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若是真的那啥了,那皇后哪里恐怕会有什么说辞,不过如今的曾曦也是全然顾不得那么多了。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算一步吧,凭她聪明的脑袋瓜子,难道还斗不过那个狡猾的老狐狸吗?
现在当务之急是把药解了,以免为这药的效力,让她捅出点别的事端来,待到那时,恐怕就--
“唔--”这可恶的女人,男人心中愤恨难平的将这女人骂了一遍又一遍!
“唔什么唔,闭嘴!”她讨厌听见这个男人唔来唔去,好像在与她抗衡,反抗她一般:“我说过,我会温柔的,你若再唔唔来,唔唔去,小心我咔嚓嚓你!”曾曦故意阴冷冷地对着呜咽的男人威胁道。
女人,可恶的女人!居然敢威胁他,他这辈子还没受过别人这般的对待与羞辱了,最好不要让他看见她的脸,否则,他一定百倍千倍的讨要回来。可是男人哪里知道,这一切才只是个开始…… “别乱动,不然出了意外我不负责。”曾曦嘟着小嘴嘀嘀咕咕。
漆黑之中,男人的脸被吓的没了血色,夜这么静,她的自言自语,全然入了他的耳中:“唔--”鉴于先前女人的威胁,男人低低地呜咽了一声,赶紧闭上了嘴巴。这个女人真是心狠手辣,保不齐会做出什么丧天良的事情,天啊!这难道就是大哥口中的现世报吗?这是不是来的也太快了点!
没错,这悲惨的家伙就是司徒王爷家的三公子--司徒总司,他一直苦心积虑的算计别人,千猜万想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
这女人一定要下手轻点啊!他真的,真的没经验啊!
“等等,我有个好招。”送到嘴边的肉,就差往嘴里塞了,难道自己吃肉都不会吗?曾曦可是聪敏过人啊!
好招?!此时此刻那男人哭丧着一张脸。女人所谓的好招,鬼才知道是什么好招!他可是一点都不想尝试她所说的好招,一点都不想!
“唔唔--(不要啊!美女,不,姑娘,手下留情啊!)”这一声呜咽表达的感触颇多,可是奈何他嘴被堵住根本喊不声来,这塞在嘴上的破布,他司徒总司发誓,谁若再敢堵住他的嘴,他一定将这人立刻碎尸在当场!
“玫瑰膏?我的玫瑰膏呢?该死!啊!”曾曦踉跄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摸索着往那红木做成的梳妆台冲了去,本想快去快回,可是屋中黑漆漆的,她徒手好一顿的摸索都没有翻到平日里养颜的那玫瑰膏。
玫瑰膏!男人被布猛住的双眼瞪的宛如铜铃一般大,天!她找玫瑰膏,不会是想往他身上涂吧?!!他怎么这么悲惨,碰见了这么个女人,可不可以再悲惨一点。不要被她翻到,一定不能被她翻到,老天你开开眼啊!男人在心中哀哀地对天嚎啕着。
当啷啷的一声“找到了!”小女人一声兴奋的尖叫,将男人那燃起的希望瞬间打入了谷底。莫非真是他平日里作恶多端了,所以连老天都闭眼对他置之不理了!不要啊!老天爷!帮帮忙!
“看,有了这个,我就可以不那么疼了,而你……”小女人嘿嘿地奸笑了起来。
男人欲哭无泪的抖着肩膀,可怜的不能再可怜!曾曦抬起温热的小手,摸着那小木盒,从里面刮出一坨香香的玫瑰膏,将木盒往身畔一放,另一只小手在黑暗之中胡乱摸索。
“唔唔--(不要!走开!)”司徒总司呜咽着,扭动着被束缚住的身躯,左闪右躲,回避着女人袭来的魔爪。 “别跑……”曾曦的小手在空中胡乱地挥舞了一会儿,只能说是司徒总司走了背字,或是真就是应了司徒钰轩的话了。“还想跑!”一双魔爪揪到那扯开的布片上,使劲的一抓,用力的一拽。
“唔唔——”男人依旧在锲而不舍地努力,可是如今他想躲俨然的无处可躲了。只得任人鱼肉了。
看不到男人的脸不要紧,曾曦可以脑补啊!不知为什么她脑中翻来覆去的都是那天那个被人抬出去的妖孽病男,也许是男人长的太漂亮,太赏心悦目了吧!
浓郁的玫瑰香气直冲鼻息,让司徒总司不悦地拧起眉头。这个女人身上有一种独有的馨香,而且声音绵软彻骨,不难想象,这个女人该是个美女。只是她会是谁呢?!
该死!现在根本就上不想这样问题的时候。
黑夜中,两人折腾了很久……
第二天一大早,司徒钰轩从疲倦中醒来。
“怎么办?怎么办?”司徒钰轩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满脸焦急地在屋中团团转。
昨夜的事情,几乎是让他措手不及,直到现在了,他连神都没缓过来呢。想找自己那说是早早归家的弟弟商量对策,可是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开口。思索了再三,决定还是先去自己弟弟那,然后在见机行事。手刚刚落在门上,就听见屋中有人轻轻地叹息,好像比他还要难过,还要愁苦。
“嘘!”司徒钰轩推门而入,紧走进步,直接奔到了床前,大手一挽,堵住了司徒总司的嘴:“你想被人发现你……”装病两个字还没出口,司徒钰轩就吓傻了眼,自己的弟弟这是怎么了,怎么装病装的这么像了,平日里装病的小脸都是白的么?如今怎么是蜡黄色的,莫非真生病了?!
“别捂我嘴,当心我活撕了你!”司徒总司横眉立目,挥手就是一记力劈。
还好司徒钰轩躲的及时,不然就横尸当场了:“你怎么了?你不是装病吗?而且不是……”
“那个女人,可恶的女人……”司徒总司双手握紧,想到昨天的事,他就恨的咬牙切齿。
那个女人不但夺了他的清白,还遮盖的非常好,一大早就将他裹着被单丢在了一处破庙里,还好他冻醒的及时,差点让他这几年的苦心全付之东流。那个可恶的女人!就算把整个曾连国翻过来,挖地三尺,他司徒总司也得把那个摧*残了自己一夜的女人给刨出来不可!然后百倍千倍的偿还给她!
“女人?!”说到女人,司徒钰轩也在为一件事发愁。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丧尽天良了。“三弟,大哥有难处,你一定要帮大哥拿个主意,不然大哥恐怕是躲不过这一劫了,咱们司徒家恐怕也要被诛九族……” 曾曦预见的事情,果然发生了,公主之事,不过是一个早上的时间,便在曾连国的京城传的人尽皆知,几乎成了家喻户晓之事。
状元吴杰一得到消息便马不停蹄地直冲来找皇后,宛如要兴师问罪一般。而此时此刻的皇后呢,好像早就知道吴杰要来一般,就坐在屋中静候着他呢!
“娘娘,您怎么可以这样做呢?你当初可不是跟在下那样说的。而且……”吴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皇后打断,接了过去。
“吴杰,你的意思就是本宫做错了?你此次是来质疑本宫的吗?”皇后咚的一击桌案,吓的吴杰浑身止不住的一颤:“怎么,就凭公主那高贵的身份,还配不上你这个状元郎了?!”
“不是,娘娘,在下不敢,在下只是想说,冷儿的事情。”除了公主之事,还有一个消息也同时传进了吴杰的耳中,想来也是皇后搞的鬼,所以吴杰早上便来此,打算问个清楚明白。公主是公主,冷儿可能是冰璇啊!
“她怎么了?!”皇后继续问。
“她可是我心仪之人啊!”吴杰支支吾吾地答了一句。
“心仪之人?!”皇后嗤之以鼻的讥讽一笑:“状元郎那恐怕并不是你的心仪之人那么简单吧,她好像是你的揭发之妻啊!”
皇后的一句话,吓的吴杰膝下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就连脸都没了血色。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想让司徒家放弃,就只有快刀斩乱麻,现在后悔了,早干嘛去了?!现在想起家中的糟糠来了,你可要想好了,是那糟糠之妻,还是功名重要?!”
吴杰做过的那些事,皇后全知道,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这个男人上过那青楼找过那冷儿多少次,皇后心中明镜似的,而吴杰的出现,恰巧引得司徒钰轩跟着一起往那青楼跑,两次三番如是下来,也就被皇后利用了去。
“可是,娘娘……”吴杰虽然想说什么,可是思前想后又张不开嘴,只在心中权衡着利弊。
“吴杰你现在可是名利双收的时候,千万不要自毁前程啊!”皇后不怒反笑,慢慢地站起身,走到吴杰的面前:“本宫知道你念着那个女人,但是那女人什么都给不了你,只会阻了你奔前程的路而已,本宫呢,又知道你心软,于是本宫就帮你了一把,到是也没亏待她,给她挑了个好人家,里外说起来,本宫还也是好心啊!”
“吴杰明白。”权衡好了利弊,吴杰狠狠地一咬牙,冷儿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自己已经无力挽回,如今功名就在眼前,不如自己就把这到手的东西握住便好:“吴杰谢娘娘抬爱!吴杰告退!”
看着吴杰走出去,皇后冷冷一哼:“曾曦,这一次本宫倒要看看你如何力挽狂澜!” “公主。如今,这可怎么办?!”秦总管慌乱地赶来,对着曾曦便询问道:“司徒家的大公子今日在朝堂之上,当众拒婚了。司徒王爷也出面说了话,说是公主……”秦总管想了想不知道该不该直言相告。
“您就说吧,我倒是想听听。”曾曦拧着柳眉,这一切全被她料中了,想必接下来的事情,也被自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吧。
“司徒王爷说公主失了清白,但是司徒家还是愿意让公主过门,只不过……”听到秦总管的话,曾曦眸光一亮,这司徒家居然肯忍辱负重到这般的境地?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只不过什么?”赶紧追问道。
“只不过公主要嫁的不是司徒大公子,是那病恹恹的只剩下半口气的司徒三公子。”
“什么?!”惊叫的不是曾曦,而是贴身婢女铃兰:“公主,不能嫁啊!那三公子外面传的可凶了,听说为了给他冲喜都娶了两房的小妾了,而且他不能人道,还命不久矣。那日,您也看见了,不能嫁啊!”铃兰也是为了曾曦着想,赶紧将自己知道的全对曾曦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