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169200000019

第19章 生死阴阳蛊

喻文诺倒是说江老没事,但他身上的蛊太厉害,连她也只能暂时控制一下,而且只做到了一半。我还想追问,喻文诺上下扫了我一眼,说这里是说话的地方吗?

我被她一呛,才觉得自己太心急了,这是啥地方,厕所门口。孤男寡女在厕所门口聊天,这是要闹哪样?

我干咳两声掩饰尴尬,还脑抽地说了句你请,脸上发烧地快步走开了。回到内堂东厢房,看到我爷爷还闭着眼睛,而我爸爸、两位叔叔还有老彭或站或坐。虽然面色还是严峻,但已没有了刚开始的紧张,看样子那贞子姐姐说的不错,我爷爷还没有转醒,但至少已经好了不少,不再时时痛苦地皱眉了。

我向二叔问了一下情况,我二叔说的也跟我的判断相差不远。聊了几句,小叔贼兮兮地将我拉到一遍,说你刚才拍到了什么没?

我将刚才拍到的视频内容描述了一遍,小叔说没想到那女的还真是个蛊师,不过看起来级别还不是很高。据说级别最高的蛊师都有一条本命蛊,不仅能防身解毒,还能放出来千米之外取人性命,但这种高人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不过她采取的以毒攻毒的法子,看样子还是有些效果的。

我小叔也奇怪她放出来的那些虫子是哪里来的,后来又被收拾到哪里去了,我的重点却不在这上面,我问小叔有没有打听打听这贞子姐姐是什么来历。

我小叔说他抽空联系了一些苗家的长老。苗家号称三十六峒,七十二寨,其实远远不止这么点,也不光是苗族,还包括瑶族,侗族这些兄弟民族的统称。不仅中国的西南地区有,连东南亚很多国家都有他们的分布,那千奇百怪的叫法就更多了,比如光苗族的几个大支派白苗、黑苗和红苗,在越南就被称为“赫蒙豆”、“赫蒙都”、“赫蒙西”,一一打听起来,没个几年都做不到。

但我小叔也不是老苕,根据喻文诺说话的口音,他将范围锁定在黔东南、湘西一带,但是几番打听,那边苗家的长老都说没有这个人。喻姓不像龙、杨、罗、白等苗家大姓,是地地道道的小姓,喻家的族长听了这个名字也摇头,她行走江湖,用的可能并不是本名,而是起了个化名。

我点点头,说至少她还没坏心,还说了刚才手机摄像被她发现的事情。我小叔也说,这放人之心看来是多余的,以后不好说,起码目前她跟我们算是一路人,叫我抽空给人意思一下,当做赔礼道歉了。

我俩正说着,喻文诺也回来了,瞥见我们在那嘀嘀咕咕,当作没看见一样。她大概也知道我爷爷一出事,我爸是实际上的掌事,便跟我爸低声说了几句。

我爸的脸色也严肃起来,用不大但低沉的声音将我们招了过来,让喻文诺也跟我们说明一下。

喻文诺也不知道刚才在洗手间补妆了还是怎么的,虽然还有些苍白,但比起之前的狼狈样子还是好多了,颇有点女神范儿。她清了清嗓子,说我爷爷身上的蛊毒其实只是得到了暂时的压抑,并没有根治,而且她暂时的抑制也只算是完成了一半,如果不继续完成,恐怕这蛊毒摆脱控制后会更加危险。

这也是蛊毒的可怕之处,如果是毒药,中和一点,对人体的影响就减弱一分,但蛊毒不一样,它本质上是一种寄生生物,一旦压抑不住,就会变本加厉,重新爆发的蛊毒将更加可怕,比那产生了抗药性的超级病菌,还要凶险万倍。

我之前在洗手间那已被喻文诺打过了预防针,故而没有十分惊讶,但我爸他们几个却淡定不下来了,我小叔最为激动,差点就要拉着喻文诺,问她接下来怎么办。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老彭见情况有点乱,便出来镇场子。他是我爷爷的老友,比我爸他们都大一个辈分,这喻文诺也对他十分尊重,大家各坐一方,将话唠开了说。

老彭说:“这件事情你们也别怪小诺,她也是尽力了,虽然力有不逮,但也算是还可以控制一下。怪就怪在那暗算江老拐子的家伙谋算太深,为了今天的事情,很是做了一番谋划,你们想,给江老拐子下蛊,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么?”

我们各自沉思,我爷爷算得上见多识广,谋算他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喻文诺又用她的养蛊知识给我们简单解说了一下,我们才对那人下蛊的手法,有了一些了解。

直接给我爷爷下蛊,是没法做到的,所以那个下蛊的人首先盯上了张民。张民和我们打过交道,而且他是个小人物,我爷爷纵然有防备,也不会怀疑到那么深的层次。

张民是个渔民,他的生活还是很有规律的,找到张民后,那人需要找到一个契机,让张民过来找我爷爷。这个契机非常关键,要是张民一下子就给医院看好了,那对方就失败了。反之,要是张民还没找到我爷爷就死翘翘了,那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于是,下蛊的这人让张民看起来中了毒,而且去医院没用,只能找我爷爷看。

我爷爷用那避水金珠粉,倒是防备了中毒,却没想到对方下的不是毒,而是蛊。而且他并没有选择直接下蛊,而是先将蛊种在了张民身上。

张民身上的蛊其实并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要不然我也不会用那块怪石头,就抑制了蛊毒的扩散,我们能想到的,那人也能想到。所以他选择的不是一种蛊,而是两种互有关联的蛊,一种是被我杀死的那种扭动的小黑点,而另一种当时还不是蛊,而是蛊的卵形状态,也就是蛊种。

就像庄稼需要合适的环境才能发芽一样,单纯是一种蛊的话,以我爷爷的能力也多半能搞定了,但要命的就是这两种蛊互为所倚,那小黑点的尸体,恰恰是另一种蛊的上好养料,就如那寄生蜂将卵产在青虫体内一样,没有青虫,寄生蜂的幼虫也无从发育。

所以,我杀死那种小黑点蛊虫,正好是促进了另一种蛊的生长,而这第二种蛊,就藏在张民拿来的那块怪异的盾形玩意里,随着那玩意的破裂,进入了我爷爷的身体里,打个不甚恰当的比方,张民就好比培养秧苗的温室,而我爷爷则好比是一块稻田,等那温室里发育好的蛊种到了那稻田里,才能疯狂地快速生长。然后便像是几种酸液混合,变成更厉害的王水的道理,形成了我爷爷背上那条令人恐惧的黑白鱼形。

听完老彭与喻文诺二人的解释,我们像被迎头浇下了一盆凉水,感觉从头到脚都是冰冰凉的。那下蛊的人竟能绕出这么一个大圈子,而且终究还是将我爷爷算计进去了,想想就令人胆寒。

算计这种事儿,从来都不简单,就是一代智囊诸葛亮,也要事先备好马前课,只要百密一疏,就标志着整个计划的崩溃。而且老彭与喻文诺说的,还是我们明面上能看到的东西,再往深处想想,下蛊是三十六峒七十二寨的最高机密,就算是下蛊的方法,都不为外人所道,那他又是从哪里搞来的蛊种?又怎么有把握知道,我们无法解开我爷爷身上的蛊?

现在我们能推导出的事情,真不过是冰山一角,说句不好的,连下蛊的那人我们都不知道,甚至连蛊毒的种类都没有搞清,就算是堪堪压抑了我爷爷所中的蛊,那也仅仅算是争取到了一点时间,而按照喻文诺的说法,就连这争取时间的工作,也只算是完成了一半……

现实,远比我们的设想严峻许多。一旦那蛊毒失控爆发,不仅毁掉了我爷爷的身体,而且能控制他的心灵,让他变成行尸走肉,那时我爷爷就不存在了,留下来的……我们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了。

短短一席话,让我们陷入了深层的绝望之中,连我平素有些狂傲冲动的小叔,也保持着长久的沉默。我爸历来不爱服输,但眼神也是阴晴不定,而向来隐忍的二叔,则把手指的关节捏得发白,腮帮紧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内堂的厢房,一时间充斥着滞重沉闷的呼吸声。

正当我们即将被这沉默摧垮时,喻文诺却说:“也不是完全没得法子,江老中的蛊固然是稀奇,但我却有所耳闻。”

喻文诺一说,我们齐齐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这个年轻女子。

我虽然偷偷吐槽她是贞子姐姐,但她应该比我还小一点。连我爸他们认识的苗人长老,都没听过我爷爷所中的蛊毒,而面前这个苍白瘦削的女子,却说她是听闻过相关的记载,不由得让我们刮目相看。

喻文诺倒是没有说她是从哪里听到的,我们也能理解,毕竟师门传承这东西牵扯太多,我们跟她非亲非故,她和老彭能出手相帮,已经很让人感激了,也自动地略了过前情。喻文诺说,我爷爷中的蛊毒,却是早已在苗家巫蛊里失传的鱼蛊一脉。

这蛊毒名为“生死阴阳蛊”,两种蛊毒,一生一死,一白一黑,一阴一阳,互为相助,融为鱼形,夺人神智,最是凶顽。

同类推荐
  • 高墙内的铿锵玫瑰:女看守所长

    高墙内的铿锵玫瑰:女看守所长

    本书是著名作家衣向东在某看守所体验生活一年时间后写就的一篇类型小说,通过女看守所长王燕的亲身经历及感情纠葛,描写看守所长王燕的大女生活。这完全是正常社会外的生态群落。正义之警的宽容与心灵救赎,与犯人的感情纠葛,揭示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看守所生活。读罢令人掩卷深思。
  • 声息

    声息

    多年前的一场火灾,一场空难,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让女孩失去了亲人,失去了继承权,也失去了容貌。为了活下去,为了给最爱的人报仇,她不惜亲手埋葬过去的自己,整容,改名,叫季明樱,与另一个女孩柳溪川搭档成立了少女组合SEAL,踏上了演艺之路,并以其独特的个性与音乐才能迅速走红。此后的生活便充满了怀疑与孤独。作为艺人,她负面新闻不断,在生活中,她用冷漠掩饰着一切情绪。女孩间的嫉妒、公司高层的冷血、媒体的捕风捉影、看不见的敌人、抹不去的回忆……扑面而来,她就像是四面楚歌中孤军奋战的勇士。
  • 伊犁马

    伊犁马

    该书收有作者的《白房子》《马镫革》《诱惑》《伊犁马》和《大顺店》等短篇小说。除《大顺店》写一名惨遭过日军蹂躏的“慰安妇”茴香扭曲畸形的人生经历外,作品大多写一名边防战士复员前后的生活、工作环境和情感变化以及对生活的深沉思考。这本书收录的,是作者的一些重要的中篇小说。例如《白房子》,例如《雕像》,例如《大顺店》,它们在发表时都产生过大的影响,现在在网络上依然有着很高的点击率。评论家朋友们认为,这几个中篇都是代表中国转型时期中篇小说最高成就的作品。
  • 相爱恨晚

    相爱恨晚

    她进错了房,他睡错了人。一个意外的小生命让本是商场死对头的两人,不得不走进婚姻。盛世婚礼,他在当天飞往巴黎寻求心爱女子原谅,丢下她只身一人在婚礼上,受尽难堪。结婚五年,他在外风流,她视若无堵。他冷嘲热讽,她恍若未闻。她骄傲无法卑微祈求,却相信时间可以让他对自己改观!直到……“妈妈,我想见爸爸。”手术室里,女儿奄奄一息的昵喃着要爸爸,她含泪拔了他的电话……“顾泽恺……”“轩轩马上要准备手术,我没时间和你废话。”她一开口便被打断,再拔已关机。顾泽恺,为了那女人的儿子,你连亲生骨肉都不要了吗?当难以预测的命运暴风将两人牢牢席卷,爱还能为彼此找到出路吗?拨云见雾,这场以错误开始的婚姻,又该何去何从?
  • 林中的猫

    林中的猫

    尹守国,2006年开始小说创作,发表中短篇小说70多万字,作品多次被《新华文摘》、《小说选刊》、《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等选载,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辽宁省作协签约作家。
热门推荐
  •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再现了日本从幕末走向明治维新的历史变革,以优美的文笔,宏大的场景,详细描绘了日本近代决定国运的倒幕运动的整个过程。本书塑造了一个个鲜活的日本近代史人物形象,以及他们的坚定信念,对“安政大狱”、“樱田门之变”等重大历史事件的描述详实生动,是一部了解近代日本不可多得的佳作。
  • 傻子王爷无情妃

    傻子王爷无情妃

    一只毒蝎子,彻底断送了她年轻的生命!别人只知道,那个软弱没主见的女人被迫嫁给一个痴傻呆闷的七皇子。殊不知,她早已不再是“她”!面对痴傻只会憨笑的美男,她气愤难填!你傻,本美女就医好你,谁知医好后,遭到嫌弃,却换来一纸休书,气愤之下,她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 师父,徒儿知错了

    师父,徒儿知错了

    结局HE。一对一。【师徒】云在在:师父,唱戏的婆婆说,姑娘的身子不能随便给人看,除非那人是姑娘的相公,师父,原来你是我相公。舒卿歌:云在在,那婆子忘了告诉你,五岁的奶娃不叫姑娘。云在在:那是叫啥?舒卿歌:小屁孩子。
  • 暗帝的邪妻

    暗帝的邪妻

    八岁的他,径直走到她前面,霸道的开口:“我喜欢你,嫁给我。”回应他的是银铃般的笑容。十七岁的他,登上皇帝的宝座,同时迎娶她。十五岁的她,撕心裂肺的质问他:“为什么,不征求我的意见就把我囚禁在你的皇宫里,我不是那金丝笼里的雀儿——”“为了他吗?”他表面淡定如斯,内心却早已抓狂。21岁的他,中毒昏迷不醒,她心急如焚,对天发誓:“只要他醒来我甘愿承受一切。”……梦梦欢迎各位读者勾搭qq:2205130728
  • 特色南瓜

    特色南瓜

    《金阳光新农村丛书》围绕农民朋友十分关心的具体话题,分“新农民技术能手”“新农业产业拓展”和“新农村和谐社会”三个系列,分批出版。“新农民技术能手”系列除了传授实用的农业技术,还介绍了如何闯市场、如何经营;“新农业产业拓展”系列介绍了现代农业的新趋势、新模式;“新农村和谐社会”系列包括农村政策宣讲、常见病防治、乡村文化室建立,还对农民进城务工的一些知识作了介绍。全书新颖实用,简明易懂。
  • 青春偶像剧:霸道阔少追爱记

    青春偶像剧:霸道阔少追爱记

    花想容没想到,他就是宋小飞。花想容更没想到,原来宋小飞,是长得这么好,英俊得如传说中的罗马王子,帅气得如日本漫画书走出来的男主角。但这宋小飞,居然是这么的蛮横,这么的无理。
  • 李嘉诚经商50年

    李嘉诚经商50年

    李嘉诚连续6年荣膺世界华人首富,连续8年雄居港商首席,他是当代最成功、最杰出的商人之一,成为无数渴望成功的商人心目中的偶像。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妈咪,休了魔王爹地吧

    妈咪,休了魔王爹地吧

    尼玛!只不过是去洗澡而已啊,为嘛突然从天花板掉下来一个有着一头长长的头发啊,又长又尖的耳朵啊,眼睛还是紫色的妖怪啊!妖怪还用眼神鄙视她,轻蔑她,说她很吵,然后还将她变哑巴了!你妹的!她的命运本来就够悲惨了,被后妈欺负,被继姐奚落,为嘛上帝还要这样整她啊?这一定是梦,是梦!醒来后除了浑身酸痛之外,也没有再见到妖怪,她果然是做梦!三天后,她拿着那张化验单仰天长啸:为嘛她会怀孕了?!九天后,四个宝宝出生,一个像凤凰,一个像老虎,一个像龙,一个既像乌龟又像蛇!神啊!她是人而不是妖怪啊!为嘛会生出妖怪啊?!四个宝宝咧嘴笑得可爱,齐声呼喊一声,“妈咪!”她终于两眼一翻,晕了……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