后转身走到床边。杜洛瓦也跟着她走了过去。

走近床边,那股腐烂的气味更加浓烈。杜洛瓦实在无法忍受这股气味,只得将椅子拉开一点。他对弗雷斯蒂埃夫人说道:“明天早上一定要入殓。”

对方回答道:“是啊。木匠早上八点钟到。”

杜洛瓦长叹一声:“可怜的人啊!”弗雷斯蒂埃夫人也带着一脸忧伤,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两人不再频繁地观看尸体,尽管不久前他们还在为弗雷斯蒂埃的死感到愤懑和沮丧。

现在,他们已经慢慢习惯,何况总有一天他们也会死去。

两人不再说话,开始一本正经地为死者守灵。午夜时分,杜洛瓦终于忍不住进入梦乡。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弗雷斯蒂埃夫人也睡着了。他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重新闭上眼睛,嘴里嘀咕着:“该死!还是被窝里舒服!”

门外突然一阵响动,将杜洛瓦从睡梦中惊醒。看护从门外走了进来。此时,天已大亮。坐在对面的弗雷斯蒂埃夫人,看上去也和他一样,被惊醒了。虽然坐了一夜,脸色有些苍白,她看上去依然光艳照人。

杜洛瓦看了看尸体,不由得一阵哆嗦;他大叫道:“快看,他的胡子!”尸体已经开始腐烂,胡碴在一夜之间长了一大截,和活人几天长的差不多。人虽然死了,生命还在继续,好像要复活似的。面对如此非同寻常、恐怖可怕的景象,他们面面相觑,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随后,杜洛瓦和弗雷斯蒂埃夫人分别上床休息。直到中午十一点,他们才把查理入棺。事后,两人感到如释重负。他们面对面地坐着吃午饭,很想找一些轻松愉快的话题聊一聊;既然死者的后事已经处理完毕,他们也该恢复正常的生活。

窗户敞开着,柔和的春风不时吹来门前盛开的石竹花香。

弗雷斯蒂埃夫人提议出去转一转。于是两人来到花园,围着一块小草坪悠闲地散步;呼吸着充满冷杉和桉树芳香的温润空气,不觉心旷神怡。

弗雷斯蒂埃夫人突然开口说话,声音低沉而又严肃。如同杜洛瓦昨晚说话时一样,她没有望着对方。

“请听我说,亲爱的朋友。我已经……认真考虑过……您昨天的建议。我不想让您在没有得到任何答复离开这里。不过,我也不会立即回答‘行’或者‘不行’。我们应该再等一等,看一看,加深一下了解。请您一定要深思熟虑,不要轻易做决定。我之所以在可怜的查理入土之前和您谈这些,是因为既然您已经提起此事,我就觉得有必要让您了解我一下是一个怎样的人。如果您不能够理解和接受,可以尽早收回您的话。”

“您要明白,婚姻对于我来说不是枷锁,而是一种组合。我需要外出、交际以及行动的绝对自由,不能忍受任何监视、猜忌和非议。当然我可以保证,我不会让我的丈夫名誉受损,也不会让他成为别人的笑柄。与此同时,我的丈夫一定要平等地对待我,视我为同盟者,而不是低他一等、惟命是从的妻子。我知道自己的想法和很多人不一样,但我是不会改变的,这就是我要说的。”

“最后补充一点,请不要立即回答我。现在的回答总是欠缺考虑,毫无用处。等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们再好好谈一谈。”

“现在,您再去转转吧,我要去守灵。晚上见。”

杜洛瓦拿起她的手,亲吻许久,然后,一声不响地走了。

直到晚饭时候,他们才再次见面。由于两人都疲惫不堪,饭一吃完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查理·弗雷斯蒂埃被草草安葬在戛纳的一处公墓。乔治·杜洛瓦决定搭乘当天中午一点半经过戛纳的快车返回巴黎。

弗雷斯蒂埃夫人把他送到车站。两人在月台上悠闲地走来走去,一边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语,一边等待列车的到来。

列车终于来了,只有五节车厢,是一辆名副其实的快车。

杜洛瓦上车找好位置后,又走下车和弗雷斯蒂埃夫人聊了几句。想到马上就要离开她,杜洛瓦的心头突然感到一阵难过和失落,仿佛再也见不到她似的。

这时,传来列车员的声音:“请前往马赛、里昂和巴黎的乘客赶快上车。”杜洛瓦上了车,然后靠在车窗上又和弗雷斯蒂埃夫人说了几句话。随着一阵汽笛声,列车缓缓向前驶去。

杜洛瓦从车厢里探出身子,看见弗雷斯蒂埃夫人正站在月台上,目送着他渐渐远去。眼看她即将从视野里消失,杜洛瓦急忙将手放在嘴上,向她抛去一个飞吻。弗雷斯蒂埃夫人犹豫着回了一个飞吻。不过她的动作并不明显,只是手指稍微动了动。

乔治·杜洛瓦开始重拾往日的生活。

他如今住在君士坦丁堡街某楼房底层的一间小公寓里,摇身一变成为一个规规矩矩、期待全新生活的人。他和德·玛莱尔夫人的关系看上去甚至就像正常夫妇一样,似乎在为即将来临的变化提前进行演习。对于每次幽会的平淡,他的情妇常常不免感到吃惊,总是笑着说:“你比我丈夫还要埋头家务;早知如此,当初就用不着换了。”

弗雷斯蒂埃夫人一直在戛纳滞留,仍然没有回来。期间杜洛瓦收到她的一封信,信中只说她将于四月中旬返回巴黎;对于两人的离别,她却只字未提。杜洛瓦默默地等待着。他已经下定决心,一旦弗雷斯蒂埃夫人表现有所迟疑,他就要想方设法把她娶过来。但是,他还是相信自己的运气和魅力;他的魅力如此强烈,所有女性都难以抗拒。

一天,杜洛瓦收到一封短信。关键的时刻终于来临。

我已回巴黎,望面谈。

玛德莱娜·弗雷斯蒂埃除此之外,信上什么也没有。杜洛瓦是上午九点钟从送信人手里接到这封信的。下午三点钟,他赶到弗雷斯蒂埃夫人家。弗雷斯蒂埃夫人露出迷人的微笑,向杜洛瓦伸出双手;他们彼此深深地凝视了几秒钟。

弗雷斯蒂埃夫人低声说道:“您真是太好了,在那么危难的时刻替我跑了一趟”

杜洛瓦回答道:“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情。”

两人坐下后,弗雷斯蒂埃夫人开始询问巴黎最近发生的新鲜事,瓦尔特夫妇、其他同事以及报馆的一些近况。最让她放心不下的,就是《法兰西生活报》。

“我太想念它了,”她说,“报纸早已成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有什么办法呢?我就是喜欢这份职业。”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杜洛瓦似乎在她的微笑、说话的语气以及话语中找到了某种暗示。因此,尽管他曾经许诺过不再贸然行事;此刻,他还是支支吾吾地问道:“那么……为何……您为何不……以……以杜洛瓦的姓……继续从事这份职业呢?”

弗雷斯蒂埃夫人忽然变得十分严肃。她把手搭在杜洛瓦的手臂上,轻声说道:“咱们还是别谈这事吧。”

但是杜洛瓦猜到,弗雷斯蒂埃夫人实际上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建议。于是他顺势跪在地上,开始不断地狂吻着弗雷斯蒂埃夫人的双手,结结巴巴地说道:“谢谢,谢谢,我是多么地爱您啊!”

弗雷斯蒂埃夫人站了起来。杜洛瓦也跟着站起来,发现她面色苍白。杜洛瓦现在终于明白,弗雷斯蒂埃夫人是有意于他的,或许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两人面对面站着,杜洛瓦一把抱住她,然后深情款款地在她额头印下深深一吻。

弗雷斯蒂埃夫人挣脱他的怀抱,一本正经地说道:

“听着,我的朋友,我现在还没做出任何决定。也许我会同意。但您必须保证,在没有得到我的许可之前必须对此事守口如瓶。”

杜洛瓦欣然许诺,然后满心欢喜地离开了。

从此以后,杜洛瓦每次拜访弗雷斯蒂埃夫人的时候都非常谨慎小心,从不要求她做出更加明确的答复。弗雷斯蒂埃夫人在谈到未来、以及“今后”的一些计划时总有一套自己的说法;在她的字里行间,两人的未来总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这难道不比一种明确的答复更好、更巧妙吗?

杜洛瓦开始拼命地工作,省吃俭用,希望能够积攒一些钱,以免结婚的时候两手空空。要知道,他过去有多挥霍,现在就有多吝啬。

时间一天天地流逝。转眼到了秋天,仍然没有人怀疑他和弗雷斯蒂埃夫人之间的关系。他们两人很少见面,即使见了面也和所有人一样自然。

一天晚上,玛德莱娜盯着杜洛瓦问道:“您没有向玛莱尔夫人透露过我们的事情吧?”

“没有,我的朋友。我不是答应过您保守秘密吗?”

“那好,现在是时候告诉他们了。我负责通知瓦尔特夫妇,这个星期之内就把事情办完。您觉得呢?”

“好的,就从明天开始。”杜洛瓦满脸涨红,激动万分。

玛德莱娜将目光轻轻移向远处,仿佛不想看到他神情慌乱的样子。她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在五月初结婚。这个时间应该比较合适。”

“一切听从您的安排。”

“我想定在五月十号,星期天,那天是我生日。”

“没问题,就定在五月十号。”

“您父母住在卢昂城附近,对不对?您至少对我提起过。”

“是的,他们住在离卢昂不远的康特勒。”

“他们是做什么的?”

“他们……他们靠少量的年金过日子。”

“哦,我很想见见他们。”

杜洛瓦顿时不知所措,嗫嚅着说道:“但……就是,他们是……”

最后他终于拿出一点男人的样子,说道:

“亲爱的朋友,他们都是乡下人,小酒馆老板。为了供我上学,两位老人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家财。我倒不是为他们感到羞愧,只是他们……简朴……粗俗……会令您感到不自在的。”

弗雷斯蒂埃夫人漾着迷人的微笑,一副善良温和的样子。

“不,我会喜欢他们的。我们去看看他们吧。我真的很想去。这事我们以后再说。我也是小户人家的女儿……可是父母早已离开人世。在这个世界上,我没有其他的亲人……”说到这里,她将手伸向杜洛瓦,“除了您之外。”

杜洛瓦被彻底征服了,一时感动得不知所以,仿佛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如此动情过。

“我想到一件事情,”玛德莱娜说道,“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说。”

杜洛瓦问道:“什么事?”

“是这样的,亲爱的。和所有女人一样,我也有……我的弱点和短处,我向往那些可以让人吹嘘和出风头的东西。我希望您能拥有一个贵族头衔。难道您不想趁我们结婚的机会,把您的名字……改成贵族的?”

玛德莱娜羞红着脸,仿佛要让杜洛瓦去做什么不体面的事情似的。

杜洛瓦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也考虑过,但这件事不好办。”

“为什么?”

杜洛瓦开始笑了起来:“我害怕成为人家的笑柄。”

玛德莱娜耸了耸肩,说道:“怎么会呢?人人都这么做,没人会取笑他们的。把您的姓一分为二,变成‘杜·洛瓦’,不是很好吗?”

杜洛瓦摆出一副深谙此道的样子,立即否定了这种想法:“不行,肯定行不通。这种方法太简单,太一般,太普遍啦。我本来打算把我的家乡名作为笔名,慢慢将它放进我的名字中,然后把‘杜洛瓦’变成‘杜·洛瓦’,就像您刚才建议的那样。”

玛德莱娜问道:“您的家乡是康特勒吧?”

“没错。”

玛德莱娜沉吟半晌,然后说道:“不行,我不喜欢这个词的结尾部分。想一想,我们是不是能够将这个词……康特勒稍微改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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