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主,他便是南风定国王。”一名大汉隐在女子身后的阴影处,一眼过去很难察觉到他的存在。
女子沉思片刻后,才淡淡开口道:“原来他就是南风定国王爷。”说着唇边泛起一抹浅笑。
她轻摇着茶杯,状似无意的出声问道:“此次南风皇帝大寿,皇兄要亲自前来拜寿?”
男子沉吟之后回道:“是。”
女子将视线投向长街尽头的白色背影,面上带着自信的笑,在此一年,终于找到一个能配的上自己的了,如此想着,女子的笑容加深,眼中带着势在必得的傲然。
柔雅公主他们面见过南宫冕之后,尤哈达留在了御书房,柔雅便带着笑睽朝昭阳宫走去。
笑睽虽然回宫已有些日子了,但他却从未去过昭阳宫,如今再次走在这条熟悉的宫道上,竟然生出一种淡淡的愁绪,宫道两旁依旧繁花似锦,假山怪石嶙峋,风吹垂柳,划动玉溪湖中幽静的湖水,荡起一圈圈涟漪,渐渐漾开。
“你去见过母妃吗?”行到玉溪湖畔,柔雅看着满湖清水柔声问道。
笑睽轻抿着唇角,没有说话,亦是静静的望着清明透镜的湖面,玉溪湖,师傅的尸骨便在这湖下,事隔多年,每每想起那湖底埋葬的尸骨,他便对这后宫生出几分厌恶。
见笑睽不答,柔雅微微一叹,那声叹息中包含着无尽的复杂情绪,她静静的望着湖水,一双眼中带着几丝疲倦,淡淡出声道:“其实母妃也是可怜人,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确实太幸苦了。”
笑睽诧异看向柔雅,她那轻叹之中包含着的情绪以及这句话中深深的感触挑动了笑睽的神经,笑睽蹙着眉头,脸色有些难看的沉声道:“尤哈达对你不好是不是?”
被笑睽突如其来的情绪所惊到的柔雅突然惊醒过来,看到笑睽难看的脸色,她脸上神色变得温和,柔美的脸庞上笑意盈盈,“怎么会,我只是想起母妃突生几分感慨而已。”
“尤哈达真的没有对你不好?”笑睽还是有些怀疑的看向柔雅,好像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她的话是否属实般。
柔雅微微一笑,犹若那轻绽的雏菊般,雅致而动人,“没有,驸马他很好,对我也非常的好,你啊,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柔雅说着伸手摸了摸笑睽的头,突然之间好像意识到有些不妥似得,轻摸着笑睽墨发的手轻轻的顿住了,她的神色中带着些不好意思,“笑睽已经长成大人了,不能随便去摸头了。”说着婉婉而笑,手也顺势收回了。
“我没有乱想,我只是希望皇姐能够过得幸福而已。”笑睽轻垂着眼淡淡道。
“放心吧,皇姐很幸福,现在,皇姐最想看到的就是笑睽你娶妻生子。”柔雅笑意盈盈道,那温婉的眼中的带着浓浓的宠溺之色。
“这个,我还小,这事以后再说吧。”笑睽转过头,不自在的回道。
“那可不行,十五岁,已经不小了,皇姐可是十四岁就嫁人了,我们的笑睽又怎能落后呢?”柔雅轻弯着头,难得轻松的说道。
十五岁还不小?想想现代的孩子十五岁还是一中学生,在这里竟然被催娶妻生子,笑睽看向柔雅,想给她说,十五岁真的还很小,但看到柔雅的神色,他要出口的话还是咽进了肚子,还是算了,这是一个早熟的年代,他的话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的,“皇姐,你不是要去看母妃吗?我们走吧。”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的笑睽聪明的转移着话题。
柔雅深深的看了笑睽一眼,柔柔一笑,道:“走吧,你也应该去看看母妃了。”
当笑睽他们来到昭阳宫时,云妃正独自一人坐在大殿内手拿佛珠,念着佛经,面色虽然还是带着些苍白,但总体精神还是不错,柔雅走进大殿,看着自己的母亲纤细的背影,眼圈微红,唇瓣轻轻抖动着,半响之后,才出声叫了一声,“母妃。”
转动着佛珠的手指微微一顿,云妃那张无忧无喜的脸庞上带着几分浅浅的喜悦之色,她缓缓回过身,一双眼中泛着几星泪光,她就那样静静的望着柔雅和笑睽,终于,她微微一笑,“你们回来了。”
一句话,顿时让柔雅泪如雨下,一颗颗如断线珠子般的泪水汹涌而出,她走到云妃面前,跪下,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还未继续磕下第二个,云妃已经拉起了她,面色慈祥的看着已经五年不见的女儿,轻轻道:“都为人妻了,怎么还哭得跟个小孩似的。”说着轻轻的为柔雅擦去腮边的泪水,而她自己的眼中却也染上了星星点点的水光。
笑睽站在一侧,静静的看着她们哭泣,这一刻,他突然生出一种羡慕,望着云妃和柔雅互擦泪水,他转过了身,将视线看向了大门之外的红花绿柳。
“笑睽。”初见时的激动慢慢退却之后,柔雅才想起同来的笑睽,转身叫道。
云妃神色复杂的看着几步开外的儿子,不,应该是女儿,她的女儿,五年不见,她长大了,也漂亮了……
笑睽在柔雅殷切的目光中走到云妃身前,微微垂眼,叫了一声,“母妃。”
“笑,笑睽,好,很好,我的孩子。”云妃神色激切的看着这个一向讨厌自己的女儿,伸出手,想要去拉一下她的手,最后还是微笑着将手收回。
看出云妃的心思,柔雅将云妃的手与笑睽的手放在一起,然后再将自己的手放在最上面,脸上带着开心幸福的笑,“母妃,笑睽,我希望我们一家人能够永远的这么幸福下去。”
笑睽没有说话,覆在他手背上的手很瘦,不过很温暖,那温和的温度好像在慢慢融化什么,有些东西好像在这一刻突然改变了。
陪柔雅和云妃吃完晚膳已是傍晚时分,暮色四合,华丽的宫灯已经早早的点上了,那憧憧的灯影中,晃动着的是静谧的夜,笑睽出了大殿,本准备回府,但在柔雅的挽留之下,他留了下来,住在了昭阳宫内以前居住的寝宫里。
当他刚准备睡下时,一个轻微的脚步在寝宫外响起,接着便是一阵敲门声,笑睽打开房门,看到面前长相清秀的女孩子,眉头轻蹙,记忆中的幼稚脸庞穿过五年的光阴和面前女子的脸庞相重合,“你是阿娇?”
女子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么晚了你不在皇姐身边伺候着来我这边干嘛?”刚问完,笑睽便看到了女子手中的托盘,托盘里面放着一碗羹汤,此时还冒着袅袅的白烟,略一思量,便明白了,他蹙着眉头,接着问道:“是皇姐派你送来的?”
女子在次点了点头。
“进来吧。”笑睽坐在寝宫外殿中,明亮的烛火照在女子清秀的小脸上,让人有着些许的恍惚,笑睽喝完羹汤,放下空碗,看向规矩的站在一旁的女子,淡淡出声道:“想要知道他们的情况?”
女子轻咬着唇瓣,点了点头。
“放心吧,你父母都很好,你兄长也已经娶妻生子了,现在他们都衣食无忧,生活美满。”笑睽依在软榻上,轻眯着眼,神情慵懒的说道。
“谢谢。”女子轻声道,清秀的小脸上带着几分感激之色。
“这些都是你为他们挣取的,所以你不用谢我,要谢也应该谢你自己,当然,我能够给他们这一切,照样的,我也可以收回这一切,你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吗?”笑睽一手支撑着下颚,脸上带着风轻云淡的表情,清冷出声道。
“王爷永远都是阿娇的主人。”女子娇躯微微一震,垂着眼,轻声道。
“明白这点就好,我问你,驸马对公主可好?”想起今日皇姐在玉溪湖畔的一番话,笑睽心底总是有些不踏实,忍不住再次确认般问道。
“驸马对公主很好。”
笑睽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女子,最后勾唇一笑,心底的一些怀疑渐渐散去,“好了,你先下去吧。”
看着半响没有离开的女子,笑睽有些奇怪的瞄了她一眼,只见女子紧咬着唇,一双杏眸中带着几丝赧然,双颊也泛着些许的红晕,见此,笑睽面色微沉,“你下去吧。”
女子依旧没有动,双拳捏紧之后又慢慢松开,再捏紧,再松开,如此反复几次后,她直直的看向软榻上的男子,轻解罗裳,外衫轻轻的滑落在地,白瘦的手指轻轻的解着亵衣的腰带……
当笑睽抬首间,看到的便是女子面带娇羞的脱去亵衣,露出圆润的香肩以及粉红色的肚兜,明亮的烛光照着女子**的身体,有种说不出的暧昧。
笑睽沉着脸,双眉紧蹙,冷声道:“你这是干什么?”
女子抬首望向笑睽,面上红霞轻飞,那双杏眸中带着几分委屈与倔强,最后轻抿唇瓣道:“王爷不想要吗?”
“是皇姐让你这么做的?”笑睽紧蹙着眉头,看着女子娇羞的面容以及那带着委屈与倔强的眸子,冷冷道:“你穿上衣服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