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个沈铭心真是只狐狸,心计到是够深的,叫她说得罪人的话,她到是挺会掐头去尾卡关键的,不过,她爱说不说,反正她不说,也别想让她颜雪儿去说:“是啊!雪儿真是跟铭心妹妹想到一起去了。”
沈铭心一听颜雪儿的话,柳眉一紧,这个女人真是够聪明的啊!她都把话说的这么恰当,叫那女人去圆,没想到,对方非但不圆,不当替死鬼,还把她又送了出去。
“行啦,你们两个,也别在我面前说这漂亮了。就说若让公主做大,你们有什么要求吧!”老太太当了这么多年的主事夫人,哪里看不出下面两个女子的小小心思,只要事情闹的不大,就随便她们好了!
“祖母,其实我们呢,也没什么要求,只不过,当初我们进门的时候,都是按照规矩来的,这规矩礼数不能破吧……”沈铭心一听老太太开了金口,赶紧接话道。
听着自己的两房妾室说的天花乱坠,司徒总司不悦地一拧眉头。心中暗道:这两个女人是想修理公主啊,不过随便她们吧,反正他会给那新进门的公主一个‘美好’的新婚之夜。 “什么?按照司徒家的规矩来?”等话传到曾曦的耳中,就是简练的不能再简练的那么几句了,什么叫按照司徒家的规矩来?!
“其实是这样的。”秦卷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丝丝薄汗:“司徒三公子,不,当今的驸马在迎娶公主前已经娶了两房的妻妾……”
“这个我知道,秦总管您捡重点说。”这些事情一早铃兰就已经跟她说过了,若不是知道他娶了两房妻妾,不能人道,且命不久矣,她还不乐意嫁呢!
“恩,重点……”秦卷在脑中将曾曦的话翻来覆去的想了一遍,可是他却不敢开口啊,说了感觉公主会发火啊。
“跟我,您还有什么不敢直言的。您就说吧!”曾曦一看秦卷的模样,便猜这里面准是有事,将语气放平缓,引秦卷实话实说,别这么吊她的胃口。
“其实是这样的,驸马身子不好,所以不能亲自迎娶公主,那踢轿门之人肯定不会是驸马,所以……”秦卷先把话说到了,再把事情一件件地往出掏。
“恩,我知。”早就料到会是这样,曾曦轻轻地点了点头:“还有吗?”不过就是下马威而已,她可从来没有当那两房的小妾是吃素的,更没有当司徒家的长辈们是善类。至于那个病恹恹的美男,她目前还没接触到,就先放那姑且不说了。再说了不过就是一个病痨鬼能有什么本事!
“还有就是……”秦卷又抬起手臂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公主这屋真是暖和,这冬天给的炭火真是足啊,热的他一个劲的出冷汗。思前想后,秦卷一咬牙:“要公主您穿铁鞋跨火盆说是为了驸马冲喜除灾,所以……”
不等秦卷把话说完,曾曦又笑盈盈地点了点头:“没问题。”心中暗道:这是要活活的玩死她啊!够狠的啊!先是找人代踢轿门,再是要她穿铁鞋跨火盆,先不说那火盆,就说穿着铁鞋,恐怕真心跨不过那火盆吧!不过,这可难不倒她为了复仇而来的曾小曦。
“公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不如,您改选严家吧,严尚书前两天已经谏言过好几次了,说严尚书之子严辰有意做驸马。”秦卷本以为曾曦平平静静的嫁入司徒家,可是哪里料到会凭空冒出这么多的事情来,如此看来,也许嫁给严家才是正确的选择,当初就不该……唉!可这世上真就独独没有后悔药卖来给他吃!
“无碍的!不过就是代踢轿门,跨个小小的火盆而已,没什么的秦总管。”曾曦倒是极其大度。
“公主。”秦总管不禁感动的一塌糊涂。想想困在冷宫的凌妃娘娘,再看看面前这个懂事的公主,秦卷倏然湿了眼眶:“公主您可千万不要苦了自己啊!”
“不会的,怎么会呢?”曾曦微微一勾唇角,笑里藏刀柔柔道:“不知秦总管可否直言相告,这是谁人的主意啊?”曾曦是个有仇必报之人,她必须要问清楚,到底是谁如此大胆敢这么玩她,待到她嫁过门定然十倍百倍的奉还!
铜锣开道,喇叭与唢呐齐奏,曾曦风风光光地出嫁了,一身大红的嫁衣,屈身坐进了那火红的花轿之中。
迎亲与送亲的队伍交接在一起,那声势与气势浩浩荡荡的,引来众人纷纷侧目,公主就是公主,嫁人都是这般的气势如虹,哪怕嫁的是个快要归西的病痨鬼都是这般宏大的排场。
“公主。”跟在花轿旁的铃兰低低地唤了一声。
“恩?”轿中的女子浅浅吟了一声。
“司徒王府就在前方了。”铃兰在轿下看的比较清楚,远远的就看到了那卯着金钉的漆红大门,那大门上挂着火红的灯笼,格外的耀眼夺目。
“知道了。”此时此刻轿中的曾曦表情无比的淡然,秦卷一早就给她说明白了,她如今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只有相信自己,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待到她过了那踢轿门,跨过了那火盆,再好好的与那两房出骚主意的小妾好好的算账。看看到底是道高一尺还是魔高一丈!
“公主……”轿子又往前行进了数米,就听见轿外的铃兰一副快要晕厥的语气开口轻轻地唤了一声。
“怎么了?”曾曦一听铃兰的口气不对,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大对劲。
“老……老头……”铃兰结结巴巴地说道,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铃兰这才看清要踢轿门的那人,竟然是司徒王府的老管家,年过半百的模样,好像站都站不稳似的,那司徒三公子命不久矣就算了,怎么还找个老头来踢轿门,这不是故意要公主难堪,下不来台吗?!
“你确定那踢轿门的是老头?”原来是这样,还没进门就想给她来个下马威,挫她的锐气,好啊!那来吧!
“是的。”铃兰生怕看错,又仔细的看了一遍,可不是,就是那老头来踢轿门,因为只有那老管家的身上挂着一只大红的红花,那恰巧就是新郎的象征。
“恩。”曾曦悠悠地作答。心中早就想好了应付的办法,平淡无波,那蒙着大红喜帕的俏颜勾起一丝奸诈的笑靥。
看看到底是谁挫了谁的锐气!
“来了!来了!”沈铭心看着那渐行渐近的花轿,唇角一勾,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容,当初她就是被这老管家代踢的轿门,如今想起这事,她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发烫,感觉在司徒家怎么都抬不起头来,这一次,她就让这新娘子尝尝自己受过的同样的屈辱。
“咳咳——”司徒总司一脸的病态,一声大红的新袍,脸更是趁的白皙了些许。被司徒钰轩搀挽着,走到门畔,一个劲的猛咳个不停。隐藏起脸上的笑意,准备看热闹。
“踢轿门。”一旁有人大声地吆喝了一声。
一双脚颤颤巍巍的刚刚落在轿门上,只听咚的一声,那老管家被一股力弹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天!”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气,这是什么情况,真是第一次见。
“铃兰,快看看是不是驸马伤了?!”女子清亮的声音从那花轿中飘了出来,那门旁的病态男子听了,眉头不由的一蹙,这声音好像很耳熟啊! 轿中的曾曦虽是说着关切的话语,可是心中可是乐的快翻了,那火红喜帕遮盖下的俏颜更是笑开了花。
刚刚曾曦一直细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计算着老管家的脚步,归算好了时间看到轿门的缝隙被什么挡住,心中觉得时间到了,便将踩着绣花鞋的小脚放在了轿门上,老管家用力,她也用力,猛力的一脚给老管家踹了一个屁墩。
想算计她,看她出糗,抬不起头来等下辈子吧,当她现代女强人是吃素的?!商战她都是屡战屡胜,宅斗更是不在话下。
“这……”沈铭心一看那坐在地上爬不起来的老管家,这一下可是傻了眼。
不过一旁的颜雪儿倒是抬起手臂,以袖口遮住嘴,讥讽一笑。就凭这个都让人家用烂了的小小伎俩,还想拿捏人家,这个沈铭心真是蠢的可以,等等就看她的吧,待到跨火盆的时候,她一定让着公主欲哭无泪!吃足苦头,后悔进了司徒家的大门!
“公主,这不是驸马,是老管家……”铃兰赶紧装模作样地回了一声。
“咳--”司徒王爷干咳了一声,紧走几步直奔上前,拱手一弯身:“公主,小儿总司身体微恙,无法踢轿门,便找人代劳,所以……”尴尬与难堪让司徒王爷顿时抬不起头来。这两个儿媳简直就是给自己找事呢!“不如这礼数就免了吧!”司徒王爷赶紧上赶着说好话。
“咳咳……父亲……”司徒总司挥开了大哥的扶持,迈开脚步往前走:“孩儿身体还好,这礼数不能免,还是让孩儿来吧。”
这男人不但长得美,声音也不差,若是能活的长久点,也不错呢!希望他不要是个无能力的草包就好。曾曦听着轿外的那入耳之声,心中悠悠地想着。
去,自己想这个干吗,这个男人最好快死,不该报的幻想,根本就不该有!重生来此是来报仇的,可不是来这嫁人过日子寻幸福的!
这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的两房妾侍都管不住,还纵容她们欺负她,简直就是欠收拾,欠管教,不如,就像刚刚对老管家那样,她也给他点苦头尝尝好了。不过,碍于轿外的男人有病在身,曾曦又有点心软,决定收回一些的力气,将脚又放到轿门的附近,待到轿外的男人踢轿门之时,她就稍稍给他点教训便好,不想伤了他!
“也好。”司徒王爷沉吟了一声,迈步走向一旁。把一切交给了自己的儿子。
“公主,在下……在下踢轿门了。”司徒总司慢慢地抬起脚,落在轿门上,轻轻地一踢,力道看似是很小,可是实际上力道却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