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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随军家属(2)

秦月芳已经在北京生活了二十多年,但对春播秋收,四季分明,夜幕遮盖红日,晨风吹落繁星的农村生活依然向往。北京的生活条件比一般的农村都要好得多,但她觉得这里的气候不太理想,春天刚来就被夏天挤走,秋天刚到又被冬天撺跑,热的时间长,冷的时间也长,不冷不热的时间短。对夏天开空调关节痛、冬天生暖气嗓子干的生活,她也很不适应。还有西伯利亚的冷空气、外蒙大漠的沙尘暴,不打招呼,不带护照,高兴了就来骚扰一下,这也让人受不了。再有出门坐车总是那么挤,特别是地铁,用开玩笑的话说,节假日和上下班高峰期,提一串香蕉上去出来时只剩下皮,掂一兜花生上去出来时只剩下仁,胖丫头上去出来时就成了瘦美人。在老家多好,赶集上会,串亲访友,小四轮拖拉机上,冬天垫床被子,夏天铺张凉席,想坐就坐,想躺就躺,那才叫舒坦。

轻轻的、熟悉的敲门声,打断了秦月芳的遐想。

是郑启明回家了。

秦月芳连忙为丈夫打开门,她首先闻到一股酒精味,便关切地问他:“你是不是又喝酒了,怎么回来的?”

“今天是喝了一些酒,不过没有喝多,车队的几个干部很辛苦,我请他们在附近的饭馆吃了一顿饭。”

郑启明身材不高,墩实健壮,看上去虽不精干,但也不笨拙。他脱去外衣,换上拖鞋,坐在沙发上,面红耳赤地与妻子搭话。

“别的机关干部经常吃别人请,你与他们相反,是经常请别人吃。”秦月芳递给郑启明一杯茶水说。

“现在谁也不稀罕一顿饭,与你有感情的人才吃你的请。”

郑启明看到秦月芳面色凝重,没有以往的欢快神色,喝了两口水,关心地问她:“我在楼下看到整栋楼只有我们家的灯还亮着,你又在想什么心事,为什么还不睡觉?”

秦月芳给丈夫的杯子里加了些水,也在沙发上坐下来,沉吟了一下说:“我一个人在家里觉得憋屈得慌,很不习惯这种胡吃傻睡的生活。”

郑启明又喝了一口茶水,笑着说:“我早就知道你会有这么一天,上班的时候,总盼着双休日,盼着过节放假,但真正让你可以天天在家休息的时候,你反而又不适应了。我说的对不对,你现在又有什么新想法了?”

“我想回老家住几天!”

郑启明将杯子放在茶几上,高兴地说:“这个想法我很早就有了,但担心你没有,因为我的父母健在,而你的父母都去世了,我怕你现在不愿意回老家。”

“你的父母健在,现在与小荔的二叔一起生活着,我回去可以给他们端茶倒水;我的父母也在,不过是长眠在老家的土地上,我回去可以为他们添坟扫墓。当然,我也仍然喜欢太阳出来下地干活,日落西山收工回家的农村生活。”

郑启明听了秦月芳的话,欣赏地说:“想不到从你嘴里还能说出这么有水平的话。”

“你的意思是说,我这张嘴只会损人?”

郑启明连忙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说实话,我对家里的老人在心里一直感到很愧疚,当兵这么多年,几年才回去一趟,不要说孝敬他们,连面都见不了几次,虽说他们后来差不多每年都要来北京一趟,但往往是住三五天就走。有时想想,父母对子女,真是渴了可以放自己的血,饿了可以割自己的肉,可是子女又能够给父母多少回报呢!我曾经多次想过,工作离得开的时候,与你一起回老家同父母一起生活一段时间,还还感情债,尽尽儿女心。可是,我的工作岗位比较特殊,一是平时不便于离开,二是离开了别人不便于替代。领导考虑到我快要退休,让我今年找机会回老家看看,但我现在确实走不了,新司机培训快要结束了,过几天我还要到司机训练队挑选机关车队需要补充的司机。家里的两个老人现在身体尚好,平时由二弟一家照顾,我很放心,他们更多的是需要我们精神上的安慰,你要是回老家住一段时间,能够陪着老人说说话聊聊天,他们一定会非常高兴。”

“你的父母也好,我的父母也好,都是我们两个人的父母,在他们面前,我们是一样的儿女,有一样的责任和义务。”秦月芳诚恳地说。

郑启明感激地点点头,接着说:“有两件事在我心中埋藏多年,从不愿意向别人提起。一件是我小时候有病发高烧,昏睡两天两夜,稍微清醒一些的时候,妈妈问我想吃什么,我说想吃苹果。你知道,我们老家那个地区虽然出产苹果,但我们村并不适合栽苹果树,我只是见过附近有人用板车将苹果拉着往城里送。妈妈听了我的话,出去大半天,天快黑了的时候才用头巾包着三个小苹果,满头大汗地从外边跑回来。后来我才知道,因为家里没钱买苹果,母亲跑到咱们公社至县城的公路斜坡上帮人推板车,推一趟板车找人家要一个苹果,那年我八岁,已经能够想象得到,一个年轻女人伸手从陌生人手里要苹果的勇气和窘态。那一次,是我平生第一次品尝到苹果的甘甜,也是平生第一次品尝到人间的辛酸。你现在应该明白,为什么老人家每次来北京,我都要买很多苹果放在家里。第二件是我在下良湾住校上中学时,一天下午下了最后一节课,一个同学对我说,学校大门外有个要饭的说是认识你,让你出去一下。我赶快出去一看,是老父亲提着个篮子,光着背,在学校门外的一棵大树后边等我。他说我在学校伙食不好,经常吃不饱肚子,自留地里的红薯成熟了,我妈刨了几块蒸熟了让他给我送来。他在路上怕红薯凉了,就脱下褂子把红薯包起来,是抱在怀里送到学校的。我想到刚才同学误以为他是叫化子的话,觉得自尊心受到伤害,斥责冻得瑟瑟发抖的父亲说,你以后不要这样到学校来,净影响我学习!父亲慌忙把红薯递给我,穿上褂子,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提着空篮子赶快走了。我捧着还留有父亲体温的红薯,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百感交集,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多年来,我没有因为这件事对父亲说过一句道歉的话,但每次想起它,对老人的愧疚就深一层。”

郑启明说着,低下了头。

秦月芳在一旁眼圈也红了,安慰丈夫说:“你别讲了,我回去替你报恩尽孝!”

回家的火车票买好了,秦月芳早已是人在北京,心回山东。亲生父母虽然早就去世了,但家乡有自己童年时充满幻想的天空、青年时汗水滋润的土地,还有曾经共同生活多年、情同父母的公婆,也有一起战天斗地、同甘共苦的姐妹。昨天晚上,她还梦到了自己的妈妈——这是活人见到死人的唯一方法。妈妈依然还是那么年轻,那么能干,不停地从厨房里为自己端出来吃的、喝的。

秦月芳从上品折扣商场买了不少样式新颖、价格便宜的衣服,家乡早已不是“老大的旧衣老二穿、老二穿过给老三”的凄苦情景,这些衣服亲朋好友不知道喜欢不喜欢?她还从附近超市买了一些色味俱全、物美价廉的小食品,家乡也不是当初“糠菜红薯当主粮、肚里空着半截肠”的生活条件了,这样的食品现在的孩子不知道爱吃不爱吃?

火车票是第二天晚上的,但是秦月芳已经准备好东西,并且装满了拉杆箱、手提包。

郑启明说好今天早点下班回来的,但是,脸蛋红红的太阳已经投入西山的怀抱,到了万家灯火初上的晚饭时间,还是不见他的影子。秦月芳做好了饭,依然站在阳台上,检阅着楼下道路上稀稀拉拉的行人。

过了不一会,传来熟悉的敲门声。

秦月芳给丈夫打开门,惊奇地问:“你是从哪里上的楼,我怎么没有看见你从外边回来。”

郑启明脱着外衣说:“我今天出去办事,是开车回来的,车就停在楼下边,我饿坏了,赶快搞点吃的。”

“这么晚了你还没有吃饭?”

“没有。于副部长在地方做生意的儿子的车坏在了东五环,下午他打电话给我,我开着车,带着一个修理工,把坏了的车修好,又把修理工送回家里以后才回来的。”郑启明跟着秦月芳走进厨房说。

“你原来不是说于副部长在职的时候对你不是太好吗?”

“是的,他是觉得我这个人心眼太实,办事原则有余、灵活不足,所以总是看不上我,如果不是办公室的老主任坚持,他可能早就把我调离综合部了。当然,我也看不上他,总觉得他这个人具有领导干部的工作能力,但缺少领导干部的思想品质。由于他的职务比我高,所以,只能说他看不上我,不能说我看不上他。他看不上我无非有两种可能,一是我确实没能力,二是他确实没眼光。究竞是哪一种,我说不准,也不想说,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于副部长退休后非议较多,群众不愿意见他,他也不愿意见群众。听说他今天先找了机关汽车队的许队长,许队长不买他的账,他才又找的我。”

“他是觉得你好说话!”秦月芳边为郑启明准备晚餐,边忿忿不平地说,“我也经常听到机关有人反映,他这个领导心里没有群众,群众当然心里也不会有他,只有你,还一直把他当成领导。”

郑启明从餐厅里搬了一把椅子在厨房里坐下来,对妻子说:“话不能那样讲,他现在虽然退休了,但曾经当过我的首长,只要有这一层关系存在,现在他虽然没有权力要我办事,但我有义务为他帮忙。我很欣赏有人进过的一句话,意思是说,曾经伤害过或者曾经对不起你的人,有的可能比你强大,有的可能比你弱小。比你强大的,你要宽恕自己;比你弱小的,你要宽恕他人。于副部长退休了,没权了,相对来讲,是由强大变为了弱小。他以前心里不容别人,应该说确有其事。不容人的人,也正如有些人讲的,有两种可能,一是他自己的心胸容量太小,二是有些人的人格体积太大。在待人处事上,各人有各人的道德取向标准,对此不可强求,于副部长与我主要是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当然,他也不喜欢我这样的性格。”

“你说话像驴拉磨,净转圈子,我听了有点头晕。不过,有一点我心里很清楚,现在的有些领导,喜欢扛麻袋的,更喜欢送钱袋的;喜欢为公家出力的,更喜欢为自己办事的。像你这样只知道埋头拉车,不知道抬头看人的人,于副部长这样的领导不会喜欢。”

郑启明心里觉得妻子讲的有些道理,但嘴里不愿意承认,底气不足地说:“由于机关不少人对于副部长有意见,他现在有些事情不好意思去找别人,而是让我去办,可能还考虑与我有一层老乡关系,这一点我很理解。”

秦月芳往盘子里盛着炒菜,对郑启明说:“你别再给我讲那些客观原因了,一个领导干部是好是坏,群众这架天平能够把他称得分两不差。你说他与我们是老乡,老乡怎么了,他也没有帮过咱的忙,咱也没有沾过他的光,他就是这么个人,对不讨好他和他看不上眼的群众都没有多少感情。别的话别讲了,走,出去吃饭吧!”

“这不是客观主观的问题。”郑启明在餐桌上坐下来,对秦月芳说,“只要不是敌我矛盾,不是大事大非,人们就应该互相体谅,互相宽容。”

“你比大多数人都懂得体谅,懂得宽容,结果你体谅、宽容了有些人,有些人没有体谅、宽容你,一辈子也没有混个一官半职,最终还是要在行政秘书的位置上退休。”秦月芳依然是忿忿不平。

“人不能以成败论英雄,也不能以职位定价值,现在可敬可爱的多是小人物和平民百姓。我在机关虽然没有当过领导,连秘书工作也干不几天了,但熟悉或不太熟悉的人,见了我这个快退休干部的面,依然还是热情招呼、笑脸相迎,这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我也因此而满足。这些事情咱们以后再争论,你这次回家多带点钱,对家里的乡亲,过去与你有感情的也好,有隔阂的也好,能帮的就帮一下。还有一点就是说话要有温度、带感情,不要总是那么刻薄。”

秦月芳把筷子递给郑启明,红了脸说:“我并不是有意要说刻薄的话给别人听,有时只是憋不住想开开玩笑,不知不觉的就伤了别人的心,我这个毛病现在改多了。”

“你的毛病是在改,不过不是改多了。前天我碰到黄副局长的爱人老潘,她对我说,你们家小秦退休了怎么不出来跟我们一起活动?总是呆在家里不好,小秦心眼不坏,就是嘴上缺个把门的。老潘的两颗门牙比较突出,我听说你曾经给别人讲过,将来地球上的大象灭绝了,潘大姐的牙齿就是雕刻工艺品的最好材料。还说以后如果大院里组织吃西瓜比赛,潘大姐肯定能得冠军,西瓜皮比任何人啃的都要干净。你还说过,她女儿爱吃瓜子,结果没有长成瓜子脸,不爱吃南瓜,倒是长了一副南瓜面孔,有没有这么回事?”

秦月芳的脸成了油煎荷苞蛋,白中有黄,黄中泛红,难为情地说:“有屁不放,憋坏心脏,有话不讲,嘴巴发痒。我这个人肚子里有什么话了就是忍不住要讲出来,讲过的话也快也就忘了,潘大姐记住的这些话,我当时肯定也是随便当笑话讲的,她——怎么都还记得。”

“人家当然记得,特别好听或者特别难听的话,都不会让人轻易忘记,有人说从农村随军到部队的家属普遍素质低,是秃老帽,土得掉渣,你不是心里也总是记着,并经常为此生气。老潘最后还对我讲,让小秦抽时间出来跟我们一起活动吧,做做操、跳跳舞都可以,有她在一旁说话,热闹!”郑启明感叹着对秦月芳说,“你知道她的话体现了什么吗?宽容!”

秦月芳不好意思地说:“你别再讲了,道理我都明白,我的有些话是讲得不太得体,这两天来不及了,等从老家回来了,我一定到她家去当面道歉。”

听了秦月芳自责的话,郑启明埋头吃饭,没有再说什么。

吃完了饭,郑启明从文件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秦月芳说:“这是我这个月的工资,下午刚从银行取出来,你全带上。”

秦月芳接过信封,从里边抽出两千块钱来,牛皮纸信封像是刚生过孩子的女人肚子,立刻瘪了不少。然后她将信封又递给郑启明说:“我已经带了不少钱,再有这些足够了,其余的留着你在家用吧!”

秦月芳还对郑启明讲,她买了几袋速冻水饺,都是郑启明爱吃的三鲜馅,放在了冰箱里,每袋半斤,正好够吃一顿。她还买了半箱康师傅方便面和几筒八宝粥,让郑启明赶不上食堂开饭的时候回家吃。然后又告诉郑启明,迭好的换洗衣服放在了柜子的什么位置,找出来的常用药品搁在了抽屉的什么地方。

郑启明听着秦月芳的话,又想起了她每次到部队探亲时临走前的反复叮咛。他想劝说秦月芳几句,让她放心走、少操心,但又忍住了。因为他知道,自己说了也没用,这是一个妻子、特别是一个军人的妻子的本性。

郑长庄是下良湾乡所属的一个行政村,两百多户人家羊拉屎一样散布在一条两三里长山沟的阳坡上。

郑启明的家在几百户人家的中间位置,山路边一块平地的小四合院里,生活着郑启明的父母和他的弟弟一家人。

郑长庄山高地少,平坦一些的地方都成了住人的院落,各家各户耕种的上千块大大小小的田地,像是随季节变幻颜色的壁毯,都在山坡上斜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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