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笑睽以为身旁的女子将会听从命令有所动作时,身旁的女子却突然开口了,“特扎尔,我只是奉命来救下你,并未接到命令要杀他。”女子笑意盈盈的说道。
闻言的特扎尔顿时大怒,看着屋顶上的女子,眼神凶狠,“你竟敢直呼本王名讳,并违抗本王命令,信不信今天我便让你同他一同葬身于此!”特扎尔怒极的放下狠话。
绿意女子根本就未将特扎尔的狠话放在心上,红唇轻启,“特扎尔,在我乌尔媚眼中你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要让我听从你的命令你,你还不配,而且,你想要杀他,也必须要问我乌尔媚答不答应。”
“你!”特扎尔怒气蓬勃的看着屋顶之上那个嚣张的绿意女子,如鹰般锐利的眼中闪动着无尽的杀意。
看到特扎尔眼中的杀气,乌尔媚不以为然的一笑,“特扎尔,你以为你的人马能和我乌尔媚手中的蛊虫们相敌吗?西丰原战场上如今的盛况想必你也很清楚,你是想让你剩余的这些残军也体会一下‘尸虫蛊’的滋味吗?”
庭院之中的特扎尔额头青筋直蹦,双手捏的吱嘎作响,狠狠的盯着屋顶上的女子,声音阴沉得犹如恶鬼索命,“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的任务只是来救下你,加上一时好奇,想来看看有名的鬼面将军鬼面之下是否真如撒旦使者那般可怖。”说到此处乌尔媚将视线转向笑睽,微微上挑的凤眼中带着几分兴趣之色。
“只要你杀了他,我就放弃那个位置,这个买卖对于你们来说可是一点都不亏的。”特扎尔看着屋顶之上的绿衣女子,紧捏的拳头逐渐松开,双目直直的看向那个全身笼罩在黑色之下的男子,只要能杀了他消去自己心头之恨,自己愿意放弃争夺多年的王位。
“你愿意放弃那个位置只能说明你识时务,至于杀他,恕难从命,我有令在身,不能伤他分毫。”绿衣女子伸手在笑睽身上几点,收回长剑,对着特扎尔愤然的视线,双手一摊,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特扎尔看着上面的女子,神色愤怒无比,心底巨涛波浪不断翻滚着,没想到那人竟然还下达了这样的命令,视线转向一旁被点了穴的男子,沉声道:“既然乌尔媚你有令在身不能杀他,将他交给我自行处置怎么样?这样你也不违背他的命令,而我也能一消心头之恨。”特扎尔咬牙切齿的说着心头之恨几个字,那凶狠的模样好似要将笑睽生吞活剥般。
见特扎尔这样,乌尔媚沉思片刻之后,勾唇一笑,一种妩媚风情自生,“这倒不失一个好办法,我就将他交给你,但你必须记住你刚才之话,回去之后,不许再和他对着干,否则,哼!”乌尔媚冷哼一声,长袖一扇,一股力道朝身旁笼罩在黑色之中的男子打去。
正在自行冲破穴道的笑睽在乌尔媚突然的袭击下只能生生的硬受一掌,然后从屋顶之上落在庭院之中,刚刚落下便有无数刀锋长剑架在笑睽的颈项之上。
特扎尔沉着脸,双拳捏的吱嘎只想走近笑睽,缠满白布的面容上绽放着一个阴冷的笑,鹰眸中充满了残戾之色,“没想到吧?南风鼎鼎有名的鬼面将军竟也会在我特扎尔面前屈膝的一天,今日,我将会把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千百倍的还给你!”
特扎尔话音刚落,单膝着地的笑睽低垂的眼中亮色一闪,幸亏这个特扎尔说了这么一长串愤恨的话,抬首间,浑身寒气大涨,低垂的双手长剑横扫,周围一圈的士兵们被男子身上散发的寒气所致,执武器的手一僵,动作慢上了一拍,而就是慢的这一拍,让笑睽手中动作迅速扫过,周围无数的惨叫声响起,那些之前还威风凛凛站在笑睽身旁手持利器的士兵们此时纷纷身形一矮,手中的兵器纷纷若无力之衰草,东倒西歪,惨叫声此起彼伏,各个倒在地上抱腿痛呼。
见此,特扎尔大惊,身形退后,长臂一挥,大声喝道:“都给我上。”话音一落,周围的士兵若潮水般毫不畏死的朝前冲去。
看着无数的士兵倒在黑甲男子周围,特扎尔眼睛发红,一手高举大呼,“弓箭手,射。”
话音一落,无数的利箭朝黑甲男子飞去,围在男子周围的西漠士兵还来不及退后,便被无数的利剑穿体而过,无数的惨叫哀嚎闷哼响起,待黑甲男子周围的西漠士兵全都倒下之后,层层叠叠的弓箭手包围的圈子中只剩下那个全身笼罩在黑色之下的男子。
包围圈外的成千上万的西漠军看着包围圈中那个挺身而立的黑甲男子,不敢有丝毫马虎,因为中间那个单枪匹马硬闯西漠军事要城的男子不是别人,而是屡次重创他们西漠的鬼面将军,对于这个鬼面将军,西漠军中无人不恨,无人不惧。
特扎尔手起手落间,无数的飞箭如蝗虫般直袭向庭院中央那个黑甲男子,笑睽双手紧握‘寒情’,剑花舞动间,寒气森然,一层细微的寒波在空气中不住流荡,笑睽双眼轻扫四周,只见周围密密麻麻全是西漠士兵,昏暗的月光下闪动着幽冷的箭头从四面八方正对准自己,而自己此行的目标此刻正在包围圈外的屋顶之上,面色复杂的望着自己所在的方向。
笑睽手中动作没有丝毫停歇,心中思绪百转,自己不能在此耗下去,多一分钟,南风士兵便生不如死多一分钟,眸色渐渐加深,周身的寒气逆转,一个水色浪圈在他周围漂浮,若蝗虫般的羽箭在触到那漂浮着的水色浪圈后,纷纷寸寸成水,一点一点的消失。
看到如此情景,特扎尔震惊不已,发号指令的双手都不住的颤抖,这是一种怎样的武功,竟然能将周围接近一切物体化成水!
一旁安静观战的乌尔媚眼中亦是震惊不已,但她的震惊不似特扎尔那么无知,她看着那个被水色浪圈包围着的男子,他怎会玄冰诀?蚩尤族失传千年的独门秘术他又从哪学得?
震惊之后,乌尔媚双手握紧,长长的指甲钻进掌心内,却未察觉到丝毫的疼,她望着那个不断扩大的水圈,犹豫片刻之后,凤目中神色一沉,如今看来只有动用那个方法才能将那鬼面将军制住了。
深深呼吸之后,乌尔媚身形飘逸的在空中站定,柔若无骨的双手在空中不住变换,无数的蝎子蜘蛛蜈蚣等从四面八方攻向笑睽。
就在那些毒虫们接触到那水色浪圈时,坚持了不到一分钟,亦全部化成一小滩腥臭的水渍,就在周围那些毒虫全部化作水渍时,乌尔媚小心的揭开一个瓷瓶,一股幽香从瓷瓶中传出,乌尔媚双唇轻动,带着几分不舍的看了一眼手中的瓷瓶,但最终还是忍痛将瓷瓶中的东西倒出,一阵掌风闪过,瓷瓶中金色粉末全部朝笑睽所在的地方飘去。
看到那些粉末笑睽心底一紧,不知道那些金色粉末又是些什么奇怪的蛊毒,身形一转,想要避过那些粉末剽袭的方向,却怎么也避不开,看着那些如影随形的跟在自己身后的金色粉末,笑睽心中暗惊,看向那个绿意女子的眼光又冷上了几分。
而一旁那个满脸沉静的女子在黑甲男子冷凝的目光中,红唇边泛起一抹苦笑,若不是因为他练了玄冰诀,自己又何须将那宝贝用在这人身上,要知道那宝贝可是自己这一生唯一的成就,如今却为了制住这人就这样用掉了,罢了罢了,只要制住他,特扎尔定不会饶他的命,连命都没了,就算是那药用处再大他也无福消受,如此想着,女子沉静的面容稍稍的缓和了几分。
无数的金色粉末终于还是追上了笑睽,身体周围所悬浮的水波根本就不能阻挡那些金色粉末的袭击,只见那些粉末长驱直入的进了水圈,然后一点一点的沾上自己的衣衫和皮肤上,最终一点一点的消失不见。
在那些金色粉末消失后,笑睽感觉到体内渐渐变得燥热起来,浑身渐渐变得无力,体内的寒气也在逐渐回流减少,笑睽心中震惊不已,身体好似突然受荷过多般,不堪重负,每一寸肌肤都在叫着疲惫,执剑的手亦渐渐的变得无力,轻巧的‘寒情’此时都变得若千斤般沉重,没有丝毫拿起的力气。
额上细细密密的汗水不断冒出,然后沿着脸颊一点一点的留下,笑睽紧咬着嘴唇,想要坚持下去,无奈浑身实在太疲惫了,连双眼都不想睁开,眼皮沉重不已,疲惫至极的细胞们好似都想要沉睡般,没有丝毫活力与精力。
看着那个动作逐渐慢下来的男子,特扎尔大手一竖,那些准备继续射杀的士兵们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都小心翼翼的看着中间那个在乌尔媚的攻击之下身形踉跄的男子,深怕他再来一个突然袭击。