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小看了一眼赵蓝少左环右抱的模样,皱起眉挥挥手,没好气地拒绝他的好意,而他的左右两侧被海棠和凌霜所占据,大声冲着赵蓝少说:“少来烦我。”
“小小……”赵蓝少自然看得出她这几天正在气头上,心里暗叹一声,只希望半个月之后小小能够接受他的解释,回到之前美好的生活。
童小小瞪了他一眼,拍案而起,将那碟承载了赵蓝少情谊的点心放回原处。随后,她指着那真搂抱在一块儿的三人,气愤极了:“我说过,你若是要享齐人之美,别让我瞧在眼里。上座是一家之主赵蓝少,连忙将手边金盘上的橘子剥了皮,撕下一瓣塞入金主的口中,顺势将整个身子挂在他身上撒娇地问:“老爷,这个新鲜吗?”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赵蓝少的眼中只看得见童小小一人。”说完,她扭头走人,一路上都没有回眸看一眼,因此错过了赵蓝少足以称得上深情的目光。
气得情敌跳脚,是海棠最乐于见到的,俗话说,童小小的醋性子对她来说简直是最好的礼物。她私下瞟了一眼面前那个摆明了不受宠的下嫁公主,仍旧飞着媚眼对赵蓝少说道:“老爷,别管她,我们继续赏景。”少了童小小在这儿,她行动起来更加肆无忌惮,如蛇般滑溜缠绵地绕上赵蓝少的手臂。殊不知,赵蓝少却因此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顾不上说话强,忍着心中那股甩开她的冲动。
偏偏海棠自恃妩媚迷人,竟没看出他的不耐烦,越发地纠缠。
“滚开。”赵蓝少终于忍无可忍,将她从身上拽开,毫不留情地摔在一旁的凳子上,随后阴沉着脸,摆明了无心争宠。
凌霜端起一碗燕窝羹,扬长而去。
被这突来的意外惊呆的海棠,待到瞧不见赵蓝少人影了,这才反应过来。她揉着自己快到裂开的臀部,呻吟起来:“哎哟……”
凌霜掩嘴偷笑,庆幸如今的炮灰不单单是自己一人,又多了个更不会看脸色的女人。主角都退场了,她还留着做什么。
凌霜站起身,对还在哀叫的海棠说:“别喊了,人都走光了,除了我谁都听不见。新来的,我教你个乖,在王府里惹天惹地别惹童小小。舀了一勺,用手托着送到赵蓝少的嘴边,体贴地说道:“王爷,您来尝尝这个,这可是我特意嘱咐厨房做的。你要是妄想和童小小争宠,最后被赶出去的一定不会是她。”言尽于此,凌霜也款款迈步,离开亭子。
见观众全都离开,童小小一脸不感兴趣地坐在离他最远的位置,海棠收起那副可怜模样,冷笑几声:“我才不信这个邪。”在她看来,童小小毫无优点,怎能比得上她呢。
离开亭子的赵蓝少,异常怀念娘子身上那好闻的淡淡香味,连忙向主屋走去。一进门,他就看见童小小面朝内地躺在床上。自知这些天让她受尽了委屈,赵蓝少走过去将手放在她的腰上,笑着问:“小小,你这是吃醋了吗?”
“赵蓝少!”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童小小翻身坐起,食指点上赵蓝少的鼻尖嚷起来,“你别告诉我,你是为了让我吃醋而特意弄几个女人在家争宠我。”
还未等赵蓝少开口,时刻都好戏连连。
临湖的亭子里,童小小以威胁的眼神瞪着他,追加了一句:“你要敢点头,我就鄙视你。”
见她闷闷不乐,他连忙端起面前整碟的点心摆放在童小小那边,讨好地说:“小小,吃点绿豆糕吧。”要说,这丫头最喜欢吃这种有点甜的东西,尤其是绿豆糕,所以他让厨房里随时备着,以防她嘴馋想吃。
对于她带着些孩子气的话,赵蓝少哭笑不得:“当然不是,再过些日子我可以向你慢慢解释。”
童小小听了点了点头:“那就等你能解释的时候再来说,我现在见到你就痒痒。”
“心痒痒?”赵蓝少知道不可能,心底却总是如此期望着。
“牙痒痒!”童小小白了他一眼,“恨不得咬下你一块肉来!”说着,她挥舞着双手,做出张牙舞爪的动作来,作势要向他扑去。
却没想到,赵蓝少将上衣一褪,露出保养极佳的嫩滑肩头,送到童小小面前,三个女人一台戏,无比真诚地望着她说:“要是这样能够让你解气,尽管咬好了。”
早已习惯了成为焦点的海棠不甘示弱,四人围桌而坐。”
被反将了一君的童小小,灭了气焰,稍稍将身子退后,不自然地别开脸不去看他那诱人的肌肤。她偷偷咽下口水,语气变得柔和许多,娇嗔着抱怨:“我要你的肉干嘛?你还是出去应付你的公主和海棠,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
“那这是你自己放弃的,我都牺牲自己让你解气了,是你自己不肯,以后可不能怪我。”赵蓝少见她态度软化下来,心里顿时乌云散去、晴空万里。
“混蛋赵大,最讨厌你了。”
赵王府,书房内,这回沉寂了一阵子的赵王府里,主仆二人皆摆着一副苦瓜脸。
“王爷,你打算什么时候搞定这几位啊?”冷雨疲惫不堪地问。
“你着什么急?”被童小小轰到书房来的赵蓝少紧皱的眉头足可以夹死一列蚊子。一想到赶不走的凌霜和不能赶走的海棠,他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偏偏自己最想见的宝贝娘子又刚下了逐客令。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冷雨顿时垮下一张算得上俊俏的脸,无奈至极地头一回向主子抱怨起家中的事:“您瞧您,之前只有一个王妃您还可以夜夜抱着娘子睡,现在家里三个女人,您反倒只能躲在书房睡。”“再说我们当奴才的,之前只有一个亲和的女主子,现在多了个刁蛮的公主,又加上个骄纵的花魁,就连脾气最好的王妃也变得阴晴不定。”
赵蓝少暗自在心里算了算日子,然后拍拍冷雨的肩,安慰他同时也在安慰自己:“再忍半个月吧。到时候就是太后的寿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