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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中国当下的精神疑难(6)

艾:这是普通读者才会产生的疑问,你也是一位作家,不应该呀。至于我个人,我不把这个世界当成敌人,我热爱这个世界,但我确实对这个世界有悲观的看法。至于进入人物内心,也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我一直讲,作家去写某件事物,并不是对这件事了解得比别人多,只不过是他有愿望去了解,只要你有愿望,你就可以深入事物的核心和本质。你得承认我们的心灵有着巨大的能量。你还得承认如果思想和你的生命联结在一起,成为你生命的一部分时,思想也有着巨大的力量。至于你提到的绝望,其实这里有一个尺度在:因为我们都有盼望。当然,这确实是一个比较彻底的文本。

姜:你主要玩得太像真的了。也就是你所说的比较彻底。读了你那么多的小说,我越来越觉得我最初对你的诗性的判断其实是一种错误,或者说,诗性是一种假象与误读。你的小说,似乎都在通向幽深渺远与不可知的境地。有时通向光明,如《越野赛跑》、《乡村电影》;有时通向黑暗,如《去上海》、《标本》;有时则通向虚无,如《爱人同志》。

艾:你要这样解读也行。在我这里,其实有着一致性的东西,比如我对这个世界的根本看法并无多大改变,改变的是写作方式、写作元素、题材等因素,当然在某些方面上有逐步深入的问题。

姜:《爱人同志》的结尾,让人觉得深刻的悲哀。哭泣成了这个世界上最本质的声音。那么笑声呢?我们的笑声在哪里了呢?

艾:这只是表达对人生的悲观的看法。我肯定是个悲观主义者。但这并不是说你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失去了热爱,失去了热情,对具体的生活来说,一个悲观主义者同时也可以是一个乐观主义者。这里所说的悲观是对整个人生而言。生命就是这样,临到终了,你会发现你根本无话可说,所谓的悲欣交集。正因为这样,那些笑声欢乐才是虚无之上开出的花朵,显得尤为珍贵。

姜:再回到关系上吧。你与小说是什么关系?二而一?二合一?二者合为一体?你走在小说的无限之路上,以轻驾驭着小说文本,这一种小说美学的后面未尝就不是凝重,你说是不是?

艾:作者和他的小说是什么关系?呵呵,这个问题很难说清楚。这里有游戏的成分,有好奇的成分,也有严肃地对人的处境追问的成分。如果回到小说的出发点,那我想,小说是容纳及拓展人类经验及想象的一个容器,那么,当我们把现实生活中可能或不可能的事,通过小说的方式展示,呈现人类可能的“经验”的时候,这是有着巨大的冒险的乐趣的,这个过程有游戏性质。因为,我说过,写作的人并不比别人了解得更多,只因为他有了解的好奇心,由着好奇心的驱使,小说世界才慢慢呈现。当然小说里所展示的“可能”经验,肯定包含一些写作者的生命密码,这毫无疑问。我觉得“经验”很重要,是小说的基本价值,但小说不应该停留在“经验”这个层面,现代小说以来,小说担负着勘探存在之谜的使命。

姜:两部骇人夺目的长篇完成之后,下面有继续写作长篇的打算吗?如果想写,笔触伸向哪里?应该还是在关系中建立长篇文本吧?

艾:长篇肯定还会写。我的兴趣在于我们的“现实”。说起这个时代,我前面也谈到了,价值平台在一个极低的层面上,我们几乎是什么都不相信了。我想探究的是,为什么我们的内心会失去这样的尺度?是一种轻快的市场意识形态的粗暴的控制吗?是我们这个时代全民想象中的一次轻快的逃逸吗?我们内心究竟有没有善与恶,罪和罚,责任和忏悔这样的界限?难道这个时代,我们的内心结构真的有了根本的改变?如果内心结构是千百年来不变的,那么是什么遮蔽了我们,让我们对一切采取怀疑态度?如果要写长篇,我会探究这些问题。也许没有答案,但即使是疑问也应该是真诚的疑问。

探求生存困境中的伦理变迁

——与马季对话

问:听别人说你是学理工的,当初怎么选择写小说的?什么时候开始写作的呢?

答:我是90年代初期开始写作的。那时,我差不多有一年时间不用上班,坐在家里等待分配工作。为了打发这段日子,我就开始了小说写作。当然,写作的心思一直都有。我大学里学的是建筑。在读大学的时候,对未来我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可以说有很多想象,有些想象有些不着边际吧,但奇怪的是竟然没去想象自己会成为一个整天戴着工程帽的工程师。我读大学时,正是80年代后期,那时关于文化和思想类的书非常流行,我也大致读这方面的书,后来,我在图书馆借了一本《百年孤独》,我也不是当小说借来的,还以为是一部心理学着作,奇怪的是我一口气把它看完了,看了后我相当震惊,第一次觉得小说的有趣,竟然可以这么胡说八道。这之后,我有了写作的心思,开始阅读并关注期刊上的小说。我从这些在期刊上走红的小说里看到了《百年孤独》的影子。

我喜欢作家这个自由自在的职业,写作的成本这么低,又不需要同太多人打交道。文学创作同别的艺术门类不一样,像绘画音乐,更多的是一种技艺,有很高的门槛,但小说写作几乎没什么门槛了,只要识字就可以了。我曾问过一个学汉语的波兰人,问他汉语好不好学。他说,汉语开始非常简单,差不多半年就可听可说了,但越学越难,要精通非常不容易。我想小说写作也差不多,看起来似乎识字的人都可以试着去写,但要写好就不那么容易了。

问:你的小说集《水上的声音》主要叙述的是乡村生活,里面明显漫溢着乌托邦精神,特别是《乡村电影》,隐喻性手法初现端倪,你后来的创作有很长一段延续的都是这条路子。作为“文革”后一代作家,意识形态是不可能回避的存在,那么,你是如何处理这个存在的?换句话说,你是如何建立自己的小说思想的?

答:考察意识形态下个人的处境可以说是我一直以来感兴趣的主题。这涉及我们对“人”的理解。在文学上,我们一直有一个永恒人性的说法,都以为人性自古以来恒久不变,所以,大家都有共识写人性的故事可以穿越时空,流传久远。但在我的理解里,人性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人性的情况相当复杂,时代的人性面貌至少同社会风尚、制度、意识形态之间有密切的关系。这是显而易见的,比如我们这个时代,“恶”有那么一种理直气壮的气质,“善”倒显得遮遮掩掩,大家似乎也不愿相信还有善存在。正因为人性的差异性,每一代作家都有写作的可能性。当然,人的变化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大。因为人的内心结构从来也没有变化,我们的心里有善有恶,有向上的精神一面,也有向下的物质一面。但我们的内心结构,时刻受到时代意志的作用,在外在的张力下,这个内心结构或多或少会变形。

意识形态无疑是“时代意志”的主要组成部分。我们这个时代的外在面貌当然同过去很不一样了,但主流意识形态的变化实际上很小,这种带有革命色彩的意识形态,长久以来深入到我们对历史的叙述,我们的思维方式,我们的判断,同时也是我们这个社会价值观的基石。当然,这个价值观可能已无人相信,但它依旧是一个无处不在的标准,所以,在这个时代意志下,大家都变得口是心非,人的分裂不可避免。

我关心的是人在时代中的处境,人在变幻的历史中的惊惶失措、无助及勇气。这里“人”是主要的,但我认为也是不能离开“处境”的。

问:你的早期作品受先锋作家影响大吗,自己有没有尝试过先锋写作?

答:你所说的先锋作家大概是指余华、莫言、苏童这一代作家吧?我在学习写作时一直对他们是非常关注的,我对写作的热情同阅读他们的作品有一定关系。现在回过头去想,我首先是羡慕,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们国家的文学非常自由,几乎可以“随便”写,那时候作家们有一种创世的热情在,并且还有那么多人关心文学,这是千载难逢的机遇,可惜我没有赶上。其次,他们的这种叙事方式或语言方式肯定会对后来者产生影响,这已经成了我们文学传统的一部分。我最早的一批作品,也算是比较“先锋”的吧。“先锋”喜欢写“白痴”,写“精神病”,这个我都写过。但我们写作的时候,形式革命已经结束了,所以,我大约更注重内容。

问:即使在“60年代出生作家群”当中,你的“个人化”叙述也是比较明显的,你好像既在其中又在其外。你觉得是这样的吗?

答:相对于别的“60年代出生的作家”,我出来得比较晚,我在1996年才在《花城》杂志发表处女作《少年杨淇佩着刀》,而那个时候,所谓的“新生代”早已风起云涌,蔚为大观。这大概是你觉得我身在其中又置身其外的原因。事实上,“新生代”是个笼统的概念,这一代作家的差异性可能比其共性还要大。

“个人化”更是个似是而非的词,我至今都没有完全搞懂。我们写作的人,力求个性化的表达,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大概每个人的写作都是“个人化”的。但我想,当初提这个概念,可能同上个世纪90年代初期的社会气氛有关,80年代以来的那个宏大的“理想”破碎了,大家只好回到个人,而不再热衷于80年代以来的思想启蒙传统,这里面或多或少有一种自觉疏离主流话语的姿态存在,至少是对80年代的一种逃离或反动。

“个人化”一度成为一尊文学之神,在这尊神的庇护下,似乎任何写作都合法了。当经验的洪流以“个人化”的名义津津乐道、泛滥成灾的时候,这个“个人化”可能成为“私化”,结果可能是其背后的深度被取消了。

问:我虽然读过你的大部分作品,仍觉得很难归纳你的创作。我的意思是说,你的每一部作品似乎都在寻求一个新的开端,叙述方式在变,精神空间的走向也在变。比如说两部“爱人”吧,写作相隔时间并不长,但变化却是很明显的。这样的变化是你刻意追求的,还是在写作过程中自然形成的呢?

答:我真的希望我的写作就像你所说的,每部作品都在变化,在寻求新的东西,精神空间在不断生长,拓展。写作的最大敌人是重复自己。当一个写作者有了一定的经验,他可能会躺在经验上滑翔,结果当然是不停地重复自己。可是,有时候,写作者是有命的,有些写作者注定一辈子写一个母题。不管形式上如何变化,他还是在写那个他最感兴趣的主题。

人一生中总会有一些问题是困扰我们的。问题各不相同,但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极其重要。有谁能把人生的所有问题都解决了呢?我曾写过一组《作家之死》的文章,我试图弄明白,这些作家在死之前关心的是什么问题。我以为,死之前关心的问题一定是作家这辈子最为操心的问题。我发现巴尔扎克关心的是小说中的人物,托尔斯泰关心的是信仰,而莫泊桑关心的是女人。

两部“爱人”之间的变化当然是有的,这种变化主要是形式上的,《爱人有罪》比《爱人同志》格局更大一点,人物和事件都复杂一些。但落脚点都放在人的内心世界及两性之间的阴影上,并以此出发来反思这个时代面临的种种问题,主要是精神问题。

问:在你已出版的三部长篇小说中,我比较喜欢《越野赛跑》,我觉得那是小说的理想状态。毫无拘束,天马行空,作家有这样的权利,让他的世界飞起来,如果“顶”得太紧的话,难免会露出痕迹来。能飞起来的东西,往往掌握在孩子们的手上,“童年记忆”对你的写作影响很大吗?

答:童年记忆对写作的影响肯定是大的。很多人都这么说,我通过我的写作实践也证明了这一点。这大概有如下原因:第一,童年记忆没有刻意性,记住的肯定是对生命有重大影响的事,可以说,带着这个世界的原型的那种记忆。比如对亲人死亡的记忆,对疯子在油菜花开时发狂的记忆,这些记忆或多或少带有这个世界未解的神秘性存在,本身具备“文学性”。第二,童年记忆有其不确定性,是可以任意改装的,这些记忆更具创造的可能性。不像成年以后,我们的记忆会像一块石头一样坚固,不易改动。

关于“飞”起来一说,我在童话中学到了很多。童话是最不讲逻辑的一种文学式样,真是自由自在啊,比如,在《白雪公主》里,公主被巫婆用一个苹果毒死,结果,王子的一个吻把她救活了,公主把苹果吐了出来,吐出来的是整个的苹果。童话里发生的一切完全不受现实的逻辑的束缚。但孩子们从来也不去追究这些。孩子们什么都相信,你说什么他们信什么,你说鬼,他们信鬼,对孩子来说一切皆有可能。不像我们这些成年人,总是用不信任的目光打量世事。

如果说,小说是一种关于可能性的艺术,那孩子们是天生的小说家。

问:有人说你是一个热衷于思考的作家。我觉得气质对一个作家来说可能更为重要。当然,这是两个向度的问题,一个是后天形成的,一个是与生俱来的。对你来说,或许两者并不矛盾,不过我还是想问一下,它们哪一个对你的创作影响更大呢?

答:作家的个人气质当然是很重要的。我想任何一个作家,在他的小说中或多或少都会留下他的气质,他的趣味,他对世界的根本看法。但我以为这个气质有时候也不能太露。特别是小说写作,你如果过分强调所谓的气质,那会使小说显得风格化。风格化会使一个作家醒目,但也会使作家路越走越窄。我希望自己是个相对庞杂的作家,这样会显得大气些,并且能使写作有更多的可能性。

这世上有两类作家,一类更多地凭借经验写作,另一类更多地依赖于想象。我想,一个作家最初的写作一般来说都属于经验写作,是建立在个人经历基础上的,可能同生命中某个绕不过去的事件有关。总之,一般会有一种强烈的倾诉欲望。但一个写作者的经历即使再丰富毕竟也是有限度的。所以,从个人经历出发,去探询及理解这个世界,是一个写作者想要持续写作的必由之路,即从经验转向想象。

对我来说,写作同记忆的关系最为密切,是对记忆的想象的结果。我的《乡村电影》就是源于对“文革”时期斗争场景的记忆。这是我童年时期遇见的最为血淋淋的暴力。这个场景一直烙在我记忆的深处。后来,我根据这个场景写下了《乡村电影》这篇关于暴力与尊严的小说。很多时候,记忆深处的一些场景,其背后的现实逻辑也许早已淡忘,可场景本身总是被我莫名其妙地反复记起。我把这些场景当做我生命的某个密码。我相信其中一定蕴藏着这个世界的秘密。我还相信,这些场景还有其生长能力,它最终会按自己的方式建立起一个完整的叙事世界。

我的感觉是,对一个写作者来说,人生经验相当重要,但对生活的看法也同样重要。我想,一个人如果既有生活,又有思考,还有艺术感觉,那一定会写出好小说。

问:你的作品里有种凝重的挥之不去的东西,《爱人同志》是这样,《爱人有罪》就更是如此了。《爱人有罪》还有更多的意蕴,你似乎在尝试一些突破,我在阅读的时候甚至觉得,你是冒了一定的风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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