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冰看着三人第一次轻笑出声,“绮琴,去拿一瓶酒来,今日的辞行酒一定要喝。”
绮琴听话去取酒,而听到凝冰笑声的三人也不禁看向彼此同时一笑。
有些人就算见过一面,也知道那会是朋友,就算吵架也是一种乐趣;而有些人就算表面上再好,最终还是不能成为真正的朋友。
其实有时朋友之间只是一个眼神或是一个动作,就知道彼此的想法,所以人常说,知己难求。
凝冰几人在这个即将离别的时刻成为了谁也分割不了的整体,他们之间好似有某种东西在维系,容不得任何人在插进去。
酒足饭饱之后,也到了凝冰该离开的时候,三人都趴在桌上不动了,就连钟离朔清这个神仙似的人也不顾满桌的狼藉趴着。
凝冰也没说话起身离开了,在凝冰离开的瞬间三人不约而同的都坐了起来,看着彼此清醒的脸,都是点头一笑之后,飞身离开了醉仙楼。
让他们来这里的人都不在了,他们留在这里也没意义了。
宽阔的官道上一辆白木香马车在缓缓地行驶,还有两个赶车的妙龄少女,还有一匹雪白的马不紧不慢的跟着。
凝冰坐在车中看着不断送来的消息冷笑,“还是忍不住了,就这么点小心思还敢雇人行凶吗,这么多年来都挺规矩的,怎么张弘济才当上兵部尚书就这么急不可耐了呢。”
珺姝远远地就看到一辆马车停在路边,四周也没有人。
珺姝将马车赶到那辆马车旁边,只见马车刚停下,就有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孩下车走到凝冰的马车旁。
看着四下无人才将面纱摘掉对着凝冰的马车行礼道:“拜见主上,是属下保护不周才只是丞相大人受伤,请主上责罚。”
“起来吧,那不是你的职责所在,现在我父亲的情况如何了。”
女子站起来回道“回主上,丞相大人受伤的第二天,亦云阁主就赶来了,丞相大人现在已经醒了,少爷也在家呢,这段时间除了我照顾丞相大人,就只有少爷照顾丞相大人,所有的饮食都有我们自己人在照看。”
凝冰淡淡的道:“这段时间辛苦了,去休息吧,还有将那辆马车毁了。”
女孩点头称是。
回身将代表丞相府的标志挂到凝冰的车上,便赶着马车向更远的地方而去。
先前帮着女孩赶车的人此时才上前恭敬的道:“属下参见主上。”凝冰道一声出发便再没出声了。
车夫坐到车前赶着马车就继续赶着马车向前走去。
车夫远远地看到赤炎都城的城墙高高矗立着,回头对着车厢道:“主上,快到城门了。”
凝冰挑开帘子就看向远方淡淡的道:“直接去丞相府。”说完放下帘子闭目养神起来。
马车缓缓地走到城门口,有士兵在门口站岗,凝冰的马车一路畅通的进了城往丞相府而去。
离丞相府不远时,凝冰就听到有人在大喊大叫,凝冰问怎么回事,那车夫停车回道:“回主上,今天出来的时候就在了,自从丞相大人受伤以来,每天都要来这闹一出,说丞相府是他家,要进府,不让进就这么个闹法。”
凝冰吩咐他继续走,马车走到丞相府的门口,就听到一个妇人尖声的喊“我是丞相的夫人,为什么不让我进去,你们凭什么拦我……”
说的话很是难听,那妇人喊了半天可能是累了,就听到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传来“就是,我是丞相的儿子,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小心我告诉我爹叫他将你们都乱棍打死,赶紧给本少爷开门……”
凝冰听着他们喊了半天,周围还有好多人在围观,议论纷纷,各执一词,有人说他们是假的,也有人说可能是丞相在外面的私生子等等。
凝冰让车夫将车停在丞相府门口,马车停在门口后,那母子俩的声音就没有了,可能是没见过这辆车,有些不知所措。
绮琴跳下车扶着凝冰站到地上,思棋也接着下车。
凝冰下车就看到一个打扮俗气的女人站在相府门口,旁边还站着一个长相还算清秀的男子。
此时有人接到消息将门打开,就见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出来,看到马车旁的凝冰就快步走过来,可没等他过来就被那两个母子拦住。
“终于相信了吗,是老爷让你出来接我进去的吗,你等着,等我掌家之后怎么收拾你,竟敢这么多天不让我进门。”那妇人一脸的嚣张跋扈,拉着旁边一脸的骄傲的男子就往丞相府的大门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有两个侍卫打扮的男子拦住了他们进府的脚步,两人看拦着不让进的侍卫回头正准备让管家打发了两人。
就看到那管家模样的人已经走到刚刚从车上下来的蒙面女子面前恭敬的说着什么,这妇人才反应过来,原来不是出来接自己的。
可是又不甘心就这么算了,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见到一个管事的,不能就这么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说着就往凝冰的方向走过来。
再说那管家看那两母子向大门走去也不管,而是继续走到凝冰面前行礼道:“大小姐,您回来了,这两人你看怎么办,也不能让他们每天都来相府门口胡闹啊。”
凝冰淡淡的道:“那就让他们进去,可是进去容易,要想再出来可就难了。”
管家听到之后躬身应是,就在此时,那妇人已经领着那个年轻男子来到凝冰面前高傲的抬着头道:“你是谁,是因为长得太丑见不了人,所以才蒙着脸吗?”
那管家一听就知道不好,这可是相府的大小姐,这次这母子两在丞相府的日子恐怕更难过了。
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虽然大小姐平日里都在自己的院子里待着不出来,就算出来也就是和老爷吃个饭,话都很少说,可是她很得丞相和大少爷的喜爱。
再加上相府里就这么一个小姐,所以他们谁都不敢轻视怠慢了这位小姐。
可是他哪知道早就换人了,现在这位可比以前的那位更难惹,那女人的话音刚落人已经飞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