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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南方兵营(1)

榴弹炮营一连连长突生奇想,决定给连队买一台电视机。

这个时候是一九七九年夏天,电视的讯号在边远的地方也有可能接收到了。军分区后勤部给鹤顶山的高炮营配了一台9寸的黑白电视机,因为这里是海拔四千多米的山顶,电影队上来一次不容易。一连长在得知这一消息后,心痒难熬,肚子里想也给连队弄台电视机。可他们驻在平原地带,等后勤部给配备电视机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连长和指导员一合计,决定从伙食费里抠出点钱来,先买台电视机看看再说。电视机很快买到了,摆到了连队的会议室。在最初的几天,集中到会议室的全连官兵看到的只是一片哗啦啦作响的雪花,而且这雪花还是忽明忽暗。后来他们逐步架起了鱼骨天线,渐渐收到模模糊糊的图像信号,可是忽明忽暗的问题一直解决不了。榴炮营营房里用的电是农村的小水电电网,电压时高时低,因此电视屏幕的亮度就像风中的蜡烛一样闪烁不定。连长向分区后勤部请求支援一台电源稳压器,后勤部答应了,让连队派人来拿。这个时候通讯员告诉连长,连队的病号方凤泉明天要从118野战医院出院归队,可以让他到后勤部顺便把稳压器带回来。连长说这个办法好,让通讯员马上通知方凤泉。

这个时候方凤泉正在办理出院手续。

“我真的可以出院了?”方凤泉问。

“我想是的。从最近的化验结果看,你的白细胞已经降到接近正常水平,血色素也已经稳定,体重也有所增加。你可以回连队了,不过只能在连队里休息,不能参加训练,千万不要磕磕碰碰搞破皮肤,也得小心不要感冒。过三个月你再来这里检查一次。”主任军医说。

方凤泉长长出了一口气。这回他在医院住了整整八个月,做了化疗,吃了那么多的药,有几次在虚脱的梦境中他以为自己快要死了。他的病是慢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发病已有两年。他当兵时体格还是好好的,可第二年就开始发病了。这几年,他在连队没几天,大部分时间是在部队医院度过的。现在他能出院回连队去休养,已经是非常好的结果了。他愉快地去小卖部买了点好烟好糖准备带回连队分给大伙,还去跟几个要好的病员和医生护士打了招呼。他还特地去了五号病楼去和那三个火烧兵告别。火烧兵老王、老张、老刘的脸都烧掉了,现在脸上皮肤是从屁股或者大腿处移植的,紧绷绷像是橡胶做的,五官只留下个洞口。他们要是走在马路上不戴口罩,小孩子看见了会吓得大哭大叫的。火烧兵很开朗,拍着小方的肩说:“虽然我们是好朋友,可还是不希望再次在医院见到你了。”小方在临走之前,接到连队通讯员电话让他到后勤部拿电源稳压器。另外,五班副徐果印有张照片在解放照相馆里放大,也请他帮忙带回来。

第二天上午,一辆双节加长黄河牌客车咆哮着开出了城南车站大门,没多久就出了城关,淹没在沙土公路的滚滚尘雾中。

车上挤满了人。除了靠窗的几个座位之外,大部分人都是站立着的。这趟车是到瑞安县城的区间班车,沿途要停好几十个站,车上紧挤在一起的主要是一些看起来很土气的农村里的人。当然也有一些打扮比较光鲜的城里人,他们竭力想和那些汗流浃背的乡下人隔开一点距离。可是车子一晃动,他们的距离就消失了,互相紧挤在了一起。方凤泉这会儿站在车中央的绞盘连接位置,一只手抓着一根立柱,一只手夹着一个特别大的牛皮纸信封,而在他的两腿之间,则夹护着一个小纸箱,里面是一个有点沉重的电源稳压器。他的一身军装穿得很整齐,人的模样也很秀气。脸色白晰消瘦,皮肤几乎透明的,显现着一些蓝色的血管。他看起来还是有点虚弱。

车子离开车站不久,起先拥挤不堪的局面有所好转,经过一阵摇晃,虽然车上的人身体还是压在一起,但在无序中出现了平衡,每个人都获得了自己的支撑点。方凤泉的支撑点是车厢中的那根立柱,他得紧紧抓住它才不会仰倒。他旁边有一个头发黄黄看起来很老土的农村女孩把他的手臂作为了自己的支撑点。那女孩的手也抓着立柱,只是距离较远吃不上劲,所以把上身靠在了他的手臂上。这个时候是夏天,那女孩只穿着件衬衣,方凤泉的军装也是薄薄的一层,所以她胸脯的丰满和温暖感觉清晰地传达到了他的手臂上。但是小方的身体还是冷冷的,没有一点反应。那些强大的药物在杀死他血液中病毒细胞的同时也杀死了他的雄性睾丸素,让他对于异性的刺激失去感觉了。这是一个让他难堪的时刻。他本来想把那只惹麻烦的手臂抽回来,换一个站立位置。可是他要是一放手,马上会失去平衡,而且还会连带着让那土里呱唧的女孩也站不住脚。他观察到,除了他这一边,女孩的其他方向都是些看起来很粗大的农民。大概这女孩觉得解放军比较可靠,所以就大胆往他身上靠。

一个小时之后,方凤泉到了要下车的站头。他轻轻地把手臂抽回来,腾出空间让那土渣女孩挪到他原先站的位置。他发觉女孩抬头看了他一眼,好像有点不高兴的样子,怨恨他没有让她靠到底。方凤泉下了车,看着那个车子渐渐开远。这个站头叫下山根,翻过一个山头,就到了位于山坳里的营房。

方凤泉一手提着变压器,一手夹着大牛皮纸信封,开始走上了山路。要是不带什么东西,这条山路并不难走。可这忽是带着二十来斤重的稳压器,他走了几步就觉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了。通讯员告诉过他,这个稳压器要紧得很,大伙都在等着看电视节目呢!而那个牛皮纸大信封又是怎么回事呢?原来,这里面装的就是五班副徐果印托他带回来的放大照片。连队的通讯员在电话里透了点话给他,说这张放大照片里的人不是五班副他自己,而是他已经死去的未婚妻。这么一来,方凤泉觉得这个牛皮纸袋里的照片比稳压器这个铁疙瘩还要沉重。

现在,他终于爬到了山背的顶部,一眼望去,山洼里的营房和稍远处的村庄就在眼底了。这是一个苏式的营房,房子都是单层的,间隔距离很大,看起来像是一些整齐的仓库。今天是星期六,这天在部队里称作是车炮场日,意思是要擦枪擦炮维护装备的日子。操场上有几门火炮架着那里,能看到一些人在通炮膛,而篮球场上也有些人在投篮球。打球的这些人肯定是老兵。老兵有时可以不干这些擦枪擦炮的事的,可新兵一定是要干的。而吸引着方凤泉注意力的还是连部房子上面的那个巨大的天线。这是新树立起的,大概是电视的天线吧,可怎么搞得比八十亩那边的海军雷达站的天线还要高大?小方远远看到天线下面站着很多人,还有个人系着保险索带往上面爬,他们大概还在加高天线吧?

在下山之前,他坐在树荫下的石头上歇息着。而这个时候,他的好奇心起来了,他想看看那牛皮纸信封里的照片究竟是怎么样子的。如果现在不看,等下山到了营房,也许再也看不到了,他相信五班副徐果印是不会把照片给人看的。所以呢,他就把扎着绳子的袋口解开了,露出一角是一种坚硬的有着花纹的美术照相纸,衬着坚硬的带锯齿花边的道林纸板。但就在他即将把放大照片抽出来时,突然有一阵冷风刮过来。那些低矮的树和草丛间的野花都猛烈摇晃起来。方凤泉不禁打了个寒颤,因为他已经知道这信封里装的是一个已经死去的姑娘的遗照。不过忍不住好奇心的驱使,他还是把照片抽了出来。这个时候有一道黄黄的阳光照射过来,那个放大彩色照片里的女子在阳光里微笑着。

这个照片上的姑娘说不出是漂亮还是不漂亮。经过照相师的放大和着色加油彩,她的特征都消失了。方凤泉有点不可思议的感觉,这样一个年轻的女子怎么死去了呢?对于他来说,这样一张图片就是一个虚构。图片上的人是否存在,在空间和时间上和他都没有联系。但是,对于五班副徐果印来说,可不是这样了。方凤泉知道的大概情况是这样的。这一个照片里的女子是苏北一个县里的一个小学教师,是五班副徐果印在县城里读高中时的同学。问题就出在这些年对大地震恐慌,虽然唐山地震已过去了两年,那个县里忽然谣传将会发生大地震,因此大部分居民都在江堤边上搭起了防震棚。这个姑娘也住在了江堤上。也许是在夜晚受到了流星雨的影响,或者是出于对可能发生的地球末日的忧伤,后来就染病死掉了。

在山背上休息一阵后方凤泉下了山。围在连部房子边上的人果然是在加高电视的天线。要知道,本地区范围其实没有电视发射塔。要想看到电视,得从空中捕捉外省跑出来的信号。近来的接收效果很不好,所以连长又让搞电台的无线班把天线加高加大。现在的鱼骨天线看起来已经很宏伟了,而捕捉到的信号只是为了支持一部只有小人书那么大的9寸黑白电视机。方凤泉看到好几个人还在高空上,人都变小了。

连长在下面手搭凉棚看着爬在天线上的人,不停地咋呼着。时而臭骂,时而大笑。

连长看到了方凤泉,把那个稳压器提在手里掂了掂,咧开嘴笑了,说:

“我的乖乖,这么沉,炮弹似的。”

连部通讯员立刻接过稳压器,小心翼翼搬到了连部会议室里。

五班副徐果印也出现了。他拿到了那个大信封,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是什么东西?”六班副杨沛波问道。

“是他未婚妻一张照片。放大的照片。”方凤泉说。

“这骚货的照片,还放大了干什么?”杨沛波低声咕哝着,说完就走开了。

方凤泉看着他的背影,以为自己听错了声音。杨沛波怎么会说死者是个骚货呢?他所看到的照片里的姑娘可是清纯得很呢!

当天晚上天黑下来之后,连长兴致勃勃地让通讯员把电视机搬到户外去,要测试方凤泉带回的稳压器和加高后的天线收视效果。连长这样做是有策略性的。前些日子连长把电视放在会议室里播放,营部指挥排目前没有电视机,他们的人想来看电视可是进不了会议室,气得回去后开动硅-2W电台进行干扰,结果看电视的人一晚上看到的全是屏幕上不规则的横条。为了获得准确测试效果,连长把电视搬到了室外,完全向营房的大众开放,以避免有人再次干扰。

很快就有了证明,方凤泉带回的稳压器使得电视的屏幕亮度稳定了。连长宣布了这一振奋人心的结果,全连官兵掌声雷动。测试在继续。无线班长慢慢地转动着新加高的天线角度,连长亲自调节着电视的按钮,以试图和外星人取得联系的耐心加细心深情地望着夜空。突然下面有人大喊一声:有了!有了!无线班长和连长立刻停止了动作。在9寸的布满闪动沙粒的屏幕上,隐约浮现出一张无声的人脸,看起来就像是银河系之外某个星球上的生命一样神秘而遥远。天线在继续转动,不时有新的沙状画面出现,清晰度也慢慢变好了。事实证明,他们组装的复式鱼骨天线的接收能力十分强大,很多省的电视台信号都捕捉到了,其中最清楚的一次是看到了江西电视台标志,让连队里那几个江西婺源的兵激动得脸都红了。在比对过几个电视台的收视效果之后,连长确定把天线角度定在福建电视台的方向。全连官兵又是一阵掌声雷动。

这一年里有几部日本电影引入了国内。上个礼拜,连队里的人在接收效果十分糟糕的情况下看了《望乡》,尽管有一大半的时间听不到声音看不清画面,他们还是看得如痴如醉。后来他们听说这个《望乡》里是有裸体镜头的,可是在信号极其糟糕的情况下裸体或者穿衣服基本上都看不清楚。他们倒是看到了那个栗原小卷扮演的女记者在野地里蹲下小便的镜头。当时一排长情不自禁大叫:当心有蛇!全连官兵乐不可支大笑起来,因为谁不明白蛇是爱钻洞的?而这天晚上,他们等待的是一部更好看的电影《追捕》,就是后来在中国红了几十年的高仓健演的那个片子。

《追捕》要到九点钟才放。前面放的节目都没有看头,是些新闻之类,还有杂交水稻科教片。后来有了一段像是故事片一样的片头,大家的兴趣略微抬了起来,却发现是一部针刺麻醉的科教纪录片,于是人群里骂声一片。可是不管放什么,只要是活动的画面,总是有人看的。画面上,一个妇女躺在手术台上,肚子打开来了,作大型肿瘤切除,里面的肠子在蠕动着,纱布在擦着血迹。方凤泉看到坐在前面的一个人突然滑倒了下来,一看是五班副徐果印。他的眼白翻了过来,口吐白沫。大家赶紧把他扶起,发现他已不省人事。卫生员和大伙把他抬到宿舍的床上。大概十分钟后,他醒了过来。方凤泉告诉连长,他没有关系的,这种现象叫晕血症,看到了动手术流血就紧张得休克了。连长笑着说:“你这屌孩子在医院住久了,久病成医了。”

五班副徐果印一直躺着床上,眼睁睁看着天花板,好像还沉浸在巨大的恐怖中。

大家都返回到会议室,这个时候好电影《追捕》开始了。这一个电影让营房里官兵激动了很久,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看的电影。

榴炮营的营房在一个叫凤岙的山洼里面,三面环着青山,一面对着南方的水稻田。在水稻田的远处是一个笼盖着榕树的村庄,有一条碧绿的溪河从山谷里面流出来,从村庄里穿过。从营房的大门岗哨看出去,能看到村头小河上那座高拱的石桥,以及几个黑色的瓦背屋顶。这个营房里面驻扎着三个榴弹炮连和营部机关,一共有十八门122毫米榴弹炮,三十多台大小车辆。当初军分区建立营房的时候,在大院里种植了大量易于生长的细叶桉树。现在这些南方的树已经十分高大。中午时分在灼热的阳光照射下,桉树散发着浓烈的桉叶油的气味,令人昏昏欲睡。

现在驻扎在这里的部队是从苏北盐城地区调防过来的。原来的地方部队在当地驻扎十几年时间,与地方的派别关系很深,还介入了武斗。因此,老军分区被军委调到了苏北,而苏北的独立一师则对调到了这里。这支部队到达新驻地之后,被告知当地情况复杂,最好少和当地老百姓接触。连队规定战士不得进入村庄里面,不得与村里的老百姓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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