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太子,困了,要睡了!”
半夜时分,强打着精神的初夏禁不住这夺命的困意,慢慢进入了梦乡。
身后,一双幽黑深邃的眸子一直看着她,在那眼底有一种欣喜慢慢溢了出来,他的薄唇抿出了一个大大的弧度:“初夏,是你回来了吗?”
今天初夏那倔强的眸子,让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一年的某一天,春末夏出,莺飞草长,他第一次遇见了她……
飘落的花瓣如飞舞的蝴蝶,旋转落下,她就站下一树下,抬头看着随风起落的花瓣,秀眉如柳条,琥珀色的双眸忽闪忽闪,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宛若蝴蝶的翅膀般,轻盈,美丽。樱桃小嘴不点即红。
晨光酝染处,光晕渐渐扩散,逐渐撒遍大地,此刻桃红樱唇轻轻开启,露出齐白亮齿,清澈如水的双眸微微眯起,忽而渐渐合上,她朝着天边深深的吸了口气,似乎感觉到了大自然的无限生机。
她柔美得如同上苍怀中最宠爱的精灵,空灵缥缈得恍若刚由云层中走出来。
他不禁缓缓移近她,不敢发出一些些声响,怕她受到惊吓,怕她会消失在一刹那间……
此时她缓缓转过脸来,此刻她对他笑了,毫无修饰的笑容淡雅如水,却能丝丝扣心,彷佛世间一切都美好,没有什么能够把她击倒。
就是这一刻注定了他今生今世对她不能割舍的缘分。
这是世间最美好的笑容,他愿意一生都守护着她脸上的笑容……
接下来的几天,是他这一辈子最幸福的日子。
可是,等他再次进宫的时候,一切都变了,她的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甚至连他都不记得了,一切回到了原点,但是他却身处地狱,从此备受煎熬……
因为他知道是谁伤害了她,但是他却没能及时的阻止,这都是他的错!
他宽阔的手掌,轻柔的肆摸着初夏绝美的面庞,如同抚摸着世间珍宝:“我的夏儿,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了!请你再相信我一次!”
如果不是屁股那里难以启齿的痛楚,初夏会以为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可怕至极的梦!
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上午,初夏决定不能这么坐以待毙,那个变态的摄政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来糟蹋她,她必须尽快熟悉这里的环境,做好出逃的准备。
谁知就这么个简单的事情就难倒了她。
初夏一脸阴沉的喝着茶水。
铃兰则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伺候,心思细腻的她知道太子殿下为何如何生气,但是她也没有办法。
猛然站起来,初夏大步朝门口走去。
铃兰连忙跟了上去:“太子!太子殿下要到哪里去?”
“本太子要出去!”初夏高吼着,以慷慨的气势步出殿门。
铃兰在身后叹了一口气,这是第几回了:“哎!太子殿下您是出不去的!”
果然三秒钟后,初夏再一次被守卫在殿门的侍卫恭恭敬敬请了回来。
侍卫对这几天转了性子鼓足尽想跑出去的太子行礼之后用同一个理由说道:“请太子见谅,宸王有令现在时局动荡,战乱纷争,为保护太子安全,您不能在没有饶王允许的情况下出太子殿。”
“我不是囚犯!”纵使初夏清冷的语气能让人成冰,侍卫还是有礼地退下了,并且关上太子殿的大门。
几天来,这样的一幕都在不断上演。
光这几天,对着这个装饰华丽的宫殿,初夏就已经不耐烦了,要她一辈子呆在这里,那还不如死了!
可惜这个太子殿被把守的严严实实,就算她想钻,可连个狗洞都没有!
宸王造了一个牢固华丽的牢笼,把她给关了进去,成为了他一个人的玩物。
“太子殿下,今晚也要掌灯吗?”
铃兰柔柔的问道。
“嗯,让灯亮着吧!”
她不习惯这么大的殿里一点光亮都没有,那漆黑的让人觉得再也醒不过来了。
“太子殿下,药好了,请用!”
芷巧端着一碗黑呼呼的汤药放在了桌子上。
“我已经没事了,不需要喝药了!”
初夏看了看那药,习惯了喝西药的她,实在是喝不惯中药。
“太子殿下,这不是前几天的药,这是给您养身子用的!”
芷巧乖巧的说道。
“你们没听说过,是药三分毒,养身子要靠适当的运动和合理的膳食!”
此话一出,铃兰和芷巧对望了一眼,一副呆相。
“哎,说了你们也不懂,把要拿走吧,以后我都不再喝什么养身子的药了!”
初夏鄙夷的看了看那碗里黑漆漆的东西,开什么玩笑,要是天天喝这种东西,谁受的了!
此话一出,只见铃兰和芷巧的脸色骤变,两人双双跪下。
这举动吓了初夏一跳:“你们这是干什么?”
“太子殿下,您不喝药,宸王会怪罪奴婢的!”
铃兰急切的开口。
“本太子喝不喝药,管他什么事!”
想起那个男人,初夏就浑身发寒。
“奴婢听说,这药极其珍贵,太子从小身子极弱,宸王费尽心思才寻来这上好的疗养圣品,太子能够安康无事,全靠这药!宸王吩咐,太子每天都要喝!如果出了差池,就要问罪奴婢的!”
铃兰说完,初夏清澈的眸子凝视着那药,同时电视剧中宫斗的戏码一幕幕的在她脑海中不停的翻滚着。
良久,她的眸子沉了下来,幽幽的问道:“这药我喝了多久了?”
铃兰与芷巧对视了一眼,说道:“奴婢与芷巧都是两年前来侍奉太子殿下的,最早在这里伺候的是木姑姑,她在这里有8年了,这么算的话,太子殿下服用这药最少也有10年了!”
十年!初夏袖子里的手紧握了一下,这鬼东西,太子竟然喝了十年!
“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太子殿下!这药……”
芷巧面带难色的问道。
“等药凉了,本太子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