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109000000023

第23章 伴伴(3)

以他的智慧、经验和反应,酒里只要有千分之一的药物,他相信自己都能在酒杯沾及嘴唇的那一瞬间感觉出来,再慢也不会等到酒已喝进喉咙里的时候。

如果有人想在酒中下毒暗算他,那个人非但愚不可及,简直是在自己找死。

姜断弦的仇家遍布天下,朋友几乎没有一个,他对自己当然保护得更好,要暗算他,当然更不容易。

丁宁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而且也无法继续思想。

他忽然也觉得有一阵酒意上涌,头也晕了,此后这半个时辰,竟变成了一段空白。

在这段时间里这地方发生了一些什么事,他完全不知道。

他居然也像姜断弦一样醉了,醉得很可怕。

大灶里的火虽然依旧烧得很旺,伴伴的脸色却成苍白,眼睛里充满了惊讶和恐惧。

——这两个千杯不醉的人,怎么会醉得这么快?

她又想起那个美如幽灵,让她情不自禁神魂颠倒的女人告诉她的话:“不管酒量多好的人,只要喝上三杯,都非醉不可。”

伴伴轻轻叹了口气,直到现在为止,她还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这么做。

不管怎么样,她这样做总是为了丁宁,她还是像以前一样,只要能帮助丁宁得胜,她还是不惜牺牲一切。

可是她这么样做,是不是真的对丁宁有好处呢?

伴伴又不免叹息。

她只希望丁宁不要受到伤害,只希望自己没有做错事。

嫣红如火的夕阳已消沉,慕容秋水却仍然独坐在黑暗的晚窗前,手中有笛未吹,屋里有灯未点,窗外什么都看不见,夜空下刚刚才有一颗寒星升起。

韦好客的眼睛也是黯淡的,他正好用黯淡的眼神看着慕容秋水。

他永远忘不了慕容秋水眼看着他一条腿被锯断时脸上那种表情。

那时候慕容秋水脸上根本没有表情。

短榻上铺着一张色彩鲜艳得几乎已像是图画般的貂皮。

穿一身灰白色衣裳的韦好客就斜卧在这张短榻上,膝盖以下的部分都被一张和他衣裳、脸色同样灰白的狐皮盖住。

其实他膝盖以下可以被掩盖的地方已经比平常人少了一半,少了一只脚和半截腿。

慕容秋水也许还不能算是一个很坏的人,可是他有很多很坏的习惯。

他的起居无常,饮食无定,胃口坏的时候,什么东西都吃不下,甚至连碰都不要碰,连看都不要看,这样东西也许就是他昨天晚上连续吃了十八碟还要再吃的,等到明天晚上,他也许还会像那样照吃不误,而且吃个不停。

可是今天晚上,他不睡,也不看。

有时候他也很喜欢热闹,在他那以特别华丽优雅着称于王侯间的庭园中,夜夜金杯引满,朝朝小圃花开。歌舞笙乐,彻夜不绝。

他喜欢热闹的时候,真是喜欢得要命。

只不过,最要命的时候,还是他不喜欢热闹的时候。

对他身边的一些人来说,这种时候简直是酷刑。

因为在这段时候,他的要求是“绝对没有”,没有灯火,没有动静,没有声音。

在这段时候里,他严格要求他的属下们为他做到这一点。一定要让他绝对的独处、绝对的安静。

现在就是这样子的,所以从他面对着的夜窗中望出去,那广大的庭园中,连一点灯火都没有。

寂寞,有时候虽然像是一条虫,在啃噬着他的灵魂,有时候却又像是一双温柔的手,在软软地抚摸他的肉体和他的心,让他那千疮百孔的心灵,得到短暂的安息,让他的力量能够重生。

孤独,安静,寂寞,都是种非常有效的复原剂。

这时候花景因梦已经在黑暗中站立很久了。

她身上穿着的虽然是一身雪白的衣裳,她的脸色虽然也是白如雪,可是她这个人却仿佛已融入黑暗中,甚至已像是和黑暗融为一体。

她甚至已经是黑暗的本身,多么黑暗,多么神秘,多么优美,多么凄冷。

她用一种夜色般的眼色看着他们,已经看了很久。

他们就这样被她看着。

——“看”,并不一定就是“看见”,看见也不一定就要看。

也许她虽然在看着他们,却没有看见,因为她心里在想着别的人、别的事,所以视而不见。

慕容秋水看着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韦好客在看着的是那暗如春夜秋水般的慕容,他们都没有在“看”她,也没有看到她。

可是他们都已经知道她来了。

最重要的是——他们也知道她是为了什么来的。

花景因梦看着夕阳消逝,看着夜色降临,看着屋子里这两个又有名声、又有地位、又有权势,却完全没有欢乐的男人,沉浸于一种甚至比夜色更黑暗的蓝色哀伤里。

——夜是黑的,“蓝”有时比“黑”更黑。

这种颜色,这种感觉,很可能使她自己都忍受不了。

所以她点亮了灯。

灯就在韦好客身边,短榻边是一张高几,几上有一盏玻璃水晶灯,所以灯光一亮起,就照上了韦好客那张黯淡的脸。

因梦俯视着他的脸,眼波温柔,声音也温柔。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虚弱,应该多吃点补血的药。”她说,“人参、川七,都很好,每天早上喝一碗猪肝汤也不错。”

她压低声音,像一个关心的情人般悄悄地告诉他:“如果有新鲜的人肝就好了。”

她当然知道,如果韦好客想吃一个人的肝,就是她的肝,可是她的样子看起来却好像完全不知道一样。

“下次你再跟别人打赌,千万不要再下这样的赌注了。”因梦说,“一个人最多只有两条腿,无论谁都输不起的。”

她又说:“可是一个人如果输了,就要认输,不管他下多大的赌注,都要赔出去,否则他就不是男子汉了。”因梦告诉韦好客,“所以你输了,我就一定要你赔,因为我一直把你当作男子汉。”

“我明白。”

韦好客脸上居然也露出笑容:“你说的话,我完全都明白。”

“你也没有生我的气?”

“没有。”

“也不伤感情?”

韦好客点头,因梦笑容如花:“如果真的是这样子,我的心就安了。”

最能让花景因梦安心的,当然还是那坛酒,她非常了解那种酒的珍贵,也非常了解那种酒的酒力。

那种酒甚至已经不能算是一种酒,而是一种迷药,无论什么人喝下三两杯之后,都会丧失他的意志力和控制力,就算有天下无敌的酒量,也不例外。

可是那种酒却又偏偏真的是酒,就好像千锤百炼、可以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一样,它的本质依旧是铁。

最妙的是,那种酒的名字就叫作“铁汁”。

“铁汁呢?”

“我已经把它羼入了一小坛当地人用山泉酿成的新酒里,交给了柳伴伴。”因梦说,“我相信她一定会照我说的那样做。”

“你有把握?”

“我有。”

问话的人是慕容,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却已不是慕容秋水这样的贵公子应该有的,现在他的笑容看来简直就像是个恶棍。

“你有把握?你相信她一定会听你的话?”慕容用恶棍般的态度问因梦,“你是不是认为她已经被你迷死?”

他心里当然是不会太舒服的,伴伴毕竟曾经是他的女人,自己的女人被一个女人抢走时,虽然要比被另外一个男人抢走舒服一点,毕竟还是不太舒服的。

因梦明白,却又好像不明白。

“她也是女人,我也是女人,她怎么会被我迷死?”因梦说,“她这么做,只不过因为她怕死了。”

“怕死?”慕容问,“怕什么?”

“怕死了你们这种男人。”因梦说,“不但怕死,而且怕得要命。”

慕容仍然在笑,可是他的笑容已经僵硬得好像是用刀刻在脸上。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丁宁也是我们这一类的男人?”

因梦笑得像婴儿般可爱天真,“好像是的,”她说,“我的意思好像就是这样子的。”

慕容秋水手里虽然有了一只水晶杯,他本来是想喝酒的,可是杯入掌,忽然碎了,粉碎。

在这种情况下,花景因梦的笑容当然更可爱,声音当然更温柔。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不开心,似乎我一定要把一件能够让你开心一点的事情告诉你。”

“什么事情?”

“你的那瓶铁汁已经不在那个酒坛子里了。”因梦说,“我保证现在它已经在丁宁和姜断弦的肚子里!”

就在她说出这句话的这一瞬间,慕容秋水脸上的笑容忽然又变得像往昔那么温柔、优雅、高贵,然后又以一种毫无瑕疵的贵族声调问因梦:“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是。”

“你能确定?”

“能。”

“你有把握?”

“有。”

慕容公子轻轻地、长长地、慢慢地吐出了一口气,他这个人就完全松懈了,就好像服食了某种特异的丹砂一样,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完全松懈了。就好像一个处男忽然变得不是处男的那一瞬间的情况一样。

然后他就用一种异常满足又异常衰弱的声音问韦好客:“现在的情况,你是不是已经完全明白?”

“是。”

“现在我们是不是已经可以请胜三到这里来了?”

“是的。”

胜三也许并不姓胜,排行也不是第三,别人叫他胜三,只不过因为经过他“处理”的人,通常都只有“三”样东西能够“剩”下来。

哪三样东西呢?

经过他“处理”的人,通常的情况是——性命已经丧失,头发已经拔光,眼睛已被挖出,鼻子、舌头、耳朵都已被割下,牙齿、指甲都已被拔掉,皮肤已被剥,四肢已被破,甚至连骨头都已被打散。

这个人剩下的还能有三样?是哪三样?

那是不固定的,胜三要他剩下哪三样,他剩下的就是哪三样。

他“处理”过一个人之后,通带都会为那个人保留三样剩下的东西。

“我的心一向很软。”胜三常常对人说,“而且我不喜欢赶尽杀绝。”

他说:“不管我做什么事,我都会替别人留一点余地,有时候我留下的甚至还不止三样。”

有一次他为一个人留下的是一根头发、一颗牙齿、一枚指甲和鼻子上的一个洞。

胜三看起来是个很和气的人,圆圆的脸,笑起来眼睛总是会眯成一条线,余暇时除了看看书种种花散散步吃吃东西之外,最喜欢的就是“小”。

——小鸡、小狗、小兔、小猴子,甚至连小牛、小羊、小猪他都喜欢。

有人甚至亲眼看到过他抱着一只小猪睡觉。

这种人当然不喝酒的,滴酒不沾。

胜三把一匹白布全都撕成一条条两寸宽的布带,他的手法不但快,而且确实有效,不到片刻就把一匹布都撕光,每一条布带的宽度都几乎完全一样。

然后他就用这些布带把自己身上多余的肥肉都绑紧。

近年来他已很少再“出差使”,养养猪狗花草是用不着费力气的,所以他身上的肥肉就好像未经修剪的花草边的杂草一样“乱生”出来了。

修剪花草当然不是他最大的嗜好,他最大的嗜好当然还是“处理”人。

在这一方面,他绝对可以算是专家。

有人问他:“为什么别人说你是个‘处理’专家?”

“因为我的确是。”

“你处理的是什么?”

“是人。”

“人也要处理?”

“当然要。”胜三说,“这个世界上最需要处理的就是人。”

他甚至还强调:“当然垃圾也要处理,粪便也要处理,否则这个世界上就臭得不像样子了,可是最需要处理的,还是人,有些人如果你不处理他,我可以保证这个世界一定会变得更臭。”

“你说的是哪些人?”

“我说的是那些犯了法却不肯承认的人,自己心怀鬼胎却拼命要揭发别人隐私的人,和那些明明应该受到惩罚,却总是能逍遥法外的人。”

“别人说你是‘处理专家’,是不是因为只有你才能让他们说真话?”

“是的。”

一匹布可以撕成很多条布带,胜三身上多余的肥肉却不太多。

余下的布带,是他为那些曾经和他同进退共生死的伙伴准备的。

他的伙伴们也和他一样,渐渐开始有一点发福了,发福虽然不是“福”,这些人却还都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老手。

他们的拳头落下去的时候,通常都是最容易让人说实话的地方。

如果他们要惩罚一个人,那个人通常都会希望自己根本就没有生下来过。

胜三甚至曾经向人保证:“经过我们这班兄弟处理过之后,甚至连一个处女都会承认自己生过八个孩子。”

所以也有很多人希望胜三这个人根本就从未活在这个世界上。

现在胜三正在看他的伙计们把一条条白布带用一种非常特别的手法,把自己多余的赘肉包扎缠紧,就好像一个伤科大夫用来为病人止血的那种包扎方法一样,简单准确而有效。

经过这一重手续之后,再穿上小麻皮裁缝店那些连一粒麻子都没有的女裁缝们做的紧身衣,他们的体态看来就和年轻的时候完全一样了。

可是胜三非常了解他的这些伙伴,他们这么做绝不是为了要让别人觉得好看,更不是为了行动上的方便。

对他们这些人来说,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

他相信他们在行动时的表现,绝不会让人失望,更不会较人逊色。

他相信他们一定也会像往常一样,把这次任务圆满完成。

这次任务,已经是他们的第一百八十六次。

丁宁是个很洒脱的人,脸上总是带着种让人觉得很舒服的表情,从容自在,挥洒自如。

姜断弦脸上的表情却总是会让人觉得很不舒服。一张完全没有表情的脸,总是会让人觉得很不舒服的。

可是现在他们两个人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却差不多。

——喝醉酒的人,脸上的表情岂非总是差不多?

柳伴伴看着他们,心里忽然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恐惧。

现在大灶里的炉火还在烧着,摆在灶上温着的半锅春笋烧鸡依旧可以让人食欲大增,厨房里还是同样保持着它那份温暖和亲切,喝了酒的人总是会喝醉的。

一切都没有改变,可是柳伴伴却忽然有一种很可怕的预感,觉得每件事都快要改变了,而且立刻就会改变。

她甚至感觉到,所有一切温暖美好的事,在一瞬间就会改变为灾难和不幸。

她的预感,就好像大多数饱经沧桑,聪明而美丽的女人们预感一样,通常都不会错的。

她们这种女人就好像某一些反应特别敏锐的野兽一样,有一种非常神秘而且无法解释的第六感。

她们的这种感觉,甚至已经和江湖中那些超级杀手和超级浪子的第六感非常接近。

——一个高级妓女和一个超级江湖人,在某一方面来说,是不是属于同样的一类人?

柳伴伴这次的预感果然也没有错,她预感中那种可怕的变化,果然就在这一瞬间发生了。

厨房的门是关着的,却没有上闩。

——有很多人认为,厨房的房门就好像妓女的房门一样,是永远为人开放的,所以既不上锁,也不上闩。

这种说法听起来好像很有理由,其实却大错特错,因为妓女的房门上闩锁的时候,远比其他任何地方上闩锁的时候都多。尤其是好看的妓女。

厨房的门没有上闩,也不必上闩了,因为这扇门忽然间就已经变成了两三百片碎木头。

明明装得很好的一扇门,忽然间就被卸了下来,一个人举手,“砰”的一声,门已碎裂,每一个碎片都被一个人抓住,有的用手拗,有的用肘撞,有的用掌击,有的用拳打。

于是这一扇完完整整、结结实实的门忽然间就变成一地碎木头。

碎木头不是门,门已不见。

一行八九个人,踩着碎木头走进了厨房,每个人都已经有四五十岁了,可是每个人的动作都很灵活矫健,走起路来的样子,就好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市井少年,刚杀了他们那个地盘的老大一样,趾高气扬,神气活现,全身上下每一根血管里的精力,都仿佛随时可以爆炸。

一行八九个十七八岁的强壮少年都用这种步伐和姿态走进了一个厨房,已经让人觉得很震惊了,何况他们都已是中年人。

何况他们刚才把一扇门变成一堆碎木头的手法,又是那么快,那么准,那么确实,那么有效,每一拗、每一撞、每一掌、每一击,每一个动作的落点都在最准确的地方,绝对可以造成最大的破坏力。

如果他们对付的不是一扇门,而是一个人,如果他们还是用这种方法去对付这个人,那么他们所造成的杀害力和损害力,恐怕就只有用“毁灭”两个字才能形容了。

最主要的一点是厨房的门根本没有上闩,他们要进来,根本不必把一扇很好的门毁掉。

他们这样做是不是为了示威?

同类推荐
  • 村庄的河流

    村庄的河流

    工作是嘉兴市中级法院的一名法官。已发表小说100万余字,散见于《小说选刊》、《中篇小说选刊》、《中国作家》、《江南》、《山花》、《百花洲》等期刊。
  • 索多玛的苹果

    索多玛的苹果

    在一次航海旅行中,少年御景风对一种名为“索多玛的苹果”的毒品紧迫不舍,与他一起参与整个事件的少女橘真绫也对他的真实身份产生了好奇与疑惑,与此同时,一连串神秘的死亡事件频频发生……随后,令御景风更为惊讶的是,一个名为“STH”的神秘程序总是被人反复提起,而因追逐STH秘密而亡故的人越来越多。这个程序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它和御景风从不愿意多提的身世有着怎样的联系?接下来的变故与转折,御景风和超级骇客杰比又该怎样面对?亦正亦邪的神秘少年御景风到底会路向何方?于索多玛城内幻化的苹果到底象征的是希望还是失望?一在劫数与结束来临之前一切已然开始……“苹果”在《圣经》中是智慧之果,但产于死海之滨索多玛城的一种苹果,却有着另外一种含义,即“空欢喜”与“失望的源泉”。面对离奇的身世、飘忽的爱情、忠实的友情以及人与人之问的狡诈争斗,少年御景风该何去何从?作者以独特的笔触细致抒发了一种独立、叛逆、迷茫而又坚定的少年情怀。
  • 铁器时代

    铁器时代

    混乱的时代,骠悍的人生,从奴隶到角斗士,再到强大的资产阶级武装部队将军,佣兵集团首领,他的军队里有蒙古轻骑,斯巴达战士,扶桑浪人,马木留克卫队,北欧海盗……皇帝在他拥立下登上宝座,敌国在他铁蹄下臣服,还有或温柔贤惠,或刁蛮任性,或真诚善良,或诡计多端的女主角们,这是铁器的时代。
  • 茶花女饮酒歌

    茶花女饮酒歌

    刘浪,生于70年代,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作家协会签约作家,鲁迅文学院第十五期高研班学员。若干诗歌、中短篇小说发表于《飞天》《文学界》《山花》《作品》等数十家期刊,多篇小说被《小说选刊》等报刊转载。
  • 古龙文集:长生剑·孔雀翎

    古龙文集:长生剑·孔雀翎

    古龙四大巅峰系列之四,“七种武器”系列包含:《七种武器:长生剑·孔雀翎》《七种武器2:碧玉刀·多情环》《七种武器3:离别钩·霸王枪》《七种武器4:愤怒的小马·七杀手》。“七种武器”系列看似在写七种精妙绝伦、令人闻风丧胆的武器,实则描绘的是武器以外的人心和人性。唯有激发出人格和精神的力量,才能将死的武器使用得叱咤风云,冠绝天下。“杀戮人人都会写,唯有古龙写出了人类面临极限状况时独特的生命体验;武器人人都会写,唯有古龙将笔深入到使用武器的人细致而微的心灵世界之中。”
热门推荐
  • 八岁

    八岁

    《八岁》是邓一光后期创作的短篇小说集。作者后期的短篇小说将背景转向深圳等沿海城市,创作手法日益成熟、多变,塑造人物时代气息强,然目光向下,反映底层的人和事的情怀不变,具有较强的现实观照力。
  • 做事细节全书

    做事细节全书

    天下大事,必作于细;天下的事,必成于易。做事大而化之,不注重细节的人,无论做哪一种事业都没有功效可言。而小心谨慎,关注做事的每一个细节的人即使才能平庸,他的事业也往往有相当的成就。
  • 羞涩狂妃

    羞涩狂妃

    她洛芸,洛氏集团继承人,外兼职业杀手。身负弑母深仇,大仇得报的那一刻,一场醉酒导至意外穿越。穿越后什么情况,原来一朝穿越竟成了落迫公主,臭名远扬是其次,还属于典型的有胸无脑。恶奴欺主是吧,卸你一条腿算便宜你了。姐妹算计,自己承受恶果去。皇后,皇后怎么拉,照样给我的池溏里游泳去。更另她意外的是,这本尊的生母,竟然跟自己的妈妈长得一模一样,只可惜昏迷不醒。从此冷血的她也有了期待,为救母华丽蜕变。他萧莫辰,萧国寒王,名号家喻户晓,生得一幅天神自羞的容颜就算了,手段更是残忍嗜血,敌人闻风丧胆,民众敬而远之。唯有在她面前,改变一往冷脸常态,邪魅至及,行径常常惊掉世人下巴。他苍南诺,江湖上神秘组织苍月宫少主,顶着一张颠倒众生的容颜。向来眼高于顶的他,见到她那如谪仙般不可亵渎的玉颜后,一颗沉睡的心也随之清醒过来。只可惜世事无常,不如愿事十有八九。他秦舒,秦国帝王,亲自前往求亲,竟被当众拒婚,中他情何以堪。片断一刚刚才打烂一名婢女的脸,而后对上另一名婢女。“至于你么”看着夏红欲言又止。“脸上伤未好,本宫胆子很小,万一半夜醒来看到这张脸吓坏了可就不得了了,你们说是么?”她做出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旁边众宫女看到她这副神情都被雷到了,刚才还你修罗一样,这会胆子倒是小了,鬼才相信呢。片断二“为什么,为什么,你心里明明是爱我的不是吗?”秦舒质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见过自恋的,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对上那喷火的眸子冷伶丁的说一句。片断三“洛纤芸,你不过就是个臭名远扬的傻子,凭什么站在辰哥哥身边”“凭什么,就凭我是个傻子呀,你不知道辰最喜欢傻子吗?有本事你也变成傻子去”面对情敌的挑衅,她挑眉一答,气得对方直跳脚。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毒医风华,盛宠太子妃

    毒医风华,盛宠太子妃

    【上官青紫回归之作·一对一·女强宠文】传闻她是明王府最卑贱的妾室所生,天生丑陋,卑污不堪。传闻她在世间最阴暗的角落生存,生啖鼠肉,不识人言。传闻她一朝被杀,却在泥泞之中离奇重生!21世纪的医学鬼才穿越而来,高调重回明王府报仇——王爷渣爹的下场是疯白莲花嫡妹的下场是死蛇蝎王妃的下场是残
  • 怎样与竞争对手合作

    怎样与竞争对手合作

    在传统的你死我活的竞争中,“冤家路窄”、“宁为鸡首,无为牛后”、“各以所长相轻所短”等观念常常会限制对手之间的沟通,甚至破坏对手之间的合作,使得合作条款只不过是一纸辞藻华丽的空文。本书教你如何与你的竞争对手握手言“合”,获得双赢。
  • 凤舞兰陵

    凤舞兰陵

    网络金牌写手满座衣冠雪完胜之作,推荐榜、点击榜双料冠军。继《兰陵缭乱》之后再续兰陵王荡世传奇,少女将军横雪疆场,誓将绝世美男兰陵王收入囊中。她本是现代某著名房地产集团战略策划部部长,遭遇塌方,穿越到南北朝末期,成为一位将军的女儿——顾欢。乱世中,她初遇兰陵王,再识韩子高。保北齐、和北周、平突厥、定江南的纷繁战事,失身、弑君、无名无分的刻骨情感,少女将军顾欢如何一一应对?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朱门庶女

    朱门庶女

    本是朱门庶女,奈何被亲父抛弃,流落街头。凭着一手刺绣,在滚滚红尘里过活。朱门逼迫,以至亲要挟,无可奈何,满面红妆,重扣朱门。良缘既已成,那便,锦上再添花。斗姨娘,清小妾,我的丈夫,我做主!175421811交流群
  • 中国梅花审美文化研究

    中国梅花审美文化研究

    《中国梅花审美文化研究》(以下简称《梅花审美》)是从来探讨中国梅文化众多论著中穖性最为突出者。如论梅之开发利用,历史远及七千年以上的新石器时代。从采用梅果于祭祀和烹调(增酸味,催肉熟),经过汉晋南北朝梅花欣赏的兴起,再经隋唐五代梅花审美欣赏的发展,通过北宋梅文化象征之生成尤其是南宋梅花审美文化的鼎盛与成熟,元代梅文化高潮延续,直到明清梅文化之稳定发展,真是既系统全面,又突出了一时期的特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