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很久,也不见胡嘟嘟出来。慕容拓皱眉,瞪了男孩一眼,然后起身走向洗手间。
“胡嘟嘟,你在干嘛?”
只见跌坐在地上,衣服解开一半,露出“壮观”的胡嘟嘟欲哭无泪地抬头:“大老板,我、我腿软……”
她这辈子最怕软绵绵的东西了。
好口怕。
慕容拓无语地帮她拉好衣服,紧接着弯腰将人抱起:“几条蛇而已,就把你吓成这样?以后怎么搞定那小子。”
什么?
大老板你在开玩笑吗,真让我给那个小恶魔当后妈?
面对胡嘟嘟不敢置信的眼珠子,他问:“还想不想要五百万了?”
“……”
大老板就是大老板,抓住人家的死穴拼命的搓,搓到你心痒痒,必须豁出去。
不就是个八岁的小孩子吗?
她胡嘟嘟什么困难没遇到过?但是大老板:“为什么一定要当他的后妈?我、我还没找对象呢。”
说完两面桃腮,红得可爱。
慕容拓黑眸微沉,将她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俯身细语:“因为这是轩轩的要求,如果三个月内,你能让他乖乖去学校上课,任务就算完成。”
胡嘟嘟只感觉一股热气钻进了耳朵里,让她整个人震了震,脸颊更红了。
大老板说话就说话,干嘛挨那么近。
不知道她怕痒痒耶?
“小叔,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我也要听!”
男子淡淡瞥了他一眼:“一个礼拜后我会回别墅,这段时间你们好好相处。”
什么?
大老板要抛弃她?
望着死揪住自己衣袖的女孩,慕容拓硬生生扯掉她的手,肯定地说:“我相信你可以的。”
她快哭了:“大老板……”你还没跟我解释,为嘛任务是给一个孩子当后妈呢。
慕容拓出人意料地拍拍她的脑袋,像安慰一条受伤的小狗:“之前在我那都能安然无恙,一个孩子而已,破坏力不会强到哪儿。”
“真的么?”
男人肯定地点头。
胡嘟嘟半信半疑地站在铁门里目送男人的黑色昂贵小轿车离开,深吸了口气。
大老板说的对,一个小孩的破坏力能强到哪儿?
可是她怎么觉得怪怪的,难不成大老板之前半夜听摇滚,是为了锻炼她的心脏承受能力?
再想起那份保险,胡嘟嘟的不安顿时加强了几百个高度。
“你知道后妈的意义吗?。”
突然发现男孩站在了自己身边,她忙往右侧跳一步:“意义?”
从一个八岁孩子口中听到那么富含深意的一句话,她眨眨眼,诚恳地摇头。
慕容轩望着彻底消失的车影,嘴角微扬。
“后妈就是要给我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疼我、爱我、关心我、我说一不能二、我说三不能四的“重要”角色。”
“……”
见她不说话,他挑眉:“不愿意你可以打电话给我叔,让他带你走。”
胡嘟嘟深吸口气,眨眨眼:“你刚说太快了,可以重复一遍吗?”
“你怎么那么笨啊!”
“……”
接下来的日子,对于胡嘟嘟来说简直是水深火热,痛苦不堪,好想跟大老板哭诉,他怎么可以欺骗她幼小的心灵。
偌大的别墅只有慕容轩和欧叔两个、哦不,现在还有她三个人。欧叔年纪大了,只负责在花园里浇浇花、修理一下树苗,做做饭。
胡嘟嘟也不忍心让一个长辈年纪的人物帮忙打扫卫生。
这么累的活,还是她这个年轻人一手包办吧。
但累点就累点吧,好不容易晚上准备躺床上睡觉,结果不是发现蜥蜴、就是小蛇、最可怕的还有很多她没见过蠕动生物。
反正每天轮着上演一遍,她都得尖叫着狂飞下楼。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不,慕容轩小恶魔的“尊称”可不是弄虚作假的。当她奔跑下楼时,紧接着一道小身板从某棵树上吆呼着向她飞了过来,两人狠狠撞在一起。
胡嘟嘟只觉得天旋地转,疲惫加上惊吓,两眼一黑,晕了。
这还没结束呢,小恶魔骑在她的肚子上耀武扬威:“呦呵!KO——又解决一个!”
欧叔的身影从不知道哪儿冒出来,为难地说:“小少爷,这样好吗?我担心先生知道会生气。”
慕容轩趾高气扬地回答:“才不会,小叔最疼我了。以前我都这么戏弄走那些老师的啊,何况这肉包子想做我后妈,门都没有!”
摔得迷迷糊糊的胡嘟嘟缓缓醒来,却打死都不睁开眼睛。
“欧叔,帮个忙,把她吊在树上。”
什么!
这小恶魔还要继续玩?胡嘟嘟翻身一跃,动作极快地往自己的房间跑去,留下呆愣木鸡的慕容轩。
“她,她不是被我KO了吗?”还能跑那么快?
欧叔笑了。
看来这次来的胡小姐生命力十分顽强。
胡嘟嘟的生命力还真跟杂草一样强硬。小时候她三番两次的生病发烧,最严重的一次医生都宣布放弃了,结果隔天她又活蹦乱跳,把医生吓得够呛,直呼这是回光返照,结果被她老爸狠揍了一顿,再也不去找他看病了。
跑回屋里,她也不贪恋那张被各种“牲畜”占据的大床了,直接抱着被子窝到洗手间去睡。
慕容轩很生气。
在他精妙的各种恶整下,这个胡嘟嘟居然还在别墅待了三天,罪不可赦!
“欧叔,以后饭也给她做。”
“这……小少爷,您确定?”
慕容轩黑着一张小脸蛋儿:“欧叔,以前我这么整那些女人的时候,你可不会为她们说话。”
欧叔眨眨眼,装糊涂:“是么?”
他只不过觉得这次来的胡小姐和其他女人不一样,那些都是冲着先生来的,才会竭力讨好小少爷。
而这个胡嘟嘟看上去傻里傻气,但干活儿丝毫不马虎,最关键的是扛得住小少爷的各种折磨。
可能昨晚摔得有点体力透支,胡嘟嘟睡过了慕容轩规定的起床时间,急急忙忙梳洗完,换了睡衣就飞跑下楼。
小男孩看她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两只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形象,嫌弃地皱眉:“你是非洲难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