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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曾几何时,宇文启那精亮炯目,也会出现此时此刻的死灰甚至是绝决,不在言语,任由胸膛起伏,嘴角余血外溢。

吐出憋在心里二十多年的怨与恨,太贵妃眼中的赤红退去,纠缠于凤眸中的尽是不舍,对屋中那将去的澹台万安,不舍;对远走异乡,不知下落何方的澹台雪娇,不舍;对囚困于逸王府,被自己亲娘当成铺路石头的澹台逸凡,不舍。其他人与事,与她何干。

推开秀萍的搀扶,自行理顺衣裙、乱发,太贵妃朝澹台方旭展颜轻笑,“皇上的圣旨,明日便会传达朝堂吧!”虽是询问,语气却是肯定。

对于太贵妃轻轻柔柔的问话,澹台方旭斩钉截铁的只给了一个字,“是!”

“呵呵,那皇上就拟吧,御笔金印是皇上的,所拟旨意何必提前告之哀家,至于接于不接,皇上依然会照旨行事,不是吗!哀家想见见逸凡,哀家对不住他!”

澹台方旭点了点头,目光瞟向冷烈,其瞬间起身,朝殿门而去,轰然一声,殿门被冷烈单掌推开,冷左冷右及殿外禁军,无不精神看来。

宇文启被禁军架了下去,暂且押入天牢,待明日一并发落。门,未再关合,因为殿中人在等被急传入宫的澹台逸凡。重坐回椅中的太贵妃,闭合双目,静静的听着自己的呼吸之声,那平静的面容,沉默的样子,不知道她此时在想些什么,可能什么都想,在脑中不停的翻过、滤过,也可能什么都不想。

“万安是入不得皇陵的,请皇上准许哀家带走安儿,娘走到哪儿,就把儿子带到哪儿!”太贵妃闭目而语,声音有些飘忽,却透着坚决。

不得善终,这是澹台万安应受的惩罚,人已死,所犯过错,所欠的债也随之逝去,既然要带,那就带走吧。冷烈与澹台方旭不会去问太贵妃如何个处理法,澹台万安不得入雷鸣皇陵,以他不能见光的身世,也入不得东旭皇陵,就算太贵妃的娘家也不敢更不会收之。

这难道就是爱?就是为了那不该发生的爱,付出的代价吗?何止苦了害了她自己,她更亲手害了多少无辜的人,雪娇跟逸凡就不是她十月怀胎,痛苦生产而来的骨肉吗!是她自己将一双儿女推离身边,越来越远,从小到现在,她给予他们的太小太小,不要怪他们对她如何淡漠,因为她只给了他们生之恩,却没有养之大情,更为了澹台万安,不惜去利用他们,伤害他们。

时间悄无声息流逝着,无人再言语,静静的坐着、等着。事情解决的太过平静?还是根本没什么可争可辨之理,更扯连不到刀光剑影之上,谎言圆的再好再全,终归是谎言而已。如若澹台万安不中毒,或许会有番小武斗,眼下,一切随着他的昏迷变的沉寂。

可是在太贵妃跟澹台方旭脑中都闪出同一张脸,俊美不凡、英气霸道,他的确是个混主,从不循规蹈矩的混主,却是扭转全局最关键的一颗黑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往那儿一放,全局立刻扭转,如果没有他,如果他没回来,这雷鸣真的会变天。可这世上,就是没有如果两字,眼前便是事实,再残忍也是事实,藏的再深,设计的再周密,终如泡沫般暴露于强光下,转瞬即破。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终于传来响动,仍是那淡逸的身形,仍是那清雅的表情,澹台逸凡缓步走进殿中,嘴角稍稍扬起,朝冷烈笑了笑,随即朝坐于正位的九五之尊而去,撩起衣袍,双膝跪地,一句“皇上安好!”饱含深意。

从进殿到一路行来,澹台逸凡始终未看太贵妃一眼,重重的叹息自太贵妃口中传出,殿中人听的清楚,其中意味,众人心中了然。

未等澹台逸凡坐稳,太贵妃的话徐徐而来,“凡儿,你恨娘吧,是娘?”

“太贵妃说错了,逸凡不恨!”没有让太贵妃将话说全,澹台逸凡清淡如水的声音将其打断。

“不恨?哈哈,你怎会不恨我这个自私的娘,我不但伤了雪娇,也伤了你!”

“太贵妃又说错了,雪娇怨你也好,恨你也罢,那是因为雪娇不知情,会转不过心中的那个结,同是你的儿女,为何她就该替万安担下过错,而背后使害的万安却无任何牵扯!我跟雪娇不一样,我是那个不该知情的知情人,早知太贵妃对我们无情,早知我们会有这么一天,我又何必费那心力去争什么,抢什么,在意什么,一切不过早晚而已!”

澹台逸凡一番轻言淡语,让太贵妃不敢相信的锁眉看来,冷烈与澹台方旭虽表情不一,却都选择了此时的沉默,这是他们母子间的纠缠情怨,他们此时着实是个外人。

澹台逸凡清亮的笑,如山间寒泉,凉的,更是无味的,幽黑深眸将太贵妃与秀萍一一看来,好似在说别人的过往旧事一般,说的平静,更说的淡漠。

“我,万安,雪娇,三人之间相差不过几岁,小孩子间整日最喜之事莫过于嘻闹疯玩,又是同母所出,自然没什么隔阂、疏远。可是,太贵妃可曾发现,我从何时起,不再跟万安一起疯玩耍闹,有时明明我眼雪娇说的好好的,一见您带着万安来了,我自然而然的就会退出去,一点点退出,走远,直到彻底离开。太贵妃不清楚,可逸凡却铭记于心,太贵妃跟秀萍的话,如毒刺深深的刺进了那时的澹台逸凡心里。”言至此,澹台逸凡停了下来,但见太贵妃不敢置信的双眸瞪的更大,秀萍已然掩住嘴,定是怕自己惊呼出声扰了大家。

一丝轻笑,澹台逸凡摇了摇头,接言道,“原来,在满面温柔慈祥的太贵妃心里,只有一个孩子,那便是澹台万安;原来,对我们温言柔语的太贵妃,根本没有把我们当成她身上掉下来的亲骨肉;原来,我跟雪娇才姓澹台,而万安虽不姓澹台,却是太贵妃最疼最爱,也是太贵妃心里唯一真正的孩子,因为太贵妃的心不在父皇身上,而给了另一个男人;原来?”

“够了,够了!别说了,别说了!哀家不知道,不知道?”

“哈哈,太贵妃不知道什么?不知道我是几时偷听来的答案,还是后悔当初这般机密的话,为何就那般轻易的说出口。这是太妃殿没错,可是到哪儿都是隔墙有耳!”

澹台逸凡的话似寒刀,更似利剑硬生生的送进了太贵妃的心里,错了,真的错了,最该说原来的应该是她才是,原来一切都是她,都是她改变了自己亲子的脾性,更将他推的越来越远,是她,都是她啊!

“王爷,王爷啊!奴婢也求您别说了,太贵妃千错万错,总是王爷的亲娘啊,您这般说,那是在她心里捅刀子啊!”已泪流满面的秀萍哭求着。

太贵妃没有哭出声,任由泪花翻滚而出,依然看着对面表情淡逸之人。

“是啊,本王的话如利刀,当年太贵妃跟你的话更似毒箭,刺在那时年级尚幼的澹台逸凡心中,只能默默的忍着,受着,想着,无论多疼,哪怕要毒发身亡,也得自己吞进肚子里,不能说,不能跟任何人说,就连雪娇也不能告诉。本王以为时过二十多年,这里会不再有什么感觉,可是本王错了,给本王这一箭的是自己的亲娘,这里怎会不痛,时间再久直到死的那一天,这里依然会痛,那番话是毒咒早已深刻进了脑中、心里。你们告诉本王,本王是不是应该跟你们说,不要再往本王心里捅刀子,不要再往伤口处撒毒药。”

“凡儿!”一声重唤,强忍到此时的太贵妃终于痛哭出声,身子随着心中大悲不停的抖动着。

“娘错了,娘错了,娘以前从不知悔是什么,可是,现在,现在娘知道了,娘好悔,真的好悔啊!娘为何要执迷不悟,为何要那般对自己的亲骨肉。凡儿,娘不求你跟雪娇原谅,娘只求,自明日后,你们从心里把娘这个可悲之人彻底忘掉,过你们自己的日子,没有娘的存在,你们定要开开心心的过自己想过的日子。”话落,太贵妃已泣不成声。

“小姐!”秀萍一声悲呼,主仆二人再次哭到了一起。

骨肉亲情,最牵扯心弦,也最能伤透人心。当年种下何种因,现今便收了这般苦果,怨不的别人,一切都是自己做下的。

冷烈说到做到,要护在澹台方旭身旁,直到此事彻底解决平息。这一夜,以往漆黑一片的宫殿,无不点亮夜灯,后宫各妃嫔、贵人的院外侍卫一一撤掉。

龙殿中,澹台方旭与冷烈相对而坐,自窗外涌入的风虽有湿热之感,却是自由的,无拘无束的,想到哪儿就到哪儿,想如何就如何。澹台逸凡回了自己的王府,太贵妃仍留在太妃殿,即使那里没有澹台万安,她也会在那座宏大尊贵的殿宇中,留宿最后一夜,更何况,那里会是澹台万安离世的最后安稳之地。

“没痛苦?”澹台方旭突然问道,冷烈眉俏轻挑,了然而笑。

“你还是狠不下心来!”

“他虽不是父皇的儿子,却与我做了二十多年的兄弟!”

“没感觉,跟睡觉一样,就是最后的相貌有些不入眼!”冷烈轻声回道。

澹台方旭点了点头,一声无奈轻笑,“皮相而已,任何人走到尽头之时,都不会好看!”

“会怪我对他下手这般狠绝吗?”冷烈也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澹台方旭笑着摇了摇头,坚决干脆的回道,“若换成是我,亦然!兴许会把所有怨恨全加在他的身上,兴许下手会比你更狠!希望此事过后,这红墙金瓦之中,水能清些浅些。知道我最羡慕何人吗?”

“那还用说,当然是我了!”冷烈回的干脆,更回的得意。

“你小子还真是不谦虚啊,却是事实。”

“我有何可羡慕的,说白了就是不受待见的商贩,不过家业大了点;还是一混主,不过,来去自由,想说想骂想吼,随心性而已;还是我女人的男人,我儿女的爹爹;还是?”

“行了行了,赶紧给我打住,成心触我的眉头是不是?给你个梯子,不用说,就知道自己往上爬!有时看着那满桌子的折子,处理那些大大小小烦心事,真想往那一扔,不管不顾。”

“怪不得带着个公孙平满大街闲逛呢!”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能说我有事没事的,侵扰你这个现成的劳力呢!”

“哼,你知道就好!”

“你那是什么态度,你每次替我办事,我可没亏待过你啊!”

“得得得,你那不叫亏待,应该叫提前下上饵,再诱拐我吞下去。”

话题转变的快,变的轻松,变的嘻笑轻斥。

夜,越来越黑,待到尽头时,崭新的一天会随着破晓的曙光,一起来到。

鼓楼传来的鼓声,震荡天地,轰然传响,宫里听的到,宫外听的到,整个皇城都能听的到,那是平安之鼓,那是只有节庆之时,才会轰响的鼓声,在告诉百姓,皇上临朝,一切恢复如常。

禁军头领双手展开明黄圣旨,将君意在金殿中读响,随风而倒的安王之流,收了官服,贬为庶民,其后代子孙到不必为此担心,真金不怕被埋没,忠心为国为君为百姓者,自会有他们的用武之地。这一点,被澹台方旭尤其强调,如果连那些罪臣的后代子孙都要防,都要一并治罪,何以成为圣主明君,还会有谁会真心实意的为国效忠,为百姓谋福,为君分忧。

谁犯下大错,就由谁全力扛起来,承担惩罚,其他无辜之人不会被灾祸央及,此旨得到太傅等众位臣公的高呼万岁。

至于宇文启,念其元老重臣,更念宇文家世代有功于雷鸣,故而,赐酒一杯,事后,其儿孙可将人领回葬入宇文家祖坟。

安王怪症突犯,太医回天无力,昨夜,安王安安静静的去了,太贵妃亲送其子离世,毕竟上了年岁的人,经此事一病不起。落叶归根,人老又逢急病,思乡心切,半梦半醒之时仍声声念着自己的故土,太贵妃贤德,先皇在时精心服侍于左右,对于当今皇上,也是有情有义,皇上念其恩德,特命禁军护送凤驾归故土养老。

冷家堡的大门,迎着红艳晚霞缓缓打开,冷行风与夜狼带着侍卫出得门来,吊桥依然悬起,对面官军已不同往日,帐蓬一个个被收起,有人脸上眉来眼去,有人嘴中低骂连连,有人头不抬眼不睁赶紧收拾着自己的家当,撤,赶紧撤,能有多快就多快,尤其,此冷家堡的大门已经打开,保不准等下就会放下吊桥,万一堡里的侍卫冲过桥来,他们是接啊,还是赶紧躲到一边认错,赔笑脸,那也得憋着闷气的冷家人肯放手啊!

“动作到挺快!”夜狼冰冷的说道。

冷总管眉眼嘻笑道,“他们也的敢啊,夫人让侍卫喊的那番话,可不是唬人的,这送一程,还能有好送!放下吊桥,我们冷家堡欢迎官军入堡饮茶!”话落,冷总管的笑意更浓,夜狼的嘴角也在轻轻扬起。

随着吊桥锁链哗啦做响,再看对岸官军,有的直接将没收起帐子弃之不顾,卷着自己脱下的甲衣,拿起配刀看都不看那吊桥如何个放法,转身急撤。

来时成阵,去时散沙一盘,而这盘散沙各个心里清楚,待回到皇城,不不,他们未必能进的了皇城的大门,就在城外,他们该被如何处罚,定会一清二楚。谁说官军威风,谁说官军可招摇过市,在雷鸣,在圣主明君脚下,谁敢!兴许念在他们也是听命行事,圣明的皇帝陛下会琢情发落吧。

一阵急奔而来的马蹄声,使得撤离的官军无不心慌,更伸长脖子看清来者何人,为何这般急赶。但见四骑通体漆黑快马,如疾风劲草,更似一阵旋风席卷而来。

“唉哟,这就撤了,兄弟们不再留会儿?堡门可开了啊!”假郎中满脸嘻笑的说道。

这话可没有人敢回,那一马当先满身冷冽霸气之人,不用问,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冷家堡的主子驾临,他们躲都来不及,还敢进堡坐会?纯属找死。

此次,冷烈可是绝对的说话算话,宫中事一了解,他便快马加鞭赶了回来。入得堡中直奔后院,查人!

未进屋中,那嚷闹之声清晰传来。

“哥哥?娘,你看啊,哥哥不理瑶儿了!”

“哼,让你认,你就认,几时变的这般没主意!”天悦不客气的数落着。

“我?我觉的没什么不好啊!”

“娘,你看她,还满有理呢!”

“瑶儿告诉娘,为什么觉得不错?”

“做错事不用受罚啊!”

“呵呵,谁告诉你认了皇爹爹,做错事不用受罚,还有人撑腰的!”女人的笑声温柔更甜美。

“郎中说的,也不是,我忘了,反正,反正瑶儿听了后,就这么想的!”

“谁让我家丫头招人稀罕呢!”推开房门的冷烈满是疼爱的走进屋中。

“爹!”

“爹!”

瑶儿跟天悦齐声高呼,双双跑了过来。

冷烈牵着一双儿女的手,朝倚靠在床上的女人走去。

“好了?”血千叶很肯定的问着那眉飞色舞的男人。

“好了!”男人坐了下来,郑重的答复着,大掌自然而然的抚上女人高高隆起的大腹。

“可听话?”

“呵,你是问我,还是问瑶儿跟天悦,还是问肚子里的这个?”女人娇气的问道。

“全部,尤其是你!”男人伏下身,贴向女人,声音轻轻柔柔的回道,那姿势可让一旁的两小儿不觉皱起眉头。

瑶儿板着小脸,抱怨道,“不让我们靠在娘怀中,爹都快压到弟弟了,还撒娇!”

此话一出,血千叶险些笑喷,这就是男人不检点,不顾及的下场。

赶紧起身,正要为自己来番解释的冷烈,被天悦的一句话堵了回去,两小儿也被其赶出房门。

“爹休想狡辨,我跟瑶儿可看的清楚!”

“没错,我跟哥哥都看到了!”

他冷烈也会有哑口无言的时候,还是面对自己的一双儿女,几声干咳,冷烈喊来冷右,将两小人儿领到前厅。

“为什么要去前厅?”瑶儿问道。

“因为要吃饭了,快去吧,爹跟娘说会话!”

“我们可以等!”天悦回道。

“你小子,我说话不好使啊!”

“根本不占理吗!”天悦低语着。

“臭小?”细软的玉手握住男人的大掌,冷烈转头看自己女人有何吩咐时,被女人狠狠瞪了眼。

“乖,听话,娘一会儿就过去!”还是当娘的一句话好使,两小人儿虽有些不情愿,还是手牵手出了房门。

深呼吸,冷烈如释重负看向血千叶,只不过那表情有些复杂,有些苦笑不得,有些无奈,有些委屈,有些娇气。再看下去,不知眼前的大男人又会装出什么来,干脆眼不见心为静。

“为什么不看我!”冷烈哀哀怨怨的问道。

血千叶仍闭着眼,很是痛快的回道,“怕被你吓到!”

“我怎会舍得吓你,不准闭眼,要不然,我可不保证会做些出格的事来!”

“真是越来越无赖了,看看你刚才那是什么表情,一个大男人也学着娇娇气气的!”血千叶白了冷烈一眼,娇斥着。

“谁说大男人就不能娇气了,大男人也是人,也是要疼要爱的人,我不管啊,等老三出生了,你可不准偏心!”

“偏心?偏谁啊?偏肚子里这个小的?”血千叶一脸无辜无知的问道,柔软红唇被狮子轻咬了口。

“偏他们三个,把我晒在一边不管不疼不爱的。”

此时的血千叶才是一幅哭笑不得的样子,不待回击,男人温柔的回击已至,没了那两个盯梢的小儿,男人如鱼得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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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嫡女棣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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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凤睨天下

    凤睨天下

    十年前,听家一百三十七口惨遭灭门,只剩年幼的她跪在坟前,指天发誓,生只为报仇雪恨。十年后她携恨归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每个王朝的灭亡几乎都与女人有关。上古的夏商周三代不例外,北狄国帝王也不列外,她要让北帝身败名裂,遗臭万年!当马蹄声踏过北狄国的每一寸土地,广陵散响起,兵临城下,朝堂颠覆,望着跪在脚下的满朝百官,冷冷一笑,早知如何,何必当初。随着北帝灭亡,各国暗潮汹涌,阴谋才刚刚开始,天下注定要变了! 当她拿下那铜面具,倾倒世人,他们是四国的君王,却视她为心尖上的人,为了她血染江山又如何?!为了她弃负江山又如何?!
  •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再现了日本从幕末走向明治维新的历史变革,以优美的文笔,宏大的场景,详细描绘了日本近代决定国运的倒幕运动的整个过程。本书塑造了一个个鲜活的日本近代史人物形象,以及他们的坚定信念,对“安政大狱”、“樱田门之变”等重大历史事件的描述详实生动,是一部了解近代日本不可多得的佳作。
  • 学会选择学会放弃全集

    学会选择学会放弃全集

    本书通过对工作、爱情、婚姻、财富、健康、处世、事业等层面的精辟分析,多角度、多方位阐明了人生关键时刻所面临的种种挑战与抉择,并告诉人们如何在风云变幻的人生舞台上保持清醒的头脑,借助选择和放弃的伟大力量,掌舵自己命运的的航向,不断把自己的生命乐章推向高潮。
  •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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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傻子王爷无情妃

    傻子王爷无情妃

    一只毒蝎子,彻底断送了她年轻的生命!别人只知道,那个软弱没主见的女人被迫嫁给一个痴傻呆闷的七皇子。殊不知,她早已不再是“她”!面对痴傻只会憨笑的美男,她气愤难填!你傻,本美女就医好你,谁知医好后,遭到嫌弃,却换来一纸休书,气愤之下,她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