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在门外等着,太子喝完了,奴婢来收拾。”
芷巧小心的说道。
“不用了!明早再来收拾吧!本太子累了,喝了药就要休息了,不希望有人打扰!”
“可是……”
芷巧开了口,还想在说些什么。
初夏蹙眉微微怒道:“怎么,本太子的话,不管用是吗?”
铃兰急忙回道:“不敢打搅太子休息,奴婢这就退下!”
说完拉着芷巧,快速离去了。
门外,长廊上,芷巧嘟着嘴说道:“铃兰姐姐,宸王特别叮嘱我们必须要看着太子把药喝下去的!”
“我知道,可是太子最近心情很不好,就听他的话吧!”
“太子殿下,那天心情好过!每天都一副模样!”
芷巧满不在乎的说道。
“不,最近太子不一样了!”
铃兰蹙起黛眉,思考着什么。
“那你说,哪里不一样了?”
回头望了一眼太子的房间,铃兰摇了摇头:“这个……我也说不清楚!但是今晚的事情不要说出去。”
芷巧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屋内。
初夏冷冰冰的望着那个碗,脑袋在飞速的思考着。
太子非男非女的身子莫非都是这碗药造成的,而这一切都是宸王的阴谋!等到皇上驾崩之后,他将太子是一个怪物的事情公之于众,太子受到众人的唾弃,而他的部下会拥护他为王,到时候黄袍加身,他也就名正言顺了!
那他会怎么对待太子呢?为了得民心,显示他是一个明君,他也许不会杀死太子,而是把太子养在宫里,永远成为他的禁脔!
好毒的计谋啊!
初夏的手愈发的冰冷了,她猛然站了起来,端起那碗药,走到一株盆栽前,整碗倒了进去!
同时告诉自己,再呆在这里,她就是有死路一条了!
躺在柔软的床榻上,初夏一点睡意都没有,但是她的脑袋已经陷入了瘫痪的境地,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盯着投射到床头左右摇曳的烛光发呆……
看着看着,她有些昏昏欲睡了,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屋里的烛光黯淡了许多,那摇曳的烛光里好像有了一个人影。
初夏浑身一颤,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看向了屋里。
果然,屋里多了一个人,一个男人,那人蒙着面,一双犀利清冷的黑眸直勾勾的看着她。
来人不说话,初夏也不敢说话,两人就这么看着彼此。
半晌,来人开口了,清冷至极的语调慢而缓:“怎么反抗起宸王了,这对你没好处!”
这人的语气透着一股孤傲,不屑天地的狂妄,但是嗓音很冷,足以冻结冰川,一双深愔的眸子里,没有任何的感情。
这人是来干嘛的!初夏微微蹙眉。
“难道不反抗对我会有什么好处!”
初夏夌唇微勾,反问道。
来人眉峰高挑,诧异的眼神一闪而过,顿了一下问道:“你认得我了?”
初夏拢了拢滑落耳边的几缕青丝,气定神闲,嘴角含春的看着他,好像眼前这位真的是许久未见的老友一般:“认得,当然认得!”
来人不语,只是高高的挑起了眉峰,十分质疑她说的话。
初夏慢条斯理的说道:“月黑风高夜,黑衣身上披,若问来着是何人,不是杀手就是淫贼!”
说完,她看向了那个男人,很满意的看到他的脸色正在由阴变黑。
初夏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不知兄台是属于哪一类的!”
黑衣人浓黑的眉毛抽搐了几下,直接忽视她的问题,接着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他寒潭般阴冷的嗓音中透着一丝急切……
“什么怎么做?”
初夏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个神秘的男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继续呆在这里吗?”
男人暗沉的眸子注视着她,像是要看透她的心。
“难到……你能带我离开这里?”
她试探的问了一句。
此话一出,男人陷入了沉思,冰冷亦诡异的眸子看着她,半天不说话。
同时,初夏也在琢磨,这个人肯定会武功,而且是个高手,要不然这里警卫这么森严,他根本就进不来。
要不要求他把自己带出去……
突然,来人冷冷的开了口:“你想出宫吗?”
哇塞!初夏心里雀跃不已,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英雄所见略同。
可是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实力啊!能不能把她带出去?
初夏按耐住心底的那份激动,同样冷冷的问道:“这里是皇宫,你有那本事吗?”
那人清冷的眸子湮暗了一些:“我只问你,想还是不想?”
“想!”初夏笃定的点点头。
只见那个穿着藏蓝色长袍的男人,在对初夏点了点头之后就……
凭空消失了!
初夏使劲揉了揉眼睛,用力拍了拍她的娇颜,在定睛一看,那个人果真是……凭空消失了!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可是关键是,那个玩深沉的男人还没有明确表示究竟带不带她离开,点个头,算是怎么回事啊!他……他到底什么意思啊!
都是一群怪人!
初夏气恼的在床上扭来扭去!
郁闷,真是郁闷死了!
清晨一睁眼看到了古香古色的奢华床幔,初夏悲哀的叹了一口气,她还在奢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不是真的!
“一大早,叹什么气啊!”
这充满蛊惑的性感嗓音,不会是?
头一侧,宸王那张器宇不凡的脸出现在头顶上,让初夏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就算心里不怕他,但是身体已有了条件反射。
“太子殿下,在想什么?”宸王调侃的态度,在初夏看来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初夏放眼看看周围,太子殿中的宫女都静静垂手站在一旁,连铃兰在内,无人对宸王的这种态度敢提出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