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传来的兴奋叫声,让郑多多有一种马上要沦为肉票的赶脚……
只见一青色布衣的男子被众人推了出来,旁边站着一名羞涩的女子。
男子脸涨的通红,“丞丞丞相,明天俺和青青要成亲了,俺的父母没了,俺们的命是丞相救得,丞相就是俺的父母,希望丞相能来参加俺们俩的婚礼,当俺们两得证证证婚人。”
这么多人在这儿等了这么久,便只是为了这么件事,郑多多看着朴实的他们脸上卑微的祈求,和满脸的希翼与紧张,一时语塞。
见丞相不说话,男子紧张,“丞相不愿意,俺们俩也不强求,只要得到丞相的祝福,俺们也就知足了。”
郑多多笑,“好,明天我一定来。”
众人大喜,自觉的让路,看着笑若春风的丞相,眼里是是深深的爱戴与尊敬。
郑多多感叹,自己咋这么得民心呢?
第二日,由于在生产恢复阶段,婚礼办的很简单。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毕,两人仰望着高堂之上的人,郑多多扶起他们,“快起来。”念他们二人都已没有父母,轻声道“成了亲,彼此便是最亲近的人,彼此要相互体谅,相互关怀,互相尊敬,毕竟要相伴一生啊,一生那么长,愿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谢丞相。”
郑多多取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着长命锁和长命手镯,“这是给你们未来的孩子的,希望他健康成长。”
男子大惊,“丞相,俺们怎么能收你的东西。”
“收下吧,这代表着我对孩子的一番祝愿。”
回到县府,郑多多还在感叹此处美好的民风,一侍卫急冲冲跑来。
“丞相,宫里出事了。”
“何事?”
“孟贵妃薨了。”
姑姑,你竟等不到我回来了吗?
郑多多急急的赶回将军府,不知道家里人怎么样了,王管家急急迎上来,“少爷,你总算回来了。”
“祖父祖母怎么样。”
“老爷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也不说话,老夫人不想吃饭,少夫人也是,怎么劝也劝不好,小姐急的直掉泪,这可如何是好?”
“我爹呢。”
“孟妃娘娘出事之后,便进宫了,现在还没回来。”
现在还没回来么,眼里闪过一丝暗色,“好了,我知道了,我去看看。”
一走进松夏院,便看见面容憔悴的母亲和流着泪的妹妹。
“哥哥,你快劝劝娘吧。”
郑多多叹一口气,从江采手里接过饭,“母亲,吃饭吧。”
李婉磬泪水涟涟,“出了那么大的事,我怎么能吃得下啊。”
“娘,好好吃饭,现在家里需要你,养好精神,撑起家,照顾祖母祖父,宫里有我和爹呢。”
“那你快进宫去看看啊。”李婉磬抓住郑多多。
“好,我去看看祖父祖母就进宫,你不吃饭,我可放心不下。”
“好好好,我吃,你快进宫吧。”
“好,妹妹,照顾娘吃饭。”交代完就急忙走出去。
李嬷嬷看见少爷,急忙要行礼,郑多多扶住她,轻声道“祖母怎么样了。”
李嬷嬷擦擦眼泪,“老夫人不肯吃饭,还将我们都轰了出来,不准进去。”
“准备些吃的,我进去看看。”
“是,少爷。”
福寿堂不复以前的热闹,打开门,给暗暗的房间送进一丝光亮,蒋氏坐在榻上,像是老了十几岁,只是呆呆的流着泪。
“祖母。”郑多多声音哽咽。
“君儿。”蒋氏终于回了神,只是眼泪依然不停的流。
郑多多轻轻的将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拥入怀中,老年丧子,这种痛谁都知道,“祖母,君儿在。”
蒋氏终于哭出声来,“华儿,娘的心好痛,娘不该把你一个人送进宫里,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华儿,娘错了。”
“祖母,您没错,是命数弄人。”
“从她进宫的第一天起,我就无时无刻不在想她,我在想,我的华儿在宫中过得怎么样,可有穿的暖,身体可健康,宫里那么复杂,我的华儿那么单纯,可我就是没去看她啊,华儿,娘好想你。”
郑多多不说话,只是安静的帮祖母顺气,良久,蒋氏终于平静了。
“祖母,您别这样,姑姑在天之灵会不安的,让姑姑,安心的走吧。”
“华儿。”蒋氏又哭起来。
“祖母,吃饭吧,您再有什么闪失,你让祖父怎么办啊。”
“老爷呢?”
“祖父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了。”
“我去看看。”一站起来便犯头晕。
“祖母,吃点东西再去吧,李嬷嬷,伺候老夫人用饭。”
“是。”
夕阳染红了书房,老元帅站在窗前,夕阳染红他的银发,他看着残阳一点没入地平线,曾经意气风发,驰骋沙场的英雄,如今也只是一个暮年丧子的平凡老人,郑多多再不忍心看,低声道,“祖父。”
“你回来了。”老元帅没有回头。
“祖父……”
老元帅举起手,“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不要因为这件事对皇上太子产生嫌隙,被别人利用。”
“是。”
“你进宫去看看吧,我想一个人再待会儿。”
“祖父……”
“你走吧,我有分寸。”
走在街上,才听到很多关于这件事的传闻,街头巷尾都在谈论。
“听说孟贵妃是被皇上逼死了的啊。”
“孟家一门忠烈,皇上就这么对他们家女儿?”
“是啊,真替孟家不值啊。”
“是啊,如果是我的话,一定咽不下这口气。”
谈话中的一人看见骑在马上的郑多多,语气更加尖利。
“说不定啊,皇上只把孟家当条狗。”
郑多多果然眸色一暗,我孟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派人到处传的谣言,这招挑拨离间用的,可真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