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好不容易摆脱了两个女人的纠缠,赵蓝少躲在假山山洞中,喘了口气,心中不由地暗暗计较:小小这丫头真是无情呢,这些天都不来看他,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也不许他回主屋去,难道就不怕他被那两女人给抢跑了吗?
“老鼠过街人人喊打。”不知何时就已经来到此处的赵璘冷不丁地评价这个“花心”老爹。
赵蓝少蹲下身子,目光平视,认真地为自己辩解:“我在这世上只爱一个女人。”
“我知道,就是大娘嘛。”赵璘不在意地说,反正这回出行他算是看透了:爹的一颗心都在大娘身上,他的亲娘啊丝毫没有胜算。不过……他突然眨着眼睛,神秘兮兮地问道:“但是爹,你可曾回屋里去,摸过大娘床上那只枕头?”
赵蓝少愣住,不明白话题怎么会从爱人跳跃到枕头。他好奇地问:“枕头怎么了?那是我特意派人定制的,松软舒适。难怪小小早就颇有先见之明的告诉他,不要妄想齐人之福。”
“不可说啊不可说,”赵璘像个大人似的摇头晃脑卖关子,“爹去一摸便知。”说着,就被眼前两张放大的美颜吓得险些跳起来。明明平日里都是娇生惯养的女人,小家伙便一步三摇地离开,丢下一头雾水的赵蓝少。他看着璘儿的背影,心中不由地怀疑:“这儿子真的只有三四岁吗?”
回到主屋院门前,赵蓝少竟有些却步,最近每次与小小想见,她都用哀怨的目光、愤怒的语气对待他,令他揪心,却又无可奈何。
顺手抓过一个正在清扫落叶的丫环,他问道:“王妃在屋里吗?”
“天气挺好。”童小小顺口敷衍,答非所问。将手里的花插入花瓶后,她一扭头,无意中发现枕头似乎被人动过。
她突然紧张起来,连忙跑过去将枕头抱在怀里,望着赵蓝少紧张地问道:“你是不是碰过我的枕头了?老实交代。”
赵蓝少直打哈哈:“没有啊,枕头怎么了?有什么秘密,不能碰吗?”
听说童小小不在,赵蓝少松了口气,随即涌起些些失落。他走入屋内看到熟悉的摆设,竟有种沧桑的感叹。他在心底算了算日子,小小已经五天不许他踏进房门。
“没什么。”她见赵蓝少走过来,慌张地将枕头塞进被子里掩盖住,不想让赵蓝少看见。实在是太丢脸了:昨晚做梦,一大早就端着各式点心来到他暂住的书房,迷迷糊糊地把枕头抛进了窗外的蓄水缸,结果全部湿透。这事要是被赵蓝少他们知道,就糗大了。
今天早上刚睁开眼睛,赵蓝少先将感慨放在一边,快步走到床榻前。他伸手拿过那只特制的枕头,手掌却有种令人不爽的湿漉。他将枕头举在阳光下,惊见原本艳红的面料被浸透,泛出深深的暗红色。怔怔地望着变色的枕头,赵蓝少猛然意识到:莫非这是小小的泪?原来她夜夜不许他呆在屋里,是为了不让他发现自己流泪的样子。号称要伺候他起身。
赵蓝少突然动情地牵起童小小的手发誓:“小小,你一万个放心,我若是负了你,就让我身首异处不得善终。
“你在干吗?”手捧着束野花回到房中,童小小意外地看见赵蓝少不知看着什么,表情那么凝重,似乎还夹杂了一些自责。
赵蓝少一回想起凌霜、海棠,左一勺米粥、右一口点心地往他嘴里塞,顿时便觉得胃中翻腾起来,不住恶心。”
“我知道了啦。”童小小见着他无比正式的表情,顿时扭捏起来,有些不适应。她还是比较喜欢那个没事逗逗她的赵蓝少。他太认真的时候,会令童小小失去了斗嘴的乐趣。
“回王爷,王妃一早就去后山了,说是感受林间清新的空气。”丫环尽职地回答。
童小小掩下心中的感动,嘴里确却是没良心的调侃:“好吧,要是你当真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就替你完成你此时的誓言。”
赵蓝少的心隐隐作痛,总以为小小在感情上始终是个洒脱的女子,可却因为他而留下了这么多的泪,竟然将枕头染湿。原来在她坚强无所谓的外表下,有着一颗敏感的心。
“小小。”赵蓝少这个堂堂的大男人竟如同孩子般搂着童小小撒起娇来,只可惜小小已经对这招免疫。
原来家中女人多了竟然如此可怕。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这种日子只需再熬过十天就好。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只要洁身自好,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就没什么可怕了。”童小小用力点了点他的脑袋,那口吻就像哄小宝宝似的,让赵蓝少哭笑不得。
难得气氛渐入佳境,两人正聊着,福伯从门外跑来。他气喘吁吁的模样显示了事态的紧急:“王爷,不,不好了……”
记起璘儿的话,简直快被这三个女人给折磨得发疯。
“发生什么事,如此慌张?”谈话被打断,赵蓝少不悦地望着他严厉地问。
赵蓝少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回来,赵蓝少第一次觉得半个月的时间是如此的漫长。他只觉得这回真是自找苦吃,连忙将手里的枕头放回床上,生怕小小见了会尴尬。随后,他故作轻松,笑着走到她身边,嗅了嗅她手中的花:“今天心情不错?”
福伯伸手向花园方向一指,回道:“小世子刚才失足落水被救起来,紧接着公主为了这件事和海棠姑娘打了起来。”他也知道自己有些语无伦次,那是因为着实被两个天仙般的人儿吓到了:高贵的公主和魅惑的海棠姑娘居然不顾形象地扭打在一起,甚至还双双倒在草坪上撕扯着彼此的头发、衣服,与市井泼妇并无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